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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沐云院风波 ...

  •   朝王宫里。
      常云斐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披起外衫,没有叫醒在一旁打瞌睡的小宫女,光着脚丫子,轻轻掀开内室的珠帘,蹑手蹑脚的走出屋外。
      明妃为她选的沐云院很别致,院子里有一弯溪水,她很是喜欢,她还是爱玩的年纪,命人在两颗大槐树上做了个秋千。后宫人虽多,可是能和自己聊得来的却没有。她坐在秋千上晃荡着,微风中隐隐传来古筝声,想必是哪个宫里的主子或是取悦王上,或是自我消遣。她正闭着眼睛,乐得偷听着乐律,却突然听到屋顶上瓦砾声,她猛的睁眼去瞧。却是什么也没瞧见,许是听错了。她正暗自思岑,却看到月光穿过的槐树下一只雪白的小狗煞是可爱。她心下一喜,跳下秋千,轻轻走到那小狗身边,蹲下摸摸它的脑袋,毛茸茸的真舒服,她抱起它,像是终于交到一个朋友一样,和它聊天:“你是谁家的狗狗呢?你叫什么名字呀?”她实在是太喜欢这个小家伙了:“不如,你就先住在我这里好不好,等找到你主人了,我再送你回去,恩?就先叫你雪球如何?雪球,雪球。哈哈……”
      朝梓轩的书房里,一抹黑色的身影匍匐在地上:“王上,奴才已数次看到那人出现在云斐姑娘院子附近了,每次他都只是逗留片刻,从未接近云斐姑娘。今天,放了只狗到沐云院。那人武艺高强,奴才屡次跟丢,奴才无能,请王上治罪。”
      朝梓轩把正在看着的奏章放回面前一堆中的其中一摞,抬起满是戾气的黑色眸子,看着地上的人。
      “能随意出入我朝国王宫的人,身手自是了得。你,辛苦了~”
      “奴才不敢……”
      那人话音未落,不知从何处闪现出一人,手起刀落,地上的人就倒在了血泊中。杀人者也是一袭黑衣,原本俊美的脸上却有一道深深的伤疤,倒平填了些恶霸之气。他利落的把剑收回剑鞘,立在一边,等着朝梓轩吩咐。
      朝梓轩挥挥长袍衣袖,站起身来,推开书房门,朝梓轩的勤政殿几乎处于全宫最高地势处,他背着手朝常云斐住的沐云院望去,依然没看那黑衣人,却开口说:“无极,你亲自去盯着!”
      那人一施礼,回道:“遵旨!”人影一闪,又不见了。
      朝梓轩在书房外来回踱步,脑袋里思岑着什么。然后,他朝着明妃的思水苑走去。
      明妃的思水苑被布置得像明妃本人一样,整个院子都是懒懒的一种氛围,院子里花香四溢,假山上流水潺潺,杏树下,明妃粉黛未施,只着一身白色内衫斜躺在贵妃椅上,闭着眼睛听一旁的宫女在那里弹古筝,素颜的明妃倒有一种出水芙蓉的清纯气息,那慵懒的姿态又是妩媚动人。朝梓轩走进来就看到这么醉人的一幕,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宫女太监不要做声,轻声走到明妃身边,明妃的眼睫毛微不可微的动了动。朝梓轩靠近她,双手穿过她纤细的脊背,姣好的双腿,就把她打横抱在了怀里。明妃一惊,睁开眼睛,搂住朝梓轩的脖子,嗔怪道:“王上来了,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
      朝梓轩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天气尚冷,你穿得这么单薄小心生病了。”
      正说着,就听一名宫女带着常云斐进来:“明妃娘娘,云斐姑娘过来了。”
      常云斐挂着药箱走进里院,看到朝梓轩就那么抱着明妃,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跪在地上行礼。
      明妃也是一脸娇羞,在朝梓轩耳边低声说:“王上,放我下来吧。”
      朝梓轩看一眼地上的常云斐:“进来吧!”说着,依然抱着明妃走进了屋里。
      常云斐跟着进入到屋里,屋子里有浓浓的檀香味,乍一闻有些刺鼻,但屋里摆设却很是精致。未经传讯,她只能在屏风外候着,隔着白色的屏风,她隐隐约约看到朝梓轩温柔的把明妃放在床上,然后他一向冷漠的声音如今却变得很温暖:“怎么不舒服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夜里有些咳嗽,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没请宫医,正好云斐姑娘在,就请她过来为我瞧瞧。”
      朝梓轩一动不动的盯着明妃,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让云斐姑娘进来为明妃诊治。”
      常云斐这才提着药箱,绕过那屏障走进去,她因为匆忙出门,未及梳妆打扮,长发上依然是那支翠绿簪子。春天夜里依然寒冷,她跪在明妃床前,坐在床边的朝梓轩感觉到一团冷气,他看着常云斐搭在明妃腕上的手明显有些红,再看她也是穿的如此单薄,从沐云院到思水苑不远也不近,但是走过来也得会功夫。
      “明妃只是受了些风寒,奴婢给娘娘开几味驱寒止咳的药。”常云斐收回手。
      “多谢云斐姑娘了,这么晚把你叫来没打扰你休息吧?”明妃和善的问。
      “不会的。娘娘是否睡眠不好呢?”
      明妃还未回答,一旁的宫女倒是急着回答:“正是,娘娘夜里总是睡不安稳。”明妃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宫女,那宫女怯怯的低下了头。朝梓轩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一切。
      “那我再加几味安神之药。”
      “有劳云斐姑娘了。”明妃说:“对了,不知云斐姑娘为王上诊治的如何了?”
      朝梓轩看着明妃:“最近忙着战事,无暇顾及病痛,明日得空了我再差人请姑娘为我问诊,如何?”说完转头望向常云斐。
      “是。”常云斐规规矩矩的回答。回到沐云院后,常云斐独自躺在床上发呆,那么冷漠的人在爱人面前也会如此温柔,她自进宫来就未见朝梓轩对谁笑过,可唯独在明妃面前,却总能看到他温柔的一面,他定是十分爱明妃吧。这样想着,心里却是十分羡慕,但还有有些酸酸的。
      诚然,明妃能得朝梓轩的宠爱必是有过人之处的,明妃很会揣摩人心。尤其是对朝梓轩,他一个皱眉,她便知他在烦愁什么,他只一瞥眼一抬手,她便了然他是要吃点心还是喝茶。最重要的是,明妃发现朝梓轩虽表面冷峻,其实对内心在乎之人却是异常关心的。比如说对颜玉公主,人人都说她明妃是朝梓轩最宠爱的女人,可她从未见过朝梓轩为她紧张担忧过,她生病不舒服了,朝梓轩最多也只是多来看她几次,多送些补品,或者是得了什么稀罕物件多赏她几件。可对颜玉公主就不一样了,颜玉公主哭了难过了,朝梓轩也定会百忙之中去开导安慰她,颜玉公主若是生病了,他身为一国之君竟也会整晚守着她,直到知道她病情好转。别人不知,可明妃知道,颜玉公主才是朝梓轩最在乎的女人。朝梓轩就是这么一个人,最冷漠,也最深情。她虽熟知他的许多事,却依然看不透他的内心。
      次日,风毅进宫觐见。
      朝梓轩手指点着龙椅扶手,斜靠在椅背上,微眯着眼睛。风毅毕恭毕敬站在下面。
      “王上,媚公主只说我们身边有暮国的谍者,具体是谁,她也不了解。还说正是这个隐藏在我们身边的人透露了地国之战的情报,才导致我国痛失地国的。”
      朝梓轩摩挲着的那串菩提珠不知怎么突的断线了。他脸色阴沉,满脸的不快。身旁的人也不敢过去捡,风毅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朝梓轩语气冰冷,开口说:“这媚公主的情报几乎不具备什么价值,她为何如此冒失行事,不像她的风格。”
      “这……”风毅有些难以启齿:“臣惶恐,不知如何让媚公主误会,导致媚公主只身投奔于我,可臣已有贤妻,媚公主一气之下,就离开风府,现下也不知往何处去了。”
      朝梓轩面无表情的挥挥手,风毅就退下了。他揉着脑袋,捋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小太监,提着气胆战心惊的问:“王上,要不要请云斐姑娘过来?”
      朝梓轩没说话默认了。
      于是,太监急急匆匆的就把常云斐请来了。常云斐一路上小跑着跟着那小太监,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原来俗世人的生活竟也如此不自在,身心都不能如自己所愿,这宫里极目的繁华却也比不了那自然的风光,那翱翔的心灵。她为这深宫里的每一个人默默叹了口气,收了收思绪继续往前走。进了说殿后,首先就看到了两旁那特别的屏风,可是她来不及细看,再往前走,就看到了地上断了线的菩提珠,那些太监知趣的都退出了殿门外,还带上了门。常云斐竟忘了行礼,蹲在那里一颗一颗的捡着珠子,仔细一看,竟和忘尘庵里静慧主持的那串有些像呢。
      朝梓轩见半天没有动静,他紧皱眉头,睁开眼抬头寻找着,不远处那抹绿色的小小身形就落在了他眼里,她那么仔细的捡着珠子,仿佛旁的事都没能让她放在心上。朝梓轩被她那股子宁静感染了似的,他站起来,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常云斐身边,她身上好闻的那股香味让他很是喜欢,他发现她几乎不带什么首饰,头上一直都是那支翠绿簪子,尽管如此,却依然那么吸引人。就像现在,朝梓轩就已经不自觉被她吸引到她身边来。
      常云斐把珠子捡齐了,这次倒是没有行礼,直接站起来抬起头看着朝梓轩,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常云斐还是被朝梓轩强大的冷气场给震惊了些,她大眼睛似纯净的夜空,就那么直视着朝梓轩,微微一笑,梨窝浅显:“王上,这串珠子,我回去串好了再还给你。”
      朝梓轩没说话,还是直愣愣看着她,也分不清高兴不高兴。常云斐心想莫不是头疼得厉害都懒得说话了,于是伸起胳膊,手背贴到朝梓轩额头上,笑话他:“生病了?”
      朝梓轩一双如海般深沉的眼睛看着她,薄唇紧闭,大手微微用力拉下她的胳膊,顺着力道把常云斐拉近他一点,常云斐的心突然不受控制的乱跳起来,她的身体几乎贴着朝梓轩的,她睁大眼睛用眼神无声询问着。岂料朝梓轩竟然得寸进尺,另一只手扶上了她纤细的腰身,常云斐开始慌了,她用力挣扎。朝梓轩却微眯起眼睛,低下头,就这样把头放在常云斐肩膀上:“别动!”他有些疲惫的说道。
      常云斐见他靠在自己身上后再无动作,也就没再挣扎。本想故意营造一些轻松的氛围,可是没想到却让自己一顿紧张,常云斐内心有些无奈。
      朝梓轩虽闭着眼睛,可脑子却一直没停止思考。媚公主之事不像暮天阁的作风,这其中恐怕另有其人操纵。没多久,朝梓轩便起身,恢复他一贯的冷峻神情:“云斐姑娘,本王的头疼愈来愈重了,姑娘可有法子。”
      常云斐收拾了收拾凌乱的心绪。在为朝梓轩把过脉后,依然无甚大碍:“王上何不放开些?”
      朝梓轩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神情悠然的等待下文。
      常云斐接着说:“王上思虑的太多,用心过度,才会觉得头痛。”
      “好了。”朝梓轩打住她,“给本王按摩按摩吧。”
      朝梓轩挥动长袍,几步走到床榻处,躺下闭上眼睛。常云斐颇有无奈,跟着走过去,坐下给他按摩着脑袋,她一边按摩一边念着那《多心经》。朝梓轩眉头渐展,想必是舒服了些。
      没过多久,除明妃外第二个可以进入“说殿”的女人产生了的消息不胫而走。
      常云斐的沐云院也热闹起来,来攀附的,来讽刺的,几乎踏破了门槛。常云斐只当好意,悉数收着。
      这天晚上,常云斐抱着雪球坐在秋千上玩耍,“雪球,你的主人究竟是谁呢?”这些天好多宫的娘娘来看到雪球也只是夸它漂亮,并未认领。
      “那我就是你的主人喽。”常云斐开心的笑着,抓抓雪球的耳朵。
      突然,房上传来了打斗声。常云斐看到两个黑衣人纠缠在一起,打着打着就要落下来,其中一人被另一人攻击得太急,脚下一滑落到地上来,也没多想冲到常云斐身边想拿她当人质,可另一人根本没把常云斐当回事,直接提着利剑冲过来,眼看越来越近,常云斐能感觉到迎面而来的气流,她心里害怕,眼睛睁得圆大,看清了迎面那人英俊的脸上长长的一条疤痕,正是无极。身旁的人收紧了对常云斐的禁锢,同时脑袋一偏,感受到来自身后的一股强大气流,无奈只能放开常云斐躲避,却是朝梓轩从后面赤手空拳袭来,虽然被那人躲开了,倒是接住了差点摔倒的常云斐。常云斐从刚才的胆战心惊中回过神来时,已落入一方宽阔的胸膛中,她抬头看着接住自己的人,依然冷漠的俊脸,额前的碎发散落着带着些不羁,眼睛看着前方,搂着她的手却是那么有力。常云斐突然就觉得安心了,什么都不害怕了。他看着前方,她看着他。
      此时,朝梓轩倒是没再出手,看着无极继续和那人打斗。可那人却不似刚才那般处于弱势,反而招招让无极无力接招。那人轻轻一声哼笑,不再纠缠,脚尖一点地,人如飞燕般就腾空而起,还回头看了朝梓轩一眼,似笑非笑。朝梓轩拦住了要去追的无极,那人身手不凡,连自己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让丝笼队跟着。”朝梓轩对无极说。“是!”无极说完,立马奔走了。话说这丝笼队是朝国顶厉害的队伍,只要被丝笼队的人盯上的人怎么都逃不掉。其实丝笼队不是几个人,也不是几十个几百个人,而是分散在各个地方的一股势力,四面八方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论谁都逃脱不了。
      现下沐云院里只剩下朝梓轩和常云斐,雪球躲在一旁的角落里叫了一声。朝梓轩放开常云斐,表情有些不自然,“云斐姑娘可知此人为何会出站在你院里吗?”
      常云斐眼里只剩下朝梓轩了,她摇摇头:“不知道。”
      朝梓轩也没想着能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有用消息,他看了看四周,对常云斐说:“早点休息吧。”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常云斐喊住他,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喊住他,她脑袋快速思索了片刻,然后亮亮的眼睛看着朝梓轩:“等我一下。”说着,光着脚跑到屋子里,朝梓轩看着她白嫩的脚丫子想说什么却没说。常云斐再出来,手里拿着一串菩提,正是朝梓轩经常把玩的那串,她笑着拿珠子在他眼前晃晃:“我给你串好了,丝线是我用檀香反复熏过多次的,又用安神之药水浸浴烘干,把它带在身上有静气凝神之功效,会对你的头疼症有好处。”说着,她把珠子放到朝梓轩鼻子前,动作自然,仿佛两人熟识许久。朝梓轩凑过去闻了闻,果然让人心旷神怡。除了檀香味,还有一股味道,沁人心脾,朝梓轩看了眼常云斐的手,然后一把拿过那菩提珠,转身走了。刚刚还和颜悦色的,怎么突然又冷着一张脸了,常云斐不明白。可是,她却满心欢喜,还在一直想着他温暖的怀抱,有力的手掌,心绪久久难以平复。
      朝梓轩从沐云院出来就直接去了明妃的思水苑。明妃微微有些惊讶,她赶在朝梓轩进来前,从内室走出来迎接。朝梓轩上前扶住她:“明妃,快起来。身体可好些了?”
      明妃回道:“已经好多了。”
      朝梓轩并未进入内室,只在厅堂的椅子上坐定,顺手拿起一旁的茶杯,不可察觉的环顾了一圈四周。
      “多亏了云斐姑娘呢,臣妾才好得如此快。听说……”明妃一双狐狸媚眼轻轻一挑:“听说,王上的头疼症也在云斐姑娘的调理下好了很多呢。”语气中没有丝毫妒忌不满。她坐在朝梓轩旁边:“这云斐姑娘浑身透着一股子清新之气,难怪王上喜欢,都准她去“百言宫”了。”
      朝梓轩邪魅一笑,拉过明妃来放在他腿上,朝她脸上轻啄一口:“明妃可是吃醋了?”他笑笑:“明妃一向不多言,最近却总能从你口中听到常云斐这三个字呢。”
      “王上误会臣妾了,臣妾并非是那小家子气的人,云斐姑娘才貌双全,又能帮助王上,如果王上动心纳嫔纳妃,臣妾自会替王上高兴。只怕其它姐妹不这么想,到时候苦的可是云斐姑娘。”
      “那日在百言宫,本王只是突发顽疾,头疼欲裂,这才准常云斐前往诊治的。至于纳嫔纳妃纯粹是无稽之谈。”
      “臣妾明白了,会向众姐妹说明的。”明妃说着去脱朝梓轩的外衫,朝梓轩拉住她的手:“本王只在乎你怎么想。本王今晚还有事处理,爱妃早点休息吧。”
      送走朝梓轩,明妃走入内室。从窗帷前走出一黑衣人。
      “不知主人为何要我护常云斐周全?此人有何用处?”明妃向那黑衣人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那黑衣人回答。
      明妃点点头,递给黑衣人一张卷好的纸条。黑衣人收到怀里。
      “话已带到,在下告辞。”那黑衣人说完就从窗户飞走不见了。
      不远处的一面墙壁后,朝梓轩冷漠的轮廓在月光下渐渐清晰明了。身后的无极说:“王上,看来最近晚上出现在云斐姑娘处的人就是此人了。”朝梓轩没说话,一脸阴沉,此人倒是不足为患,不过刚刚逃走的人又是谁:“尽快查出逃走的那人!”
      与无极交手之人出了朝王宫后,在城里的一处酒楼找到了乔装打扮的媚公主。
      “怎么样?查出什么没有?”媚公主问。
      那人摇摇头,低声回答:“跟到一半,被朝王宫的人发现了。”继而他坏坏一笑:“不过,也不算毫无收获。”
      “想不到闻名天下的琉……”媚公主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人捂住了嘴巴,他闻名天下的琉璃公子可不想这么容易就被朝王查清楚了,他几乎从未离开过镜天山庄,见过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但镜天山庄的实力却是不容小觑的,据说前朝暮两王上都不愿与之起冲突,好在镜天山庄一直未做逾矩的事,大家也都相安无事。而这位琉璃公子之所以闻名遐迩是因其狠辣的手段,他年纪轻轻就运筹帷幄逼得先庄主退位让贤,又果断了结了庄里的一些居心叵测之人。武艺高超,雷厉风行。在江湖上是位厉害人物。此时琉璃公子一手捂着媚公主的嘴巴,一手胳膊肘撑在桌上,手里的酒杯放在带着邪魅笑容的嘴前,眼睛里透出的满是不屑与鄙夷,他轻挑下巴,凑近媚公主,低声说:“这附近全是耳目”。
      媚公主悄悄望了望四周,果然都不是寻常人,于是乖乖的听话不作声,伺机跟着琉璃公子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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