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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所见非昔 ...
“梦灵族和溟鸷的渊源,早在数百年前就结下了。溟鸷的真身是一只乾坤袋,可以收容各种的妖魔鬼怪。早几百年前,有人利用那只乾坤带研究出了一种法术,可以把人的噩梦给吸走,只要睡前将它放在枕边,便会一夜好梦。这出发点本是无害,但就坏在久而久之,这乾坤带自己产生了灵识,因为终日受噩梦中那邪戾之气的侵蚀,他的性子渐渐变得贪婪,渐渐的不满足于只吞噬噩梦,就连好梦也不放过,等到那人察觉到的时候,已经迟了。
他开始肆无忌惮的吞噬着各种梦境,每吸收掉一个梦境,他的力量便会强一分,慢慢的,他修成了人形,对梦的需求量越来越大,这对梦灵族而言,无疑是灭顶之灾。须知这世间万物都是环环相扣的,若这世间没了梦,就造就了一个“因”,而这“果”,自然是要由梦灵族来承受。
我们梦灵族存在的意义,就是掌控着世间的梦,倘若世间无梦,我们必将陨落,但偏偏由于它的属性压制,我们斗不过他。就像那种……我这么跟你们说吧,溟鸷就好似专门为克制梦灵族而生,他可以任意吸收我们心中的梦,但我们却对他无可奈何。后来事态日益严重,当初造就溟鸷的人大约心生愧疚,和众长老商议了一个挽救之法,具体商议了什么我不知道,只知当天晚上,那人以主人的身份照召来了溟鸷,然后当着他的面自裁,血溅当场。
虽说届时的溟鸷力量很强,强到了可以不受主人的控制,但那人的死还是给他造成了刺激,在溟鸷晃神间,梦灵族的高阶长老们纷纷向他袭去,是那种无视自身性命,自杀式的袭击。
当时的梦灵族无异于在赌,赌的就是溟鸷会不会因为自己主人的死而分神。可庆的是,梦灵族赌赢了;不幸的是,那一战折了我族近半的长老。
那一战没有见血,没有你们想象的血流成河,溟鸷单凭他的一个噬梦,就无声无息的杀了那么多人,几乎都不用出手,你们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吧?我当时也是这样,亲眼看着族人一个个的去送死,他们就为了拖延溟鸷一下下,好让其他人进攻。自那时起,我便明白了,我怕的哪里是血?我只是怕有人死在我面前罢了。后面的事情你们也应该知道,梦灵族惨胜。”
“……”
良久无言。
最后还是铭辰打破了沉默:“我有点疑惑,就算溟鸷的属性和你们相克,但也不至于到这种压倒性的地步吧。就像世人皆知的水克火,等量的水和等量的火之间较量起来,水赢,但若换做熊熊烈火和沟渠之水,那结果就相反了。”
白莜轻笑一声,道:“像你们这种神仙,自小到大定读过不少典籍吧?但有一个辛密你们定不知晓,你可知我们梦灵族人的真身?”
“真身?”铭辰一愣。
“是不是在你的认知里,但凡有真身的通通都是妖?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们梦灵族人也是有真身的,只不过这个真身有点特殊,是一个空白的梦境。”
“梦……”不光铭辰,一旁的司年都惊住了。须知,就算是妖,他们的真身也都是各种实物或者动物,从来没有听说过真身还能有梦境这种缥缈之物。
这样一来,之前的问题就很好解释了,若一个人的真身对于另一个人来说,只不过是分分钟就能吞噬的东西,那前者对后者而言,那将毫无威胁。梦灵族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战胜溟鸷,已经是逆天了。
司年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溟鸷被杀了啊,没然后了。”白莜两手一摊,诚然道:“你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大概就是趁着中元节从阴间跑出来的吧。”
“所以这种意义的杀还是不彻底的,该在的还是在,应该把他的魂魄熔的连渣子都不剩才能永无后患。不过,像溟鸷这种犯下大错的妖,死后应该是要被关在地府不能转世的,那他是怎么逃出来的?地府都不管的吗?”司年嘲讽了一番。
白莜道:“答案很简单,幽冥司出内奸了呗。”
“罢了罢了,别说内奸,就算整个冥界炸了都跟我没关系,我们现在自身都难保。”司年躺在地上,两手交叉垫在脑袋下面充当枕头,一副生死看谈的模样。
这下,三人彻底沉默了。
白莜一时之间,突然感到了深深的无力,她就这么困死在这的话,应该会有很多人难过吧?苓羽就不说了,至于白晰,她会吗?
应秋尘,我欠你的,大概永远都还不了了吧。
她今生是个神仙命格,来世,也一定是个非富即贵的命,所以她不应该太过于消沉,又不是没有转世,看淡就好了。
原地坐了一会儿,白莜突然在一瞬间,心口绞痛无比,痛得她整个人猛烈颤抖了几下。这种痛……就好似她的三魂七魄被狠狠撕裂、搅碎。
没有任何征兆的、淬不及防的痛!
耳边铭辰的声音近乎慌乱:“白莜你怎么了?哪里痛你告诉我!”
她倒吸一口凉气,凭直觉,她应该已经知道了这阵剧痛的原因:“是溟鸷……溟鸷他来了!”
尽管她现在哪都没看,但心中却模模糊糊的有一个影子,那个影子正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迈进,每迈进一步,她的痛便加剧一分。
闻言,铭辰搭在她身上的手微微一僵,白莜咬紧牙关,费力抬头,果然,在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站着一个黑衣蒙面的“人”。
“呵呵,本座已久未见到如此新鲜的梦境了……”溟鸷的声音透着凉意,贯穿了白莜的心脏。
一千多年前大战的一幕幕,顿时涌上白莜的心头。她和所有梦灵族人一样,对溟鸷除了恨,还有恐惧,永远无法抹去的恐惧。
铭辰护住了她,面向溟鸷。
白莜眼前渐渐膜糊,她知道,自己的真身,也就是那个梦境,被溟鸷凭空取了出来,攥在手里。估计,她活不长了。
她既是仙,也是妖,致命点和妖无异。如若真身被控制,那她就彻底没了反抗的能力。
“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还不知道我手上的这个是什么吧?”溟鸷将手伸了出来,只见他手心里,有着一团散着金光的东西。
他慢悠悠说道:“这个啊,就是你身边这位的真身了,我将这团梦境取出来观摩观摩,不可以吗?”
“该死!”铭辰暗骂道。
溟鸷发出两声笑,只见一团灵光直直朝着他们打来,铭辰携着白莜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速度不错,可惜,欠点火候。”话音一落,又是几团灵光。
溟鸷压根就没想直接杀了他们,而是想慢慢玩死他们!
玩了几轮,溟鸷大约是玩够了,停下了动作。它转向司年,似乎觉得这个人有点碍眼,抬起手,掌间聚拢法力,朝着司年的就打了过去。
司年停下了脚步。
并非是他自暴自弃,这力道、速度,是根本不留给他闪躲的余地,若被击中,非死即残。
“轰!”
一道纯白的灵光把那团法力挡了回去,震起周围一片沙尘。
这道灵光,是白莜打出去的。
看得出来,司年的法力比她强些,她之所以能以这般速度将那道灵光挡回去,全凭距离优势。
白莜周身顿时一阵无力,刚刚那道灵光,将她所剩全部的法力都消耗殆尽了。
眼前越来越模糊,浮沉间,她终于晕了过去。
算了,死就死吧。
……
“方二小姐,春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您怎么还睡着呢起来梳妆啦!”一个婢女走进了她的寝殿,无奈道。
榻上之人揉揉双眼,然后睁开,由于对外头强光的不适应,她又闭了回去。如此反复了数次,她终于迷迷糊糊地下了床,由着几个婢女给她穿衣洗漱。
“小姐啊,您就对这次春宴上点心吧,上回的冬宴,风头全给大小姐抢尽了,奴婢们看得都不服。您明明是有实力能压过大小姐的,为什么不争一争呢”其中一个正在为她编发的婢女抱不平道。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张被世人称为绝世容颜的脸,正睡眼朦胧地出着神。每次早起后,她都会这样有无意识地发会儿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会在这个时间里想些什么,想到什么是什么吧。
……
“好了小姐,依奴婢看,您今日这副打扮定能艳压群芳,压过大小姐不在话下!”
她的睡劲儿已经消了七八成了,但还是有些昏沉,她半眯着眼打量了下自己,随意道:“嗯,就这样吧,挺好的。唔,怎么是紫衣?”
“小姐您平素总是一身青衣,和其他世家小姐相此总是显得怪朴素的。奴婢不是说朴素不好,只是毕竟今日和以往不太一样,总要打扮得精致一点,于是夫人就送来了这套衣服。不是挺好看的吗?”那个婢女对她已经周全得不能再周全了,算了,这么多年来她也早习惯了。
她打了个哈欠,懒散地推门而出。现在,春宴应该已经在后花园那边开始了吧,这个时候去未免不太好,她想着还是过一会儿再悄悄地溜进去吧,应该不会被发觉。
这么想着,她开始漫无意识地在方宅里头瞎逛,走哪算哪吧。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空气中透着隐隐的花香。她慢慢地踱到了一个名为“碧雁”的池塘旁,望着池中成片的荷叶,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些荷叶是移植过来的,本以为它们会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但
这些荷叶却都挺了下来,长出了又大又圆的荷盘。夏天荷花满池的场景……应该会很美吧。
“这位姑娘,看来你很喜欢荷花啊。”
顺着这个声音,她侧过头,只见一个少年立于她面前,长相儒雅,一袭胜雪白衣翩翩出尘,耳边几缕碎发迎风颤动。少年倚于护栏边,眉眼间皆含着笑,身后碧水涟漪,煞是好看。
她一时间竟看痴了。
在从前,她是断然不会相信世上会有一见钟情这个东西。你说,一个只见了对方一面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把心托付在他身上呢?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但在今日,她信了。是毫不犹豫的那种信。
“是啊……喜欢。”她同那少年一般,亦以笑回应,“你是如何看出的呢”
“猜的,看来在下猜对了呢。”少年面向她,眉宇间除却温和,同时也透着张扬。
她挂起一副略带戏谑的笑容:“那令君不妨再猜猜看,我是谁”
“能像姑娘你这般清丽脱俗的,除了方家二小姐方锦歆,全京城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二小姐,我猜的可对?”
“对。”
……
这章的字相比前面稍微多了些,希望大家看得尽兴。后面的那段是白莜跟铭辰的回忆,他们曾经是有过一段情缘的,但最后有缘无分没有在一起,具体的看到后面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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