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修正官》澄珏

12、第八章：想不到你小子还有两幅面孔（下）

　　第八章：想不到你小子还有两幅面孔（下）

　　“这样就完好如初了，乱你……”未尽的话语被咎言有些粗鲁的行径打断。

　　“你说，我长得像不像大和守安定？你说。”咎言急切地捧住加州清光的脸，也不管对于刚认识的他们来说这样的动作太过于亲密了，他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一个他不应该知道的答案。

　　【告诉我——】

　　【你是否是我记忆中的——】

　　“嗯？完全不像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咎言？”

　　咎言本身就比加州清光高出不少，一个动作使得他不得不微微踮起脚尖，来缓解脖颈的不适。

　　咎言注意到这一点，微微欠身，但没有放开双手。不知何时，或许连咎言本人都没发现他的额发早就被汗水染湿结成一股一股的小绺。他那双平时散漫甚至有点轻浮态度的眼瞳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红眸，像一匹饿狼，血丝在眼白中绽开。

　　【不对……】

　　“那我的眼睛呢？”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加州清光垂在身后的手向一脸惊讶的乱藤四郎打了个手势，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我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黑的啊？怎么了？”

　　【不对——】

　　得到回复的咎言如释重负地垂下双臂，后退两步，仿佛地表张裂一般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这个动作牵扯到了肩膀，咎言像是被捅了一刀猛地一颤。额发遮住了咎言的双眼，在阴影之下，那双眼睛分明是深潭般的墨蓝色，里面闪烁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

　　“乱藤四郎，来刀派的部屋在哪里？”

　　“咎言哥，你这样好奇怪啊……”

　　“告诉我。”咎言稳住气息，尽量不失声大吼。他讨厌大声说话，大声说话就像是自个儿讲笑话然后自个儿笑①。但他浑身颤抖，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加州清光也发现了咎言的不对劲，也顾不得会不会弄脏新涂的指甲，强硬地扳住对方的肩膀，试图让对方冷静下来。

　　“你冷静一点，出什么事了？”

　　“加州清光，你告诉我。来刀派的部屋在哪里？”

　　咎言机械性地侧过头，双目寻找着聚焦点。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但只要找到突破口，就会像真空舱开门的那一瞬间——

　　“等等，这………”

　　“说不说？”

　　眼看屋内气氛紧张起来，加州清光抿唇，唇线绷得僵硬。“出门后左拐，经过几个拐弯就是了。那里有门牌。”

　　“谢谢。”说罢，咎言闪身出门，待乱藤四郎追出去看时，已无他的身影。

　　“怎么办？咎言哥看起来不太对劲。”

　　“你先去报告主公，我去追他。”

　　“呼——呼——哈——”咎言速度极快，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超负荷而炸掉。但与此同时，走廊上除了他的呼吸声以外没有任何声响。

　　【萤丸——萤丸——】

　　“萤丸！”

　　咎言粗鲁地拉开来刀派的和门，明明只有直线几十米的距离，他此刻却像是狂奔了几公里一边大汗淋漓，气喘如牛。

　　不用想也知道，咎言现在像个疯子，但是他不在乎，他有更重要的东西要去确定。

　　入眼不是身姿矮小如短刀一般的大太刀付丧神，而是慵懒地躺在榻榻米上的自称监护人的太刀——明石国行。

　　“唔……你找萤丸？不好意思，他现在正在田里进行畑当番，和爱染一起，呼——”这懒洋洋的太刀一边以一种可以急死咎言的语速语调缓缓说着萤丸的去向，一边翻了个身，侧对咎言，半抬眼看着陷入疯狂的新人。

　　“谢谢……”咎言几乎是在得知确切方位后便消失在原地，留下不明所以地明石国行和姗姗来迟与咎言失之交臂的加州清光面面相觑。

　　“他去哪了？”

　　“他去找萤丸了。这个新人是怎么回事？”察觉到事情不对劲，此事又与萤丸有关，明石国行正了正神色，站了起来，眼镜下的双眼是锐利的。

　　“我也不知道，但还是尽快找到咎言比较好。”

　　菜田里来刀派的兄弟还不知道怎样的偏执狂正在赶来。鲜绿的菜畦，高低隆起、错落有致的田埂，两兄弟正踏踏实实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这一带的土地，相当不错。”

　　从来刀派部屋到菜田，这几乎是跨越半个本丸的距离，若是走寻常路必定无法迅速到达，且还可能遇上其他刀剑男士另生事端。咎言当机立断，借着庭院的树木登上屋顶，新内番服的带子与兜帽飞起，发丝飞扬，在开阔的视野下，他立即锁定了那面积广的菜田。

　　这样的全力奔跑咎言自熟悉事务后便再没有过了，以至于真正到达萤丸身边时，他不得不扶住萤丸的肩膀半蹲着顺顺气，才说得出话来。

　　“呀？新的伙伴来啦～”

　　咎言分不清他现在是因为害怕而战栗还是欣喜而颤抖。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滚落下来，润湿了一小块衣料。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心中有无限的话语想要说出来，想要去确认自己一直以来所相信的。但他不能——

　　“呼呼——萤丸？你是萤丸？”双腿因奔跑而瘫软发抖，右肩膀几乎同时撕心裂肺的痛起来，似是有千根针往骨髓里钻。咎言气息不稳，站不住身，问这话时整张脸几乎贴到萤丸脸上。

　　“喂喂，这也热情过头了吧。”爱染国俊虽为新同伴的到来而开心，但此情此景下却察觉到了不对，出于谨慎，他站到两人之间隔开一段距离。

　　“爱染国俊？是吧？”咎言眨眨眼，有汗水流入眼睛，他眯起眼看这个红毛小子。

　　此时的他气息已经安顺很多，尽管心脏没有放过他，但他决不能废话。有人正在追他。

　　“萤丸……我们做朋友好吗？”咎言念出名字后停顿了约半分钟，显得十分可疑，萤丸和爱染国俊都提起了心，觉得他会说出些不得了的事情来。

　　“哇？当然好啊！嘿嘿～我们现在就是朋友啦。”没有迎面而来的大太刀，入眼是萤丸纯真可爱的笑脸，银发绿瞳的刀剑男士对着来历不明的刀剑付丧神展露出毫无恶意的笑靥。

　　【这才是你吗？这才是你吗。】

　　“真的，太好了……”有什么轰然坠地，右肩膀不疼了，支撑着咎言站在这里的东西崩塌了，他干脆双腿一软，要不是爱染国俊和萤丸及时扶住他，估计要跪下来吃灰了。

　　【可以松开绷带了。】

　　“什么呀？算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交换名字吧。我是爱染国俊，是来派的二代刀匠，通称二字国俊所锻造的短刀！”爱染国俊见自己被忽视，有些不满地戳了戳咎言的头，偏过头与萤丸交换一个眼神。

　　“我是阿苏神社的萤丸。”萤丸头发两侧的小翘毛抖了抖。

　　“啊，是啊…”咎言吸了吸鼻子，将心中重新升腾起的怪异放到一边，专心应对起二人。

　　“我是咎言，浪人打刀。”

　　①：出自菲茨杰拉德，原句为“去掉所有的感叹号，感叹号就好像是自个儿讲笑话，然后自个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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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截止这章之前咎言内心的重要指标排名估计是这样的：一、前辈与香玲（均已逝）
二、白山吉光和山姥切长义
三、小哑
四、邶式微（有上升潜力，但被作者人为掐断）
五、时政的其他工作刃员
六、桂枝香（因为香玲的影响，无法上升）
七、山姥切国广，大包平（这两位都是初始好感高，但难以上升）
八、其他人
九、其他刀剑男士（由于工作经历，所以初始好感巨低。但在修正认知错误后会上升至八）
这章的咎言挺疯的，真的。咎言的疯狂是他对一些事物的执着。
从某种角度说，小哑所描述的咎言才是真正的他。
但接下来还有更多震惊咎言全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