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麻烦带回家后灾难来了》大猫总犯懒

36、血之眷顾

　　顾赜最近迷上了动画片，没事就抱着零食盘坐在沙发上，用投影仪看超大屏，最喜欢的类型是晨国热血少年漫。
　　剧情正播到高潮处，顾赜表情严肃，全神贯注，偏偏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眨眨眼睛，按下暂停键，顾赜木着张脸，转头看向吧台位置，一楼固话就安在哪儿。
　　响亮的铃声一遍又一遍，催促着，五十六秒后停止。
　　转回脑袋，拿起遥控器，没等顾赜按下开始，铃声又一次响起。默默放下遥控，顾赜趿拉着拖鞋走到吧台边，盯着电话机看了几秒，拿起话筒。
　　“褚寒露不在家。”
　　没等对面开口，顾赜扔出六个字，挂断电话，刚转身，电话又响了。
　　“……”
　　重新拿起话筒，顾赜一声不吭，等着对面说话。
　　“喂，顾先生吗？不好意思，我是褚寒露的朋友杜绅烨，他说今天会来公司，但到现在还没见到人，电话也联系不上，约定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请问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一点，去公司。”顾赜边回答，边扭头看向挂钟，差六分钟就三点半了。
　　“从花锦别墅到公司，最多也就一小时路程，怎么会现在还没到。”
　　杜绅烨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不行，我找朋友帮忙查……”话没说完，电话已然挂断。
　　盯着发出忙音的话筒，顾赜眉头微微拧起。
　　到三楼卧房，从枕头底下翻出褚寒露给他买的手机。
　　顾赜翻出通讯录，首先拨打褚寒露的电话，提示用户不在服务区，没有停顿，挂断后立刻改播董霆君的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对面才接通，“顾赜？我现在很忙，晚点再回你电话行吗？”
　　“雾。”
　　隔着电话，顾赜能听到的信息并不多，但还是可以从零碎的声音中推测出大致情况。
　　“……对，‘灾区’突然在白天出现，现在场面很乱，我真的……”
　　“褚寒露失踪了。”
　　董霆君愕然看向手机，想到花锦别墅距离楼阁老巷不远，生出不好的预感。
　　给张筱菁打了个手势，董霆君拿着手机走到边上，问：“怎么回事？”
　　顾赜简单把杜绅烨电话内容跟董霆君说了下。
　　董霆君在脑内勾勒出花锦别墅到褚寒露公司的路线图。
　　最方便的路线是新公路，但新公路前不久出过事，褚寒露很有可能不走那边，排除新公路，楼阁老巷便是最佳选择。
　　目光转到被警戒线隔离封锁的区域，董霆君艰涩的开口：“褚寒露他，可能陷进‘灾区’了……”
　　顾赜沉默片刻，平静的问：“在哪？”
　　“楼阁老巷。”
　　“派个人来接我。”
　　“知道了。”
　　林旺族风驰电掣，开着警车、鸣着铃，一路闯红灯赶到花锦别墅把顾赜接到灾区。
　　下车后，顾赜一言不发直接往警戒线走，负责守卫的警察想拦他，却被顾赜直接扔到了林旺族身上。
　　过来找人的董霆君见状，给其他警察打了声招呼，走到顾赜身边，问道：“你有办法进去？”
　　顾赜抬起手，轻轻点在灰白色、光晕流转的屏障上，闭目感知，片刻后收回手。
　　“不行，空间坐标不稳定，不知道会被传送到哪里。”
　　“空间坐标？”
　　见顾赜不回答，董霆君没有追问，只将话里的关键点记下，打算事后与负责这方面研究的小组成员沟通。
　　“那现在怎么办？”
　　“等。”
　　顾赜走到远离众人的位置，闭上眼睛，就地盘坐，仿若老僧入定。
　　从顾赜的表现确定此时进入灾区确实行不通，董霆君只能按原定方案进行。
　　加强控制，防止普通民众被卷入，以及尽可能阻止无孔不入的媒体肆意报道。
　　……
　　褚寒露断片了，上一刻眼前还是吃着巧克力棒转圈的红发女孩，下一刻就躺在了梧桐街168号地下一层特别看护室里。
　　“我怎么了？”
　　褚寒露问守在床边的顾赜。
　　顾赜盯着褚寒露脖子看了很久，盯的褚寒露都快发毛了，才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左侧肩颈衔接的位置，“哪来的？”
　　“什么？”
　　褚寒露莫名其妙的反问，手指本能摸向颈侧对应位置。
　　动作一僵，褚寒露惊讶的喊道：“这是什么？”
　　指尖下的皮肤很奇怪，温热、滑腻，说不清楚是种怎样的触感，但显然不是人类皮肤应有的状态。
　　顾赜想了想，没回答，转身离开看护室，不多久拿着面巴掌大的镜子回来。
　　接过镜子，褚寒露略侧过头，照向手指触摸过的地方。
　　那是一个血色的奇怪印记，形状接近展开的燃烧羽翼，仿佛活的一般，十分漂亮。
　　有什么模糊的画面闪过脑海，想抓住，却又抓不到，褚寒露无意识的呢喃“洛伊丝……”
　　“洛伊丝？”
　　“额？你说什么？”褚寒露回过神，奇怪的问顾赜。
　　“洛伊丝是谁？”
　　“洛伊丝……外国人吗？我好想不认识吧。”眨眨眼睛，褚寒露茫然的说。
　　顾赜认真审视褚寒露的眼神、表情，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先前说了这个名字。
　　略一思量，转而问道：“‘灾区’里，发生了什么？”
　　“没了车头的车、手脚缺失的男人……还有，啊，对！那个红发女孩，她没事吧？”
　　“红发女孩？”
　　“对呀，我救了个红发女孩，她应该是跟我在一起的，你们没找到她？怎么会这样……”
　　褚寒露有点着急，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失去意识的，难道那之后女孩出事了？！
　　“你跟我说说，那个女孩的模样，还有遇到她前后发生的事。”
　　褚寒露不明白顾赜为什么要问这些，但他没有隐瞒，把事情原原本本告知顾赜。
　　越听，顾赜看向褚寒露的目光越奇怪，到后来，连那张缺乏表情的脸都变得生动起来。
　　“怎、怎么了？”
　　褚寒露忐忑不安的问。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
　　努力回忆遇到女孩至意识断片前的点点滴滴，褚寒露忽然发现，真的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最不对劲之处，便是对种种古怪视而不见的自己。
　　顾赜吸了口气，调整好表情，声音虽然尽可能保持平日的淡漠，却还是能听出些微不同。
　　“三大不可控灾厄之一，女公爵瓦拉几亚。”
　　“什、什么？”褚寒露茫然。
　　顾赜看向褚寒露的目光有些复杂，“你这个，”用手指轻点颈侧，“十有八九是‘血之眷顾’烙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