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关东初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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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是伤心吗？】
【不，不是那种软弱的心情，现在的我，已经不会再为此哭泣。】
如果此时可以在海岸边眺望地平线远方，那么会抱有什么心情呢，在得知那个微弱到称得上可笑的概率后。
难道会怀抱期许、祈愿奇迹的发生吗。
也只有彼岸的深海会比此时心的温度还要冰冷吧。如若将自己埋入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应该会得到一丝慰藉吧。
究竟，能否冻彻身心的全部、不再痛苦。
幸村微敛眼睫，没有退缩，亦没有畏惧，仅仅只是坐在医院天台的座椅上。
回忆中，那个时刻。昏沉凄黄的夕阳下，足以遮住天空的炽灼红日正对自己，似若映衬出绮丽绝伦的身影，平和的心情充斥着当时望向远处自己的心中。
在金色拱桥上，诉说着彼此对网球的信念。
“我没有任何后路可言。”他低声轻语着，些许语调飘进风中若透彻的力量，洗涤灵魂，“如果失去网球，我便不再拥有存在的意义。”
所以...只有生与死选择的道路面前，就会义无反顾的求生吧，如此便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安宁。
因为未来的结局早已注定，不过两种可能性而已。
...
看着这场步入抢七的比赛，纯木醇眼神逐渐空洞，心神全部飘到了远方。
幸村部长，他们是多么幸运可以站在这里，无论结果与未来，至少现在的他们可以全心投入这场足以震颤彼此灵魂的对决里。
而你呢，你真的能度过即将到来的手术难关吗。
即便是疼痛，对部长而言，只要能再次站在那里，恐怕也是无所谓甚至是美妙轻松的吧。
原本有趣的比赛在纯木醇眼中失去了色彩，没有再看下去，也没有告知任何人，转身离开。
谁输谁赢对他没有任何不同，都不过是未来可能面对的对手。
如果可以，请再给我多一点时间，让我成长到足以保护你。
察觉到不同，看向逐渐远离的后辈身影，柳莲二从中窥探到了些许泄露的情绪，似体会到了那一份过于沉重的悲伤。
无声的、他停顿片刻，终是同样选择离开这里，放弃了可以一览两人情报的时刻。
也许还和后续比赛再继续收集情报已经没有意义这一原因有关系。
这将是场比拼觉悟和意志的比赛。
从背包里拿出好不容易买到的三度酒，未成年不能喝酒的禁令在纯木醇眼中如同不存在般，拉开易拉罐，微醺的液体滑入喉腔，渐渐的热意从胸部升腾。
躺在喷泉旁，水滴溅落在身上，部服慢慢湿透变得粘稠清凉。
他闭上眼睛，白净脸庞上面滴落着细密的水珠，消散着内心的烦闷。
“纯木。”沿路找过来的柳莲二轻轻的、如往常般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柳前辈......”纯木醇没有睁眼，也没有起身，只是这样道，“还真是温柔。”
“不斥责我吗，我可是喝酒了哦，更何况还是赛前。”
他继续说着，手里虚虚握着喝完的酒罐。
“我扶你回去。”柳情绪依然，只是声音更加低沉温和，从后辈手中拿过易拉罐并用力捏皱压扁，使其标签不明显。
四周没有路人，随手一掷，正中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毁尸灭迹的相当完美。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让他有些不适的敛眉，‘共犯’两字在脑海浮现，内心略感惭愧。
只是柳莲二也从来都不是过分教条的人，适当取舍、理性分析，做出符合当下的正确决定，是他一贯风格。
“我做错了事情。”纯木醇揉了揉额头，“虽然只有三度，但感觉有些头晕。”
这次是较长时间的沉默，在更久后柳莲二回道：“下午的比赛，我会将你从出场名单里剔除。”
“嗯，好。”纯木醇不在意的道，“应该会是很无聊的比赛。”
柳嗯了一声以作回答，场面再次安静下来。
“前辈，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了，在部长生病后。”纯木醇似有些梦呓，“九个月了。”
“前辈......我真的忍耐得很辛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流下眼泪，“现在的我什么都不能为部长做到，曾失去过重要在意之人的我，难道还要经历相同的事情吗。”
网球就是部长生命的全部，这样的事实他无比清楚，正因为清楚才会知道，如果手术失败后的结果。
纵然因为背负着责任不得不在人前坚强的存活下去，可是啊、可是啊，那个璀璨的灵魂却已经不复存在。
那样活着又与死去有何区别？
若是这样，他希望幸村...是真的死掉，不要承受那份绝望。
自己就不用再备受这份煎熬，也不用体会这份彻骨的疼痛。
然后他们还会——幸福的、没有其他顾虑的，在一起。
纯木醇笑了出来，却很快被眼泪淹没。
就像是在借着酒精发泄情绪，他的哭声让人为之动容难过、拼尽全身力气般，拥有着一往无前绝不回头的决绝。
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柳莲二半蹲下，睁开棕色眼眸，温和而柔软，用从口袋里拿出的纯白手巾轻轻为他擦拭眼泪与水迹——尽管这样的举止毫无作用，只会被喷泉的水再次淋湿。
“无需忍耐，我会为你保守秘密。”
“这段时间，是我没有尽到前辈的责任，总觉得...纯木看起来很辛苦。”
他停顿后说道，细心到让人无所适从。
“对不起，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有烦恼，试着多相信下前辈吧，共同承担的话大约可以更轻松一点。”
这样君子若竹的男人却在这里抚慰你受伤的内心，有着治愈不堪的力量。
“所以，就不要害羞地来依靠吧。”柳莲二收回手巾，站直的身躯高大挺拔，部服外套的拉链矜持严谨的拉到最上面，肩背黑色网球袋。
“能帮助到你，我也会感到高兴。”
“我...想要一个拥抱，可以吗。”
最后，纯木醇这样问。
就让我软弱一次吧，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哭泣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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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你尚未成熟，在将宽慰的怀抱给予你之时，我如此清楚。
虽然曾冷漠地对你用过苛刻的教育方法，但在与你并肩战斗、为共同目标努力后。
那顽强不屈的背影使我知道，你的未来与可能性，绝不会就此止步。
一定、一定会带领立海大附属走向更加高远的道路——那样的光芒如此和我说道。
我正在承载这个由上而下的使命，而以后也将此托付于你们。
只是在这之前，请让作为前辈的我来守护你们的成长吧。
不要害怕、也不要哭泣，因为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待你们，更高之处。
若是明日、梦想，能有轮廓。
那定是不朽、永恒、甚至不需要计算的——真理吧。
由我们继承的历史，你尽管来将它涂写改变；尽管来将我的分析计算、去轻松的超越。
我就在那里，等待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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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网球袋，没有等下午的比赛结果，纯木醇就离开了比赛场地。
迎着微风深呼吸一口气，令身体放松着。
来到某个桥下，对着墙壁进行着对点打球，直至夜深。
等到知道结果时，他神色平静习以为常，和去年对阵六里丘一样，银华全员弃权。
至于青学和冰帝的比赛，五局比赛两胜两负一平宣告加赛，最后以青学获胜完结。
而双部之战，是迹部赢了。
纯木醇心情有些复杂，一年前他被手冢前辈打败了，而今日......
说到六里丘，听说今年改头换面，实力远胜往届，与去年完全不同。
算了，想这些有什么意思呢。纯木醇觉得好笑，难道还能再次碰上不成？
就算对上了又能怎么样，有够无聊。
他收拾好背包正要转身离开，突然被打断——“比一场？”
有些诧异地回头看过去，当看到熟人时，欣然同意。
“好啊，小猫咪。”
越前龙马打开背包拉链，拿出球拍：“......无聊，不认真点说不定会输得很惨，前辈。”
“是吗。”纯木醇无所谓地耸耸肩，“即使今年青学有你和手冢，也只能是手下败将。”
越前停下手中动作，运动帽下的神情无法辨别，“哦？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
“闲话少说，今日心情不好，没有时间和你玩闹。”纯木醇扔掉网球袋，拿出球拍与网球，“既然看不清自己的水平，就让我帮帮你好了。”
夜晚乌云遍布许久，终是下起细密大雨。
纯木醇与越前龙马两人皆未在意，就像是拉起了战斗序章，独属两人的对决开始。
运动鞋奔跑过的地方扬起急促的水花，网球击打声被雨声掩盖，但却无法掩盖当下锋利的气机。
“诶，又成长了啊。”纯木醇拉长语调，后拉球拍，“不错的进步。”
‘碰——！’这一球被他再次以打伤对方身体的方法拿下。
看见越前跪在水里喘息，纯木醇眼神冰冷，清晰道：“才到哪里，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
有些穴位通过准确的念力击打传递，会带来有趣的发展，而现在他已经完全掌握分寸，不至于带来死亡。
幸村部长......
一次又一次，似有血红光芒在这一片黑暗中闪烁，若报废的电视机絮花滋啦作响。
“看...看不见了。”越前手劲一松，球拍啪啦摔倒在地。
“啊，只是看不见呢。”纯木醇惋惜着，“好戏才刚刚开始。”
虽然比部长YIPS的网球风格、或者说才能差得远，完全不是一个阶级，但是已经无限接近那种堪称绝望的痛苦。
只是这种程度对前辈们而言，恐怕如同雕虫小技般，毕竟在经历过真正的灭五感后，模仿品又怎么比得上真正闪耀的才能。
“如果你能够经历过这次而不放弃网球——那么我就承认你、作为我的对手。”
恐怖的念压同时覆盖在这片区域里，听觉被剥夺、感知被侵蚀，越前龙马眼眶睁大，瞳孔抖动，嘴唇隐隐战栗，无限怖意笼罩身体。
他抱住自己的手臂：“好、好可怕的网球...”
雨更大了，接触肌肤带来寒冷，只是此时越前已经完全无法感知，他所感受到的冷意全部来自精神压迫。
最后，若断掉的风筝，身体前倾，脸颊狠狠磕在地面，引起挫伤。
他彻底昏迷了过去。
“嗯？”纯木醇身体一僵，慌乱了，匆匆跑到小孩身旁推了推，“喂，你这个家伙给我醒醒！喂？不要这样睡下去，我不想背你回家啊啊啊！！”
...
路灯下，只见一粉发少年吭哧吭哧背着一个小鬼头逐渐远行，两校部服和谐友爱的贴在一起。
难得是红色部服的立海and蓝色部服的青学。
啊，多么友爱的画面，这大约是两所学校之间‘爱的证明’吧。
碰巧出来倒垃圾、在道路边撞上两人、看到这一幕的堀尾鼻子无限拉长，哼哼两声。
“什么嘛，那可是王者立海的正选，龙马那家伙竟然认识这么厉害的家伙，为什么不说呢，小气鬼！”
青春学园：biubiu爱意呦~
立海大附属：...什么？
正经版本——
青学某个前辈（就是有点光头——单纯头发光泽莹润的意思。大石投去愤怒的目光，什么光头？！太过分了！）：非常感谢贵校学生送我们的后辈回家！那个家伙真是太不让人放心了，总之...谢意无以言表！
乾贞治送了N箱自制乾汁作为谢礼。
立海大前辈（特指某军师）：...实际上，是我们的后辈做了些过分的事情，抱歉。但作为回报，我想将自己特制、具有运动功能的柳汁送给你们。
N箱×N。
乾贞治握住笔记本，眼镜光泽一闪，唰唰再次回送：N箱×N×N，不用客气。
由于非常感动，参谋柳选择继续回送：N箱×N×N×......N，请用，聊表心意。
乾贞治肃穆着脸，深情说道：果然...不愧是莲二，配方实在太美妙了。
柳莲二谦谦有礼回答：贞治的配方也很有趣，非常适合训练时饮用。
...后来。
两所学校网球部成员，某日都离奇昏迷在地，清醒后也嘿嘿傻笑无法自拔，犹如吃了大量毒草。
而博士和教授两人面无表情的记下各自队伍的数据。
嗯，真是不错的对照实验组。——两人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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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输，那就没有去指责的必要。虽然非常怜悯那个小鬼，甚至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再打网球，毕竟纯木一旦认真，是比赤也还恐怖的存在。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适当的外交言辞还是需要的——立海大网球部全员（包含柳）】
【还有就是一码事归一码事，未成年喝酒是不能容忍的越线行为，甚至是违法的严肃问题。尽管只是介于果饮和鸡尾酒间的饮品，也是不可以的，我会将此事告知幸村。作为包庇的同伙，我也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会尽快写一份检讨书，以此自我反省。——柳莲二】
哈哈...痛哭流涕，纯木醇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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