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活出我人生》炊事班少班主

22、给太后祝寿

　　回家之后顾彦还一直在琢磨这事，这可是一国太后，什么没见过啊，珍玉古玩，绫罗绸缎，应该都不放在眼里。问皇甫烈送什么，皇甫烈还保密，问她爹，她爹早就准备好了一尊冰种翡翠玉观音像，约莫手臂那么长，玉佛整体通透，脚下的位置则是碧绿的翡翠，整体颜色浑然一体，像是一尊玉观音踩在碧水之上，甚是雅观。她爹这也是花了大心思淘来的玩意。
　　一般来说，如果是想体现心意，最好是得准备点亲自动手做的礼物，像是以前女孩们给男朋友织围巾啊，做蛋糕啊什么的，但是顾彦会什么呢？她想了半天，突然目光落在了墙上挂着的佛经手抄上。
　　顾彦突然想到了她会什么，她会写字。
　　只是抄佛经好像普通了点，不如写一副字？但是她又不是什么书法大家，写的字谁要啊，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主意。在纸上实验了一番，觉得可行，便急忙差遣玲珑去买纸，这可是个大工程。
　　很快就到了二月十六，太后寿辰。顾彦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纸筒打开，再次确认了一下献给太后的礼物，确保万无一失，这才让七巧玲珑给她梳洗，顾彦也放弃了自己一贯的朴素，太后的寿宴，不穿隆重点岂不是给太后添堵呢。里三层外三层套好礼服，发髻玉钗，项链耳环，胭脂水粉一个不少，整整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打扮好，顾彦就跟着爹娘上了马车，进宫去了。

　　进永定宫的时候，要先把太后的寿礼给那些公公宫女们，顾彦看到旁边已经放了不少礼盒，有大颗的夜明珠还有红珊瑚等等，都是珍稀的物件。顾彦到这里来之后还是第一次进宫来，但是有着丰富言情小说经验的顾彦自然明白，在宫里还是少说话少动作，免得触碰了什么规矩，一下子就可能招来死罪。于是顾彦就低眉顺眼，跟着她爹她娘，除了她爹让她打招呼，只看着自己脚下的那点土地。
　　太后此次在御花园摆了宴席，还请了戏班子来表演，公公引着他们坐到一桌座位上，先看些戏班子的热场表演，顾彦也跟着坐下，没多久就看见参政知事白大人带着少泽少淳两兄弟来到了花园，这两兄弟一文一武，都生得英明俊朗，自然也是引得周围侧目，少泽已经被内定了驸马，少淳却还未有婚约，有不少家有适龄小姐的大臣都纷纷上前来打招呼，给介绍相识。白少泽站在一边，他看到了顾彦，跟顾彦眨了眨眼，手里的折扇一展，今天这扇子上写的却是四个小字，情有独钟，旁边还配着一副仕女图。估计是今日公主也要来，自然要好好表现。
　　那边正热闹着，皇甫烈跟着端敬王也到了，皇甫烈今日身穿一套白色长袍外罩一件墨绿的纱袍，戴的玉冠，腰间也系着玉佩，倒像个翡翠西施一般。见王爷来了，她爹也起身前去打招呼，顾彦自然得跟着，王爷倒是抬抬手，“谷相莫要与本王客气了。”顾彦和皇甫烈分别给双方的家长行了礼。
　　打完招呼皇甫烈就推着王爷去了前面的桌子，他们是皇族，自然是跟皇甫家的人坐一起。顾彦还看到了邹予清，威远侯已经赶赴西北，邹予清是跟她哥哥一起来的，顾彦记得邹予清的哥哥叫邹知行，封的是安远小将军，常年驻扎在东北，与高句丽对峙，这次竟也在京城。邹予清来了之后就跑去跟皇甫烈打招呼，皇甫烈也冲她微笑，看她俩站在一起那郎才女貌的样子，顾彦心里只觉得堵得慌。
　　还差一刻午时，菜上齐了，只听公公唱到，“皇上驾到，太后驾到。”席间百官及家眷全部起身，行叩首礼，顾彦偷瞄着，只见皇上搀扶着太后往主桌前走去，皇上约莫得有四十岁了，长的也很年轻，只不过连年生病，让皇上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太后则是六十岁，鬓角有些发白，精气神却是很好。
　　皇上引着太后在桌前坐下，太后坐在正中间，皇上都坐到了一旁。
　　“皇上万岁！太后千岁！”
　　只见皇上大手一挥，“免礼。”
　　于是百官及家眷又起身落座，只见太子起身向太后一拱手，“皇祖母，今日是皇祖母六十大寿，彰儿代表百官祝皇祖母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嗯，彰儿甚是孝道，开席吧。”太后轻轻地一句话，这底下百十来号人才敢动了筷子，有些心里有事的自然吃得少些，耳朵竖着，生怕错过什么，也有就是来吃饭凑热闹的，就一直闷头吃饭，顺便看看有什么好戏发生。顾彦就是后者，之前和江老爷呆了一段时间，顾彦竟也养成了吃饭天大的习惯，甭管啥事吃饱了才好说。吃了有一会，几个皇子和世子都给太后敬了酒，皇甫烈也在其中，想必是皇家的习惯，顾彦一边往嘴里塞着翡翠花卷一边偷瞄着皇甫烈，和几个皇子比起来，皇甫烈也是那个高个子长得英俊的，顾彦不由得心里有些得意。
　　顾彦还看到了四皇子，四皇子全程一脸颓相，想必前段时间道观那事受了不小的打击，与太子连对视都不对视。这个流程走完，又是百官祝贺，百官祝贺便是一个部门里的一起，部门里最高的那个领着。终于是过了祝贺环节，又欣赏了一会戏班子的演出，到了今天的重头戏，献寿环节。
　　只听得太后说道，“你们小娃儿有没有给哀家的礼物啊。”
　　“臣女周楚伊，愿为太后献琴一曲。”立刻就有人站了起来，只见席间不少人都交换了眼色。旁边的小太监抬上来一尾古琴，周小姐便走上去，只见周小姐指间与琴弦共舞，功力很是深厚，琴声高亢，一曲结束，席间一阵鼓掌。顾彦也鼓了鼓掌，确实演奏的很棒。
　　后面便是竞争大会，顾彦没有猜错，献些珍稀古玩的，太后反应平平，反而那些亲自准备的颇得太后的喜欢，有献舞的，有献自己绣的绣品的，这些哪怕糙些，太后也是笑得给了赏赐。最讨喜的还是皇十二子，年仅六岁的皇十二子就做了一副对联，“松苍柏翠玄鹤千年德比山岳高，人福年丰日月同光寿比海天长！”就博得太后笑开怀，肯定平常也没少疼爱。
　　皇甫烈的献寿礼终于是揭晓了，他给太后准备了一对天山雪貂，通体白毛，眼睛却是红的，而且是一对，雪貂灵巧地在金丝笼子里爬上爬下，很是惹人疼爱，太后也很是惊讶，逗弄着那雪貂，转手给了皇甫烈不少赏赐。眼见献礼的人过半，皇甫烈也不断地向她递眼神，顾彦整理了一下衣服，找了个时机也站了起来。“臣女谷欢颜给太后准备了一份寿礼。”
　　“不知谷家的娃儿给哀家准备了什么啊？”太后刚收了一份皇七女亲自绣的手绢，正开心着。
　　顾彦道，“臣女不才，不会琴也不会舞，”边说边示意七巧，身后的七巧领会，便从那纸筒中掏出一个卷轴来展开。“臣女为太后手书一副百寿图，太后万福金安，寿与天齐。”话音刚落，七巧正好展开这百寿图，远见中间一个大大的寿字，但仔细看这个寿字却是由几百个密密麻麻小小的寿字拼成。
　　“快拿过来哀家看看。”太后惊喜的表情溢于言表，七巧便把百寿图递给公公，公公则拿给太后品鉴，太后凑近了仔细看了看，表情却突然不悦起来，“这字真是你自己所写？”
　　“回太后，确是小女自己所写。”
　　“礼公公，备纸笔。”
　　顾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太后的表情看了她的百寿图一下子就不高兴了，还要她亲自写？顾彦不由得看向皇甫烈，皇甫烈的神色也有些凝重，更别说宴席上的其他人，中间也有几个看好戏的。小太监们抬上来一张桌子，备好了纸笔砚台。
　　“不知太后想看臣女写什么？”
　　“写一段心经吧。”
　　“那臣女便为太后抄写一段心经。”幸好这心经便是顾彦日日夜夜练习的，早就背下来了。顾彦提笔蘸墨，撇去多余的墨汁，在纸上开始写起来，现在顾彦写的字，来回已经练习了一年多，加上小说写作时日日提笔，不说多么清明雅致，字迹工整规矩，骨筋初现。一会儿，便抄好了一段心经，由礼公公呈上。
　　端详了一会她的字迹，太后突然大笑了起来。“谷丞相，你家这女儿可真是了得，竟得了缘法大师的真传。”
　　她爹反应慢了一拍，却也立马起身拱手，“太后过奖了，小女想学字起，卑职便为小女寻来了一副缘法大师的心经手抄，今日小女能博得太后喜悦，便是小女的造化了。还不快谢太后。”谷丞相一语，顾彦立马跪了下去，“谢太后夸奖。”
　　“见你百寿图与缘法大师的字迹有三分相像，还以为你愚弄哀家，便是哀家错怪了你，起来吧，赏五百两白银，夜明珠一对。”
　　“谢太后恩典！”顾彦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以为什么地方得罪了太后，原来竟是因为字迹一事。不过她爹给她找的手抄竟是有名的大师手迹？她可就是把那手迹就那么钉在墙上。
　　顾彦坐下之后，不自觉的看向皇甫烈的方向，皇甫烈也是向她微笑。
　　但是很快，邹予清准备的礼物却抢走了所有的风头。

　　邹予清准备了一把匕首。
　　这匕首可不是普通的匕首，乃是北海精钢所铸，配以黄金滚龙凤纹刀鞘，整个刀柄也是金柄，镶嵌七彩宝石，甫一出鞘，刀刃便闪着寒光。这把匕首一拿出，太后的脸色整个都变了。
　　“快给哀家拿上来！”
　　礼公公不敢怠慢，小跑着取了那匕首，呈给了太后，只见太后抚摸着那刀鞘，又抽出匕首，眨了眨眼，竟流出了一行眼泪。“没错，这是先皇送予哀家的十五岁及笄之礼。天下就此一把，哀家随先皇远征之时被贼人掠走，你是从哪获得？”
　　“回太后，家父远征西北之时于突厥二王子处缴获，家父有幸曾见过一次这把匕首，今日便托小女物归原主。”
　　“好，好，好。”太后接连说了三个好字，“邹家的小娃儿想要什么赏赐，任凭你挑。”
　　此话一出更是震惊了四座，太后居然由她开赏，可见这礼物是多么称了太后的心意。
　　邹予清却行了一礼，“谢太后。可臣女不想要赏赐，臣女想请太后赐一桩婚。”
　　太后听言笑了笑，“女儿家来求婚事可不多见，你便说来，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哀家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