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历史》雾里鬼

27、Chapter 27

　　（伏特加：这是哪儿？汤姆：拉莱耶。2333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汤姆搓了搓手，戴上脏兮兮的毛手套，伸手抓住墨绿色的渔网，想要把它捞起来，他像平常一样用力，却没能拽动渔网半分。

　　汤姆眼底划过一丝了然，自知自己多半是捞到了死人之类的东西，他黑黢黢的、有力的手臂卷起渔网，双腿蹬在栏杆处，使劲拽那沉着不知泡了多久、喝了多少水、浮肿成什么样的尸体。

　　可他不能不拉上来，他得先拉上来才能把里面的尸体沉回去，然后撒下干净的网期待晚上的收获。

　　在拉的同时，汤姆又有些困惑，奇怪，尸体会沉重到这种境地吗？在他以往次数不少的经历中拉起的尸体都没有这一个这么重，或许不止一具尸体。

　　终于，在汤姆使出了吃奶劲儿的情况下，渔网终于被他拉上了岸，汤姆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气喘吁吁地、发脾气的踢了一脚渔网里的东西，从脚上传来的触感并不是他以为地粘腻感。

　　汤姆不由得抬头一看，和他想象中的泡肿到性别模糊的尸体并未出现，取而代之，出现在渔网里的是一个黑色的...蛋？？？

　　蛋身布着不明显的机械纹路，折射着海水的光泽，看上去有些晶莹剔透又有点偏向棕色。

　　看起来有点像某种花家令所有老外都闻风丧胆的皮蛋的放大版。

　　汤姆猜这是某种深海里的海洋生物，他从未听说过的那种。

　　汤姆从没见过这玩意，这并不妨碍他打算把这枚从所未闻的‘蛋’拉到黑市去要价，他敢保证不止是自己，上头的那些老爷们肯定也不常见过这等稀奇玩意。

　　这样想着，汤姆觉得自己的力气又回来了，他站起来，掀开渔网，打算把这枚蛋先运会小木屋，等他下午工作结束再带去黑市要价，他粗糙的手指摸过蛋形不明物，不知触碰到了哪个位置。

　　蛋形载具发出‘喀嚓’一声，就像是蛋碎了的声音，吓得汤姆连忙观察起是不是碰坏了什么地方，白光从蛋裂开的缝隙中透出，蛋形载具缓缓打开舱门。

　　只见金发的美少年躺在软椅上，他铂金色的碎发散在额间和脖颈处，看起来还有些许水泽，身上的白色紧身T恤贴合肌肤，双腿紧紧的闭合在一起蜷在座位下，白皙的皮肤泛着柔和的光芒，整个人看起来修长极了。

　　汤姆的第一反应是：卧槽美人鱼？

　　第二反应是：他没鱼尾巴已经和女巫做完交易了，不能卖个好价钱。

　　第三反应是：啊，原来美人鱼不是从蚌壳里长出来的，是从‘蛋’里蹦出来的。等等？美人鱼有公的吗？

　　汤姆缓缓伸出手想要摸一把载具里的金发美少年是死是活，出于身体的下意识反应，伏特加伸出手拽着汤姆探向自己鬼鬼祟祟的手反手一拧。

　　惨叫声把伏特加从睡梦中惊醒。

　　伏特加一抬腿便撞到了载具狭小的空间，伏特加松开抓着汤姆的手，一只手堵着耳朵避免汤姆的惨叫过多的传入他的耳朵，另一只手按着座椅从载具里爬起来。

　　伏特加先是打量了一下这个飘着鱼腥味的海港，伸了个懒腰，瞥了眼惨叫着后退远离他的男人，立刻确定了自己依然处在美国，只有美国人才会叫的这么做作。

　　他们俄罗斯人很高冷，疼也只是‘哼~’一声。

　　汤姆退后着，打量着眼前从载具里走出来，身高高了他不少的青年，眼底的戒备十分明显，他忍着手腕的疼痛颤抖着开口询问：“你是什么人？外星人？”

　　“啥？外星人？我是俄罗斯人。”伏特加回答道。

　　汤姆倒吸口气，这蛋里怎么坐了个毛子。不过活着就好，会说英文就更好，他得想办法讹这个人一笔。

　　汤姆干巴巴的开口道：“我从这个‘蛋’里救了你，你扭伤了我的手臂，你得赔钱。”

　　“赔钱？”伏特加不耐地重复了一句。“你先把手机借我。”他得先和家里人联系才能拿到钱。

　　汤姆瞪大了眼睛捂住了荷包，摇摇头道：“你在做梦，你在这里不可能借到任何人的手机。”

　　伏特加先是横了他一眼，随即改变表情，丝绒般的金色眉毛放松，微微睁大眼睛，露出眼白包围着的漂亮松子绿双眸，粉色的唇瓣微微撅起。

　　看起来纯良而又无辜，没错，就是伏特加平时向史蒂夫撒娇，而史蒂夫次次都会妥协的表情。

　　“如果你愿意借我手机，让我和家人联系，我想他们会愿意支付你一笔不少的赔偿金的。”伏特加放软了声线。

　　妈的，先把手机骗到手再说，等等为什么他不能把对方打一顿？

　　汤姆一听有钱拿，顿时喜笑颜开，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他的老年机拿给伏特加。“嘿..你得小心点使用它。”

　　伏特加拿着手机看着古旧地屏幕愣住了，这个手机没有开通国际版，伏特加甚至怀疑这老年机究竟能不能开通国际热线，而史蒂夫的电话，伏特加根本不记得。

　　伏特加沉默了片刻，轻轻的问道：“你这手机能开国际版吗？”

　　“啥国际版？我不知道。”汤姆挠挠头听不懂伏特加在说什么。“但是它当闹钟很响亮，每天早上播报国际新闻，这是国际版吗？”

　　伏特加无声的叹了口气，把手机丢给了汤姆，汤姆手忙脚乱地接住。“你不是要和家人联系吗？我的钱呢？”

　　见这人没了利用价值，伏特加收敛了脸上脆弱的崽子表情，嘴角扬起一个恶意的幅度。“你管一个□□成员要钱？伙计，钱没有，命一条。要吗要吗要吗？”

　　汤姆自然不会要伏特加的命，□□势力的事儿小蓝帽们根本不敢管，小蓝帽们抓这种意外杀人事件出警速度最快了。

　　□□成员？汤姆猜伏特加不是哥谭的人，伏特加身上没有任何属于哥谭人会有的味道，例如麻木、沉闷，但伏特加真的很臭，身上一股下水道的味道。

　　“那你得把你身后的这玩意留给我。”汤姆的心思放在了那枚蛋形载具上。

　　伏特加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走到一旁道：“你要就拿去。”

　　反正也不是他的。

　　得到了伏特加的同意，汤姆安了心，他不在掩饰其实根本没多大事儿的手臂，伸手去搬那蛋形载具。

　　伏特加双手环胸，笔直的双腿微微闭合、头颅扬起，站姿有一种天然的属于上等人的优雅，整个人看起来瘦高挺拔。

　　汤姆仅看了伏特加一眼便收回视线，心中腹诽道伏特加的上等人的做派。

　　只有他们这种真正生活在苦难和贫困之中的人才能够一看看出哪些人属于真正的上等人，与那些做作的富二代不一样，真正的上等人身上有一种混天然的气质和傲慢。

　　只有处于与上等人完全对立的极端面，也就是像他这种人才能看出有些人天生就和他们不一样。

　　命运就是这样，有些人从一出生便是含着金勺，享受着家人的宠爱，有温暖的壁炉、香甜的面包，有足够的时间、精力和钱来培养自己那仿佛出生前就有的上等人气质。

　　哪儿像他们这种人，在父母邻居的辱骂声中出生，与野狗抢食，每天为了吃饱肚子费尽心思。

　　伏特加注视着搬动载具的汤姆，见载具上残留的水珠由于汤姆搬动的动作而溅射出来，伏特加微不可见的后退了半步“这里是什么地方？”

　　汤姆笑了一下，露出发黄的牙齿，带着些许自嘲又夹着丝丝骄傲地说：“这是罪犯的王国，这里是混乱的起始。”

　　“说人话。”伏特加皱了下眉，他确定他不记得有一个国家或者城市的名字叫‘混乱的起始。’

　　汤姆见伏特加的语气算不上好了，立刻抛下心里那些没什么屁用的伤感，快速开口道：“这里是哥谭。”

　　汤姆期待着伏特加会有一些情绪表现在脸上，像是恐惧之类的。

　　然后伏特加只是瘫着脸重复了一遍：“哥谭？哥谭是哪儿？美国吗？”

　　“美国东海岸的新泽西州。”汤姆说道。

　　“离纽约远吗？”伏特加再次开口。

　　汤姆低着头翻了个白眼，提醒自己，这是个俄国毛子，他不知道美国的地图很正常。汤姆指着海上一个方向说：“看见了吗？跨过这片大海，那便是纽约。新泽西州北接纽约市。”

　　“你要去纽约？我可得提醒你，船票可不便宜。”汤姆。

　　“那车票呢？”伏特加。

　　“...你指望在海上修建一条直达纽约市的大桥？”汤姆。

　　伏特加揉了把自己铂金色的头发一下子拔下好几根，他嘟哝着：“我回俄罗斯之后一定要请工作团队修一条从哥谭直达纽约的海上公路，并把它命名为伏特加大桥。”

　　“在这里怎么赚钱快？”伏特加问。

　　其实他一开始想的是直接去抢，这个他很擅长，不过自从上次去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挨了打之后，伏特加就长教训了，这里不是他的圣彼得堡也不是他的皇后区。

　　在俄罗斯的那套现在拿到美国来，特别是陌生的环境，还是在缺乏驱动人行动的金钱和势力的情况下，显得过于乏力，没有人会听从一个什么也无法给他们的首领说出来的话。

　　所以这次伏特加决定收敛自身的一些习惯，不把自己当作上位者，他要从最底层一步步做起，这是最低调，同样是最保险的办法，既不会太引人注目，也不会太快惹上麻烦。

　　伏特加觉得自己难得这么认真的低调行事，效果肯定很不错。

　　说不定半年以后，哥谭的新星帮派‘酒厂’打败了过去的帮派们一跃而出成为了哥谭新的地头蛇。

　　酒厂的首领代号名‘伏特加’，下属代号分别是‘琴酒’‘雪莉酒’‘江小白’‘二锅头’之类的。

　　哇哦..想想都觉得酷死了。

　　伏特加突然觉得独自一人流落外地，没钱没势也不是那么难过了。这..或许是个机会！

　　然而伏特加不知道的是，第一哥谭的地头蛇组织是名为蝙蝠家族的恶势力组织，其首领是令所有反派、扒手、政客闻风丧胆的蝙蝠侠，第二，他创建□□组织‘酒厂’并成为地头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反倒是成为红灯区男性头牌的可能性极高。

　　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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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酒厂boss伏特加哈哈哈。
伏特加：琴酒，没想到吧！爷不跟你混啦！
连载新文：和韦恩大少分手后他想敲碎我头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