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绝对实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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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fteen—love。”
裁判台上的高桥森淡定极了，他已经相当习惯后辈都是变态的事实了。
换句话说，立海网球部的正选哪个不变态？
井上吃惊到忘记拍照片，他从没有想过在一场小小的练习赛里可以看到一个国一新生用出传说中的境界。
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
“什么？！”
城成湘南众人发出惊呼声，这个国一小鬼的实力为什么可以这么强？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华村有些失态：“那是...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
不，不对，虽然看起来很像，但是绝对不是。
立海众人其实也没表面那么平静，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纯木醇打出这样的高速发球。
柳莲二发现这样的球速与他最开始预测的数据有略微的偏差。
他没有吃惊或者疑惑，而是很理智的把错误数据划掉，重新规整。
然而，看着已经如同草稿本子的资料，隐隐有些不适，最后忍无可忍的重新换了一个笔记本。
其实柳莲二的数据是没有错误的。
如果在使用硬之前不先用练，那么这一球的威力将和他分析的一般无二。
太田翔神色难看：“这家伙的发球速度已经和神城不相上下了。”
桐山：“不，没有那么简单，神城的绝招还没有出现。”
这一局纯木醇单纯靠着发球拿下。
应用技硬对他是个不小的消耗，目前的念量不足以支撑整场比赛。
而且回球的时候他也无法将球速维持到发球的速度。
首先他需要蓄力，在很短的时间内将气全部汇聚在右手处。
这是个很困难的事情。
其次，在用了硬后，他的控制力和精度都会下降。
现在身上加一起还有6斤负重，双腕的负重只有3斤。
脱掉负重的话，球速倒是还能再增加一点。
想到这里，纯木醇不得不吐槽自家前辈们的变态了。
除了他和赤也，其他前辈的负重已经达到了一种恐怖的境界。
像幸村部长啊，真田副部长啊，参谋他们全身负重足有20公斤~
没错，是公斤呢。
还有桑原前辈的负重也和部长他们一样。
至于丸井和仁王前辈的负重倒是没那么夸张啦，也就15公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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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间隙。
纯木醇忍不住将目光黏在部长的身上，害羞而紧张。
幸村自然对后辈的小动作了如指掌。
身为部长，他一直都在密切关注后辈的成长。
而这个孩子...对他的意味又有些不同。
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冰冷的医院，绝望空洞的，和现在场上自信开朗的后辈就像是两个人。
如同深渊里长出的白色花朵，纯粹充满生机，让人忍不住呵护。
就像是小时候看到路边弃养的小奶猫，出于同情心，便会认真的照顾它。
当看到幼崽可以独挡一面时，总是觉得有趣。
那样的具有生命力，赋予了生命的美感。
幸村收敛思绪，接着站起来，白色蓝底的运动鞋触碰地面，每一步都像刻意量取距离。
他没有弧度的淡色唇轻张：“你来坐教练席，sanada。”
在场众人注意力或多或少的转移到幸村身上。
幸村有个电话需要尽快处理，而那个孩子有些太过依赖他了。
比赛中途离场，某方面也是出于这个考虑。
华村有轻微的怔愣，她看到幸村在比赛中竟然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立海副部长。
这样内敛的傲慢姿态，让城成湘南的众人有些难堪。
——立海部长兼教练中途离席，这个事实他们无法接受。
梶本：“或许是有事情。”
第三局形成了拉锯战。
纯木醇发现神城的实力与之前相比宛如换了一个人，只是似乎尚留有余力。
这时，他还发现部长离开了教练席，难免有些烦躁。
趁此机会，神城不再试探，但还是以相同的姿势将球打了过去。
纯木醇预测球路后，迅速跑到落球点后方，扬起挥拍。
在球拍触碰网球的瞬息，他愣住了，但这时已经来不及更改挥拍角度和力度。
“碰！”
球出界了。
纯木醇努力集中注意力，思考刚才一球。
明明是一个上旋转的球，在即将触碰到球拍时，竟然变成下旋转。
甚至，力度也很不对劲。
华村满意道：“玲治，就让对手迷惑在海市蜃楼中破灭吧。”
纯木醇专注对手的发球姿势。
如同重复上一球，他预测球路后跑位。
然而这一球，力度重到让他还未反应过来，球拍就被震掉在地。
一球轻，一球重，以相同的姿势。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纯木醇将球拍捡起，将气聚集在双眼，凝。
神城的动作变得清晰，手腕转动角度的变化说明了真相。
他笑笑，和自家前辈们差远了。
海市蜃楼吗，也不过如此，这个绝招恐怕还不是完全品吧。
如果换个人，这一招确实难以破解。
可惜刚好被他的能力克制。
纯木醇不想再浪费时间，没有部长在的比赛连乐趣也失去很多。
面对下一球，他轻易回击。
砰——！
“30—15！”
真田沉稳地坐在教练席，在看到后辈的回击后哦了一声，语调上扬而又傲慢：“胜负已分。”
“...是巧合吗，难道说，神城的海市蜃楼被破解了？”
桐山的话一出，城成湘南的其他人都沉默了。
太快了，海市蜃楼仅仅两球就被攻破了...
纯木醇无趣地眨巴眼睛，立海前辈们强到他连反抗的心思都无法升起。
为什么这个学校的实力却差的如此之远。
他有些不解。
事实上，这是因为纯木醇第一次接触网球，就是在立海网球部，遇到的基本都是全国级水准的选手。
立海王者之名怎么可能徒有虚表。
他的网球起点便是第一。
“Game，纯木3—0！”
比赛发展至今，纯木醇以为对手就会这样输掉比赛，然而在球擦过脸部，感受到痛意的刹那，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他和柳前辈比赛后，本来受伤严重。
脸到还好，因为爱惜自己的外貌，基本没有伤口。
今天蛮不错诶，脸也受伤了，还挺公平。
受伤嘛，哪一处都不能放过。
以上的话完全言不由衷，纯木醇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顶点。
真田副部长是他尊敬的前辈，自己犯错受到铁拳制裁是应当的事情。
可对方算什么东东啊，竟然伤到了他的脸...
“呵...呵。”
纯木醇的嘴唇略微有些哆嗦，完全是被气的，念压变得恐怖起来。
华村不敢置信地看着场上自己最为信任的学生，也是她最得意的作品，眉头皱起。
城成湘南的部员知道，华村教练生气了。
华村想开口阻止，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保持了沉默。
这局虽然是纯木醇发球，然而却被压制了，脸上的伤口逐渐增多。
火辣辣的疼意提醒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撕裂强力击是通过出色的力量和控球，威胁对方身体的打法。”
“最终会击溃对手的意志，这一招已经被华村教练禁止了。”
梶本说。
太田翔抱臂耸肩：“好恐怖，我完全不想和神城比赛。”
梶本抱着隐秘阴暗的心思看向立海正选。
只是一眼，他就感悟到一直被掩藏在深层次的蔑视。
一种高高在上的蔑视。
梶本冲过去，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去哪里了。
更不知道谨慎肩负部长责任的他到底怎么了。
柳莲二淡淡的有些疑惑：“你在说什么。”
丸井偏过头：“奇怪的家伙。”
仁王轻瞥向梶本，桑原有些诧异。
切原赤也：“...哈？”
梶本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是了，立海没有做过分的事情，他竟然跑来问责。
梶本看着立海正选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或诧异或平淡，就像在看一场闹剧。
羞愧尴尬让他僵直身体，动弹不得。
真田没有搭理对方的叫嚣，只是对走过来的华村教练道：“这是在比赛，如果城成湘南认为这是一场不值当的闹剧，我想比赛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真的很抱歉，是我管教不严。”
华村勉强笑了笑，看向梶本，“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梶本低下头，理智回笼，他听到自己这样说着：“对不起，是我莽撞了。”
迫切渴望变强的心愿如同种子，生根发芽。
终有一天会长成苍天大树。
变强。
把立海拉下王者的神坛。
梶本这样告诉自己。
成长永远是痛苦的，城成湘南的人都不再骄傲自满。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骄傲的资本。
看完整场争执的井上其实能理解梶本的心情。
王者立海如同不可跨越的高山，横立在攀爬者的心中，压倒他们的意志力。
打破这一现象的方法只有——
变得更强。
比赛因为这场闹剧暂时中止。
神城眼睛发红，他看到自己奉为信仰的老师，向其他人低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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