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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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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回到预定好的包厢里，漆培鑫惊讶的发现，王一博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压抑的戾气，好像有股邪火没处撒一样。不解的抬头看了对面的王皓轩一眼，谁料对方回给他的也是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
“皓轩，帮我查个人。”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眸子也不自觉的眯成一条线，薄唇微动，王一博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肖战！”
“姓肖...是刚才那个？”王皓轩依稀记得刚刚王一博是叫那个男人“肖老师”来着，看他脸色不愉，王皓轩识趣的没再多问，只低声道：“查什么？”
“全部！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王一博伸出一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杯沿，神色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晦暗复杂：“尤其是最近这八年，他在做什么...”
“今天聊的特别开心，很高兴认识你，肖先生。”女孩落落大方的朝肖战伸出手，明显对他印象不错。白净的脸上隐隐透着些许羞涩和期待，语气温柔笑容含蓄：“那...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肖战的外套搭在臂弯，垂眸看了女孩修长纤细的手指许久，脑子里却突然蹦出另一双握着手术刀的手...
“呃，不好意思，我走神了...”绅士的回握住女孩的手，肖战礼貌的微微欠身，轻声道：“下次见。”
举止优雅大方的女孩用手遮住半张脸，露出笑得弯起来的眼睛，轻笑着调侃：“肖先生，你好像和我理解中的医生...不太一样。”
还没想好要如何接话，女孩扬起的裙摆划成优美的弧度，回过头调皮的对他眨了下眼睛：“我能直接叫你肖战吗？”
微微一怔，这句似曾相识的话在记忆里也出现过...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时间过去太久，他已经记不清了...肖战扯了扯嘴角，朝女孩点了点头，语调平和沉稳：“当然可以。”
“那么，再见啦，肖战！”侍应生把女孩的车开了出来，肖战目送着她上了车，潇洒的载着和于斌相亲的女伴扬长而去。
肖战站在原地没动，情不自禁的转身望着灯火辉煌的饭店大门口，神情恍惚。
肩膀被不轻不重的撞了下，于斌朝他挑了挑眉毛，压低声音道：“我看那女孩对你有意...说真的啊，人家条件不错，光那辆车至少就值个百八十万的，你好好考虑考虑...”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送上门了！”没理会忙着给他牵线搭桥的于斌，肖战径直走向他们停在位置上的车子，催促道：“走不走？”
“走走走，我这不掏钥匙呢么...别催啊...”
其实肖战给人的感觉一直很奇怪，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矛盾和怪异，他对谁都很温柔很友善，可谁都不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是最了解他的那个，因为他从来不会给别人了解的机会。他的周围好像有一道模糊的界限和屏障，让别人自以为靠近了他，却总是触碰不到他真正的内心...
第二天一早，王一博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里，经过一整晚的考虑，他决定采取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可是他还没有找到和肖战独处的机会，就被江枫眠叫到了主任办公室。
“江主任，您找我？”
江枫眠摘下眼镜，朝门边的王一博招了招手，指着办公桌对面的转椅，笑的和蔼可亲：“来来来，坐下聊。”
顺手关上门，王一博依言坐了，双手交握在桌子上，神态放松。
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江枫眠满眼都是对王一博的欣赏，却也没忘了叫他来的目的：“小王啊，你来了也有几天了，还习惯吗？”
“习惯。”王一博顿了顿，勾着嘴角又补充了一句：“...肖老师对我很照顾。”
听对方提起肖战，江枫眠得意的咧开嘴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深了些许：“肖战可是咱们心外科的一把刀，你多跟他学着点，保证不会吃亏的！”
“那是自然。”微微颔首，王一博沉声道：“我确实该和肖老师多学习。”
喝了口杯中的花茶，江枫眠慢悠悠的开口道：“你也不用太自谦，我虽不太管科里的事儿，但是这几天也听了不少关于你的传闻，顾大夫那个kartagener综合征的患者，也是你下的诊断。”
平静的望着对方那双历尽沧桑仿佛看尽一切的眼睛，王一博淡淡地说：“肖老师临时出题考校我们，我也是运气好，碰巧答对了。”
王一博的回答在他预料之中，江枫眠手指微弯轻扣着桌面，过了半晌才轻描淡写的问：“王主任想调你去急诊，你怎么看？”
没有一丝犹豫，王一博斩钉截铁的回了俩字：“不去。”
江枫眠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朝王一博晃了晃，爽朗的称赞道：“你小子够硬气，有点儿我当年的意思！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转过身的王一博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却灵机一动又回到了江枫眠跟前，轻声道：“肖老师专业知识这么牛，肯定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吧。”
后者被这突然转变的唠家常模式有些难以适应，只能顺着王一博挑起的话题继续聊下去：“呃，算吧，S市医学院毕业的...”
“医学院？不应该是S市医科大学吗？”王一博顿时有些懵，情不自禁的小声呢喃道。谁料江枫眠虽然上了年纪，但耳力却好的吓人，笑呵呵的起身拍了拍王一博的肩，沉声道：“我怎么会记错呢，医学院和医科大学虽然听上去差不多，但在专业人眼里，那可是两个概念...”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王一博扫了眼来电显示，抬手打断江枫眠的长篇大论：“主任，我今天有手术，先走了。”
王皓轩的办事能力一向不会让王一博失望，他把手机靠在耳边，在听完对方的话之后，脸色倏然变得阴沉可怕。
快步走到肖战的办公室外，连门都懒得敲直接推开大步往里走，双手撑在对方的办公桌上附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锐利，缓慢而坚定的吐出一句话：“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