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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五章 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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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南王如往常般立在百官之首,只是还不等南王一派为昨日之事沾沾自喜时,君若便说出了让众人都为之震惊的话。
“烦请陛下恩准秦南望与南沧众人一同前往南沧。”君若抬眸瞧着上座的女帝,语气中丝毫没有商量的口吻,好似笃定了女帝一定会同意。
“荒唐!”女帝大怒而起,顺手便将身旁的镇纸拿起,犹豫半响终又放回原处,咬着牙质问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儿臣自然是清楚的。”君若瞧着上首之人,眼底的认真没有丝毫作假的迹象。
见女帝明显气的不轻君若才又开口道:“此次和亲之事未成,将王夫送去和谈,未尝不可。”
瞧着眼前人一脸的势在必得女帝更是气到浑身战栗,须臾才稳住身形瞧了眼前人一眼厉声道:“今日之事无需再议!退朝!”
早朝之后众人纷纷揣测起南王心思但君若本人却是一副丝毫不在乎的模样,一出宫门便急着回了府。
沐少几人远远瞧见那人离开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上前的意思。
王府内……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南望一边为君若更衣一边道。
君若温柔一笑道:“这不是惦记家中美眷,一下朝便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吗?”
南望笑着将人轻拍了一下后才道:“那……南沧之事……”说这话时南望终是小心瞧了君若一眼后便没再往下去说。
知道他心中惦念但君若仍是忍不住存心逗弄道:“怎么,如今还没走呢,心思便已经飞远了?”
还不等南望出口君若便径直开口道:“你放心,陛下她会同意的。”
南望闻言却是不赞同道:“你可是要做什么危险之事,我警告你,千万不要将自己卷入什么危险之中。”
感受到腰侧的手猛地收紧君若忍不住轻咳了下,随即笑着道:“夫君如此大的手劲,到时就算为妻真的卷入什么危险之中,想必夫君也定能救我出来吧。”
“还贫!”南望又紧了下手后才缓缓松开怒瞪着身边人。
君若一边将南望身侧的手缓缓挪开握在手里一边才又正色道:“无事,你信我,不会有危险的,你只管想这些日子要带什么,到时我差人帮你置办齐全。”
“……好。”应罢南望才转身朝外走去,直到瞧不见人时君若才皱眉缓缓按揉了下腰身。
当天夜里皇城外的守卫按例换岗,片刻后君若一身玄衣缓缓踏入皇城,无人跟随,却也无人阻拦。
寝宫中的女帝刚洗漱过完打算就寝之时,便见往日里一直跟在自己身侧的侍臣慌慌张张的跑进殿内,眸间顷刻闪过一抹厉色,刚要出声训斥却听到那人慌忙道:“禀陛下,南王已至寝宫门前!”
还不等女帝再问便先听到一女声清朗的声音缓缓传来:“深夜冒昧来访,还望陛下莫怪。”
看着眼前人时女帝的眼神已经冷了下来,女帝深知,这虽不是她闯宫的第一次,但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孽障。”女帝咬牙切齿道。
闻言君若倒是一脸的不在乎,开口径直奔向此行来的目的:“这次南沧离开的队伍里,秦南望,一定要在。”
“就是为了你所谓的和谈?!”女帝怒极,须臾却又笑了起来,她道:“究竟是为了玄歧还是为了你自己朕会不知?先是结交南沧,再是将家眷送出玄歧,你这与造反何异!”
心知无论如何解释这人都不会相信,君若便也懒得多费口舌,直接开口道:“现下本王已将皇城围住,陛下只需答应,便可万事无忧。”
女帝瞧着眼前人半响,终是咬牙切齿道:“朕答应!”
“谢陛下。”君若拱手施礼,顺带将一早便准备好的圣旨递了上去。
女帝冷哼一声道:“既然圣旨都已拟好又何必如此麻烦,干脆自己拿了玉玺盖了便是。”
闻言君若却只是静静将东西捧着没有答话。
片刻后君若手握圣旨出了皇宫,皇城换防。
“主子既无继位打算又何必拟好圣旨,徒增帝王忌惮。”十七还是将心中疑惑问出。
君若拿着圣旨显得有些恍惚,便也就未怪他多言只开口解释道:“夜长梦多。”
十七仔细思索了下便想通了各中关键,只是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陛下总有一天会信任主子的,主子万莫伤神。”
君若则是摆了摆手道:“到时派一队姐妹跟着王夫去南沧,王夫若要用人即刻便将人调去,事后再与我知会一声便可。”
“……是。”好吧,是他多虑了,主子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第二日早朝,女帝的内侍便宣读了圣旨,众人大惊,却在胸中各自盘算起来。
早朝过后君若便如以往一般第一个出了大殿,还没走几步便听到一脚步声匆匆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杜易小心张望了下四周后才道:“殿下若要用人,下官可……”
“杜大人多虑了。”话罢君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杜易回到府中,刚一下马车便见秦幼清站在府门前等她,待她刚一下马车那人便眸子一亮快走了几步上前,只是此刻的杜易本就因为被奚落而生出怨怼,此刻一肚子火便顺带着爆发道:“滚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配吗?!”
秦幼清闻言面色一顿随后便小心退到了一旁没再言语。
“妻主。”一男子的声音柔柔飘自前方飘来,秦幼清抬眼一看便见前几日杜易新纳的男侍此刻正摆动着腰肢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明明只是男侍可面对他时却连基本的恭敬都没有,只顷刻便搂在杜易身上,柔柔道:“妻主,您今日这是怎么了,奴家瞧您好像有些不开心,可有什么是奴家能为妻主排忧……解难的呀。”
那人说着便将手缓缓滑下,秦幼清见状便也就缓缓施礼退开了。
“主子,刚刚那人明明不过一男侍竟都敢不对您行礼,您可是侧君!”小厮忍不住为秦幼清抱不平道。
秦幼清则是一脸的淡漠,惨笑了下后才又开口道:“那又怎样,侧君如何,正君又如何,左右不过是女人们的陪衬,喜欢时便是连天上的月亮都要得,不喜欢时就算是一个眼神也是施舍。”
瞧着眼前花园中的花秦幼清择了一朵即将开败的摘下,默然道:“色衰而爱驰。”
“怎的我们侧君也有空在这里伤春悲秋了?”一男子以袖掩面笑道。
秦幼清转身不做理会转而向那男子身侧一温润男子施礼道:“正君。”
被称做正君的男子虚扶了下秦幼清后才道:“你我入府时日最久,私下里便无需如此了。”
“礼不可废。”秦幼清低垂着眉眼道。
几人寒暄了几句后便也散了,只是临行前正君却忽然笑着瞧了一眼秦幼清道:“今年这菊花开的似乎有些早了。”
秦幼清只拱了下手却没再接话。
几日后杜家唯一有孕的黄氏不幸落产,杜易大怒命人彻查,只是到最后查到的也只有黄氏自己身子不稳,才至胎儿未能保住。
当日的杜易心绪极为低落,因为这些年来她的膝下一直没有子嗣,偶有几个也皆落了胎,为此她甚至请人作法却也是一直无果。
只是纵使前一日再如何低落杜易第二日仍能在外声色犬马,丝毫不顾及前一日还因为伤身而不能下榻的妾室。
之后几日中杜易总是想方设法的接近君若已表明忠心,只是换来的却只有对方的漠视,杜易无法,终是敲开了秦幼清的房门。
欢愉过半时杜易扯着秦幼清的头发徐徐道:“近日南王似是有些……不寻常的举动,明日你带些礼……去瞧瞧你三哥。”
杜易在这种事上一向有些重,秦幼清只得深吸了口气后才开口道:“妻主,如今的南王已是碍了上面的眼,您如今去了,往后上面心里不痛快定然……要用您来敲打南王。”
杜易闻言眸子猛地闪过一丝凶光,恶狠狠的扯着秦幼清的头发向后拉扯,直到秦幼清开始倒吸起气时杜易才开口道:“我要做的事何时需要你一个男人来指点?!”
片刻后杜易消了兴致,直接翻身坐了起来,瞥了眼身边人后便用脚抵着身边人的胯道:“去给我倒杯水来。”
秦幼清闻言便艰难起身行至桌边倒了一杯水来,瞧着那人喝罢又续了一杯,三杯过后茶盏里还剩下些水,秦幼清伸手去接时那人却直将水泼在秦幼清身上,茶杯一甩转身睡去。
像是习惯了眼前一幕,秦幼清眸子里丝毫不见波澜,只迅速将东西收好便上了榻,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秦幼清便洗漱打扮了一番,并差人去南王府知会自家三哥,南望也自然直接应了下来。
秦幼清入府时南望便已经等在了门口,一见自家弟弟来了南望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便直接上前将人揽了进来。
“三哥,如此于理不合。”秦幼清有些为难的左右瞧了瞧。
南望反倒是笑着将人手牵过拍了拍道:“自家兄弟怕什么。”
两人缓缓步入后院秦幼清便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这南王府的后院就算是比起皇宫中的御花园怕也是不遑多让的……
于是在走了一阵后秦幼清便开始将视线停留在了南望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