《【刀剑乱舞】修正官》澄珏

36、番外：雾中林地——THE TURE END：屋若家

　　THE TURE END：屋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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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咎言静静地看着审神者打开时空隧道，看着自己的友人们一个接着一个跨入然后消失其中。他的心中突然涌现起一股紧迫感，他不安地拉住山姥切国广的披风，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不干脆杀掉桂枝香，然后留在这里？】咎言不善的目光投向满头是汗的桂枝香，周身隐隐有杀气浮现。

　　【前辈，我该怎么办？】

　　山姥切国广似乎与咎言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侧身跨出一步，掩在披风下的翠绿双瞳平静地看向咎言，等待着他的选择。

　　【遵循你的内心。】

　　咎言瞳孔紧缩，低沉下头不语。

　　“咎言，到你喽。”香玲尽管明白这样短暂的重逢会勾起咎言莫大的不舍与留恋，但他是生者，他注定不可能久留。

　　“唔……嗯。”咎言沉吟片刻，才抬起脸来走进隧道。他的脸上不知何时也如桂枝香一样挂满了汗水。

　　咎言不敢回头，怕触及那些深爱的人而临时反悔。在他一只脚跨入隧道，即将完全隐没于隧道的白光中时，他听见了男女重叠在一起的二重奏。

　　“按照你自己的意志，活下去吧。”

　　眼泪在一瞬间决堤，他挺起胸膛用尽全身力气，响亮地回答了他们的期望：“是———”

　　9

　　山姥切长义站在一座本丸的结界外，等待着修正官完成工作的信号——本丸消解的结界。

　　一只小狐狸凭空出现在他的肩膀上，但没有胆大地趴下，只是稳稳地站着，试探性地碰了碰山姥切长义的银发。

　　“在外面久了，越发放肆了啊。”山姥切长义嘴角抽动几下，“这是跟你学的？咎言。”

　　眼见着瞒不过，身披感知妨碍斗篷的刀剑付丧神在空气中显现，没有惊扰任何人。

　　“嘛，我只是想先让小哑看看现场情况适不适合我出现嘛。”

　　咎言一出现，小哑便急不可耐地跳到主人的肩膀上，钻入斗篷里窝着，仿佛慢一步就会被山姥切长义剪掉爪子一样。

　　“欸，你这狐狸真是……”

　　“好啦好啦，我难得回来一趟。”见山姥切长义眉毛一挑，咎言赶紧转移话题打圆场。“小忽最近怎么样？任务完成的还好吗？”

　　“比你当年好太多了。”

　　“这真是太好了。”咎言流露出欣慰的神情，他的目光仿佛可以穿透本丸结界看到里面认真工作的刀剑付丧神。

　　“既然这样我就不多打扰了，我去时政看看白山。”

　　眼看咎言就要脚底抹油开遛，山姥切长义啧了啧舌，带着一分怒意抓住了咎言的衣服。“就这样？”
　　“哼，你在和我撒娇吗？真是可爱，长义。”咎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脚尖点地，微微使力便调转方向拥住了山姥切长义。

　　尽管是意料之中的亲密接触，但山姥切长义还是稍稍瞪圆了眼，脸上泛起一点红，略显别扭地回抱住咎言。

　　“好啦，算算时间小忽差不多也该完事了。我要走了，下次再见哦。”

　　“这家伙真的是……”山姥切长义撇过头起，一只手拉下斗篷，发出一声呢喃。

　　而咎言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个披着斗篷的人影从本丸中奔袭而来。

　　“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可以去检查了，长义。”

　　没有回应。

　　屋若忽单手托腮，弯下腰凑到山姥切长义面前，自下而上望向低着头的他。

　　“长义？长义？长——义——”屋若忽有些奇怪地看着沉浸在自我中的监察官，忍不住出声询问。“你脸怎么红了？”

　　“嗯……嗯？没什么。”山姥切长义深呼吸几次，“没什么事了的话，就回去写报告吧。”

　　“你身上的灵力残留……是咎言！咎言他来了！但他怎么不来找我啊……”白发的刀剑付丧神先是一阵欣喜，后转变为疑惑。眼皮耷拉着，屋若忽那湛蓝的双瞳中盛满了不解。

　　“要用敬语啊，他虽然不太正经，但也好歹是你前辈啊。”

　　“切，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才不是什么死板的前后辈呢！我和咎言可是兄弟啊！”屋若忽撇撇嘴，不将山姥切长义的话放在心上，转身离开了。

　　【不愧是你教出来的人。】

　　10

　　“白山？白山，我来看你啦。”

　　咎言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情报官的办公室。办公室中灯火通明，弥漫着一股咖啡与油墨混合在一起的香气。而已经习惯了他这般来无影去无踪的白山吉光不动如山，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继而继续投入到工作之中。

　　“哇！你们都很忙呀……也是又是一年审神者大会召开的时候了。”咎言自顾自地点点头，认为自己的说辞十分有说服力，这也确实是正确答案。

　　“那白山你听我说就好了……”

　　“……你本体没带在身上？”白山吉光突然从成山的文件中抬起头，看向坐在桌沿上的刀剑付丧神，顺带趁着这个空隙抿了一口手边的咖啡。

　　“我把它放在我现世的住房里了。”咎言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现世虽然也存在着一些不安定因素，但总体上只要我不去招惹他们，问题也不大。我还布下了结界，可不要小看我哦。”

　　“还有，如果我把本体带过来的话，时政会很容易发现我的。已死的修正官突然诈尸什么的，想想就麻烦。”

　　“那倒也是。”白山吉光埋头于工作之中。

　　咎言在一旁轻声细语地讲述自己近来在现世的生活。

　　他串通好山姥切长义与白山吉光，借假死为由带着本体从时政全身而退前往现世生活。咎言在现世的第一件事便是学习有关现世的知识，就如他刚诞生于这个世界时一样。

　　随后他便开始了周游世界。他在时政工作的时间和其他工作刃员相比要短一些，但以人类的标准来看那也是长到望不着边际的。他的积蓄十分可观，纵使是完成了环游世界的伟大事件也绰绰有余。

　　他最近刚结束旅途，打算定居在东京。他买下了一份不动产作为自己与接下来会前往现世的兄弟的族地，现在正处于装修阶段，保守估计需要半年才能装修完毕入住。所以咎言现在租了一处附近的公寓，暂住在那。

　　“白山你觉得我要拜访邻居的话，用什么作为见面礼比较好呢？”

　　“瓜吧……”白山吉光头也不抬。

　　“但现世日本的水果都蛮贵的哎，送瓜的话，人家会不会有负担啊？”

　　“但这样比较有诚意。”

　　“唔……也是。谢谢你的建议！”咎言打定主意，一跃而起。带起的劲风吹乱了桌上的文件，引来白山吉光狠狠的一瞪眼。

　　“抱歉抱歉。”咎言苦笑，整理起被自己弄乱的文件。“我家小孩还在等我呢，再见喽，白山。”披着斗篷的身影消失在半空中。

　　“其实你还可以多待一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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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办公室中有一白发少年正伏案奋笔疾书。这件办公室中的空白相框已经全部被它的前一任主人撤换成充满艺术气息的风景画，屋内陈设也不再可怜巴巴的只有几件标配，而是有了更多的书柜、家具。多添了不少生活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的灵力微微抖动，而屋若忽也第一时间发现了来访者。他的蓝瞳中迸发出热切的情绪，他撇下笔杆子，激动万分地看着空气中那个久别重逢的身影渐渐凝聚成型。

　　“咎言！我想死你啦！”屋若忽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丢入咎言的怀抱。

　　“好啦，多大人了，还这么孩子气。我也想你，小忽。”咎言拍了拍环抱住自己脖子的刀剑付丧神，示意他松开，他压到趴在肩膀上的小哑了。

　　“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是孩子嘛……小哑，抱歉啊。”屋若忽眨了眨眼，稍稍放松，让小哑得以从咎言领口钻出来透气。小哑乌溜溜的小眼睛正瞪着压到自己尾巴的罪魁祸首，不知在想什么。

　　“咎言你这次来，打算待多久？”屋若忽从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一瓶姜汽水递给咎言。

　　“看过你后就该走了，毕竟久留会被时政发现的。”咎言笑了一声接过姜汽水，打开喝了起来。“果然还是姜汽水最棒了。”

　　“欸？不呆久一点吗？我们上一次在一起已经是几年前了啊。”屋若忽的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失望之色。他的眸色不似咎言，一眼望去是如天空一般无尽延伸的浅蓝。

　　“不行呐。但没关系，你以后可以来现世找我，然后我们就像兄弟一样住在一起。”

　　“那我现在就……”跟你走。

　　咎言轻轻点住屋若忽的下唇，消去了他未尽的话。
　　“不行，不要说这么孩子气的话。”咎言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等你找到自己的价值之后，再讨论这件事吧。现在的你，想都不要想。”

　　屋若忽脸色一白，嘴唇蠕动几下，将嘴边的话替换成其他 “……那等我到了现世，我该去哪里找你呢？”

　　“不要忘了，我们是兄弟。灵力会引导你我重逢。”咎言慈爱地摸了摸一副做错事样子的屋若忽，“不过那时候，你还是先到东京吧。我现在定居在那里。”

　　12

　　“叮咚——”

　　“来了来了——”屋内的家庭主妇擦了擦手，解下围裙小步赶到玄关处开门。

　　“贵安，木下夫人。”木下眼前的黑发少年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微笑看着自己。

　　在思想有些古板的木下眼中，留长发的男孩不怎么讨她喜。但眼前的少年将一头长发朴素地束在脑后，显得乖巧无比。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装饰或者纹身，不像是附近的暴走族们，倒是让木下顺眼不少。

　　咎言将对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我是刚搬到隔壁的屋若咎言。因家庭变故，接下来的半年里请多多指教。”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