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娇妃（穿书）》帝梓

5、第五章

　　“子清，许久不见，好像富贵了不少。果然是江南的水土养人阿！”纳兰性德把手中的扇子一合，轻轻地敲了敲曹寅的肩膀。

　　“不过是想念家母担心，就在家中多吃了些。”大约家中的长辈对于长久在外的晚辈都有些担心，担心在外吃的如何，身子是否康健。

　　“今夜倒要好好尝尝子清你家厨子的手艺。”
　　曹寅看了一下身后的车队，撩了一下衣袍，翻身上马，“容若，该有了。”

　　“还没说几句话，子清何必如此着急，离爷说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说是这么说，纳兰性德还有把手中的扇子顺手收到了衣袖中，扶了扶身边的长刀，然后也同样翻身上马。

　　纳兰容若是同大部队在昨夜深夜才到的，在行宫整装了一番，一部分人顺势在行宫住在，其余的人也要一同入住到江宁织造府。

　　玄烨在江南当然是有行宫的，只是如今他在江宁织造府住的不错，也就没有想要住到行宫的意思。之前要事先调查的事情，和曹寅二人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如今要把重心放在治理河道上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着江宁织造府过去，一路上不知道引得多少的百姓注目。
　　原本曹府是没有那么大的地方可以住下那么多人的，只能出了一个隔壁府上没有办法拒绝的价格，把隔壁的府邸买了下来，然后两边给打通了。

　　如今的曹府，有不少的丫鬟侍卫在走来走去。府上不少的人都被拘着，没什么事情就不要走动了。

　　曹娇娇不属于此列，但除了日常给曹孙氏请安之外，她一般不会出门。曹娇娇过来给曹孙氏请安的时候，正巧玄烨过来找曹孙氏说话。

　　对于曹孙氏，玄烨是当作自己的长辈来看的，母妃在他刚记事起就离世，儿时的记忆里大多都是母妃默默垂泪，还有父皇对董鄂氏的宠爱，以及那句让他印象深刻的“朕之第一子”。

　　那段日子，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宫中最不缺的就是见人下菜碟的奴婢。如果不是太皇太后看中了他，他的日子怕是举步维艰。那段日子，和他相处最多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奶娘曹孙氏。

　　所以，住到了曹家以后，若是没有其他的安排，他几乎每天都会过来和老夫人说话。

　　“爷，母亲。”曹娇娇半蹲下给两个人请安。
　　“起来吧！”
　　“娇娇，过来坐下吧！”

　　曹娇娇这个时候过来找曹孙氏，也是母女两个心照不宣的约定了，“主子爷，娇娇如今身边缺了两位大宫女，不知主子爷可否有合适的人选。”

　　若是论对于玄烨的了解，就连外面贴身伺候玄烨的梁九功，恐怕也要输曹孙氏一筹。在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曹孙氏见过这高高在上的天子哭泣的模样了。

　　曹孙氏很清楚，赐两个宫女对于玄烨来说，不过是件小事，所以这种事情直说便好。若是为此拐弯抹角，在玄烨的眼里会成了过于算计。所以，这事，直说就是最好的。

　　“娇娇如何想的？”玄烨早就把曹娇娇查了个遍，自然也就知道她如今身边不过只有两个大宫女，在曹府，娇娇想怎么做怎么做就是了。

　　“希望爷能帮娇娇挑两个得力的大宫女。”曹娇娇弯了弯眉眼，眼中好像含着细碎的星光。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找他，让他派人安排两个身边的大丫鬟的。世家大族里的贴身丫鬟，都会处理一些主人家的私密事，有些事情不足为外人道。

　　“让梁九功琢磨两个合适的。”
　　…
　　说了几句话后，曹孙氏就开口说自己精力不济，想要休息了，实则是为了给两个年轻男女单独相处的机会，就是她再不舍，也知道女儿的未来荣耀皆系于一个人的身上。

　　玄烨就和曹娇娇二人从主院出来了，梁九功吩咐着底下的人注意清场，不要让人冲撞到了。

　　“玲珑姑娘，跟着咱家一起吧！”还得仔细着二位主子有什么需要的。

　　曹府在江南权力虽不算大，但江南附近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贵。江宁织造府名下有近三十万台织布机，除去每年必定要上贡的贡品，余下的利润也很可观。

　　如此，曹府的府内摆设也是别有洞天。
　　两个人走到了一处观景园中，园中的假山上，放了不少料器盆景，和那养在园中别处的鲜花争娇。

　　“狸奴真想从爷身边要两个大丫鬟？可是真心话？”
　　“爷是舍不得身边的宫女吗？是了，爷身边的宫女都是数一数二的，爷舍不得也是正常的。爷随便挑两个人糊弄狸奴一下就是了。”曹娇娇说话间带着言不由衷的语气，撇过头，不去看身边的玄烨。

　　看着曹娇娇这副言不由衷吃醋的样子，玄烨唇间微勾，“爷也没说不应你，不过是怕你悔了。”

　　“狸奴不是小孩子了，是狸奴想要爷身边的人，也是狸奴去找阿娘说的。”曹娇娇抬起了头，眼中满满都是对面的男人。

　　曹娇娇深吸了口气，脸上带了些薄红，伸手抓住了玄烨的衣袖，“爷，待日后爷不在我身边，我想爷了，我也能跟爷传信。”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曹娇娇有些难以说出口，最后的尾音也带了些颤音，另一只手忍不住抓住了玄烨的手臂。

　　玄烨没有听过这般直白的话语，第一次听见女子这般直白的爱慕之言，也就是曹孙氏将重心都放在了曹娇娇的身子上，才会让曹娇娇这般“大胆”。

　　“我，狸奴是不是太不知羞了些？”曹娇娇的目光触及了玄烨深邃的目光，下意识地就松开了手。

　　玄烨伸手抓住了要收回的柔荑，“怎么这般冰凉，下次出门记得带汤婆子。”

　　“是。”曹娇娇想把手收回来，只是男人抓着不放，男人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从手掌心处传过来。

　　“朕同意了！”玄烨能感觉手中的柔荑被自己一点点暖上了。
　　“朕一定好好挑两个宫女，等朕不在江南了，也能让狸奴鸿雁传书。”

　　这边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另一边曹寅和纳兰性德两个人带着人进府了。

　　“子清，你这府上的景致倒是别有风情。”纳兰府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人家，特别是如今的主事人可是纳兰明珠，如今能在朝堂上和索额图争个高低的人。

　　纳兰性德的眼见自然不低，能让他说出这话的，曹府内的景致自然不俗。

　　“主子爷如今在哪？”
　　曹寅刚下马，就得了府内的消息，自然知道玄烨如今现在和谁在一起。
　　另一边梁九功身边的徒弟周全，匆匆赶了过来。
　　“主子爷还有些事，两位爷先休息，纳兰侍卫也一路舟车劳顿了，不如先入府休息。”

　　“既是如此，子清去尝尝你家厨子的手艺如何？”纳兰性德自是知道，有些事情可以探究，有些事情不必探究。
　　“自无不可。”

　　曹府另一侧的院子中。
　　曹清兰问着面前的丫鬟，“你确定你没看错，看见五妹妹的贴身丫鬟玲珑和一位不认识的仆人站在一边，旁边还有不少侍卫？”

　　“奴婢不敢妄言！”
　　曹清兰咬了一口牙，给她看的都是些歪瓜裂枣，五妹妹倒好，直接就攀上了府中的贵人，这般上赶着，真是不知羞耻！

　　她可不是傻子，知道母亲可是当今的保母。能让府中上下如此慎重对待，府中又时不时有侍卫巡逻，这贵人的身份一定是皇亲国戚，说不得还是当今。意识到这个可能后，曹清兰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她要多为自己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