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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第一百一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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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阴司不代表着所有诞生在这儿的术式都是不好的术式,可像‘福至心灵’这样的术式在阴司也是很少见的,易然所说的那些感受则是被施术者应该有的感觉。凡是被施了‘福至心灵’这个术式的人都会感到自己从精神深处延伸出来的那种舒适与放松,感觉自己都可以百毒不侵没有什么太过烦恼。
事实上这个术式会给人一种精神上的抚慰,对□□是毫无帮助但让人精神难得放松从而达到调节整个人状态达到最好。黑邪白邪也是知道这一点但他们不知道何奈可以用这个术式让易然清醒过来,这个术式能够有唤醒人这个作用他们俩是真的没有想到。
‘福至心灵’这个术式可以抚慰被施术者的精神自然就可以稳固被施术者的魂魄,只有魂魄健全且都在的时候才能被抚慰啊。何奈是知道易然出走的魂魄没有走远就在附近所以才会想到施此术,不然在施此术之前他还要再施一个术去专门寻找易然的魂魄。
此术对被施术者没有任何危害只有好处,活的时间长了或者太短的人魂魄都会有所松动被稳固之后自然身心舒畅,而施术者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作为交换。一般知道此术的人都已不是生人了也就不可能拿自己的寿命之类作为代价,他们所需要的是用自己的福报去交换,这些福报是他们或还为生人时积下的或来到阴司后积下的,没有福报的人是完成不了此术的。
何奈身积福报之多是难以想象的,要不然怎么会说他有多大的功就有多大的罪过,可惜阴司始终贯彻功过不能相抵,功是功过是过,这才使得何奈处在这不尴不尬的位置,不过比他更尴尬的大有人在,对于他这一个存在阴司才是最尴尬的。
可且不说何奈的福报就算他没有这个术式估计也是能完成的,毕竟他的能力在那摆着,只不过没有福报抵着他就可能要付出点别的以此来交换,为了易然这点对他来说恐怕都是个小意思。
其实黑邪白邪有所不知的是,这个记载不详的术式其实原创者就是他们眼前的何奈,是何奈在可以说是远古时期在阴司受罚时天天暗无天日闲的没事想出来创造出来的,他本人又懒得去写那么多字所以他在典籍上记载的也很简略,别说是一句废话都没有他连有用的信息都提纯的省略的不能再省略。
这就是为什么阴司内的典籍会记载的乱七八糟杂乱无序,阴司内的所有典籍上所有的内容都是当事人亲自写上去的,阴司内原本是没有专门记载典籍之人,就是现在有了一个也和没有一样一切规矩都照旧,那些典籍上记载不了谎言所以阴司才会如此放任。
作为此术的原创者何奈当然知道在什么情况下能使用这个术式,这个术式的作用是什么他心里更是清楚,所以他才会在那种情况下选择对易然施此术。
易然听到黑邪白邪的解释后稍稍放下了心但仍是有担忧的,他看向何奈时何奈还在沉思中但何奈马上很懂易然的就给了易然回应。
“不用担心,对我无碍。”何奈不是为了安慰易然去隐瞒什么,是事实就是如此他只是如实照说而已。
而何奈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总是能够给易然无以言表的安慰,总是能够轻易的安慰下来易然。
“那就好,下次干什么多考虑考虑再做。”何奈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声的看着易然,易然被看的有点心痒悄悄地用小拇指去勾何奈的垂在身旁的手指,何奈反手一把抓住易然作乱的手指两人直接牵起了手。
“哎,对了,你们还没解释你们所说的那个好东西,好像你们说叫‘鬼见愁’是吧,那是什么?为什么可以进入我的体内?”虽然和何奈牵手让易然感到心里很甜蜜,但他也有一些微微的心虚,是当着众人的面做了一件秘密的事的心虚,为了不让人察觉到他的心虚所以他才又马上开口开起了新的话题。
‘福至心灵’他是知道是什么了,但这个黑邪白邪口中叫做‘鬼见愁’的好东西又是什么。
黑邪白邪相视神秘一笑那个笑容有些复杂其中含义不言而喻,易然差一点就被双生子的反应给吓出冷汗,若不是他很相信何奈是不会害他的他可能真会被双生子的反应给吓唬的生出何奈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害他的举动的想法。
“‘鬼见愁’,这可真是一样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在好人手里它是个大有益处的东西,在坏人手里他又可以变成一个无比邪恶的东西,这东西归根到底还是得看在谁手里被怎么使用了,不然很难分辨出来到底是拿这个东西作了恶还是积了善,不过无论是从哪一点出发都不可否认这是一件好东西。”白邪在解释的时候眼里流转出的光用通俗的语言来讲就是想要,非常的想要,尤其是知道何奈就有这东西他们两人的感觉就是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但既然都说了是样好东西平白无故的何奈怎么会他们要他就给,尽管何奈对待这些东西的态度上看上去并不是多在乎可也不会随随便便的谁要就大方的给谁,这些东西终归还是何奈费了些功夫得来的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那和‘鬼不沾’比起来呢,哪个是更稀有的好东西,哪个更费劲难得?”易然总是比较关心和何奈有关的方面,‘鬼不沾’对他有什么作用这个可以另说,既然是好东西黑邪白邪又那么明显的想要那就基本可以肯定这是样特别难得的东西了。
易然对阴司里的好东西的印象就是难得还折磨人,已经知道想要得到‘鬼不沾’有多折磨人了易然肯定想知道得到这个‘鬼见愁’与之相比是折磨更甚还是能稍微轻松一些,易然其实想知道的就是何奈为了得到这个‘鬼见愁’又经受了什么样的折磨,他心疼何奈,而且若是要受的折磨越厉害易然就会越可惜何奈把这样难得的东西用在了他身上。
“你这话说的,这两样东西怎么可能放在一起相比较,‘鬼见愁’比‘鬼不沾’那是已经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档次了,这两人是根本就不能放在一条起跑线上。”
“至于哪个更费劲难得,那当然是‘鬼见愁’了,都说了这东西比‘鬼见愁’稀有的多那当然是这个得到的更费劲,想得到这玩意儿所要费的功夫所要花费的时间正和它的稀有程度以及它的作用是成正比的,所以可想而知想要得到它要受多少折磨。”
黑邪白邪初听到易然的问题时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傻特别搞笑的问题,那两人在回答的时候都止不住的笑意,笑的别提有多欢了。
易然在听到黑邪白邪的解释后目光就没有从何奈身上离开过,他的那个眼神谁看都能看出来是在心疼虽然他没有说出来可已经表现的特别明显了,就是他的这个反应让双生子都止住了笑,他们原本笑话易然现在只想笑话他们自己,是他们想的太少了没想到还有狗粮在这儿等着。
何奈知道易然在担心什么,他握紧了易然的手眼里波澜不惊的直视着易然的眼睛,这就是他给正在心疼他的易然的答案。易然微微勾起了嘴唇,可这个笑却并不多真诚只是浮于表皮而已,可见何奈的回答并不能安抚易然多少他还是很心疼,他的这个不算笑的微笑也就是在回应何奈他接收到了答案而已。
“我能打断一下二位含情脉脉诉诸情意吗,易然,你是真的不用太心疼他,他的能力确实是强大到无法估量,我们所说的要多受折磨什么的在他那里不是我们说是真的完全算不得什么的,对他来说真的是小意思。”
“要知道他曾经可是整个阴司都害怕的人。”
黑邪白邪实在是看不下去眼前两人旁若无人的撒狗粮,也看下去易然如此担心心疼何奈,要知道他的男人可是一位根本不需要怎么担心的人,所以他们忍不住打断这二位的眉目传情。可是白邪一下子好像说错了话,他在说完那句话后马上闭了嘴眼里泄露出有一丝的惊慌就差双手捂嘴了,可能是因为觉得和自己的气质不搭所以他才止住了,黑邪看向他,何奈也看向了他,何奈只轻描淡写的一瞥就让白邪吓出了冷汗。
在场的别说易然察觉出了不对劲就连伍依娜也很有眼色的看出了不对,其实伍依娜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从第一次见到何奈时就很害怕他,明明何奈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对她都只是不管不问的,可这种害怕就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就像是看到了天敌她本能反应的就该害怕何奈躲着何奈。
明明他都不害怕黑邪白邪也能和他们玩一起去,如果她是害怕阴司的人照理来说她是应该连他们一起害怕才对,这两人在阴司的地位也不低也算是个举足轻重的人可她就是没有像害怕何奈那样害怕他俩。而且相处下来她能感觉到虽然黑邪白邪平时总是在何奈面前挺放肆的在跳可也没有达到肆无忌惮的地步,这两人很明显也不敢太跳都是有所收敛的,这两人也害怕何奈就很奇怪明明同为阴司的人,整间书店恐怕也就只有易然可以称得上不算多怕何奈了。
伍依娜一直没搞清楚为什么可经白邪此时说露嘴的一句话倒是提点了她,她很快就明白了,这真的是本能反应,是她对危机意识的趋避利害模式开启。
易然知道白邪所透露出来的里面肯定很有故事,但他也能看出不管是黑邪还是何奈都是不怎么想让他知道这其中隐藏的故事的,易然心思活络没有急着去追问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反正来日方长他觉得何奈总会有能告诉他的那一天,所以他也很好心的给白邪铺了个台阶下结束这骑虎难下的场面。
“那是,何奈的能力有多大我能看不出来吗,就凭都能镇住你俩就显而易见了还要你们说给我听。可一码是一码,能力再大得到这些你们所谓的好东西该受的罪也不会少受一点只是他能忍过去而已,这一点我都懂相信比我年长了那么多岁的你们肯定比我更懂,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说说你们两句了。”易然深吸了一口气似是要一气说出什么长篇大论来教训教训黑邪白邪这两人,就连看向黑邪白邪的眼神都稍有改变似是锋利了些许。
“你们两个可倒好,明知道得到这些东西要废多少的功夫受多少的罪,那还能每看到何奈拿出来一件就想要一件,都说不知者无罪你们俩可不在这个范畴内,我说你俩天天就想着不劳而获觊觎何奈的东西可没说错吧。”
好家伙,易然给白邪台阶下也不愿意轻易的给,他得夹带着私货抨击这两人,这‘护夫’情节不要太严重,让黑邪白邪都叹为观止。尤其是易然的话中还委婉的指道他们两个是老家伙,还是明知道理依然犯的老家伙让黑邪白邪真的是心情要多复杂有多复杂,被护着的何奈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倒是在一旁沉默看戏的伍依娜偷笑的肚子都疼了,她反正是看戏不嫌事大。
黑邪白邪当然知道易然这是‘善解人意’的给他们台阶下,只不过这个‘善解人意’不是对他们善解人意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他们也很有自知之明,很显然这是针对何奈的善解人意,只不过这个善解人意必须捎带着能让他们下的来台所以易然才会愿意给他们铺台阶。
不过易然铺台阶就算了还得夹带着私货这就让他们很难受了,他们当然不甘示弱的想要还击过去。
“我们一直都挺想说一句话的,其实从某种方面来说,你们两个其实挺配的而且是相当的配,从平时的一言一行和对我们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而且我还要说你有一点冤枉我们了,我们是知道‘鬼见愁’得来挺辛苦的可是我们并不知道要受什么折磨,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这东西如何得到又是怎么产生的,我们只是在典籍中看见过有关的记载可典籍中没有记载怎么去得到,典籍中有关这方面只记了一句话‘得之艰辛,非受之。’所以我们也算不上明知受什么苦还偏要要。”
黑邪白邪说的真诚,无论是吐槽易然和何奈关系的还是后面有关‘鬼见愁’的都是由衷的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