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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

  •   “你谦虚了,不知你特意到我身边来是想问些什么?”既然易然不愿意说实情男子也就很懂的转移了话题,开始询问起易然接近他的目的。
      “额,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易然,易经的那个易,自然的那个然。如你所见我并非亡魂而是一个生人,我现在在这间书店里打工,不过是暂时性的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本事只是负责在这儿看店而已。我上班时间其实挺无聊的没有什么事可做,天天就坐在那张吧台后面望着书店里的一切发呆,你从前几天来到书店后我就看见你了,然后很不好意思的我观察了你许久。你从进入书店后好像就没有动过,一直坐在这里手里拿着烟不停的点,而且还不吸,只是点着之后看着烟发呆,我能看出来你有很重的心事,不知能否和我聊聊。”易然老老实实的将实话和盘托出,没有再去费力的想什么理由编造什么借口,因为他知道自己突然上前来询问别人的心事其实是一个很冒失的举动,若是有人上来这样问他他也不会多高兴的。人家不直接转身就走就算不错了,若再扯谎找理由只怕会让人直接把他暴揍一顿。
      对于易然的问话这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很平淡的反问易然。“怎么,你很好奇?”
      这人这样平淡的反应倒是易然没有料到的,他一时感到自己的此举有些尴尬,他应该听何奈的不要多管闲事的,易然想了下还是照实说了。
      “也算不上好奇吧,只是在我观察你的时候发现你在想心事的时候眼里会不自觉的露出一些些狠劲,特别狠,有点恐怖,而且我观你的心事好像特别重害怕你会想的越多时间越长就钻牛角尖去了,再做出些什么傻事来,所以想和你聊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易然说的诚恳这人听了倒也没出现任何生气的迹象,反而是因为易然的话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把易然弄蒙圈了。
      “做傻事?我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做出什么傻事”这人笑着说出这话让易然感觉自己好像又说了什么傻话,果然这人和何奈的说法一样但易然就是觉得自己的直觉没错,又不是说已经成为亡魂了就不能做傻事了,若是他认为错了就错了大不了被人骂一顿呗。
      “嗯……比如说以亡魂的身份去和生人鱼死网破,搅出一番惊天动地之事之类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对亡魂的世界不是多了解,属于误打误撞刚刚踏入进来所以我也不知道亡魂能不能做傻事,又能做出什么样的傻事,但我的直觉是这么认为的,虽然听起来有些荒唐可笑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不定我的直觉就对了是吧。”
      易然说的特别简单可这人听了之后是有些心惊的,他就说易然能在这里打工不论暂时不暂时都不会是那么简单,果不其然,易然的直觉是对的,而且特别准确。这人正在脑中计划的正是易然刚才所说的那样,每一点都中了而且偏离的不多,这人暗暗记下了易然。
      “你很厉害,远没有你自己所说的那么简单。我姓滕,‘滕子京谪守巴陵郡’的那个滕,单名一个言,言论的言,滕言我的名字,既然你有兴趣不如别嫌烦的听我说说,我也挺想找人说道说道的,故事有点长但若是用来打发时间正好。”滕言不再像之前说话时的语气那么的平淡了,反之惆怅了许多,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与人说上一说,易然被感染的也不禁认真了起来,甚至夸张的正襟危坐了起来,那阵势感觉是要谋划什么大事。
      “你过奖了,我自己的能力自己还是清楚地没有那么厉害,倒是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把想诉说的说于我听,我很乐意做一个倾听者听一听,若是有什么踌躇不定的说不准我能来帮着分析分析。”
      滕言见易然如此认真不禁笑开了怀,整个人也没有刚才那么紧绷和惆怅了,身上的气质也有所变化,他还不忘宽慰易然。
      “安啦,安啦,不是什么特别大不了的事情,放轻松放轻松,不用那么严肃认真的板着脸,你就当个意外的见闻或者是茶余饭后的闲谈听一听就好了。”滕言的宽慰确实让易然放松下来了许多,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整个人紧绷起来的。
      据滕言所说他生前就是一个生活在底层混社会的,什么都愿意做也什么都敢做,只要能拿到钱,哪个来钱快哪个给钱多他就做哪个,他都不怕,只因为他缺钱而且是十分的缺钱,为此他甚至有过一段时间还和地痞流氓混过,只不过后来因为些原因他及时的退了出来和那些人划清了界限。
      滕言这么说的时候易然起初是有些不相信的,因为无论怎么看滕言都不像是一个会和地痞流氓搅和在一起的人,滕言的穿着打扮虽不是被什么名牌奢侈品包裹衣服的做工看上去也很一般但还是很能看出来是有考量的,不像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地痞流氓打扮的那样流里流气的满身花,当然易然也并不清楚生人死后身上的着装会不会改变还是依然保持死前的那一套,可他觉得滕言身上的这一身应该是他自己的。而且滕言的身上还有气质在的,是那种慢慢一点一点的沉淀下来的,气质不错是大部分人身上都很难看见的那种,若不是滕言自己说易然真的认为滕言生前干的应该是个老师之类的比较有涵养的文职工作,在他的身上易然能看出知识的沉淀。
      滕言当然也看出了易然的诧异和不相信,他没怎么在意也没卖关子直接给易然解了惑。
      “是不是看不出来,其实我踏入社会之前也不是那么缺钱,我也曾过过不愁吃穿,想要什么买什么不用看价钱的日子,只是现在再一回首突然发现这样的日子好像离我已经很遥远了,犹如是上辈子的事了。”滕言说到这其实挺感慨的,明明其实也就是他前半辈子所过的生活,距离他现在还不到二十年的光阴可现在回想起来恍若隔世不说甚至他都忘记了那时的滋味有点觉得不是自己所过的,记忆是从别处那缝接过来的,也许是缺钱的日子太过深入骨髓让他已经淡忘了以前才会有前世今生的感觉。
      滕言出生在一个相对富足些的家庭,在他的记忆中不仅是衣食无忧就连零花钱都要比同龄的孩子要多上些许,他的父亲拥有自己的厂房对外做生意混的风生水起的虽不至于叱咤风云单也算是一个小老板了,褒义上的,所以能提供给他和他的母亲这样的生活,而他的母亲曾经是一名在他所生活的地方有点名气的舞蹈老师,不仅长得很漂亮同时气质也好,不过这都是在嫁给他的父亲之前的事了,他的母亲再有了他之后便不再出去工作了专心在家相夫教子,自然也就没什么人还记得了。
      滕言的母亲会选择自己的事业也算是小成的时候退下回归家庭,一方面是滕言的父亲确实能供得上这样的生活,一方面是滕言父亲的花言巧语成功说服了滕言的母亲让她放弃工作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用滕言父亲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像他这样有事业的男人若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家相夫教子享受无忧无虑的生活家,不用为钱奔波操劳,不能供得起这样的生活的他在外面是会被人瞧不起的,会被外人认为是没本事。
      可见能有如此言论的滕言的父亲还是有很重的大男子主义观念的,在滕言的记忆中他童年的时光其实还算美好,可能是因为一胎得子加上滕言的父亲本身是对滕言母亲是有过爱意的所以疼爱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爱有时候是会变质的会变的短暂的,当开始变质的时候什么就都会随着改变了,滕言的父亲开始有些嫌弃天天到家就能看见几十年一成不变的家花,他在外找起了野花寻求那种新鲜感刺激感和满足自己的欲望。起初他还会瞒着家里面只是在外面悄悄地包养小三不让任何人看到知道生怕家里人会有所察觉,天天还都正常的往家赶,可后来也不知道这小三给滕言的父亲到底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是他自己改变了想法,他不再藏着掖着反而开始张扬起来,和包养的小三光明正大的成双入对。天天家也不回。
      滕言的母亲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了,她在没结婚之前可也是一个被那么多条件很好的人追的人,她左挑右挑挑中了滕言的父亲时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滕言的父亲会这样对她,毕竟那时候追她的时候可不止会献殷勤那么简单。滕言的母亲当然不甘心她找上过那个小三,自认自己比那个小三要强上百倍唯有年龄不是优势,她已经不再年轻了但人老珠黄也不至于。
      滕言的母亲想不通为何自己的丈夫要找一个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小三,在之后她与滕言父亲的交谈中滕言的父亲也亲口承认这个小三是不如她,但滕言的父亲就是喜欢。是啊,谁规定找小三就一定要找比原配好的,现实生活中那么多的男人在外包养的小三都不如家里的原配的但那些男人就好这一口。
      滕言的母亲试图挽救这段婚姻无论是出于自己还是出于对自己的孩子的好,可滕言的父亲早已走火入魔,他只给滕言的母亲两个选择要不忍着接受小三的存在,老老实实的乖乖在家做自己的正房夫人随便她和小三来不来往,要不然就是离婚空出她的位置让小三上位。
      滕言的母亲当然不愿意让出自己的位置但她也同样不愿意与小三共侍一夫,她曾多次给自己的丈夫做工作试图将他扭转过来,可是很可惜她的丈夫心已经不在这儿了,她忍受不了她的丈夫的几番言论。像是‘成功男人的身边就该有很多女人,女人的多少足以证明男人有多成功。’‘共侍一夫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她在他们的家待着,小三在他给小三的房子里待着互相不见面不打扰便是,她还会是他对外的唯一夫人。’还有让滕言的母亲要学会习惯,他这才在外面只有一个,说不定过段时间还会有小四小五出现,诸如此类不要脸的话多的不要太多,她认为自己已经不认识自己的丈夫,她不知道和自己共处一室那么多年最亲的人竟然私下伪装真面目是这样。
      滕言的父亲老认为滕言的母亲一直都是他养着的,一直都是花他的钱,拥有这么富足生活的她不会愿意舍下这些离开的,而且她已经在家待了太久,脱离社会太久,不管之前她多有能力现在都不行了,离开了他的她怎么可能过得下去。虽然滕言的父亲在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可是他也从未想过抛下家里的这个,毕竟家里的这个可是他曾经费尽千辛万苦打败了那么多人讨来的,要是一下子说丢掉他还有些舍不得,这是他值得炫耀的‘战利品’。
      没错,滕言的父亲已经自己的妻子当成一样物件看待了,但他失算了,滕言母亲的骄傲始终如一她还和最开始一样从未改变,当她已经认清这段婚姻是挽救不过来了,在她身边睡了那么多年的人其实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后她毅然选择离婚。滕言的父亲哪里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但滕言的母亲够坚决,既然决定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她宁愿舍弃她现在的一切选择净身出户什么都不带走只带走她的孩子,虽然孩子跟她走以她现在的能力只会过上完全和现在没法比的穷日子可她仍不愿自己的孩子生活在这种人渣父亲的身边,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耳濡目染变得像他们的父亲那样贪婪又无人性。
      滕言的父亲原本不同意但后来还是同意了离婚,同时同意了孩子被滕言的母亲带走,他反正认为想要孩子最容易只要有女人,哪个女人不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所以其实孩子对于他来说挺无所谓的,最好的用处就是证明他老了依然有能力,够他傲视群雄出去炫耀了。滕言的父亲思想已经变得唯我独尊,他只把自己放在眼里,女人、孩子统统都无所谓,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只要他有能力。
      离婚手续办的很快,没过多久就办下来了,在离婚手续办下来的的当天,滕言的母亲就按照约定的什么都没拿光带着孩子离开了滕家,走的很决绝丝毫没有留恋,连转身再看一眼都没有。
      而这些事就发生在滕言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后的没几天,他的高三那年,他一直为备战高考而忙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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