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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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血的铁锈味伴随空气扩散开来，并不是特别浓厚，也没有特别香甜，硬要说的话，就像大骨熬煮的汤底，容易被后来加入的食材盖过味道，却又不可或缺，也确实存在着，这一如锥生零给人的感觉，虽说冷清中带有温柔，但又平淡过头缺乏人味。
“零！你…你还好吗？”近距离听到枪声的黑主优姬慌张了起来，因为还维持着背对锥生零的姿势，所以她无法得知锥生零的状态，更不知道枪声是怎么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发生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无视黑主优姬的追问，锥生零在努力撑住身体的同时，不得不叹气，这下麻烦了！
稍稍回朔一下刚刚的经过，在锥生零因为身体本能对差点咬了黑主优姬一口的时候，他撑起自己不多的意志力和决断力，咬住下嘴唇，在身体还来不及再度支配理智时，本抱住黑主优姬的那只手，迅速握住血蔷薇朝自己腹部开了一枪，这也是为啥黑主优姬觉得枪声很近的缘故，因为就在她正后方啊！
完全压不住从腹部涌现的鲜血，依靠痛觉保持清醒的锥生零，因为失血过多，意识渐渐模糊了。
「幸好…没有咬下去…真的咬下去…就…」这是看着黑主优姬慌乱的表情后，锥生零在昏迷前最后所想到的。
“零！零，醒醒啊！拜托…拜托…谁可以帮帮零…”黑主优姬声音颤抖的呼救，却又不敢离开，生怕锥生零就这样离去。
“优姬！没事吧？”首先抵达的是玖兰枢，早在听到枪声后他就动身的，随着越发靠近事发现场，血腥味越发浓重了起来，还好不是黑主优姬的血。
“我…我没事！求求你枢学长，救救零，拜托…”黑主优姬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边哭边向玖兰枢求救。
“我知道了，锥生君会没事的，你先回去休息。”玖兰枢安抚着黑主优姬，在看到黑主优姬点头并担忧地离开后，他才皱着眉头扶起锥生零。
此时的锥生零早已没了意识，玖兰枢也知道这一点，他把手放在锥生零的伤口上，顿时玖兰枢眼睛画作鲜红，周遭绕着一股气场，把窗户震得直响。
确认伤口止血后，黑主灰阁也姗姗来迟。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玖兰枢怀中毫无血色的锥生零，黑主黑阁一反在黑主优姬前脱线的形象，皱着眉头。
“为了克制自己朝自己开了一枪吧！”玖兰枢的眼睛暗晦不明。 ”我还是要求把锥生君转入夜间部，这次他忍住了，那下次呢？你能保证离他最近的优姬不受伤害吗？”想到黑住优姬差点受伤的事实，玖兰枢实在无法原谅锥生零，哪怕受伤的其实是锥生零，保护优姬不是应该的吗？
“我先带零回去。”明显不打算谈论这个话题，黑主灰阁把锥生零抱起来，准备带走。
“好好考虑我说的话。”玖兰枢留下这句话后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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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兔子眼，用在人身上的话，一般指充满血丝，赤红如兔子一般的眼睛状态，造成原因有很多，常见的则为睡眠不足、眼睛不适…等，而黑主优姬现在的状态即为常见两种中的一种，睡眠不足。
在历经昨晚的种种「惊喜」，被勒令回房休息的黑主优姬觉得，自己神经再大条也不可能睡得着啊啊啊！
“零有没有事啊！”挂着黑眼圈，顶着兔子眼的黑主优姬在课堂上猛抓着头，丝毫没有注意到周遭诡异的眼神。
「风纪委员终于疯了吗？」这是周遭同学的心声。
“锥生君没有来呢。”坐在黑主优姬旁边的若叶沙赖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黑主优姬提到。
“优姬也不知道吗？”
“我…我也不知道”
“很在意的话等等下课去问理事长就好了啊。”若叶沙赖看着奄下去的黑主优姬提议，毕竟是养父女啊，这么说起来锥生君和优姬算是手足？
“我也是这么打算啊！为什么不快点下课……”黑主优姬欲哭无泪。
在黑主优姬憋了一天后，她终于见到理事长了……虽然她还没有想到要怎么开口。
“零怎么样了？没事吧？为什么今天没有来上课？”一股脑儿的，把想问的都问出来，构思问句什么的，不存在！
“优姬，妳先冷静。”看着眼前来势汹汹的少女，黑主灰阁一阵汗颜”零他……他还没醒来。”
说到这里，黑主灰阁也是一阵担心，失血过多，又长时间没有「进食」，锥生零的身体怎么说都不算好。
“还没醒来！怎么回事？零到底怎么样了？血……对！昨天好像有看到血？零为什么会流血？”冷静这个词显然没有发挥作用，黑主优姬还是不断发问。
“零为了不伤到妳，朝自己的腹部开了一枪，由于失血过多，和长时间压抑自己的关系，现在还是昏迷不醒。”还有低到吓人的血压值。
顾虑到锥生零的特殊状况，黑主灰阁实在是不敢让人来帮锥生零做个详细的检查，这血压值还是在逼不得已的状况下，请蓝堂英来量量的，当然，能把他叫来的也只有玖兰枢。
蓝堂英意外的对生物医学相当的了解。
“开了一枪？是用血蔷薇吗？可是……可是血蔷薇不是对吸血鬼才有……”黑主优姬一脸不可置信，最讨厌吸血鬼的零是……吸血鬼？
“……”合着妳根本没发现吗？早知道就不说了啊！这么显而易见的事，观察力和思考力到底要多糟糕才能没发现啊！不，不行，不能这样说优姬，一定是我教的不好，优姬，爸爸对不起你……呜呜呜。
此乃黑主灰阁心中的小剧场。
“零……不行，我要去看看！”说完黑主优姬就要往外跑。
“！”
“优姬要小心喔！”匆忙往外跑的黑主优姬撞到了玖兰枢的怀里。
“枢学长！”
“我也是来讨论锥生零的问题的，黑主理事长。”把黑主优姬扶正后，玖兰枢直奔主题。
“你知道的枢君，我不想逼那个孩子。”他已经够辛苦了啊！ ”而且我觉得要等他醒过来再做后续的决定。”
说到这里，玖兰枢皱起了眉头，锥生零迟迟醒不过来，这样会打乱他的计划。
“我也求求你枢学长，不要让零转去夜间部，零他……他最讨厌吸血鬼了啊！”黑主优姬也拜托玖兰枢，她不想……不想再看到痛苦的零了！
不得不说，黑主优姬真的被保护的很好，锥生零痛苦的上时候，又怎么会让他看到呢？否则就不会时至今日，黑主优姬才发现锥生零是吸血鬼这件事实了。
叹了一口气，玖兰枢暂时妥协，不过”一切等锥生同学醒过来再说吧，蓝堂刚刚去看过了，还是没醒。蓝堂！”
只见蓝堂英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一脸不情愿的走进理事长办公室。
“是，枢大人。”尽管不情愿，蓝堂英还是尽责的报告。
“血压很低，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不醒，体温也低的吓人，有失温的现象，说真的，要不是那家伙是吸血鬼，外加身体锻炼过，一般人早死了！”语气很不好，身为临床医生志愿者，看到病人这样玩身体，就算是死对头也高兴不起来好吗！
“零……”黑主优姬已经捂住嘴巴努力不发出哀嚎，尽管她的面容早已被泪水沾湿。
“怎么解决？”看着被浏海盖住双眼的黑主灰阁，和泪流满面的黑主优姬，玖兰枢自觉的发问。
“输……输血。”咬紧牙根，蓝堂英硬着头皮说，”锥生零的状况已经拖不下去了，他现在身体处于一种自动保护机制，但这改变不了他缺血的事实，本来为了压抑自己，他长时间没有吸血，又被针对吸血鬼的武器打中，要不是枢大人即时赶到，用力量帮他止血，估计这家伙现在已经化成灰了！”
蓝堂英咬牙切齿，看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这是找死啊，单纯看看外伤加个量血压就是这个结果，要是来个全身检查会怎样，啧！不过全身应该还好，就算再废，毕竟也是吸血鬼，等等我为什么要这么关心这浑蛋啊！
无视在」内心纠结的蓝堂英，玖兰枢再问”随便谁的血都行吗？”
“欸！那我来。”黑主优姬终于回神，她绝对不允许锥生零就这样死去！
“优姬！”玖兰枢和黑主灰阁同时叫道，别开玩笑了，优姬可是……
“零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想要救他，为他分摊痛苦！”如果当时黑主优姬没有无视锥生零的话径自去找他，确实也不会变成这样，但黑主优姬完全没有把锥生零的话听进去。
黑主优姬总认为无所谓，可以无视锥生零的话语，无视锥生零的拒绝，甚至无视锥生零的意愿，她永远觉得自己是为了他好，只要是为了锥生零，什么都可以，也因为这种态度，锥生零在无形之中，养成了躲避的习惯，躲避黑主优姬的温柔，更躲避她无孔不侵的日常。
锥生零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他只会用他仅有的，笨拙的方式，去保护他珍视的一切，对优姬是如此，对一缕更是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