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75 扫尾与计划（大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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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的某个高档别墅区。
一辆车以不宜在住宅区行驶的速度飞快地开进来，在一栋别墅前猛地刹住，轮胎发出尖锐刺耳的刹车声。驾驶位打开，一个中年人跳下车，气势汹汹地往门口去。别墅的门几乎是同时就被打开，门后的佣人一脸惊讶，鞠躬到一半就被打断。
“老二在哪里？”中年人厉声问。
佣人下意识就看向楼上，中年人便径直往楼上书房去了。佣人连忙关上门，转身追上去。“大、大老爷，您需要用茶吗？”回应她的是门被摔上的声音。
“就在刚刚，有人闯进仁爱医院，试图开枪杀死一个病人。是不是你派人干的？”
书房里，沙发上坐着的中年人跳起来，手里抓着的电话还没来得及挂断，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很快就恢复过来，合上了手机盖。面对着闯进门来的老大的质问，老二沉着脸说：“我是打算把她带出来，带不走就干掉。织梦者这次进了医院，即使现在逃出来，但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如果有人顺着他查下去，后果我们谁都承担不起！”
老大：“那你是把人带出来了，还是干掉了？”
老二被问得一噎，半晌冷哼一声：“那也比你关键时候联系不上人强。”
“你！”老大愤怒地指着他二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老爷子听到这消息都发飙了。公共场合动用违禁枪械，你是嫌家里乱不起来吗？”
老二不以为意：“动手的是之前用协会养的人，查不到咱们头上的，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那能一样吗？”老大气得拍桌子，“这次是在京城里，又是在年关，年后就是新一届听议会，谁家不是关起门来谨慎行事？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确凿，只要合理怀疑就够了！这个案子已经移交京城公安局了，上头要求严查，真要有一丝苗头指向咱家，你就可以去谢罪了！”
兄弟两人都气得失了平日风度，差点没动起手来。
僵持了半天，老二才勉强恢复冷静：“下属失职，算我的问题，这个之后再去追究清算。现在已经这样了，你看怎么办吧？”
“还能如何？把尾巴清理掉，在风声过去之前夹紧尾巴做人。”老大没好气道，“那个小丫头，找个机会处理掉，什么药水瓶里动动手脚之类的，别再搞出大动静了。”老二叹了口气，老大看着又是皱眉：“怎么你很为难吗？这么点小事！”
“就这么处理掉有点可惜，她能力还不错。”老二自认为接触过不少异能力者，比老大更能看出空间系异能力的可贵，“而且关于未来的信息价值无限啊！这还是老爷子说的。”
“少拿老爷子的话给你当挡箭牌。”老大翻了个白眼，但语气缓和了不少，他走到沙发旁坐下，分析道，“有价值的信息已经被挖得差不多了，一个屁民还能知道什么机密信息？从我们的行动开始，未来就已经不同了，她给的信息只能作为参考。”
老二耸肩。“我会安排扫尾的。不过……”他摸着下巴，沉吟片刻，说，“第一阶段研究报告出来了，供体适应性也测试完毕，失误率比预期小很多。”
“你是说？”老大闻言坐直了身子，两眼放光，“报告在哪里？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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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州，穗城。
这座城正在经历史上罕见的寒潮侵袭，室外滴水成冰，但这并不影响室内的燥热。
吧台边坐着一位身着墨绿色丝绸长裙的女郎，她有一头精心打理过的卷曲长发，化着浓重却不媚俗的妆容，慵懒地侧身斜椅吧台，手指摇晃着酒杯，眼神漫无目的地扫视着舞池里的群魔乱舞。然后吧台的调酒师把一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推到了她的面前。女郎看向调酒师，后者朝一个方向指了指，小声说：“那位先生为您点了杯红唇。”
女郎沿着调酒师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不远处的卡座里一个西装革履、打扮精英范的男人朝她举了举酒杯。女郎一挑眉，勾起一抹笑容，接过调酒师的酒，也回以举杯，然后啜饮了一口酒。
精英男自以为得到某种许可，跟同伴调笑着打过招呼后，径直朝女郎走去。
“美女，你喺等呀？”
“我不是在等人。”女郎慢悠悠地回答道，“我在等一只撞上门来的兔子。”
“那你看我像你要的兔子吗？”这话一出口，精英男就觉出不对劲，好像是在承认自己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但下一秒，他就顾不得细想了，因为女郎朝他展颜一笑，伸出纤长的玉手，拉住了他的领带。
“走吧，我的小兔子。”
陈昀昭苦大仇深的看着眼前的房门，一点也不想去敲门。从她一进门看到玄关处掉落的陌生的男士皮鞋时，她就意识到了不对，赶紧埋头溜回自己的卧室，以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脏东西”。但是同伴的紧急要命的电话让她不得不肩负起传讯的重任。“我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在心底怒吼，但显然她的同伴里没人想过要照顾下她这个未成年人的心灵和眼睛。
陈昀昭做完十分钟心理建设，终于还是敲响了眼前的房门。过了不到一分钟，房门开了，穿着皮革抹胸裙和绑带长筒高跟靴的女人探出头来，拿着小皮鞭的手扶在门框上，神色不悦地问：“有事？”
陈昀昭努力忽略门里传出的可疑的呻吟声，和眼神余光中的肉色不明物体，一脸严肃地说：“伯恩叔说那边打电话来了，说是计划提前，要我们加快进度，最迟明天就要看到效果。”
“知道了，你让伯恩准备一下吧，我们3点出发。”女人随意地点点头，就准备缩回身子关门。
“等等，”陈昀昭赶紧用手卡住门框，“姐，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我是说……我不信任那个人，连名字都遮遮掩掩不肯明说，风险全要我们担……”
女人轻抚上小姑娘的脸，鲜红的指甲划过泛红的脸颊，在后者唇上点了点。“你不需要信任他。他利用我，我自然也可以利用他。”然后关上门。
陈昀昭听到女人在关门时冷漠地命令屋里还在不断呻吟的人闭嘴“兔子是不会叫的”，没忍住嘟囔了一句：“你的那些信徒们要是看到你这幅模样，绝对会信仰崩塌去跳楼的。”
而尚未合拢的门缝里传来女人轻笑声。
“不，他们会跪下来吻我脚背，乞求我的垂怜。”
“咔哒”一声，门再次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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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
有人在南方的村落里挨家挨户地敲门，代表教主召集她温顺的教民们。有人正关起门来紧锣密鼓地推敲完善着一个计划。有人不明就里地接到了一个紧急会谈要求，准备动身前往京城。有人被留在面目全非的庄园里，在严密监视下策划着“越狱”。有人收到了私家侦探的调查报告，在愤怒和惊疑中打碎了手边的杯子。有人还在加班加点地调查最近的案子。而这一切，暂时都和江与城无关了。
她陷入了无梦的沉眠，柔软的短发散在白色的枕头上，一侧的脸蛋被压出婴儿肥的肉感，浆洗得有些发硬的被子被拉到了她的耳下，再仔仔细细地塞好边角。她的好友蜷缩着睡在她旁边的空床上，而她的爸妈就坐在床边，互相依偎着，借着探视窗里透进来的走廊的灯光，凝视着她。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75 扫尾与计划（大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