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
五年后
自从发现自己疑似来到漫画世界，方白醒来后感叹这酒后微醺，睡眠质量也太好了。他起身伸了伸懒腰，一低头便看到一人趴在他床边，这才恍惚想起昨日许知言来找他的事情。
这家伙昨天在这里过夜的么？还没等方白将对方叫醒，许知言便一手揉着自己的脖子，另一手撑着身子抬起头看向方白。
许是昨夜梦到了以前的事情，起来后再看到和梦中人相似的脸，一瞬间许知言竟然有些分不清此时是梦境还是现实，他不禁的说道“江念？”
“嗯？”方白以为许知言在同他说话，于是身体前倾凑近的问道。哪知道许知言却一把推开他，像是落荒而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离开房间后的许知言靠在房门上，他手按在胸口处，里面的心脏就像是被人套住麻袋，用棍子从四面八方袭来，狠狠的揍了一顿一般，痛、迷茫、绝望。他已经很久没有在不依靠药物和酒精的帮助下睡的如此安稳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人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叫过那个名字了。
许知言深吸口气，平复了心情，有意识的忽略了心中的那一丝悸动，然后起身，眼中脆弱的神情早已消失，他平静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方白坐在床上看着江之言慌张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莫名其妙，真的是搞不懂他又在演哪出。”突然方白一个鲤鱼打滚起身，找到自己的手机，看着躺着微信里的10w，有些激动的估算了一下房租，然后给肖饶转过去一半说道“弟弟，还是哥哥靠谱吧！钱已就位，速速解忧。”
过了几分钟后肖饶回复了个省略号和一个滚字。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方白上午睡觉，下午排练，倒也不是他不求上进，而是自从那天许知言在方白这里过了夜以后，他便日日在方白下课后来寻他，两人都有意识的不提那天的失态。许知言通常是带着几个碟片，拿着助理给他做的便当，抱着着酒和零食来找他一边吃晚饭一边看电影。
方白对于这个年代还有人用DVD的行为很是惊讶。两人微醺后窝在沙发上，电视上放着上世纪的黑白英文电影，方白有很多次都在怀疑许知言是不是企图用小资生活腐蚀他比赛的斗志、用零食和酒精吹胀他的身材。
可由于方白白天几乎都看不到许知言上课，所以他觉得对方想拉他一起堕落倒是更有可能。他向许知言问道“奥利弗，你为什么白天不去上课？”
许知言坐在地毯上，靠在沙发上，听到方白的疑问后他回身一只胳膊撑着头看着半卧在沙发上、带着一脸真诚发出疑问的方白。许知言你心想，这家伙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这次的导师么？“第一天去了，发现老师不行，懒得去了。你要不干脆也别去了，我教你？”
“哥哥这么厉害，能教我什么？”
“教你唱歌、跳舞、教你如何勾引我？”许知言盯着方白的眼睛戏虐道。他从对方的眸子中看到了笑意、惊讶，但唯独没有厌恶，虽然这场景在意料之中，但许知言还是心中带伤，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终究不是他。如果江念听到这话，应该已经骂他有病了。
许知言嘴角笑了笑，还未等方白说些什么，他拍了拍对方的脑袋说“逗你的，不过我确实唱跳都还不错。”
方白看着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的人，即便眼前的许知言面容模糊，但他还是从对方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他有心事，他其实并不快乐。最重要的是，他感觉许知言来找自己并不是为了解闷，他更像是自我折磨一般，像是被矛盾、纠结、迷茫给笼罩住。
从许知言手中抢过他正打算新开的一酒瓶后，方白说“这，从现在起禁酒。”许知言看了看突然空了的手，笑着说“不喝酒，我找不到灵感。而且很容易失眠。”他看方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于是一个翻身躺在了对方之前趴的位置，那上面还有对方的余温“我病了，酒是我的药！”
方白将酒瓶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苹果扔给许知言说“每天一个苹果，医生远离你。”
话音随着苹果一同砸在了许知言的身上，方白看着楞在那里的许知言，连忙走上前去问“你没事吧？”
许知言摇了摇头，捡起苹果，闭上了眼睛，闻了闻水果的香味，然后咬了一口。这果又甜又脆，汁水顺着他的嘴在舌尖激起阵阵涟漪，他又想起了江念。那家伙每天一个苹果好像就是因为这一句话。
方白看许知言像是已经醉了，便起身从柜子中抱出昨天从客房服务那里要来的毯子给许知言盖上，随后将客厅的灯关上。黑暗中，月色透过窗户照在许知言的脸上，方白能隐约看出男孩的脸部轮廓，那少年骨相定是十足的俊美。他听道许知言问他“方白，你高中在哪里上的？”
方白想了一下说道“在江北，怎么了？”方白看许知言没有后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道了声“晚安”走向卧室，他此时也有些微醺上头了。
“江北离边城好远啊。”许知言在方白回屋后，睁开了眼睛，神情寂寞的呢喃道“你在哪里呢？”
五年前
江念拿着奥数题册的手再次握紧，侧头看着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许知言，皱着眉头。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班主任看到江念以后脸上露出的如释重负的神情是因为他终于想出如何安排这个‘烫手山芋’的办法，嗯，就是将问题少年许知言安排成为好学生江念的同桌。
作为一个带有点孔孟之道的语文老师，他始终认为有教无类、水至清则无鱼，只要江念坚守初心，那混小子许知言也不能翻出花了，当然他低估了许知言，也高估了江念，这就是后话了。
上午他跟许知言走在教学楼的时候便引来了很多或明或暗的观察，进了教室后更是让几个坐在后排的问题少年难得安静了几堂课，更别提下课后来窗户围观的好奇目光。虽然他不知道许知言到底何方神圣，但他的前桌可是号称百事通，所以江念趁许知言出去后打听了一下。
百事通确定许知言离开了视线，然后他一脸震惊的跟江念说“老班，竟然敢把咱宝贝放在校霸身边，估计就是吃准了你不了解状况。怪不得你敢招惹苏灿，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随后‘啧啧’了两声。
原来这许知言初中以前听说学习很好，但上了高中突然改了路子，除了学习什么都干。长得好看，拳头又硬，所以八中有一句话‘惹谁别惹许知言’，他这人真的是用最帅的脸打着最狠的架，这几年几个高中打群架几乎窦能看到他的影子。百事通看到许知言从外面走进来然后一副雀跃的表情小声说道“这二中要变天了啊！”
江念不是对问题少年有意见，毕竟彼之砒霜，吾之蜜糖，不给一个人轻易下定义是他与人交往的原则，尤其是对方还帮他了。但是他真的忍不了这个聒噪的家伙了。
难道那种不苟言笑、性格孤僻，只会打架的混混都是电视剧，小说里杜撰的吗？
“江念别学了，陪我聊会，好无聊啊。”许知言用手支着脸侧着头看着正在做着奥数的江念。江念长长的睫毛，面颊虽然清瘦，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瞧出脸上留有婴儿肥的痕迹。手指细长，指甲圆润，他的字写的像他的名字一般，干干净净俊秀。
默念了几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江念眉毛微动，眼神中带着烦躁的看着许知言道“同学，你有事？”
“苏灿让你放学别走。”许知言将手中的纸条举起摇了摇递给江念，嘴角上扬笑着人畜无害。
“哦，没空。”江念现在想去百度‘如何快速让人一分钟吃藕’，这家伙为什么要这样幸灾乐祸。回完这句话后江念将视线收回，任许知言如何在一旁帮他出谋划策解决问题，他也是吝啬到不给对方一点反应。
许知言也无趣的耸了耸肩，掏出手机开始一个个回着信息。今儿是因为发现个有趣的人他才格外兴奋，既然对方不需要他帮忙，他也很期待会发生有意思的事情，毕竟人生苦闷，总要找点乐子。
随着放学铃声的响起，许知言伸了个懒腰。他看了一眼还在学习江念对方丝毫没有受放学的干扰，还在奋笔疾书。想到之前江念的态度，许知言也没打算再招惹对方，提起书包离开了教室。谁知江念看到对方走了，也快速将东西装进背包追上了许知言。
许知言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闻到那淡淡洗衣液味道，嘴角再次扬起。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校门。此时校门口已经没有那些围堵接学生的家长，剩下的要么是刚做完值日在等车的学生，要么是一些暧昧的男孩女孩，还有一些是正聚在一起商量去那里的玩的好友，当然还有如他们一般准备惹是生非的人。
果然出了大门不远处就看到苏灿叫了一帮人站那里，几个人吃着冰棍。江念倒是十分羡慕这些火力旺盛的少年，不像他，就连酷暑时母亲都严禁他吃冰品，生怕寒到他那脆弱的脾胃。
由于江念一直在跟着许知言，导致在旁人看来是许知言一直挡在江念面前正面与苏灿对峙。
这反而使气焰嚣张的苏灿一时有些拿不准他这个表哥的态度。虽然他妈和许知言他妈是亲姐妹，但是他和许知言可不是从一个妈肚子里爬出来的，尤其这可是连他老子都不服的许知言。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