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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NINETEEN ...

  •   白灼的光,微微刺痛着眼睑。冬日的清晨带着夜晚残留的寒意,阳光如同脱了丝的茧,密密麻麻的缠绕着跃过头顶上方的枯枝。
      莫甘娜抬起胳膊微微挡了一下。乍然,唇边似乎残留着一丝清甜的芳香,那是血的味道,莫甘娜不禁舔了舔。
      人血。
      她迷惑的皱了皱眉。
      “醒了?”
      西里斯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至耳畔,莫甘娜突然惊觉,自己的脑袋正枕着某个柔软的东西。
      “醒了就快起来吧,我的腿已经没知觉了!”
      莫甘娜扭头看去,西里斯正背靠在树干上看着她,天边涌动着黑压压的云层。他说话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很不耐烦,充满了厌恶,但看她的眼神却灼热而复杂。
      莫甘娜赶紧爬了起来,有些不敢再看下去——他肯定知道了。昨晚,她虽然虚弱到昏了过去,但没失忆。
      她用了不该用的魔法,借用了禁忌的力量,于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然而,她却不得不这样做,只要能抢回多利安的怀表。
      她杀得那些人是魔党成员,多利安在的时候,这些魔党成员就曾和他们父女发生过多次冲突。他们在找塞巴斯蒂安的时候,认出了莫甘娜。如果莫甘娜不杀他们,死的人就会是莫甘娜,塞巴斯蒂安也会因此陷入危险。
      可是,怀表呢?莫甘娜猛然惊觉,随即紧张的四处寻找起来。
      “你在找这个吗?”
      西里斯拎着怀表的链子,在莫甘娜面前懒洋洋的晃了晃。他的脸色惨白,看上去很虚弱,嘴唇毫无血色,腿僵硬的伸着,正咬着牙背靠在胡杨干枯发黑的树干上。
      “这是什么?”他说。“看在我给你当了一整个晚上枕头的份上,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你连眼睛都不眨的就杀五个人!”
      莫甘娜蹙着眉凝视了西里斯一会儿,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多利安的怀表,那些人从多利安的墓穴中夺走了它。不止如此,他们打扰了多利安沉睡,而多利安现在……莫甘娜不知道多利安现在怎么样了,她必须亲自去看看。
      那些人说的话,她一句也不信——多利安不可能就这么死去!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杀死他们的冲动。为了多利安,也为了保护塞巴斯蒂安。
      所以,她不惜一切代价的借用了时间的力量,把身体交给了未来的的自己——这也幸好那些人只是抢走了这块怀表,却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它。
      这块怀表是时间的信物,可以调用未来的力量。“时间是一种非常微妙的东西,企图掌控它的人将会付出难以想象的惨痛代价。”这是多利安告诉莫甘娜的。但那代价会是什么呢?莫甘娜也不知道。
      她之前失去意识,毫无知觉,就像陷入了沉睡。
      原来这就是沉睡,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世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唯有鲜血才能唤醒。
      不。不只是鲜血,她尝到了一些比鲜血更香甜的东西。那是一种很特别的味道,交杂在血液中,令人迷恋,该死的甜美。
      也许因为这是西里斯的血,让她想起了邓布利多请她吃的那枚酒心巧克力。
      “说啊?”西里斯凝视着莫甘娜,声音很轻,似乎是由于虚弱,但他的眼神却认真而灼热,仿佛是想将她击穿。
      “你总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说。“所以,这就是真实的你吗?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吸血鬼,是吗?”
      “对,我是吸血鬼。”莫甘娜低着头,声音里透着疲倦的嘶哑。然后,她抿着唇,轻轻笑了一下。该来的总会来的,如果他非要将她剖开。“这也不是我第一次杀人。”
      说完,莫甘娜抬起来,再次看向西里斯。
      树林里静悄悄的,一滴不堪重负的水珠从树梢上悄然花落,“啪”的一声落在了浑浊的水洼里。如同这个污浊的世界,本就从来没有清澈透明的灵魂。
      “我也会变成吸血鬼吗?”
      还是西里斯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瞥了眼自己结痂的手腕,然后重新看向了莫甘娜,表情太复杂,以至于莫甘娜只看清了他唇角那抹绝望的笑意。“瞧,你咬了我,我会变得和你一样吗?”
      莫甘娜沉吟了一下,突然有点哭笑不得。“如果一被咬,就会转化的话,这世界上早就没正常人类了。”
      “是么,这可算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西里斯说,锋利的眉弯曲成某种嘲弄的弧度。“你走吧,如果有人发现什么人失踪了,我会如实把这件事说出来的。”
      “不会的。”莫甘娜低头看了看自己溅满了干涸的泥浆和褐色血点的淡蓝色卫衣。“那几个……不是人类。”
      “哦?那是什么。”西里斯眯起眼睛,冷笑着说,“妖怪,狼人,还是你的同类?”
      莫甘娜咬着下嘴唇,抬头看向西里斯,注视了他好一会儿。“我的同类。”她说。
      “呵!你们这些怪——”他顿了顿。“有自相残杀的嗜好?”
      “人类难道就不杀人了吗?”莫甘娜抬着眉头反问。
      “只有邪恶的人才杀人!”西里斯不假思索的大声说道。接着,他突然错开了莫甘娜的目光,扭头看向了天边黯淡的太阳。
      “我不知道。”他苦涩的说。“你醒之前,我已经在心里给你找了无数种理由——我告诉自己,你不是故意那样做的,你只是不得不……现在你给了我一个更好的——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可笑,杀人明明是不对的,而我却无法责怪你——我甚至还帮你想了很多怎么隐藏罪行的办法……”
      沉默如蛆附骨,莫甘娜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不断蹂躏着自己的下唇。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西里斯已经站了起来,并来到了她的面前。
      “说点什么,好吗?”他说。“我昨天想了整夜——我甚至以为我会因此变成吸血鬼,还想了很多关于怎么带着你逃亡的事,而你……呵……却连一句话都不想跟我说?”
      “可是,你想听什么呢?”莫甘娜回答。
      西里斯一直看着她。
      她耸了耸肩,补了句,“我该走了。”
      “你回来!”西里斯说,同时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
      他总是喜欢这样扯她的胳膊,重重的,用力的仿佛想要将她捏碎,一旦缠上,就再也无法摆脱。如果她是人类,手腕上肯定已经留下抹也抹不去的淤青。
      “放开我。”莫甘娜瞥了西里斯一眼,“我不想跟你动手。”
      西里斯死死盯着她,怎么也不肯松手。她没有像从前那样掰他的手指,也许是因为知道没用,也许,只是她的心已经妥协。
      他们就这样对峙着,莫甘娜在西里斯执着的目光下,突然有些心虚,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她的身体里燃烧着,仿佛沸腾了的血液似乎随时都会突破心房,直到冲至颅顶,将她的脑仁炸开。如同坠入前的最后一声呐喊。
      莫甘娜奚落的轻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到底想挖苦谁。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莫甘娜说,“亡命天涯?像你这种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得贵族小少爷真的知道那代表什么吗?看见杀几个人就搅得你彻夜难眠了?在你眼里,食死徒已经是你能想象得到的最邪恶的组织了吧?告诉你好了——我的生活,从来都比你所能想到的,\'世界最黑暗的样子\'还要可怕得多!现在,放开我,你抓的我很疼。”
      西里斯却怎么也不肯松手,他桀骜而漫步尽心的笑着,然后突然低下了头,眼中满是倔强的无奈,浓密的睫毛形成氤氲的暗影,下面藏着如星辰般忽明忽灭的漂亮眼睛。
      “你的手好冰,第一次抓住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说。
      “那时候我以为你只是体温低。”西里斯云淡风轻的扯了下唇角,接着把莫甘娜的手放到了自己手心里,轻柔的,小心翼翼的,仿佛这样就能将她捂暖似得。然后,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说,“不过,现在我终于知道真正的原因了。所以,你也会疼吗?”
      “你也有感觉吗?”西里斯深深看着她的眼睛,轻描淡写中带着深深的沮丧和淡淡的委屈,平静的蓝灰色的瞳孔,弥散着暴风眼般的死寂。
      然后,他放开了她,再次低下了头,悄悄回味着指尖残留的触感。
      “你的心脏也会跳动吗?”他将指尖点在莫甘娜心脏的位置。“也能够感受到它在胸膛里颤动,因为太过用力,所以快要失控,因为期待,所以仿佛窒息吗?你也能感受到滚烫的血液在其中流淌,感知到幸福,或者痛苦吗?”
      “……”
      “如果你有感觉,怎么可能这样,说走就走……”
      “我有——”
      莫甘娜想说,我当然有,我也是有感情的,然而,我却不能像人类女性那样给你任何承诺和希望,你美好的就像夜空中燃烧的星辰……我怕我品尝了你的美好之后,再无法适应原本黑暗无光的世界!
      可是,她却什么也没来得及说。
      如同一道麻痹神经的电流突然划过全身,莫甘娜的反应变得迟钝了,时光仿佛被拉长的镜头,突如其然附上唇瓣的柔软触感,粗暴的将她拉入了怎么理也理不清的混乱。
      她该回应吗?
      该吗?
      不该吗?
      世界天旋地转,就沉沦这么一次吧。她想。

      莫甘娜回到霍格沃茨,是在开学的两周以后。她不知道索拉斯是怎么跟邓布利多说的。
      她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去了多利安沉睡的墓穴,原本已经做好了再不回来的打算。
      多利安的墓穴隐藏在一片怪石嶙峋的海下岩洞中。这是一片满目疮痍的的海滩,只有波涛汹涌的海浪不停拍打岩石的声音。背后耸立着一座悬崖,陡峭的岩壁直落而下,普通人根本来不了这里。
      悬崖边有道裂缝,钻进去就会发现,这里藏着一跳漆黑的暗道,大约三英寸宽,涨潮的时候,暗道会被海水灌满。
      这条暗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岩洞,此刻,岩洞的四周石壁上布满了激战后留下的暴力痕迹。
      莫甘娜焦急的咬破了手指,将血涂抹在了其中的一块石壁上,一道古老的拱门出现了。
      拱门的背后有一片地下湖,湖水中全是看守墓穴的阴尸,经过几千年的累积,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片湖的湖底。
      湖的中央有座不大的小岛,莫甘娜急忙变成蝙蝠飞了过去。然而,原本应该停放石棺的地方,此刻却空空如也。
      不多的线索,其中有一枚戒指,是莫甘娜从守墓的阴尸那里得到的。戒指是一条首尾相嵌的蛇的样子,那是茨密希的标记。
      而另外一个则是残留于黑色石板上,闪着荧绿光芒的黑魔标记。
      莫甘娜决定再次回到霍格沃兹,就是因为这枚黑魔标记。魔党,恐怕和食死徒勾结在一起了。
      在中世纪以前,吸血鬼成员由於拥有特殊异能和不死之躯,通常是成为一方霸主,甚至互相争权。然而,在十四世纪左右,天主教廷宗教审判所确知了吸血鬼的存在,随即大肆进行捕杀他们,猎巫行动也大概发生在那个时候。
      虽然吸血鬼拥有异能,但是任何一名吸血鬼都无法同时阻挡千百名凡人的合作威胁。於是吸血鬼的生存陷入空前危机。
      为了因应恶劣的局势,当时的几个吸血鬼氏族进行了结盟,于是产生了密党盟派。这是由七个氏族所组成的盟派 ,莫甘娜和多利安所在的甘格罗氏族,就属于这个盟派。
      密党在创立之初,就立下了六道严格的诫律传统,要求盟派中的后世吸血鬼永远遵行。整个戒律传统的最高宗旨,就是规定吸血鬼必须隐匿於人类社会中,绝对不得暴露身份,以免导致吸血鬼生存的危机。
      密党之外的另一个盟派就是魔党。虽然每个氏族都可以加入魔党,但主要是由两个氏族所控制,勒森布拉和茨密希。威尔克斯就是勒森布拉的成员。
      因为观念的不同,魔党和秘党向来不合,曾发生过多起内斗。魔党喜欢以恐惧、武力和威胁作为生存的乐趣,意图在人类社会造成其恐惧,进而试图统治世界。
      他们将普通人类视为低等动物,随意驱使残杀。这种传统,简直和伏地魔的理论不谋而合。
      每个氏族都有自己的领地,寻找起来很难。但是,食死徒却不怎么善于隐藏自己,特别是在巫师聚集的地方。
      如此看来,回霍格沃茨,是莫甘娜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不管怎样,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找到爸爸!

      霍格沃兹正直初秋。周末的午后,天空碧蓝如洗,高大的乔木在城堡森灰色的城墙上投下苍茫的光斑,在暖风中轻轻摇曳着暗金色的剪影。
      莫甘娜一直以为,自己对这所学校没什么特殊的感情。然而,当她重新踏进这片土地的时候,万般滋味却像是打翻了的颜料盘似的突然涌上了心头。那是生命的色彩,昭示着——即便她生下来就没有鲜活的生命,但却也是活生生的。
      湖边都是学生。他们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或是看书,或是聊天。耀眼的阳光照射在平静的湖面上,照射在岸边,映衬着同学们欢乐的笑脸,他们脱下鞋袜,把双脚浸在湖水中拍打出雀跃的火花,消磨着仿佛永远也耗不尽的青春。
      莫甘娜来到湖边的大槐树下。曾经的她,在这棵树上写生的时候,不小心听见了劫道者关于她的讨论,现在想想,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其实,不过只有三年的时光罢了。
      莫甘娜看着远方起伏的山脉,不禁露出一枚微笑。那时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爱上一个人类。
      “莫甘娜,是你吗?”身后突然有人叫她,莫甘娜回过头,莱姆斯正对她温和的笑着。波特一脸不屑而反感的瞥着嘴角。佩迪鲁的嘴巴大张着,圆顿顿的脸上似乎写满了惊讶。
      而西里斯。西里斯看过来的眼神太复杂了,喧闹的校园,仿佛因为这个眼神而突然寂静了下来。莫甘娜有些迷惑,他似乎不欢迎她回来似的。
      “嗨。”莫甘娜打了声招呼。
      “你总算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转学了呢。”莱姆斯打趣的说。
      “啊,没有。”莫甘娜解释。“家里出了点事儿。”
      如果是以前的她,绝对不会解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了。
      “处理好了吗?”莱姆斯问。
      “嗯,处理好了。”莫甘娜点了点头。
      “坐下来一起聊一会儿吧。”莱姆斯扭头看了西里斯一眼,然后说道,“我们正打算野餐,詹姆的妈妈寄了许多点心来,一起吃吧?”
      西里斯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用眼睛死死盯着她。令人窒息的视线,仿佛要将人剖开,开膛破肚,把她所有的内脏都呈现在令人几乎灼烧起来的聚光下。
      还是波特不悦的喊叫声,把莫甘娜拉回了现实。
      “我拒绝!”波特说,同时伸手推了莱姆斯一下。“这是我的东西,想泡妞的话自己准备。而且,这妞儿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看着就讨厌——你能不能有点品位啊?”
      “詹姆。”西里斯开口了,目光也终于移到了詹姆身上。“待会去老地方找我,记得给我打包一份晚餐——你,“他又看向了莫甘娜,“跟我来,我有事情问你。”
      “喂,西里斯!”波特不满的嘟囔起来,“你是在逗我吗?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等等,你该是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教训教训她吧?我也来!”
      莱姆斯拉了拉波特的衣袖,“你看那边是谁?”
      波特扭头看去。
      “伊万斯!”波特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又好了起来。“想一起野餐吗?”
      莫甘娜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向莱姆斯笑了笑。
      “好。”她对西里斯说,“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莫甘娜跟在西里斯身后走进了城堡。
      阳光略过窗棱洒在他们身上,投下潦草的倒影,如同铅笔画般,随时都会乘着和煦的暖阳飘然而去
      八楼的走廊向来没什么人来,楼道里静悄悄的。画像里的人全都盯着他们,手执立剑的金属铠甲矗立在两旁。他们停在画着傻巴拿巴试图教巨怪跳芭蕾舞的巨幅挂毯前,西里斯在挂毯和人形大小的花瓶之间来回走了三次,接着,挂毯对面空白的墙上就出现了一扇光滑的门。
      这是一个格兰芬多风格的起居室,塞满了金红色的条幅和家具,西里斯走到房间中央的长沙发前坐了下来,壁炉里散发着淡淡的暖光。就像回到家里似的,西里斯放松而熟谙的翘着一条腿,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来。“他说。
      莫甘娜挑了挑眉,但还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诚实点告诉我,你说的家里的事,跟魁地奇世界杯上发生的,是同一件事吗?”西里斯扭着身子看向她,然后对她挤出了一枚假笑。
      “可以这么说。”莫甘娜思索了一下之后回答。
      他们离得很近,心脏有节奏的律动和均匀的呼吸声萦绕在莫甘娜的耳畔。莫甘娜对他也笑了笑。
      “被发现了?”西里斯眉峰一挑,似在揶揄,“有人来找你麻烦了,是吗?”
      “不是。”莫甘娜看着他,如实答道。“但确实和那些人有关——我怀疑,有氏族参与了食死徒的行动。”
      西里斯愣了一下,怀疑、吃惊、担心,最终全都化作了亲飘飘的一句:“你还好吗?”
      莫甘娜抿唇看着自己的鞋尖。“我挺好,你呢?”
      “我以为你不来上学,是为了躲开我。”他说。“你这次回来,有点不一样了……?”
      西里斯边说边蹙眉打量着莫甘娜仿佛从不曾变化过的表情。
      莫甘娜无视了这道视线,干脆直接切入正题。
      “简单点说吧——我们分秘党和魔党两个党派。魔党崇尚的理论和食死徒类似。”莫甘娜认真的解释起来。“秘党和魔党的主张相反,一直制约着魔党,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近千年了。我和我的父亲是都秘党成员,现在,我怀疑魔党的人联手食死徒陷害了我的父亲。”
      “你是说扎比尼先生吗?”西里斯提问道。“据我所知,他可是伏地魔那一边的。”
      “尼古拉斯不是我父亲。”莫甘娜耸着肩解释,“我父亲叫多利安。”
      “那你母亲呢?”他问,然后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
      “是我亲生母亲。”
      “她也是吸血鬼?所以才一直看起来那么年轻?”
      “不是,她是精灵。”
      “哦,是吗?你其实是吸血鬼和精灵的混血,是吗?”
      “是。”
      “终于肯告诉我你的事啦?”他说。
      “据我所知,布莱克家族向来是食死徒的中坚力量,我需要你的帮助。”莫甘娜诚实的说。
      “你相信我?”
      “对,我相信你。”莫甘娜低头抿了抿唇,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突然抬头紧盯着西里斯灰蓝色的眼睛。“有些人,即使非常可信,我也无法给予相应的信任。有些人,即使在旁人看来,有万般不信他的理由,我也愿意相信。因为在我眼里,就算被这个人骗了,我也心甘情愿——别辜负我的信任,我的信任只会交付这么一次。”
      时间静静流淌,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
      “说说看吧。”西里斯微笑了一下,双手交叉在膝盖上。“要我怎么帮你?”
      “你知道威尔克斯吧?他魔党成员,却是我父亲的老朋友。我父亲的墓穴不可能轻易被人发现,我只能想到威尔克斯了。可是,我却不方便直接去问他,而且,他已经从霍格沃兹辞职了——经过调查,我发现他最近和沃尔布加-布莱克过从甚密,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打听一下——最近,知不知道哪些食死徒去过小汉格顿附近的海滩,还有哪些人从不在白天活动。”
      “好。”西里斯答应道。“不过,我还有个问题。”
      “问吧。”
      “你现在……算是我女朋友了吗?”
      TBC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NINET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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