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乔治·韦斯莱/拉文克劳的弱点》Vivianguess

37、喂狗少女择业实录

　　阴天，空气凉爽，远处山峦一片宁静，湖泊在灰色的天空下温吞着泛起波澜。海伦赤脚站在湖边的浅滩里，小心翼翼地用一只手提着袍子，另一只手握着魔杖，她在找浅水区休息的卡巴。那是一种一般在池塘里潜伏着、准备袭击涉水者的生物，如果在图书馆抱佛脚的乔治知道了，肯定会把她从这里拽上来的。
　　对于即将到来的O.W.Ls，海伦并非不紧张，只是她是一个善于列出计划的拉文克劳，一切复习计划只要按照步骤来，到最后也就不至于像弗雷德和乔治那样每天在图书馆呆到一点钟。不过非常好笑的是，她半夜溜出来陪他们一起去厨房吃夜宵的时候，还经常遇到塞德里克和他的同学们。
　　她好不容易看到一只和枯败的树叶一个肤色的卡巴，正要伸手把它捏出来，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些动静，海伦回了一下头，卡巴“噌”的一下溜走了。
　　“海格！你要来看我抓卡巴么？”海伦冲着那边挥了挥手，海格刚刚应该是踩到了树枝，不过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不了……海伦，浅水滩也很危险，你快上来吧。”他在远处低沉地说道。
　　海伦看到他拿着一封信不住地摇头，她拎起自己的鞋子还来不及穿，就赤着脚跑到了海格面前。
　　“怎么回事，海格？”
　　巨人忧郁地看了一眼远处，“我相信你一定听说了……刚开学的时候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把一个斯莱特林学生弄伤这件事。”
　　海伦马上想起开学那会金妮告诉她的，斯莱特林的马尔福被抓伤的事情。海格告诉她，校董事会一直在着手处理这件事，在上诉和驳回之间，结果还是摆向了最不好的那个——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可能要被执行死刑了。虽然海伦没有在事发的现场，可是她记得马尔福的伤势并不重啊，如果就因为这样就要砍掉巴克比克的脑袋，确实有点儿不值当，难怪海格这么伤心了，他好像一直都很喜欢这些动物。
　　“呃……或许我可以帮你查一查历史上鹰头马身有翼兽驳回死刑的案例？”海伦有些为难，但她还是觉得可以挤出时间来帮一帮海格，毕竟三年级的圣诞假期时，是他把自己从禁林里带出来的。
　　“不用了，海伦……你是个好孩子。”海格说着说着有些哽咽，“赫敏和罗恩已经帮我查过了，都没有用。……巴克比克也是一个好孩子，我却不能……”
　　海伦沉默了，她低头看着自己被泥巴和树叶弄脏的双脚，努力想着别的办法……赫敏也想到了她想到的办法……赫敏……对了！赫敏！
　　她精神地抬起头来，信心十足地看着海格，“别难过！”她大声说，“我得去找一下赫敏，你说赫敏他们也一直在帮你，对吗？”
　　巨人大声抽泣着点点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海格。我去城堡帮你再想想办法，好吗？”
　　她收拾了一把自己的鞋和书包，准备去格兰芬多塔楼或者是图书馆找赫敏，结果在猎场边缘被一只姜黄色的猫拦住了。
　　她从没想过她会被一只猫拦住，不过好像确实是这样，这只猫看上去被揍了一拳，脾气还不太好的样子，更魔性的是，它好像是专门在这等她的。
　　“呃，嗨？”海伦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只猫，试着打了个招呼。
　　结果它居然听懂了。
　　这只猫“喵”了一声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向猎场那边的大片巨石走过去。
　　海伦也不确定是怎么回事，但她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就是跟着这只猫走。
　　为了不让散落的石块划伤她的脚，海伦随意地把鞋子蹬在脚上。猫咪走走就要回头看她，她心里这种奇怪的直觉更强烈了，况且这只猫她好像在霍格沃茨的一些角落看到过它，所以应该不是什么危险的生物。
　　在一块大到遮住了看到城堡的视线的石头后边，海伦探头看过去的时候吓了一跳。
　　“这就是你想带我看的？！”海伦转向那只姜黄色的猫，心里觉得自己傻傻的。
　　“呃，是向我展示你新交的男朋友吗？”海伦指着石头后面一只大得有点吓人的黑狗，战战兢兢地问道——尽管她也不知道这只猫听不听得懂，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她其实是这只狗的晚餐呢？
　　猫咪软软地回应了一声。
　　“挺帅的……呵呵……”
　　海伦的表情兜不住了，她苦笑着，一边握紧了自己的魔杖往后退，她觉得自己都有点想哭了。
　　黑狗“呜”了一声，坐了下来，看上去又好像没那么有攻击性了。
　　海伦又迅速打量了一下这只狗——好吧，它看上去是挺瘦的，不过至少它对人肉好像没什么兴趣，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海伦罢了。
　　“哦！我知道了！”海伦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把书包放下来，“可是我只带了黄油面包，黄油面包……还有火腿！这些其实是给我男朋友带的。你知道，他在图书馆准备考试，呃，既然你男朋友饿了的话，要不先请吧？……”
　　她礼貌且惊慌地把包里的所有事物拿出来放到草地上，黑狗又感激地“汪”了一声，埋头狼吞虎咽起来。
　　海伦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奇异的感觉，等到黑狗吃完了所有的食物（看上去比乔治还能吃），他摇了摇尾巴，转身跑进了禁林，而那只猫则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和海伦一起往城堡的方向去了。
　　海伦已经不知道和这只猫聊什么了，反正它也不会回应她。
　　“这是谁家的脏小孩啊？鞋都穿不好。”
　　海伦正盯着这只猫呢，居然能听到乔治的声音。
　　“你们两个不是应该在图书馆吗？”
　　“没有，我们参加了就业指导会议。”弗雷德向她扬了扬手里的一叠各种颜色的表格。
　　“怎么样？——”
　　“说来话长啊，海伦。”乔治把自己手里的表格卷成了一个纸筒放在手心漫不经心地敲着，“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弄脏你的新鞋子了，你看起来像刚从泥巴里爬出来。”
　　“哟，克鲁克山！”弗雷德居然认识这只猫，他俯身把这只猫抱了起来。
　　“你认识它？”海伦诧异地说，“它刚刚带着我去喂了一只饥肠辘辘的黑狗。”
　　“说起来我也饿了。”乔治说，“你带什么吃的了吗？”
　　海伦露出一个灿灿的微笑：“都喂狗了。”
　　“这是赫敏的猫。”弗雷德挠着猫的下巴，克鲁克山舒服得一直呼噜噜。
　　“难怪和赫敏一样聪明。”海伦说。
　　“看看你的脚。”乔治嫌弃地说，“泥巴都高出脚踝了，你刚刚到底在干吗，摸鱼吗？”
　　“差不多吧。”海伦吐吐舌头，以为乔治还要唠叨什么呢，结果他在她面前蹲下了。
　　“上来吧，带上你可怜的新鞋子。”
　　海伦笑着脱下鞋子接着拎在手里，美滋滋地爬到了乔治背上。
　　“我正好找赫敏有事呢，你们知道她在哪吗？”
　　双胞胎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他们说找到罗恩或者哈利也可以知道赫敏在哪了。
　　“我不敢相信，这么多推荐表，没有一张你们能选择的吗？”海伦看着弗雷德为她翻开这些表格，“好吧，确实有很多是在魔法部的工作——这些本来就不适合你们。是时候改变一下就业指导的结构了！”
　　他们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的门口正好遇见了罗恩。
　　“罗恩！你知道赫敏在哪吗？”
　　罗恩看起来很暴躁，他看到弗雷德怀里的克鲁克山之后似乎更加暴躁了。
　　“把这只畜生拿开！”他大声说着，冲克鲁克山挥着拳头，“斑斑都被它吃了！滚开吧！”
　　大猫迅速从弗雷德怀里跳了出去，消失在另一个转角。
　　弗雷德悄悄耸了耸肩。
　　海伦犹豫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把鞋子胡乱穿上，接着问道：“所以赫敏在哪？”
　　“不知道。”罗恩说着，气冲冲地走开去了。
　　接着哈利从肖像洞口爬了出来，看到他们三个人时惊讶地往后仰了仰。
　　“嗨！海伦！”
　　“哈利，”海伦瞄了一眼罗恩远去的背影，“我想找赫敏说几句话，你知道她在哪吗？”
　　哈利好像也被罗恩和赫敏的猫折腾得不轻，他苦笑了一下：“图书馆吧？他们最近都不说话……”
　　告别了哈利之后，乔治无奈地撇撇嘴，“那现在，要我送你去你的休息室换个鞋子吗？”
　　海伦摇了摇头，把他们两个往肖像洞口一推：“别管我了，我自己过去……”

　　那天海伦并没有找到赫敏，她猜想赫敏可能已经在时空转换器里转得晕头了，只有她自己能找到自己……此外海伦自己还要准备考试和参加拉文克劳学院的就业指导。
　　她走进教室之前是没想到特里劳妮教授居然能坐在里面给她就业建议。
　　“下午好，教授。”她响亮地打了个招呼，心想这样应该能把教授从梦里惊醒一下。
　　“弗立维教授还没来吗？”
　　特里劳妮教授眨了几下眼睛，好像在使自己努力清醒过来。
　　“哦……是的，弗立维教授还在路上……”特里劳妮含含糊糊地说，“看到是你，海伦，我很欣慰……”
　　海伦把自己的表格摊在桌上，等待着特里劳妮教授能过来看一眼，说一些不那么昏昏沉沉的话。
　　“不要离开霍格沃茨。”教授依然坐在她的椅子上，身边弗立维教授的椅子空着，海伦心里一凉——教授又开始说胡话了。
　　“不要离开霍格沃茨，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特里劳妮教授又小声重复了一遍，海伦抬起头看过去，她正把几张扑克牌放回兜里。
　　“西比尔，已经开始了吗？”弗立维教授气喘吁吁地走进来，但是在看了一眼特里劳妮教授之后，他好像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唔，好吧。海伦，这些表格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如果你有什么规划，在毕业以后想做的工作，都可以告诉我们。”弗立维教授说着，又担忧地瞟了一眼特里劳妮教授，现在她好像又清醒点了，正忧伤地看着海伦桌上的表格呢。
　　“我可能比较适合跟麻瓜打交道吧，毕竟我在麻瓜世界长大。”海伦拿出一张麻瓜联络工作的表格。
　　弗立维教授认真地看着她，声音有些颤抖。
　　“海伦，我认为这份工作交给你做……是一种大材小用。”
　　“我答应过这孩子，如果她能拿到魔咒课和占卜课的N.E.W.T证书，我就可以给魔法部的神秘事物司写推荐信。”特里劳妮教授说。
　　“西比尔，谢谢。”弗立维教授松了一口气，也许是因为他终于听到特里劳妮说了一句正常话了，接着他转向海伦：“我记得你向我们几个教授都了解过神秘事物司的实习渠道，你应该是很有兴趣的吧？”
　　“当然。”海伦点点头，“但是两门课都拿到优秀可能有点难，所以我不得不考虑备选目标。”
　　“那你还有别的求职意向吗？我们需要综合考虑这些，来推荐你接下来两年要学习的课程。”弗立维教授说着，在一张羊皮纸上写了些句子。
　　“第三个选择？其实我希望可以环游世界，了解各国的巫师文化。”海伦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知道这是完全不要求N.E.W.T证书的，但我确实很感兴趣这方面……”
　　弗立维教授看起来有些失望。
　　“海伦，我很高兴级长的小小权利没有让你陶醉其中。”他努力寻找着合适的措辞，“但是我觉得你……在浪费你的才智，在我看来，你是天赋很高的学生。但是确实，拉文克劳出来的很多学生都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热情和兴趣。”
　　“我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一个温和而冷静的声音在门边响起，是邓布利多校长。
　　“阿不思，我们还在商讨呢，过来加入我们吧……”
　　海伦顿时紧张了起来，怎么自己的就业指导还惊动校长了？难道是级长的特别待遇？
　　“海伦·格林。”邓布利多拿起弗立维教授的羊皮纸扫了一眼，“你的职业规划有自己的精彩之处。不像我之前接触过的另一位级长，野心勃勃。——不过哪种都是好的，不是吗？”
　　海伦望着他半月形镜片后的双眼，感激地点了点头，不敢说话。
　　接下来的局势变得很古怪，校长来到这间屋子之后，弗立维教授的态度转了个巨大的弯。海伦可以看出之前他对自己的规划一点都不满意，甚至是非常惋惜。而现在，弗立维教授好像说服自己接受了这种结果。
　　“我听说你的魔药成绩也非常不错。”邓布利多愉快地说，“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魔法事故和灾害司里也有麻瓜问题委员会，这样也可以和麻瓜打交道。”
　　海伦对这个部门有了兴趣，于是在一番思量之后，基本确定了明年主要学习的课程——魔药、魔咒和占卜，以及其余一些课程。
　　“这和我在水晶球里看到的一模一样！”特里劳妮张大嘴，慢吞吞地说，“魔药……魔咒……占卜……就是这个姑娘了。”
　　“看来你又灵验了，西比尔。”邓布利多耐心地说。
　　指导会结束后，特里劳妮教授依然坐在椅子上，她头一沉一沉的，好像已经打了很久的瞌睡了。
　　邓布利多和弗立维教授还有一些话要说，他们俩出去的时候居然忘记叫醒特里劳妮——似乎他们还在讨论海伦的未来规划呢。
　　海伦轻手轻脚地把表格和小册子整理好，还在考虑要怎么叫醒教授比较合适。
　　“教授——”
　　特里劳妮教授的脑袋本来都要垂到胸口了，突然猛地抬了起来，海伦觉得她看起来很清醒。
　　“不要回霍格沃茨！”教授用一种嘶哑的声音说道。
　　“抱歉？”海伦说。
　　“不要再回霍格沃茨！”
　　海伦无奈地抿着嘴看着教授——她刚刚还让自己不要离开学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