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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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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过清言那惹人气的,终在书阁内寻到这两人,额...书斋重地她还是不要靠近得好,此地总有一股魔力般,每每轻而易举催眠她,除非看话本,若不然三秒必打起瞌睡
我化了猫身,攀上清言颈间,懒懒地拱了拱他,一月不见想他甚过怒气,我添了添杯上的热茶,去去寒气
初冬不似秋日爽朗,天空铺上几层薄云,灰灰的,高高的,透着丝丝寒冷
那厮在看书,只倪了我一眼,不再看我,我百般无聊,跳上清言胸口,窝在他宽厚的胸脯袍领中小憩
我喵喵叫了几声,那厮依旧盯着书面,不搭理我,我不再扰他,缩成一团,听着他胸膛铿锵有力的跳动声眯着眼睡着了
不知我何时化回原身,躺在床上,头上黑团子也散落下来,老老实实地洒在床的一角,旁边...是清言的睡颜,我伸出手在他温热的脸上细细地描摹轮廓,绕过额带,滑过他高挺的鼻峰,真想亲他一口,事实上我真的做了,轻轻吻在他鼻尖上
清言一直没睡,盯着她睡颜看了几个时辰,好容易犯起困,这丫头又醒了,手脚开始不安分起来,一会摸脸,一会亲吻,弄得他某处也不安分狂躁起来,清心诀此时此刻似一嘴废言,全然不起作用
猛地睁开眼,翻身狠狠欺上她唇,禁锢往后退的脑袋,加深这个充满欲望的吻
屋外不合时宜响起颜火的声音“师尊,徒儿有事禀告”
屋内进一步的动作戛然而止,清言懊恼起身,在屋外吹着冷风与颜火站了好一会,才进屋来,掀起被褥,重新躺下
我好言好语舔着脸问他“颜师兄何事?”
“无事,近来两人闹不和,吵着换屋自居”
清言说完,瞪了我一眼,仿佛看穿我心中的小九九“别去瞎搅和,过了这阵子便无事了”
我...汗颜,这些年她的小动作莫非他都看在眼里?
“言师尊,可喜欢我?”
“未曾”
...我毫不在意,挪靠过去,笑盈盈回复“我也未曾”心下更多是欣喜
“把脚拿下去”清言肃颜肃语警示我,我读懂他言语寓意,刚刚若不是颜火师兄,下一步就如话本中的隐晦升华感情的步骤了罢,莫名有些刺激
在数次你推我搭的小动作中清言败下阵来,任由我倔强地把腿搭上他身上,估摸是被我磨得没脾气了,到底什么也没干
入夜,烛光满堂,掀开帷幕便看到,四盏茶,四个人,围红木圆桌而坐,香炉升起袅袅催烟,散发淡淡栀子清香,清幽的夜里,气氛却略显沉重
清言锁着眉,伸手搓揉穴道,看着很是头疼,方才颜冰颜火由冷言冷语,到以牙还牙,到争锋相对,到吵得不可开交,清言赏了个眼刀子后两人才奉命惟谨,乖乖坐好
我就比较惨,我和清言对立而坐,清言是师尊,两人自是不敢往身边靠的,我就成了两人有形的屏障,左吼一嘴,右凶一言,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思绪全无,像不明情况的傻小子,闯入战火中,人往哪走,我就往哪追,呆头呆脑,搞不清状况
冰“你睡姿哪里奇怪?还不是你惯的!”
火:“我惯的?要不是我,每天翻身下床磕伤的不知是谁”
冰:“所以啊,你为何要搬走?你惯得我,不应该负责吗?”
火:“我累了,谁想成夜成夜担心你有没有滚下床,滚便滚吧,实在碍眼”
我...敢情两人睡一张床?
冰:“呵,当初不知谁不想成婚,死活赖上我”
火:“那是情不得已,朝夕相处多年兄弟这点小事都不帮吗?”
冰:“谁他妈想和你当兄弟”
火.....
我.....
清言......
莫非是火师兄一下子无法接受冰师兄的感情?冰师兄逼得紧了些,火师兄便要逃跑?这么说清肃峰有个好榜样,可以举荐这两变扭的去取经,看看人家小手牵得多自然,恩爱秀得简直没脸看,两人估计早就暗度陈仓,安全上垒了,千百年这两人居然还没表明心意!?效率比她还底下
看来这架一时半会是每个头,每个尾,清言无奈只能把两人分开,毕竟是二人私事,不好过度言语,两人处于盛怒下,谁的话也听不进
外头雪下得大,白茫茫一片,玉黛披上纯白大氅,携着花瓶,在师尊院中折下几根含苞待放的红梅枝丫,迎着风雪,弓下身,扫开庭前积雪,把插着红梅的花瓶放置关口,望着关口外千年不变的景象,不禁黯然神伤,“师尊你再不出来,可就要错过梅花盛开之季”
玉黛不像往年那么絮叨,只是驻足停留许久,才缓缓离开,临走前深深望了眼关口,仿佛下一秒那紧闭的关口就会奇迹般打开
折返道中,清言挺立于梅树下,清隽的身姿与寒梅融为一体,我撒了欢转入他怀中
头顶响起他清冽的嗓音“小玉黛以往,可不可以不来这?”
我推开他,前一秒的温情荡然无存,沉着嗓子说“为何?”
他沉默
我转身离开,清言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至房中也没得我好脸色,被我关在屋外
今日是尊玉师尊入关之日,两位师兄恐我忧思,变着法讨我欢心,带我去雀楼听曲儿,不知上哪讨来的几盘甜糕摆在我眼前,歌伶唱得咿咿呀呀我一字听不懂,更提不起胃口,耷拉着脸兴致缺缺
冰雪融化,地上湿漉漉一片,光秃秃的山峰上也换上嫩绿色,开了春,鸟儿时不时在我床边鸣叫,似在传达什么,可惜我听不懂鸟语,只想邀它入屋,鸟儿在我推开窗时惊飞失了踪影
寒风入袭,散着墨发还能保暖,整个冬天,我不再盘起黑团子,长丝遮住我皙白颈间,从不敢轻易露出,唯恐寒如刀的风呲到我,怕极了寒冬
清言说我有植族的血脉,受其畏寒本性的影响,才会怕冻
他说的有道理,我却想否认
春天,植族百花齐放,邀请了众仙家前来观赏游玩,我虽与茗珑不和,但一连几月窝在清肃峰实在憋得慌,记起上回在植族看到繁花似锦的景色,更是想让她再一览芳彩
清肃峰齐聚,来时祁师兄给我做了思想工作“师妹莫怕,有师兄给你撑腰,若是想取你精血,师兄便让整个植族陪你流血”
清修界多级分化严重,论功法俩峰并驾齐驱,论权势当属玉帝老儿,不过各仙家划界自居后权势大不如前,现下羽族昌盛富强,雷族亦是不甘落后,勤修功法,各仙族独立自居,互不干涉,互不侵犯,相比之下植族,勤加修炼不过是从仙植化作精灵,法力相比低微许多
不得不说,植族植族,是个好地方,阳春三月,春光明媚,迎春金黄,外染红晕,交互对生,枝条下垂,小若鹑蛋,盛如金兰,樱花飞舞,幽香艳丽,伞状花絮,迷人眼,乱人心,清言牵着我,漫步于姹紫嫣红中,“你可因我而来”我问
“不是,是花好看”花没你好看,我来看你,你自顾看花就好
这个回答不得她心,倪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流栖曾问我,蔷薇是何意”
漫步因清言而止,两人杵于樱花树下“是何意?”清言模棱两可地问我,不知他问的是蔷薇何意,还是我的心意
他急了,我就知道他会急,傲娇什么?
从流栖难言的表情中,她用脚趾头猜都猜得出来,口中吐出“我不知”
“你不知?我也不知”看吧看吧,傲娇劲又上来了
牵着我的手突然大力一拉,我撞入他怀中,修长的指尖滑过我下颚,抬起我头,嘴边落下轻吻,嘴角轻佻,眼眸情迷地紧看着我,语调暧昧“你可知为师是何意?”
我亦泛笑,迎他魅惑众生的面容,漫不经心态道“我亦不知”
好巧不巧隔着绿丛,她看到了指画,不知她想到什么好事,对着手中茶花痴笑,心中纳闷,她俩按理说应是水火不容的
指画也看到了她,笑着朝她打了招呼,那日夜里不告而别,她似乎毫不在意,往日憔悴态不知踪影,面色红润,仿佛重回年轻般水出芙蓉,步步生莲
紫砂看到清言扭头就跑,犹如见到魔鬼般,不敢靠近半步
我看着紫砂快飞起的脚步,不禁问出声“那日柳下你同她说了什么,竟吓成这样”
“我说来路不明的女子近我身一律视为谋杀,见一次打一次”
来路不明......茗珑面首无数,怀上哪个的错乱不知,来路不明是实话,但对一位娇柔女子来说也太毒了
我才惊觉这厮原来对我如此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