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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两轮比赛 ...

  •   今日是立海大附属关东第二轮比赛(7月19号周六),对战名士刈。本回合比赛再次展现王者立海对赛场的绝对封锁与掌控。
      (这时队伍已换回传统芥子色部服。)

      D2:丸井桑原 6-0 构山若林
      D1:仁王柳生 6-0 一宫上野
      S3:纯木 6-0 品川

      S2:柳未战浦和
      S1:真田未战友田

      仍然是毫无余地的全局全胜,即使一小分也不会施舍给对手。
      之前尚对立海部长幸村缺席本次大赛、队伍实力是否会严重下滑有所质疑嘲讽的声音,如今也全部消失殆尽。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单打三的比赛过于冷酷残忍,震慑恫吓着怀抱卑鄙思想的人。
      大约是最近负面言论太多,心中的猛兽便再也不能关进牢笼,只能以最直白、如同暴力美学般的手段给予这些人永远难忘的痛苦。

      作为纯木的对手品川,虽看到前两场比赛己方大比分失利,但仍然记不住教训出声挑衅,甚至说出“幸村部长病发时机不错,还是趁早死了比较好”的言辞。

      可显然纯木醇不是个称得上温柔善良的人,尤其是幸村部长住院后,部里已经没有人可以真正制服他。
      底线被触碰又怎会不报复回去?
      对待这种认不清现实、分外蠢货的人,放在上个世界大约连全尸都不会给他留下。

      所以他将对待越前的手段,重复使用在品川身上。
      对越前他还抱有怜爱之心,也对他的心性实力有所期待,认为越前可以走出被封闭黑暗的困境(走不出来也不会同情就是了,恐怕还会变脸极快的对越前失去一切喜爱之情)。

      但眼前之人,纯木醇可不觉得会存在‘进化’的可能性。其结果就是品川作为网球选手的可能性被彻底终结,或许连正常生活都将被严重影响,心理与精神问题将会伴随终生。

      望着对手跌落在地、尿液滴落失禁的模样,他微阖眼眸,像是妥协了什么,终是收回球拍。

      “救护车!这里有个选手要不行了、快点!!”名士刈教练大声对赶来的医生护士吼道。
      脚步声匆匆、凌乱而慌忙。
      纯木醇歪了歪头,粉发顺着微风飘逸起来,他眼神漠然,唇角勾起不明显的笑意,却故作担忧地走近,半蹲下用球拍撑地。
      “没关系吧?他...”

      看见名士刈教练抬起头仇视地盯着他,纯木醇以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真可惜,如果在之前身为教练的你能约束他的性格,或者他拥有匹敌的实力,都不会落此下场。”
      “这样的他似乎要留下永久性臂肘损伤呢,就让他也体会一下身陷囹圄的感受。”

      名士刈教练:“你!...”
      “鲜血在他身上的样子——”纯木醇轻松站起,转身走向立海席位,“很美。”

      “我一定会报警!我要报警!!”名士刈教练崩溃地大喊道。

      “无能者的咆哮。”纯木醇没有回头,懒散地说,“世界比赛尚会死亡的情况下,也没看到有人出手干涉呢,更何况谁会信他受得伤是被网球打出来的?”

      再说念压的胁迫威逼能够被摄像录下来吗。
      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低武世界,就像是......分为了两个互不干扰的空间,打网球与不打网球。
      真是奇妙的世界逻辑。

      如果不是为了不让前辈们心有负罪感、还有部长的存在禁锢住了他心中最深层的阴暗,他不会让这个人如此好过的。
      死亡或残疾才会是他的归宿。

      相信今日之后,不安分的人都会老实听话下来了。
      纯木醇漫不经心想着。

      场外。

      “有些过分了,纯木。”柳莲二姑且算是出言警告了下后辈,比赛还是需要注意一些分寸。
      以旁观视角观察整局比赛的他,轻易发觉稍有不慎可能引起严重连锁的伤势变化。
      例如——致残。

      纯木醇嗯嗯了几声,打开水瓶盖喝了几口温水,乖巧回答:“知道了,下次会注意。”

      真田从教练席站起,拿起网球袋往身后一背,极为平静地说道:“走吧,结束了。”

      “嗯哼。”丸井吹了吹泡泡糖,“下午还有训练计划,看来去不了甜品店了、可惜。”

      “下次再请你吃。”胡狼桑原淡淡出声。

      仁王和柳生已经率先收拾好背包,转身往外走去了。
      其余人陆续跟在后面。
      来观赛的观众也开始了有序的散场。

      只是某处角落,身着黑色部服、上面书写不动峰字样的学生摁下摄像暂停。
      看起来还算冷静的他,手指却哆嗦起来,脚步不敢挪动寸许。
      “那个、那个家伙,会是下场对手?”神尾面色难看到极点。

      那群变态......他一点都不想在病床上度过下半生。

      .

      转天就是关东大会准决赛(7月20号周日),对战不动峰。
      对方部长刚好是老熟人橘桔平,与之前相比他完全是大变样,头发染成黑色,显得更加干练整洁。
      锐气不见,沉稳、更具同理心似取而代之。
      对于这次比赛,切原赤也被刺激兴奋到不正常的程度,并强烈表达出要在短时间内结束比赛的想法。
      大约是想报复去年远征训练时期败北的耻辱。

      时间回到这周一(学期最后一天——15号就开始放暑假了,第一学期的期末考核在七月第一周就结束了,与冰帝考核时间相同)。
      立海大附属校园里。
      走到学校成排木质鞋柜前,打开专属自己的柜子,纯木醇将鞋子拿出换上,不时心不在焉地应和赤也的激情演讲。

      “我和你说啊,我这次一定、一定要碾压那个男人,让他品尝我去年遭受的耻辱!!”
      切原赤也握紧拳头。

      “哦,对。”纯木醇从背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去吃什么呢?有些饿了。

      “喂喂,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听我说话?”切原赤也皱眉看着他。

      纯木醇诧异回头:“啊?你说什么了吗,一会要不要去吃汉堡?”

      切原赤也:......

      “总之,我一定要橘桔平好看。”他冷笑地说着,“你可不要和我抢他,那场比赛我打定了,他是属于我的猎物。”
      绝对、一分都不会让给那个人!一想到去年的练习赛就有够火大。

      纯木醇拍拍他肩膀:“那不是肯定的吗,好了,我们究竟吃什么?”

      切原赤也:“...那、汉堡吧?”

      “好注意。”纯木醇觉得赤也很有眼光嘛。

      好像、似乎、确实有些饿了呢。切原赤也咽了咽口水。

      最后两人相亲相爱地去快餐店大干了一场,这是多么美妙的日常啊。
      除了吃太撑影响训练、被真田副部长铁拳制裁外,风平浪静。

      .

      【以下为暗黑IF—BE线,请慎重选择观看,与正文无关。】

      【如若纯木醇失去被约束的力量,释放出灵魂的本真。】

      品川几欲睁裂眼眶,手指根根僵硬地握紧球拍柄,像是石化在地连一下都不能动弹,让人难以猜测他究竟在直面何种致命威胁、与巨大恐怖。

      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啊,来自地狱的焰火若蛇头张开巨口、露出鲜红内腔,似要吞噬撕咬这幅身躯。
      一块一块、就像在感受自己的肌肤被寸寸刮下,鲜血直流,剧痛到可以摧毁“身为人”的意志。

      求求了,无论是谁都好,求求救我出去......
      认输,他要认输啊!为什么说不出来?!!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他口型微动,却无法说出只言半字。

      至少动起来啊,给我动起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黑雾之下看不见光,地面布满浅浅一层水,如同镜面折射他的身影。
      浓稠的血腥液体逐渐覆盖面部、笼罩堆砌在四周,将品川淹没其中,再无法汲取丝毫氧气,身体剧烈的痉挛着。
      妈妈...母亲,我好害怕,你在哪里?能不能救救我......
      无限绝望令他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滚烫的液体从下身流出,然而此时的他再无知觉。
      像是过了多年,又像是仅仅一瞬。
      折磨结束,他昏死过去。

      粉发少年一笑,没有停手,再次侧身挥举球拍,流畅而自然的回击——打到对手身上而反弹回来的网球。
      这一次,是死亡哦。

      念传递着,击打在死穴上面,遍体鳞伤般如此凄惨死气。
      他的生命在此折断。

      从此以后粉发少年拥有了一个众所周知的称谓“亡徒”。
      亡命之徒。

      后来——

      录像没有办法证明纯木醇的打球方式会带来致死伤,且由于世界特殊性、对网球比赛生死自负的规定,最后不了了之。

      而对自己管教后辈不力,导致这样严重后果的立海前辈们陷入无法解脱的自责之中。
      人命的重量还不是他们这个年纪可以承受的。
      但即使是这种情况,他们仍然想要保护自己的后辈,纵然他被世人唾弃辱骂、犯下不能原谅的错误。

      非意外、不可把控,而是故意致死。
      这种性质他们都非常清楚,哪怕是对方先行挑衅说出过分的言论,也绝不应该肆意夺取他人的生命。

      穿好黑色西服,幸村与真田、柳三人,一起沉默地走进了举办葬礼的场所。
      “对不起,无论是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尽力满足。”幸村眉眼微敛,嘴唇张合间说着苍白的话语。
      这事因自己而起,那么就由他来承担全部责任,这是不可回避的宿命。

      “那让你们偿命可以吗?”妇人身穿黑白葬服,头戴白花,此时回身看向他们,冷冷讽刺地说道,“你们这群杀人犯。”

      有人窃窃道。
      “包庇杀人犯也一定是同类,太肮脏了。”
      “只能说人以群分,不然怎么会玩到一起?”
      “你们也是杀人犯!”
      “人都死了,说这些废话还有什么意义,可笑。”

      没有反驳他人的指责,幸村低下头,跪在地上,双手交叠抵住地面。
      拖着未痊愈的病躯,他深深磕头,鸢紫发丝下垂,地面冰凉的触感传遍身体,周围视线厌恶憎恨。
      “对不起,是我的错误,我愿意承担一切代价。”

      即便偿还性命也应由他一力承担,就让这副残破不堪的身躯做到最后能做的事情吧。
      想到家人的哭泣阻拦,幸村握紧了双手,却也仅仅只是将头埋得更深。

      若是选择逃避眼前的责任,或许可以活下去,但他也不再是自己,存活于世将成为最残酷的极刑,时时面对自我拷问与灵魂的不安。
      而且...他想保护那个男孩,不仅是前辈的责任。

      面对此境,没有辩解与其他言辞,柳莲二弯下了那如竹般高直的身躯,跪坐下来。

      真田无声地做出相同的举止,往常很少卑躬屈膝的男人,这时却接受着他人的谴责,然而若山岳般沉稳挺拔的身躯一如既往的显出可靠与安心感。

      “武士道有云,切腹自裁赎还罪过。”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后辈、承担代价。
      真田相信即使爷爷知道这件事,也不会阻止他承担这份责任。
      是的,这是他绝不可以逃避的责任和义务,出现事故的比赛正是在他监督下,是他在看出端倪后仍然没有阻止,错估了后果。

      这是种极为痛苦的死法,在场亲属显然都有些诧异动容,难以置信这样的说辞出自一个国中生。
      他们三人的这份承担让原本想要指责出声的恶语再也说不口。
      在这种恶劣环境下,他们人格的光辉却毫无变化,吸引人们的目光,为他们惊艳与感叹。

      “弦一郎...”柳忍不住出声,想要阻止。

      “够了。”妇人收回审视良久刺骨的视线,“这不是你们的错误,说到底......”

      她眼角湿润流下清泪,滑过有些苍老的面颊,低声呢喃着:“说到底是他蠢,说出那样的言辞,结果实力还不如他人,真是可笑。”

      “我不用你们偿命,但我一定要那个男孩的命!”她拭去眼泪,再无其他情绪,“请谅解,这是身为母亲的责任,正如你们身为前辈的责任。”

      “好啊。”
      纯木醇穿着白色衬衫,就像是闲游一样走进来,没有半分不自在,他看向因吃惊而做不出反应的部长,再看看真田副部长和柳前辈,无奈地揉了揉头发。

      “我早就知道,早知道会这样......为什么自己还要这样做呢?”
      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这就是他所处的世界,家常便饭般,或是杀人、抑或是被杀,仅仅这样。
      或许错的只是手段,应该更悄无声息的处理掉才对。

      以往美好热血的青春将杀戮本性封存,而如今因部长的病情被唤醒。
      倒也没什么遗憾,只是觉得可惜吧。

      该怎么做才能保护部长与前辈们,让他们不受愧疚侵扰折磨?
      两相比较,只有自己死亡,他们从外界受到的非议与排挤才会是最小的吧。

      “我将命还给他。”纯木醇笑容腼腆温柔,甚至有些不好意思般,“你们看是现在死还是一会儿死?”
      去见她大概也很不错,只是希望她不要生气的揪自家儿子的耳朵就好。

      “纯木。”幸村虚弱到无法站起,勉力撑住上身,用难得严厉的口吻艰难道,“出去!”

      “就现在。”妇人紧紧盯着纯木醇,那是彻骨的仇恨,“你现在就给我去死。”

      柳走过去想要带后辈走,路过妇人时低低道,“抱歉,但我必须带他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可以。”纯木醇抬起手,化作刃,“部长,不要自责,这是我个人的选择,请你一定要毫无顾虑、开朗的、幸福的活下去。”

      逼近脖颈,不让柳前辈接近,他继续说:“还有,谢谢前辈们对我的照顾,这样的我没有资格让你们替我承担代价。”

      再没有其他告别词,伴随着极快的银白闪光,丝丝鲜血渗出,生机磨灭消失。
      死亡降临,理所当然,杀死与被杀死是永恒的宿命。

      听,是什么声音?为什么这样痛苦难忍。
      是你们吗,部长..

      请不要介怀,因为——这就是我的世界。

      那就,再见吧,大家。
      感谢你们让我拥有了不能割舍的羁绊,愿你们的未来星光璀璨。

      妇人哈哈哈大笑起来,明明身处慌乱之中,却依然无动于衷,许久许久后她停息下来。
      “一笔勾销。”她淡淡道,转身离去,徒留身陷痛苦自责的三人。

      我所尝受的痛苦悔恨,也由你们来试一下吧。

      .

      这件事过去很久后,仍然是部里不能提的禁忌之事。
      但是有这样一个人,他总是可爱的、乖巧的模样,却永远留存在他们心中。

      以后的登顶道路上,他们将承载已逝之人的理想,坚强向上,如若永恒的寰宇星辰般,时时存在、不可动摇。
      王者荣誉属于他们,也永远隶属那个少年。

      而他与幸村的禁忌之恋在即将生根发芽之际,破灭了。
      从此之后,幸村的心中总有片阴影是他死去的样子...还有他的笑容、日常生活时的情景永远不能遗忘。
      悔恨愧疚伴随他前半生,纵然已经在职业赛场上取得了辉煌的成绩,但仍然无法释怀。

      再后来,他与一个善良可爱的女孩结婚了,成家立业。
      幸村很喜欢她。

      他们一起为少年扫墓,女孩总会贴心的将墓碑打扫干净,并附上几束粉色玫瑰。

      “还未成形的恋爱依然会是美好的回忆。”她这样和幸村说着,她了解两人之间的很多事情,包括感情。

      “虽然他不在了,但是、他希望你能够开朗、无顾虑、幸福的活下去。”她从身后抱住幸村,温声道,“我们会做到的。”

      时隔多年,他终究是放下了心结,只是少年的身影永远无法从幸村心中抹去。
      却也多了些许释怀。

      年少时的错误纠纷、与痛苦往事,已经过去了。
      “嗯,会做到的。”他重复着。
      属于那个少年的世界自己这一生都没办法触碰,如果有下辈子,幸村希望可以有另一种结局。

      我不会再像情人间那般喜欢你、挚爱你。
      但也永远不会忘记你。

  •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要说声对不起,关东每场比赛时间如何分配到每周等等,我没有进行严格考据,工作原因。
    虽然qun里有人整理出了时间历(过于厉害),但时间历从最初就有错误(或者说许斐刚的bug也可以),所以我没有沿用。
    ————其实是最初没有注意时间线,只顾着写剧情,后来发觉不对劲但已经不能按照cc整理的时间历来写了。
    (但有部分采用、比如考试时间等等,由衷感谢cc,真的帮了很多忙)。
    我也没有对动漫关东这里进行复盘观看,比如一回和二回比赛是一天举行,还是一个礼拜分六日举行,亦或者二回和三回比赛在一起,一回比赛单独一礼拜等等。】
    【所以采用了如下时间安排,日期表参考幸村画圈圈那里。】
    【6号关东/关西开幕、13号周日,立海对银华。19号周六对战名士刈,20号周日对战不动峰,27日关东决赛(对应动漫时间线)。】
    【其中大约在21号与24号之间,立海大全员(除幸村外)被刊载在青春新闻上(公式书),无具体时间显示。】
    【24号当天,大家来医院看望幸村(公式书)。】
    【24号到27号之间,切原在神奈川俱乐部输给龙马(公式书)。】
    1、新网王很多训练和比赛,如果不是动漫的特殊性,死人也是挺正常的。
    2、写世界赛篇会不会写出“致残、死亡”这类情节,因为文风基调我还没确定,所以我也不知道。
    而且我还没真正看过世界篇的漫画,需要我仔细研读后再作决定。
    (世界篇另开一本,开文时间未定。)
    3、在猎人世界观下的话,别人挑衅你,杀了他也无需付出代价【念能力者(包含猎人这一职业)——有实力的话】。
    但在现世,我们必须明白犯错承担的代价应该是对等的,显然品川的行为罪不至死。
    甚至只能受到道德方面的谴责。
    【补充:主角三观不等同作者三观,以及教唆死亡属于违法行为,请大家都做守法的好公民。】
    4、本文后续不会再有暗黑情节,还是简单的热血青春漫风格。
    5、感谢营养液:一期一振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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