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中年大叔 ...
-
过去的九天里，药师兜经历了严谨的全面调查，获得了‘暂时对木叶没有明显危害’的评价。
扉间来到木叶忍者村的第十七日。
药师兜从暗部拘留室中被放了出来。按照猿飞日斩的安排，他真的被派去扉间任职的‘遗传与鉴证学科研究室’报到了。三代目火影大有打算按照扉间的建议试一试的意思。
扉间不知道奈良鹿久与旗木卡卡西对此作何感想。
不过他个人并不讨厌这种‘表面上笑瞇瞇而心里面不知道在想啥小九九’的宇智波泉奈型的人──他们通常都不会搞事。至少没有具体而充分的理由就不会。合作起来很是轻松愉快。
─ ─ ─ ─ ─ ─ ─ ─ ─ ─
遗传与鉴证学科研究室征得新的一名助理：药师兜。
因为这项人事变动，下星期开始，扉间就不用再负责火之国土壤土质分析与水质成分的数据重测之类的琐事。等药师兜熟悉了大部分的庶务工作之后，田边主任承诺了安排扉间参与小部分的基因遗传实验与忍具改良过程。
──可喜可贺。
在此之外。因为药师兜本来就长了一张无害的脸：带着圆框眼镜，说话讨喜，做事细心，待人接物也不会惹人厌。他很迅速地融入了木叶医院的环境。完全不像是刚刚从暗部的拘留室中离开、重见天日一样。
……不愧是志村团藏御用多年的顶级卧底。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不过、我如果没办法独处、就很难专注地做事。”
扉间越是接触药师兜，越能感受到名为‘药师兜’的少年像是变色龙一样的天赋：他的自我意识从来都不会体现在他的言行举止之间。
猿飞日斩建议药师兜“尽量减少靠近普通人的频率会比较好”所以药师兜就能做到对着田边淳主任恰到好处地鞠躬、一脸毫不做作的展现出虚假的羞愧、撒谎像呼吸一样自然地提出了希望能在工作时独处的要求：
“如果不会造成大家的困扰……田边主任您能不能让我单独一个人工作呢？”
药师兜语气忐忑地说：“我不是不能参与计画或会议，我也愿意加入讨论……只是平常处理业务时我想尽量不要待在有其他人会在的研究室主厅……因为这样的话，我工作的速度、会比较快……”
……真是好演技！
纵使扉间明白了药师兜的底细，他也没看出任何破绽。
“好吧，药师君，你可以在B号实验室整理出一张工作桌使用。”
田边主任不疑有他。她觉得每个人都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偏好。药师兜只是想要专心工作而已。只要不会影响团体合作，想在处理个人业务时独处的要求不算过份：
“B号实验室比A号实验室宽敞一点，你可以在门附近挪一些空间……”
“原来如此。我就奇怪了，居然有人考了七次中忍考试也考不上？结果是有着其他人在场就发挥不了实力的麻烦毛病？”
然而田边主任话没说完，奈良幸二又双叒叕从办公桌后面走上前来吐槽了：
“兜君，你这毛病挺古怪的……唉，同病相怜啊！”
奈良幸二惺惺相惜地握了握药师兜的手：“有这种不适合当忍者的个性也不是你的错……不过幸好，你转职了！我也转职了！这是我们足够明智的证明！”
奈良幸二的画风一变，语气中染上了一种励志的意味：
“当忍者有什么好的？忍术不好使，体术又很麻烦！查克拉的输出从来没有均衡过……最后我想通了：当一个忍者为什么得是我的人生志向？”
他字正腔圆的说：“非战斗职业多好！长期、稳定、薪水可预期！而且最重要的是，转职成一个可以独处的研究员，你就可以专注地工作了！再也不用担心中忍考试失败第八次……唉呦！”
“白痴！”
山中真理奈又双叒叕冲上前来给奈良幸二一记爆栗了：“你！有些话是说不得的！不明白吗？”她恨铁不成钢地说：“为什么说话前不过过脑子？”
看见这充满既视感的场景。
扉间终于能确定了：山中真理奈与奈良幸二这一双青梅竹马，是为了帮助实验室的新人融入环境，才会刻意通过自我解嘲的方式，来把让新人尴尬的焦点转移到自己身上。
有些事情第一天就说开了，大家相处起来反而更加方便。
而且从一开始就不摆出前辈的高架子，拉近彼此距离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真的很不好意思兜君！”
山中真理奈教训完奈良幸二就压着发小的头朝药师兜道歉说：“幸二他想到什么就乱讲什么……不过他绝对不是有恶意的！扉间君也可以为此作证……你可以原谅他吗，兜君？”
─ ─ ─ ─ ─ ─ ─ ─ ─ ─
整体上而言。
直到下班时间为止，扉间也无法确定药师兜对全新的平凡生活作何感想。但是看见了一件事情终于步上轨道，扉间的心情还是平均水准以上的愉快。
然而。
扉间的好心情似乎没有那么容易不受干扰的持续到当天晚上。
下班后，扉间正想去市区买点食物当作晚餐。他路过某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感知系统就猛地警铃大作──
五米之外。
原本空无一人的防火巷里，凭空冒出了一个查克拉量与他不相上下的不明人物。
从生命特征推测是一名成年男性。对方可能使用了瞬身术，才会突然出现──
“呦，年轻人，你就是扉间吗？ ”
扉间回头。
身后的防火巷里，站着一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的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从建筑物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的白发及腰。一双黑色的眼睛底下画着两道红色的油彩。微瞇的眼角有鱼尾纹。左侧鼻翼长了一颗极其明显的痣。身上穿着草绿色的和服与一件鲜红色的背心。头上顶着一个写着巨大的‘油’字的护额。背上背着一个红绿相间的卷轴。两手手背上戴着茶色的护腕……
扉间观察着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也在观察着扉间：“这种长相，怪不得叫做扉间。你一定经常被陌生人搭讪吧？”
中年大叔低沈而爽朗的摸着下巴笑了：
“毕竟不止名字撞了──抱歉，无意冒犯。但我早该想到的。”他说着，瘪了瘪嘴：“鸣人的确提过你是白发红眼……没错，我谈到了我们共同的朋友。一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小鬼。我是因为这个小鬼才想找你聊聊，就这样而已。你什么也无须担心。”
扉间眨眨眼睛。
他一点也没在担心。
坦白说，他之所以好几秒钟没有开口说话，是因为脑袋里浮现了‘好色仙人’这个绝对不能被拿来称呼陌生人的绰号……还有‘畅销黄书的作者’以及‘偷窥澡堂的变态’等诸多来自漩涡鸣人友情提供的信息。
……然后他的语言中枢就有点尴尬地卡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16. 中年大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