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9. 生存方式（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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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乖乖回到我身边来的话，兜君，我还能原谅你喔？”
大蛇丸的影分身舔了舔嘴唇，别有用心的说出了好几句足以让药师兜与木叶阵营就此一刀两断的台词：“我可是非常珍惜你这个懂得医疗忍术孩子的呢！”
“兜君，用过的实验体，只要有你在的话，就可以重复利用好几次……你最重视的东西，难道不是一直都是你自己的生命吗？”
“继续留在木叶会落得什么下场，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吧……”
药师兜确实不需要提醒。
他周遭的几名木叶忍者，一听到大蛇丸这一番话，直接后撤了几米，朝他摆出防卫姿态。
虽然不至于因为大蛇丸的话就动手攻击自己的‘同伴’……但这群忍者都是参与过中忍考试的监考官或暗部成员。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大蛇丸影分身口中的‘兜君’正好与‘下忍药师兜’有着一模一样的名字。
……下忍药师兜疑似与叛忍大蛇丸有往来？
光是这种怀疑在公众场合传开，就隐瞒不了志村团藏的耳目。大蛇丸还当众提出‘人体实验’这种敏感词汇。药师兜在木叶的假身份，这下多半是没可能再用了。
“说笑的吧？”
唯一没有做出防备姿态的乌鲁西，脸上的表情是真心实意的困惑。
“我不相信！”
他的语气很固执，仿佛认为自己嘴里吐出来的话根本不可能被反驳似的：“兜不可能……”
药师兜冷冷扫了兄长的后脑杓一眼。他明白这个愚蠢的家伙总是会这样。就算是这种证据都放到鼻子底下的情况，乌鲁西也没能相信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在同一个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儿时玩伴会和叛忍有所关连！
这种想法够天真的！
是大脑里有什么寻常人用来理解人情世故的地方天生有缺陷吗？！
居然在大蛇丸大人面前不闭上嘴还开口找存在感、是想死啊？！
药师兜不只一次觉得乌鲁西这种重视家人的行为举止非常讨人嫌恶。这个家伙小时候就笨得擅自认为他不是自愿想离开孤儿院，死活都要扒着他不放、非得追上来问一句‘我不相信你会想走’直到把场面闹得更难看了才肯罢手──药师兜此时是真的厌烦了：这个蠢货！
为！
什！
么！
不！
能！
长！
点！
脑！
子！
迄今为止踏上的每一条道路、药师兜都是自愿踏上去的！
无论是自愿进入‘根’成为团藏的工具换取孤儿院补助金，还是将药师野乃宇的尸首弃之不顾以便在戒备森严的岩影村中存活下来，又或者成为大蛇丸大人的助手苟且偷生，再不然为了避免大蛇丸大人有机会获得宇智波一族的肉-体因此擅自潜入木叶医院试图暗杀宇智波佐助！
这些事情！凡药师兜选择去做的事情、他都有本事承担后果！
他想要寻找‘自我’不假！
但他可不是什么受害者！
他不需要一个搞不清状况的蠢货老爱横插一脚！因为──
这！
家！
伙！
根！
本！
只！
会！
帮！
倒！
忙──
“哈！”
猿飞日斩笑出声来：“你误会了，大蛇丸。”
瞬身到药师兜的身边站定，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底下，因为大量失血而肤色苍白的猿飞日斩伸出了带着血痕的左手、状似随意地将手放在药师兜的右肩上：
“……你还不明白吗？大蛇丸啊，这个叫做兜的孩子，是我派到你身边去的。”
动用仅剩的查克拉，猿飞日斩悄悄地消除了烙印在药师兜身上的查克拉封印。
“这么多年了，这个孩子，已经带给木叶足够多的情报。”
“所以我这个老人家，才会决定在退休前，亲自将他召回村子、给他安排新的职位与身份，让他和家人团聚……”
三代目火影站在乌鲁西与药师兜中间，看着他们浅笑着说：
“因为‘暗部’药师兜的任务已经结束，自然会回到在等他回家的人身边……”
“这些孩子们有自己的人生，大蛇丸，他们只需要对自己的信念负责，而不是听从你的摆布！”
现场大部分的木叶忍者，毫无疑问相信猿飞日斩说的话。
但对于自来也、旗木卡卡西、奈良鹿久这些少数的知晓真正的‘真相’的人们而言……他们的心脏被提到了嗓子眼！
三代目火影受了很严重的伤。此时非常虚弱。
就算没有解除查克拉的封印，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药师兜也能轻而易举的把三代目火影杀掉。
可是戴着圆框眼镜的银发少年，仅仅是回头瞥了猿飞日斩放在他肩膀上的左手一眼。
然后。
戴着圆框眼镜的银发少年，没有回望中忍乌鲁西若有所思的目光。他仅仅是垂下头，伸出右手与乌鲁西一起支撑住猿飞日斩大部分的重量，再安静地将左手掌心覆盖到猿飞日斩不停渗血的断肢处纱布上，催动查克拉。
查克拉透出来的颜色，是高阶医疗忍术清澈的萤绿色。
“……好一个三代目火影！”
怒极反笑。大蛇丸的影分身哪里不明白，猿飞日斩这是在‘不尸转生’的时机到来以前，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抢走了他最好用的一名医疗忍者！
火之意志这种无聊的东西、无论何时都这么恶心人！
两代风影的秽土体，瞄准了三代目火影，掀起磁遁与金砂的数十米高巨浪。
轰隆！
考场西侧的围墙、被冲击力道给撞塌！
迈特凯等人冲上前来。
在不断变化的地形中派不上场的木叶忍者们，聚集在三代目火影身边，死命争着取治疗重大伤势所需要耗费的空档。
大蛇丸的影分身冷分笑。
随即解开了自己影分身的术式。他这么做，是为了让重要的情报回归到本体、集中自己的查克拉，并且展开最后一波盛大攻击。
─ ─ ─ ─ ─ ─ ─ ─ ─ ─
与此同时。
四紫炎阵之内。
“──风遁：压害！”
“──幻术：黑暗行之术！”
扉间施展了一个大规模风遁清场，四紫炎阵内部阻挡视线的障碍物因此变得极少。
大蛇丸的本体没有放过这个绝好的能够刺激自家老师的机会。
他操控着二代目火影以‘黑暗行之术’剥夺相貌与二代目火影相仿的年轻人的视觉，又命令初代目火影以拳头贯穿年轻人的左胸。
“怎么会？”结界外侧的奈良鹿久喃喃出声。
“扉间先生！！”旗木卡卡西也睁大了双眼。
演戏自然要演到位。
毕竟扉间有着无论如何必须用真身触碰到初代目火影与二代目火影秽土体的理由。
结界的内部，扉间手里的短刀‘框啷’一声落到的屋瓦砖上。随着胸腔被贯穿，他的嘴里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大蛇丸充满报复性快意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抬手命令部下撤掉四紫炎阵。大蛇丸准备率领两任火影的秽土体给木叶阵营来个精彩的结局。
然而他很快就意识到：结界内部的局势又一次的发生了变化！
──嗖！
无预警地，名为‘扉间’的年轻人身上窜出数十条漆黑绳索，紧紧束缚住徒手贯穿他胸口的初代目火影的秽土体。
封印术吗？这个可能性刚刚出现就被大脑里的知识所否决。
大蛇丸正前方，眼神清明的‘千手柱间’凭空出现。
轰！
一连串威力万钧的水遁与风忍术骤然冲着大蛇丸的位置炸开！
……这不是初代目火影！是那个白发小鬼的影分身？
大蛇丸瞬间判断出了事实。然而，他也感知到初代火影的秽土体已经脱离他所能控制的范围。事态发仿佛正在越发展脱离他的设想──？
大蛇丸向后跃去。
施放大范围土遁与火遁忍术，用以抵销水遁与风遁的冲撞。
忍术的激烈碰撞产生了灰蒙蒙的烟幕之中。
脱离精神术式掌握的初代目火影压制了二代目火影。
扉间借此机会消除了大蛇丸对二代目火影秽土体的控制权。
“创造再生？！”
当大蛇丸清楚看见扉间胸口上的空洞已经修复如初时，后者已经进入了前者的攻击范围。
扉间右边的手臂上，原本像是刺青一样的黑色图腾，蓦地具现化成天罗地网般有着自主意识的黑色绳索，窜动着往大蛇丸所在的位置包围过去！
──你以为有这么简单吗、小鬼？！
大蛇丸大喝一声，放出多重杀伤性忍术冲向扉间。
四紫炎阵之内，有限的空气被急遽挤压，氧气也被大火迅速消耗。
真空所造成的割裂流四处飞窜、足以永久性损害多数忍者听觉系统的音爆频繁发生。
轰轰轰轰轰！
扉间完全不在乎这些阻碍。
通过多数特别上忍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结印速度，他往大蛇丸的忍术甩上两串回礼。
碰！磅！
事实上，直到储备的查克拉耗尽之前，扉间连致命伤害都可以无视。
所以他根本无须忌讳会受伤的打法。
草剃剑劈开烈焰，斩断了黑色图腾的威胁。
大蛇丸一双爬虫类般的竖瞳死死盯住扉间右臂上窜出来的、彷若活物的一道道黑色图腾。
──那些东西、乍看之下，很像是奈良一族的影缝之术。
但研究禁术研究了大半辈子，大蛇丸非常确信：那玩意是绝对不能触碰的东西！
抬手施放大规模杀伤性忍术。
大蛇丸避开了初代目火影与二代目火影的夹击。
他试图脱离扉间的黑绳能够触及的距离。讽刺的是，历代两位火影，将禁术秽土转生‘秽土体查克拉无上限’以及‘封印术以外的攻击对秽土体无意义’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以正常人身躯绝对会身负重伤的攻法，两位火影阻断了大蛇丸可能前进的每个方向。
轰！
他们正面接下大蛇丸放出的大规模忍术。很快又因为秽土转生的术式恢复成毫发无损的样子。
高强度的结界──四紫炎阵──本身又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在速度方面，大蛇丸同时对上两位先代火影与扉间本人，不具有特别的优势。
在狭小的空间中，大蛇丸终究被一条漆黑的、扭曲着周遭质量的‘图腾’擦过一只手臂。
──啪唧。
如果自身的躯壳可以譬喻成玻璃般的质地。大蛇丸会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身躯表面如同撞击尖锐硬物的玻璃制品：被‘黑色图腾’扫过的地方就那样‘批哩趴啦’地裂了开来！
……这怎么可能会发生？
难以理解！大蛇丸分析不出来这背后的原理：接触‘图腾’之后，他皲裂的躯壳不只是他当时的躯壳而已。即使当机立断立刻多次反复蜕皮、试图摆脱任何忍术可能对他造成的影响，然而，他得到的结果却只是崭新的躯壳一而再再而三地从第一具躯壳碰触到‘图腾’的位置发生了皲裂？！
……难不成这种忍术、攻击的标的物是被触及者的灵魂？！
“大蛇丸大人！”
上述攻防战，自扉间的胸腔被贯穿以后，仅发生在不到五秒钟的时间里。
五秒钟时间一过。
音忍四人众，按照命令，解开了四紫炎阵的结界。
大蛇丸操控着三代目风影与四代目风影，制造出磁遁与金砂瀑布，扑向扉间所在的位置。
他飞快地转过身，远离了中忍考试会场的广场，将一团混乱留给木叶阵营，以换取自己平安离开木叶忍者村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09. 生存方式（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