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三言两语》安屿安好

5、三言两语

　　或许，有一天，春和日丽的早上，在吃饭桌上，心血来潮问我：“觉得我怎么样的时候”。我会告诉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父亲，家庭的顶梁柱。我不清楚，他是怎么样养活我们一家的，凭借着他微薄的固定工资。更直白的来说，我不知道在他的年龄，拥有着自己的房子，老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正好是个好字。的确，我相信他是一个可以被称为伟大的父亲。
　　或许听到这个回答，内心会相当高兴。如果想知道其他方面，我会问他，想知道的是很久很久的，还是更久更久的。如果是更久更久的，那要讲的便是下面的文字。
　　更久更久，是多久呢，大概是记忆模糊般的久远。早已记不清，是小学一二年级，或是幼儿园，甚至是学龄前。不需要奇怪，记忆的时间段是按照上学的阶段来划分的，如2016欧洲杯，是高一；2018世界杯，是高三；大抵如此。记得那时候，木讷的站着，听着吵闹，物品碰撞地面的铛铛声，玻璃的清脆。当我站在妈妈亲手缝的十字绣面前，“福”字依旧苟活了下来，我轻而易举摸到“福”，身前的玻璃早已碎成块状，企图拿起碎块，重新按上去，只是徒劳。碎了的，注定无法回到曾经，连带着，刺眼的“福”字已未在出现，被遗忘。读了书，明白这是破镜难圆。
　　事情大抵过去了。在初中时，看过一本哲理书《人生三绝》，里面有一个小文章，寥寥几段文字，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故事如下：一个脾气很坏的小男孩，经常乱发脾气，为此他失去了许多朋友，孤零零的一个人。为此，这个男孩向他的父亲诉说，自己没有朋友。父亲传授了一个办法，看到院子里的栅栏了嘛，我这里有一些钉子和一把锤子，下次，你想要发脾气的时候，就钉下去一颗钉子。小男孩记住这个方法，很快栅栏上面出现了一连串的钉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每天钉钉子的数量开始减少。这时候，男孩的父亲告诉他，如果你能控制一天不发脾气，就拔掉一根钉子。半年之后，栅栏上没有了一根钉子，他高兴的告诉了父亲，父亲走过来说：“恭喜你，你控制了你的情绪，这是件了不久的事情。不过你要伸手去摸一摸这个栅栏。你摸到了什么，被钉子打住的空洞依旧会存在，即使拔掉了钉子。”
　　曾一直以为，我就是矗立的栅栏，后来到了大学，偶然向朋友讲述这个故事，突然明白，这二者有根本的区别，栅栏是死的，而我是活的。应该把人比作树，从小树长到大树，从精心呵护到风吹雨打。如果有人问这棵树，你是否会憎恶年幼时，在你身上钉下钉子的人，这是，一定会冒出一个天使，一个恶魔。天使说，“不会，因他的磨砺，我才能茁壮成长，成为参天大树，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打住，要不是他，当初会这么疼吗，孔洞会有吗？下雨天会积水吗？会隐隐作痛吗？”虽然现在摸不着看不见，全凭的我在不断生长。
　　恶魔和天使各执一词，争论不下。
　　再往后，我看到了蔡康永的一句话，“你那不是原谅，那只是算了。”诚然，这棵树的答案，其实是算了吧。
　　对这棵树而言，孔洞或许表面不在了，或许深处还存在。其实，早已不重要了，对现在的他来说，眼下的虫洞，明天的大雨早已胜过其千倍万倍。他只想成为一个人，可一棵树要多久才能像人一样，大概是百年吧。百年，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