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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亲昵 ...

  •   眼前是泛着灰白的斑驳墙壁,透着压抑和深沉。面前好像还摆了一个火炉,炙热烘烤着刑宁的面颊。

      刑宁喘着粗气,迈开步子想要逃离。然而两条腿软的就像面条,怎么也抬不起来,就算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跑起来的速度也像是增加了慢动作特效。

      太过难受压抑,刑宁猛地睁开双眼,,急促地喘气,才发现是自己做了梦。而造成梦里压抑场景的罪魁祸首正趴在刑宁胸膛上睡意正酣。

      刑宁好笑地把蒋大牛小心放在一边的床铺上,才轻声起身出去。

      外面已经是接近接近中午,刑宁一推开门就被阳光刺激了下眼睛,他抬手挡了挡,就看见厨房门口端着盆愣愣地看着他的刑母。

      咣当一声,刑母的木盆掉到地上。她步伐缓慢地走到刑宁面前,想要伸手摸摸自己儿子的眼睛,却又害怕刚才看见的只是一场幻觉。

      看着这个因为劳作大半辈子,眼角充满皱纹,手指上沟壑密布的女人,刑宁轻轻握住对方的手,“娘,你没看错,我的眼睛好了。”

      刑母这才感觉一切落到了实地,她的眼泪迅速落了下来,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儿子,嚎啕大哭起来。

      刑宁一边心软,一边拉着刑母去了堂屋。

      屋子正中央还贴着红灿灿的喜字,看着二老为自己幸苦忙碌的成果,刑宁的心一软再软。

      “怎么回事?”刑母一进屋就拉着刑宁问话,动作充满急切。“儿啊,你可别拿娘开玩笑,怎么咱找大夫治了这么多年都没啥起色,现在怎么突然好了?”

      “娘,您别急。听我慢慢跟您说。”刑宁扶着刑母坐下。“我前几天不是跟大牛出去了吗,我们去了林子一趟,临走的时候,不知道大牛从哪里摘了几个果子,吃着挺甜的,吃完之后,就觉得眼睛好像通透了一些。当时也没太注意,这几天眼睛一直干涩,不对劲。我怕你们担心,也没告诉你们。今天早上,眼睛突然好了,才意识到也许是果子的原因 。”

      刑母先是拍了刑宁一巴掌,“傻孩子,在林子里怎么能乱吃。这也是碰巧,要是,要是你们出了什么事,你可让我和你爹怎么活?”

      刑宁握住刑母的手,“娘,我这不是没事吗?这也多亏了大牛,我的眼睛才好起来。以后,我就是和大家一样的正常人了。”

      刑母的泪水又要滴下来,听着一句话简直心酸不已。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心气高,又配着残缺的身子,这么多年苟延残喘,还不是为的他们两个就要入土的人。

      现在终于有人能陪着他了,不聪明也好,长得丑也好,有个伴就行。

      刑母摸了摸他的头,“行了,你小子,我又不是什么坏婆婆。这次大牛是你的恩人,以后要爱护大牛,知道吗?”

      刑宁点点头,笑着应了。“娘,我还没告诉大牛,想给他个惊喜,您先别告诉他。”

      刑母用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骂着,“你就作弄人家吧,我老了,才不管你们这些事,早点给我生个娃娃出来,让我和你爹也高兴高兴。”

      说着就要起身,“我要把这事给你爹说说,让他高兴高兴。他跟做工的主人家请了假,现在在地里呢。”

      想到这个时代哥儿的特征,刑宁的表情逐渐凝固,姜盛真的愿意给自己生孩子?啊,大牛应该会。

      昨天摆过宴席的院子收拾的已经差不多了,还有零星一点散碎垃圾在四周洒落着。刚刚得了心上人得刑宁精力充沛,遥遥看了一眼紧闭得房门,动作间莫不透出对自己体力的自信,干脆拿起扫把大开大合地扫起地来。

      刚扫到一半,原来紧闭的房门突然“嘎吱”一声打开了。刑宁挥舞扫把的动作僵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头面对蒋大牛,

      蒋大牛揉着自己的腰慢吞吞地踱步出了房门,困意十足地打了个哈欠,眼含泪水地看向院子里背对自己的刑宁。
      “宁哥,你怎么了?爹娘呢?你起的好早,俺去做饭吧。”

      刑宁慢慢扭过头,扮作看不见路的样子,乱七八糟地杵了几下扫把,无辜地说:“爹娘都出去了,现在都快中午了,娘已经做好饭了,温在锅里了,我也还没吃,咱快去吃吧。”

      蒋大牛”啊“了一声,看了看明亮的太阳,才真正地醒了过来,回忆起来昨天刑宁炽热的反应,对自己攻城略地的强势,又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耳朵都臊红了,整个人都臊得不行。

      蒋大牛向着厨房的方向前进,含糊地说,“俺去端饭。”动作间却透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刑宁松了一口气,又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任劳任怨地将最后一部分飞快地打扫完,看着厨房忙碌的身影,第一次有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悔意。

      吃完饭,蒋大牛就要收拾碗筷,刑宁拉住蒋大牛,“我来帮你。”

      被刑宁触碰到的皮肤隐隐发烫,蒋大牛红着耳朵,不敢看刑宁的眼睛,总觉得对方目光奇怪。
      “俺自己来就行,宁哥,你坐在这,听话,俺一会带你去河里捉鱼吃好不好?去远一点的,我上次砍柴的时候发现那里有鱼。”

      刑宁呆愣,自己这是被老婆当孩子哄了?他古怪地看着蒋大牛,欲言又止。

      蒋大牛也没顾得上刑宁的神色,麻利地收拾完,拿上渔网就要履行自己的承诺。
      “走吧,宁哥,等久了吧。”

      “还好。”刑宁看了一眼蒋大牛,“大牛,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的?”

      蒋大牛拉住刑宁的手,像往常一样领路,听见刑宁的问话,瞥了一眼刑宁。
      “什么什么样子啊?”蒋大牛问,又补充说,“两只眼睛,还有鼻子,嘴巴,长得很好看。”

      刑宁笑了笑,“不是,是你觉得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蒋大牛“啊”了一声,醒悟地说,“宁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刑宁失笑,“你才见过几个人,就说我是最好的人。”

      蒋大牛摸摸头,害羞地说,“反正我觉得宁哥最好了。”

      刑宁跟着蒋大牛朝河边的方向走去,以往只能在脑子里想象的路暴露在明亮的视野,刑宁的思绪逐渐平静下来。

      “大牛,你不觉得,我很弱吗?以后,你可能要陪着一个眼睛会一辈子也看不见的人过一辈子。他不会看见你的样子,甚至可能什么事也帮你做不了。”刑宁停了下来,“他可能会成为你一辈子的累赘。”

      受到牵引的蒋大牛扭回头,刑宁只看到他低着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两个人伫立在河边,长久不说话,刑宁的心越来越煎熬,他上前一步,抬起蒋大牛的脸,想看看这个牵动自己心脏每一分每一秒的人究竟在想什么。

      万万没想到,刑宁预想中蒋大牛会流泪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蒋大牛通红着眼眶,黝黑的眼珠子又润又亮,整个人都泛起神采来,有这么一瞬间,刑宁甚至以为蒋大牛想起前世的事情来。

      “宁哥,你是不是想让俺走?你是不是不想要俺了?”蒋大牛强忍着,不流出一点眼泪。

      要是蒋大牛真真切切哭出来反而会让刑宁好受,对方这样一副隐忍坚强的模样让刑宁做好的心里建设全都崩塌。

      他连忙抱住大宝贝,知道是自己过火了。他不应该屡次试探大牛对自己的情感,更不应该卑劣地将大牛对自己的炽热感情视若无睹,不加反馈。

      “没有,没有,大牛,我没有不想要你。”刑宁看着蒋大牛的眼睛,“我只是害怕,只是担心,我在自卑,你知道吗?大牛。”

      蒋大牛错愕地看着刑宁,“你,你为啥自卑?”

      刑宁缓了口气,“你是一个健健康康的人,我只是一个残疾,甚至从眼睛瞎了开始就不再那么接触世界,我的世界太小了,害怕融不进去你的世界,害怕追不上你的步伐。”

      蒋大牛这时候反倒成了安慰别人的,“俺没有,你不用追俺,俺拉着你。俺没有,你就是俺的世界。”

      蒋大牛这时候已经没有泪意,反倒是先前堆积在眼睛里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宁哥,俺不会离开你,你要俺一辈子,俺就跟你一辈子。”他顿了顿,“你要是不要俺,俺就蹲在你家门口,不走。俺不嫌弃你,只要你不嫌弃俺丑,俺不怕,俺不怕照顾你一辈子。”

      刑宁失笑,看着蒋大牛落在腮边的眼泪,轻轻地吻了上去,“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大牛不会离开我。那你相信我吗?我也不会嫌弃你,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也离不开你,我也会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欢那种娇娇弱弱的哥儿,我就喜欢你,就喜欢你这个人,不管你长什么样子。”

      蒋大牛的眼眶有红了,“可是,没有男的喜欢俺这样的,你就是看不见,看不见俺长什么样子,会吓到你的。”

      刑宁怎么会看不见,他只是还不想惊动这只正安安静静吃草的小牛犊,害怕被自己惊跑了。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激动好吗?”

      刑宁的眼睛亮的惊人,蒋大牛不是瞎子,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他咽了口吐沫,颤抖地问,“你想说什么?”

      刑宁看蒋大牛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神色,他定了定神,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大牛,我,我现在能看到模糊的东西。”刑宁还是留个底,没有说完全。

      他说完这句话,蒋大牛的身子就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自出生以来就因为外貌受过太多迫害,亲生父母的厌弃、被卖给别人之后的奴役、在人牙子手里遭受过的辱骂还有买主眼里的厌恶。

      唯有在这里,刑父刑母和善,自己的夫君又是一个瞎子,这给了他太多的安全感,他在这罩子底下生存,不敢想象保护罩没有的样子是什么概念。

      刑宁在前几次蒋大牛的痛苦中感知到这种情绪,他不敢太过刺激蒋大牛,他在现代见过太多这种人,他真的害怕蒋大牛会崩溃。这个深受压迫的大牛,刑宁能处处能感受到,他内心对自己容貌的绝望。

      “别怕,大牛,别怕,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看不太清东西。”刑宁正视着蒋大牛的眼睛,终是不忍心继续下去,慢慢来,刑宁告诉自己。

      蒋大牛逐渐平静下来,“宁,宁哥,你,你能看见俺长什么样子吗?”

      “看不到,看不到很清楚。”刑宁明显感到蒋大牛在这句话之后的松懈样子。“我只能看见一个轮廓,我很喜欢。你知道吗?今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能模糊看到什么东西的时候,我都被吓住了。然后,我就看到了你的脸,真让我喜欢。”

      蒋大牛不怎么信任的样子。

      刑宁仔细看着蒋大牛的神色,“真的,我一看,就觉得真好看,心脏砰砰跳。我的小心肝,你知道吗?有一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是真的太喜欢你了,怎么会嫌弃你呢。说起来,可能还是宝贝和我圆房了,给我冲喜了,我的眼睛才能好起来。”

      “这样,我将决定权交给你,什么时候让夫君上你的床头,什么时候咱的眼睛继续好起来,好吗?”

      蒋大牛被对方一句接一句的甜蜜话羞住了,他实在没听过这么多的下流话,直到现在,蒋大牛才对他们两个真的是两情相悦的事情有了清晰的认识。

      他怎么会喜欢俺呢?俺这么丑?

      哦,可能是没看见我的脸。想起刑宁能稍微看见东西的眼睛,蒋大牛又补充,没看清楚俺到底长啥样子。

      可是他也真的喜欢俺。蒋大牛的心里渐渐涌出欢喜来。

      “下流胚子。”蒋大牛大胆地啐了刑宁一口,转过身要走,对刑宁说的眼睛继续好起来这件事,他下意识避过去。
      刑宁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好歹等等你夫君,不拉着我啦?”

      蒋大牛不回头,只有声音传过来,“俺才不拉你,你能看得见。”等了一会儿,又见刑宁还没跟上来,不受控制地稍微扭过头,看到刑宁还停在原地,踌躇着就要回去拉,就看到刑宁小跑着向他过来。

      刑宁笑着碎碎念,“行了啊,大牛,胆大了,还不拉你夫君,让我看看是装了熊心还是吃了豹子胆。”说着就要摸蒋大牛。

      蒋大牛着才真正地笑起来,跑向河边的方向,“看看你能不能追上俺,俺就告诉你。”

      刑宁自然是纵容着,放慢步子跟着蒋大牛。

      到了河边,刑宁累得气喘吁吁,蒋大牛却是跟没事一样。刑宁看着蒋大牛,咬牙切齿地说:“等着,你夫君我总有一天能把你举起来。”

      蒋大牛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有点骄傲的地方,起码现在,他就能把刑宁举起来。

      “宁哥,你缓口气,俺去放渔网。”蒋大牛找了一块水草密集的地方,小心地把渔网放下去,刚一回头就发现刑宁跟在自己身后。

      “你吓死俺了,宁哥。”蒋大牛舒了一口气说,又忍不住问道,“你能看见我怎么放的吗?”

      刑宁就怕蒋大牛对自己眼睛避而不谈,连忙笑着说,“还好,能看见模糊的样子,就像眼前蒙了一块面纱,不是很清楚。”

      “弄好了?上来吧。”刑宁伸手把蒋大牛从水里拉了上来。

      这个小河比刑宁屋后的那条要宽一些,附近长满了杂草,河两边还生长着不知名的大树,刑宁两人找了一块阴凉的草地上坐下。

      刑宁还凑到蒋大牛身边,伸手给他揉腰。

      蒋大牛的腰又酸又痛,感觉到刑宁不安分的手掌,下意识看了看四周,红着脸推刑宁,“别闹,现在是白天。”

      刑宁一脸正经地说:“白天又怎么了,我这是给媳妇揉腰,光明正大。”说着,手还向下抓了一把。

      蒋大牛猛地惊跳起来,脸臊的通红,想不到刑宁还有这样一面。

      刑宁被蒋大牛吓了一跳,噗嗤一声笑出来,还顺势躺在草地上,对着蒋大牛说,“乖乖小夫郎,是哪一家的?长得这么和我心意,没有人家我就抱走了。”

      蒋大牛难为情地看了看四周,小声说:“是,是刑宁家的。”

      “什么?”刑宁问,“我听不见,你有没有人家啊?是谁家的?”

      蒋大牛瞪了刑宁一眼,反正四下无人,他大声说:“是刑宁家的,刑宁的,屋后有一条小河的刑宁家的。”

      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空旷的林子里传远,甚至还隐隐透出回声。蒋大牛这回是真的呆愣在原地,傻眼了。

      刑宁乐不可支,“哦,是我家的啊。哈哈哈哈哈”

      蒋大牛不想理会刑宁的,干脆坐到离刑宁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用眼睛悄咪咪看着刑宁的方向。

      刑宁兀自笑了一会,就发现自己把人气恼了,也不着急,悠闲地晃着调子。“爹娘真是好眼力,竟然发现我会喜欢你。小夫郎,你叫什么名字呀?”

      蒋大牛背过身,只有通红的耳朵显示着主人不平静的心。

      刑宁眯了眯眼,悄声走到蒋大牛身后,就像伺机而动的猎豹,趴到蒋大牛耳朵上,“让我猜一猜,是不是叫心肝宝贝。”

      语气暧昧,潮湿的气流混着低沉的嗓音被送入耳朵,传遍全身,蒋大牛身子一下软在刑宁怀里,肩膀处酥麻无比。

      刑宁凑近蒋大牛的脸颊,笑着用鼻子刮了刮蒋大牛的脸蛋,“哦,小夫郎对我投怀送抱了。”

      蒋大牛羞得不行,今天起,刑宁在他的印象里已经从世界第一好变成世界第一,有点好了。

      和小夫郎的情感交流完毕,刑宁收起自己的骚气,抱住蒋大牛,“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就是想让你开心点。”

      蒋大牛窝在刑宁怀里,背后是温暖的怀抱,有些瘦弱但依旧很有力量的臂膀紧紧环抱住他。蒋大牛闭上眼睛,喟叹一声,“俺很开心,你眼睛好了就能亲眼看很多东西了。俺之前不能那样想,俺,俺相信你。”

      刑宁听着对方絮絮叨叨地说自己眼睛好了能干什么,眼眶一热,差点就要流出泪来。他将脸埋在蒋大牛的肩膀上,深深嗅了一口蒋大牛的味道。

      这个人总是在为自己着想。

      你为我披荆斩棘,我又怎么不为这样的你深深心动。

      耳鬓厮磨了一会,两个人呢又抱着说了些温存的话。等到蒋大牛的肚子咕咕叫的时候,刑宁才意识到现在已经不早了。

      蒋大牛有些害羞地捂住肚子,刑宁亲昵地给蒋大牛台阶下,“都怪我,今天早上中午就吃了一顿饭,该饿了,我们去看看有没有捉到鱼,就回家吃晚饭吧。”

      捞渔网的时候,蒋大牛和刑宁一起使力,刚一拉上来就觉得沉甸甸的,收获不小。果然,拉到岸上的时候,渔网里的大鱼还扑着尾巴,溅了刑宁一脸水。

      总共收获了两条4斤左右的鲤鱼,还有一些河虾和几条成年男人手巴掌大小的草鱼。

      蒋大牛高兴得很,提着鱼笑的八颗牙齿都露出来了。走在路上的步子都轻快地很,路上遇见叔叔伯伯,原本有点拘束的蒋大牛还给他们打了招呼。

      回到家,刑母看见蒋大牛两人就招呼他们进来,看见蒋大牛手里的鱼和蔼地笑了笑,拉着蒋大牛往厨房里去。留下得知刑宁眼睛好起来的刑父和刑宁两父子在堂屋里聊天。

      “宁宁,过来,让爹好好看看你。”刑父仔细看着刑宁明亮有神的眼睛,眼眶逐渐湿润起来,他抖着手擦了擦眼泪,“好啊,好啊,宁宁,爹现在就是死也瞑目了。”

      刑宁安慰地拍了拍老爷子,“您说什么傻话,现在儿子我眼睛刚好起来,您就等着享福吧。”

      刑父笑着点头,“好好好,我就等着享福。”

      两父子又聊了会今后关于刑宁干些什么,还没讨论出来结果,就听到刑母喊两人去吃饭,只好先搁置下来,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坐在饭桌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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