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之王者归来》公子墨菲

85、Chapter 80

　　听这话，苏溪也没恼，面色平淡地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
　　语气里有不解，也有困惑。
　　羽生结弦几次张嘴想说什么，就是说不出什么。
　　“你看，是吧，你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所以说什么呢？本来你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说完苏溪转身走到厨房将东西归置放好，而他听见脑袋嗡嗡作响，忽然觉得呼吸一滞，心痛了起来。
　　所以，苏溪是不再喜欢他，而自己又给她造成麻烦了。
　　感觉心里有个拿着叉子的小人，一步步对着心脏逼近，就像把自己推进小黑屋里，在那阴暗的角落里蜷缩，然后被鞭打，一下又一下。
　　眼角的泪簌簌而下，心痛得难以呼吸。
　　啪——
　　苏溪猛的回头，只见他脸色苍白地蜷缩躺在地上，大口呼吸。
　　几步就跑到门口打开门，然后到他身边两三下把风衣解开，将他扶好急救，摸索着他的口袋，没有药。
　　“药呢？”苏溪抓着他胳膊，声音着急地问。
　　不知道是不是特别难受，眼角的泪一直流不停，许是鼻子被堵住，他大口呼吸的频率变大。
　　“结弦！”
　　或许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在……桌上……”
　　闻言她赶忙三两步冲到他房间拿起桌上的药跑回去，将盖子打开让他吸入，可他意识似乎在涣散，唇色渐渐变紫。
　　苏溪一边在他胸骨上窝的凹陷处即天突穴位置反复按压，一边呼唤着他的名字。
　　当他终于能吸入药剂时，苏溪也说不出心底里的松一口气。
　　见发绀的唇色渐渐舒缓，呼吸也慢慢顺畅了，苏溪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送上救护车后，简单说明情况，苏溪开车跟在后面。
　　红绿灯的间隙，她仍然能感觉自己的手是颤抖的。
　　人推进了VIP诊室，她停好车后听着急诊医生的诊断，然后守在病床旁。
　　急诊医生玛丽莲走前还不忘八卦：“苏医生，你这是欺负他了吗？怎么把人整的哮喘发作了。”
　　羽生结弦虽然是小众圈子的名人，但不影响某天玛丽莲一见倾心，毕竟他滑冰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帅气，而且赛场下的表现也很可爱。
　　对于苏溪和他的关系自然也是知道的，甚至也磕了起来，但是到正主面前还是收敛了，毕竟苏溪可是学校里有名的魔鬼导师。
　　是的，她当过她的学生。
　　“我什么都没干……”但脑海一瞬想起自己说的话。
　　“真的吗？你看起来有点可怕。”口袋里的电话响起，玛丽莲知道又要去干活了，“这里交给你啦，我要去外面忙了。”
　　“嗯。”
　　送走人，苏溪就那样坐着看病床上的睡美人。
　　门突然被打开，她循声望去，是William，起身相迎。
　　他穿着病号服走到床边，看着白天还精神奕奕，晚上就脸色苍白虚弱地躺在那里，偏头问道：“你欺负他了？”
　　到底哪里像她欺负他了，怎么都一样的发问？
　　“我没有。”苏溪干脆地回答，“倒是你，不在病房里好好休息准备明早手术，到这里来干嘛？”
　　“我遇到玛丽莲，她说你在这里，我来看看，他怎么样，还好吗？”
　　“嗯，输完液需要好好静养。”
　　William拉了张椅子坐在她身旁，“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苏溪看向他的眼神诧异，随即望着床上的他开口道：“为什么这么说。”
　　这么明显吗？
　　“爱一个人，眼睛是会说话的，你们之间的气氛很微妙，感觉很不融洽，就像我和艾琳吵架的时候，但又不止像吵架，所以为什么要分手？我感觉你们还是爱对方的。”
　　苏溪低头把玩着手指，沉默半晌才说道：“可能，只有爱是不够的吧。”
　　当羽生结弦悠悠醒来的时候，望向一旁只见苏溪安静地趴在床边睡着了。
　　他想活动一下身体，却发现右脚有点沉，原来是打上了石膏固定，难道那一摔伤到脚了？
　　他只记得他哮喘突然发作了，然后听见苏溪叫他的名字，接着就失去意识，再睁眼就在这里了。
　　睡梦中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两个人在说话，虽然很想听得更清楚，但无论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听不清楚。
　　心里隐隐觉得那是很重要的，应该听清楚的。
　　羽生结弦拿起外套披在她身上，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她。
　　哮喘发作，苏溪应该吓到了吧？
　　自己真的是只会给她添麻烦啊。
　　心里越这么想，就越觉得低沉失落，压的自己有点喘不过气。
　　果然，还是回去吧。
　　嘶——
　　一声嘤咛，苏溪迷迷糊糊地醒来，脖子僵硬，被枕着的手也觉得麻痹，千万只蚂蚁爬过一般。
　　一时间倒是有点表情失控。
　　待缓缓回神，才望向还在睡觉的羽生结弦。
　　还没醒来啊，不过脸色看着比昨天好了一点。
　　昨晚也没来得及吃饭，说起来也觉得有点饿了。
　　于是苏溪起身朝外面走去，打算去医院食堂弄点吃的。
　　就在门关上瞬间，床上的人睁开眼睛，望着那空荡荡的椅子，神情晦暗不明。
　　苏溪买了三明治和牛奶，医院的早餐属于有吃的就不错了。
　　再过半小时William就手术了，她打算去旁观。
　　回到病房的时候，羽生结弦已经靠坐在床头，静静望着窗外。
　　“饿吗？吃点东西吧。”
　　苏溪将三明治和牛奶递到他手上。
　　“谢谢。”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吃着。
　　看着他情绪低迷，苏溪在床边坐下，两人四目相对，他微笑地问：“怎么了吗？”
　　拙劣的笑容，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她不由自主伸出手捏着他的脸。
　　“疼……疼……”他龇牙咧嘴，被捏的右脸眼睛都跟着眯了起来。
　　“笑的那么丑，太勉强了。”她嫌弃地松开手，转而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昨晚说的话可能伤到你。”
　　“不，没有，你说的其实也是对的，是我太任性了，明明就说要尊重你的选择，却还是不管你的心情想法来这里，确实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我……出院以后我就回去吧。”
　　那模样，像是一朵正盛放的花突然步向枯萎，失去了生机。
　　苏溪捧起他的脸，他眼眶微红地注视着她，似是觉得此刻自己脸上一定不好看，想偏头躲开，却被牢牢捧着。
　　看着她担忧的神色，羽生结弦只觉得内心的苦涩蔓延而出，化作眼泪流下。
　　苏溪敛眉，指腹擦去他脸上划过的泪痕，指尖湿润。
　　越擦越多啊。
　　便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捏着他下颌仔细擦着，像是在对待一件艺术品一般的认真。
　　呼，终于擦完了。
　　苏溪露出会心的微笑，然后附身在他额头留下一个吻。
　　羽生结弦愣愣地看着她，脑子完全反应不过来。
　　“怎么，傻了吗？”
　　苏溪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还是没反应。
　　看来是傻了。
　　以为他应该还需要反应一段时间，苏溪打算倒杯水喝，可一走才发现衣角被他牢牢抓着。
　　真是的，这是在撒娇吗？
　　苏溪又坐了回去，“你啊，总是这样，从前就是这样让人担心，不消停的，说实话我看见你来这里心情真的很复杂，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开心，毕竟你来这里，也是鼓起很大的勇气吧。”
　　他眼里有了一丝丝光彩。
　　“但是，你胡来还是怪让人觉得生气的，万一伤到脚，你就准备退役吧，是抱好那样的决心了吗？”
　　羽生结弦望着她，拉起她的手贴在脸上，感受着那微凉的温度，“不会的，因为溪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放任着我不管，我有那样的自信。”
　　他嘴角有一丝邪魅的笑意，眼里满满的信任，隐隐有股魔力在吸引着她。
　　苏溪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即便如此，她还是没动摇心底的念头，思索几秒，正要开口说什么，门突然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