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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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工作的过程果然如乔未一开始预料的那样，周折颇多。
第一家公司面试以后迟迟没有回应，估计是吹了；第二家待遇奇差，乔未拒绝了offer；第三家并不是诚心招人，第一轮面试时，对方就提了很多刁难人的问题，乔未察觉以后就对面试结果不报期待。
后来等了几天也没有得到回复就知道最后一家大概也没了后续。
乔未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觉得自己肯定能立马找到下一份合适的工作，到后来有点丧失信心，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她连着几天除了出门去超市，就没再去过别的地方。
回到家也是，一堆薯片可乐往房间一放，人盘腿往椅子上一坐，对着电脑就是一天。
原本规律的作息也有点失常，经常游戏一开就是凌晨三四点，更过分的几天都隐约听到叶钧起来了她才睡下。
叶钧这一段时间早出晚归，也没注意到她的失常。
这天，叶钧像往常一样早起。刚要出门，乔未顶着黑眼圈晕晕乎乎的出来找东西吃。
叶钧还以为她也起这么早，打了声招呼问她起这么早是不是有事。
乔未似乎也没听见，理都没理，从冰箱里拿了面包坐餐桌前啃。
看着跟梦游差不多。
叶钧本来都要走了，现在缓了缓，“乔未？”
“乔未？你醒着还是没醒？”
乔未才缓缓抬头，用一种“你有事吗”的眼神看着他。
“……”
硕大的两个黑眼圈，叶钧几乎以为自己什么时候养了只熊猫，“你没事吧？”
乔未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才回答：“能有什么事，就是熬了个夜而已。”
“……”叶钧很怀疑这个熬夜，怕不是通宵的吧？
叶钧看她没什么想说的，自己就先去上班。
乔未吃完东西还去刷了牙洗了脸才去躺下准备睡觉。
往常熬夜过后困意都特比明显，到这个点倒下就能睡着。今天却格外清醒。
她双手交握着放在肚子上，闭着眼睛看着无比的安详。
从一数到五百，还没睡着，又数到一千，还是没睡着。
乔未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开始想自己怎么这么废物，是不是从此都找不到好工作了。
“啊！”她揪着头发坐起来，换到客厅的沙发上躺着，顺便打开一个新闻节目催眠。
精神上的颓废挡都挡不住，乔未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一旦遇上了就很不容易调整过来。
而且她有个很大的毛病，遇上事儿了谁也不说，明明这种情况找人倾诉就要好些的，但她偏偏极不愿意和人说这些。
叶钧这天下午没有应酬，回来得比平时早。
乔未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就在沙发上。
怕吵醒她，叶钧进出房间都很小心，就怕发出噪音。
他去厨房倒水的时候看到洗碗槽里还放着没洗的锅碗瓢盆，眉心下意识地就拧起来。
倒水的时候带出几分情绪，水壶和桌面碰撞发出响声，乔未惊醒过来。
她坐起来，看见叶钧，才去看时间发现都已经下午了，才有些懊恼。
叶钧问厨房那堆没洗的锅碗是怎么回事，乔未才想起来，慢悠悠爬起来，“那个啊，我中午做完饭不想动了，等会儿就去洗。”
叶钧不太赞成地说：“食物残渣很容易滋生细菌。”特别是现在夏天，气温本来就很高。
乔未不太走心的应着，说知道，等会儿就去洗。
叶钧不太理解，“为什么一定要等会儿，现在不行吗？”
乔未看他一眼，没说话。
两人僵持住，叶钧心里叹气，脸上还保持着严肃，却已经妥协，准备自己去解决。
乔未这时候站起来，往厨房去。
叶钧还说：“看你状态不好，实在困得很可以继续睡，我来就行。”
乔未硬邦邦地回复，“不用，我自己的事自己做，用不着别人帮忙。”
叶钧暗暗蹙眉，直觉她不对，“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事儿了？”
“没有，吃好喝好睡好，好得不能更好。”
“……”
通常她这个语气就没办法再聊下去，容易崩。
叶钧就很有眼色的打住了话题，
晚饭又是叶钧下得厨，乔未没吃，她洗过碗就又躲进房间玩游戏去了。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天。
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却活像有时差一样。乔未说话也几天都夹枪带棒的，叶钧开始还以为是她气性大，在气自己那天逼她立刻去洗碗的事儿，后来才渐渐明白过来不是这个问题。
乔未熬了几天通宵，作息就彻底黑白颠倒了。这几天看着脸色发黄，额头还顶了个大痘。
她每天洗脸的时候照镜子都觉得自己丑哭了，更加自闭。
这天下午忍住了没睡，想把作息调回来，叶钧回来的时候就看她捧着零食坐沙发上吃。
他问：“最近没看你出门，工作找得怎么样？”
这几乎是个死亡开局，乔未如今心烦的源头就是工作。
“嗯，还行吧。”
“需要帮忙吗？”
“不用。”
乔未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叶钧有时候搞不懂她，怎么一个人就能这么倔呢。多的是人为了一份工作找关系走后门，她就宁肯心烦也不接受朋友的帮助。
他正措辞想委婉地劝上一劝，乔未反问他：“你怕我没工作交不起房租啊？放心，真有那天都不用你赶我，我一定提前就走人。”
“……”
叶钧也不想说了，怕把自己气昏了头，两个人又要吵起来。
看他黑了脸，乔未也觉得自己很过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她控制不住。
有时候跟叶钧作对几乎是刻进她DNA的习惯。
当下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就那么僵持着。
最后叶钧撇了一眼沙发，冷冰冰地说了一句：“沙发上的食物残渣记得收拾干净。”
乔未没顶他的话，心里觉得你来我往，那大家就算扯平了。
当晚，两人谁都没吃晚饭。乔未是零食已经吃饱了，至于叶钧是真不饿还是被气着了没人知道。
乔未心里烦，又憋着不说，姜自然喊她一起开黑她就把气撒在了游戏里。
第一局的时候遇到队友就送人头演她，于是毫无疑问地输了游戏，掉了段位。
这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她的火气彻底被点燃，于是加了对方好友，直接和对方对线半小时。
当时她跟姜自然和陈又诗还在微信里挂着语音通话，他们俩人就听了个现场直播。
他俩小框私聊：【好家伙，乔乔这是咋了，我好久没听到她这么跟人对线了，上一次好像是大学跟经院那个骂她的兄弟吧？】
陈又诗：【我也不知道！乔姐战斗力一直可以的。】
也许是这一通发泄让心里的烦闷消散了些。
这一晚和姜自然他们打完游戏就下线早早地睡了。
第二天难得正常地起了个大早。
也是这一天她又收到了面试通知。
面试时间就定在下午，面试结束她还一个人去看了电影。
因为许久没有出门，乔未兜了一圈，觉得晒晒太阳整个人都新鲜了，窝在家里这段时间人都快发霉了。
不仅如此，当天晚上她还收到了下午面试的这家公司面试通过的通知。
乔未开心了，似乎笼罩她几个月的霉运终于散去了，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于是晚上和姜自然俩人玩游戏的时候看见昨天和自己对线的那个人又来添加自己，她都给通过了。
虽然没有暴躁buff加成，但是和人对线，乔姐一直没在怕的。
本来以为又是极致的嘴臭，极致的体验的，结果对方居然不是来骂人的。
乔未是准备下线的时候才看到对方的消息：【姐姐你好会骂哦，你再骂骂我吧！不如我们加个微信好友，你以后随时想骂人都可以来找我！】
乔未：“……”
“？？？”
这是什么妖魔鬼怪？
乔未秉承着礼貌的基本原则，回复他：【有病就去治，你这个症状大概要挂脑科。】
对方居然秒回：【姐姐这是在骂我吗？爽到了！】
“……”
“！！！”
乔未承认自己有被恶心到，果断给他拉黑了，多半是有点什么毛病。脑子就没长对的感觉。
她转头把这事儿当笑话讲给姜自然他们听的，陈又诗语出惊人，“他是不是个抖M啊……”
姜自然一本正经，“抖M语言上的S也能给他快感？”
“那谁知道呢，总有些人有点奇奇怪怪的性癖。”
“……”
乔未顺着这个思路想了想，只要想起自己的嘴臭给对方带来了快感，她就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哇，你们别说了，忘掉忘掉！”
陈又诗给她发了几个蜡烛的表情。
幸好这件事只是一个偶然性的事件，乔未觉得不理这种人就好，很快就能忘了。
结果谁知道这个人还一直纠缠，每次乔未上线都必然有他的好友申请。
她都快忍不住要去找人黑了他的账号，然后把他号上的东西都给清空。幸好她还有点理智才控制住了，只眼不见为净，从此都不去点开好友申请的列表。
这件事过后，乔未就接到了入职的通知。
新公司同样是家做独立游戏的公司，百来人的团队，都是因为热爱游戏而聚到一起，朝气十足。
入职的头一天，乔未还在忙各种各样的手续，尚且还来不及仔细感觉这是个什么样的团队。
当晚，因为找到新工作十分高兴，乔未请姜自然和陈又诗吃饭。
前两次聚餐叶钧都在，这回没他，陈又诗还怪失落的，“乔姐，你没叫叶神啊？”
乔未说：“跟他又不熟，叫他做什么。”
姜自然点评道：“啧，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俩现在好歹一起住着，人也没少照顾你吧。”
“哦，然后呢？”
陈又诗很天真的发问：“住一起都不算熟的话，那怎么才算熟啊？”
姜自然看她一眼，没说话。
“你看什么，想说什么就说啊。”陈又诗看到姜自然的眼神问他。
“没什么，就是想看你，不行啊？”
陈又诗觉得他神神叨叨的，懒得理他，抱着乔未的胳膊关心：“乔姐，今天怕你忙，都没来得及问你，新公司感觉怎么样呀？”
乔未在看菜单，“感觉还行，气氛不错，不过具体还是得等我待一段时间才知道。”
“你找来找去不也还是做游戏的吗，当时还不如去我那儿——”姜自然说了一半，被陈又诗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
乔未皱了下眉然后松开，说：“总要先自己尝试，这回靠你，以后呢，又不能回回都靠朋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姜自然说不过她，他觉得以后是以后的事儿，现在有得靠就靠呗，但已经是过去的事，再纠结也没意思。
……
叶钧还是第二天一早才知道她工作定了这件事。
因为往常她起了也不会这么早出门，今天两人几乎是一起出的门，一问才知道是去上班。
“公司远吗，你怎么去？”
乔未正手忙脚乱地看自己有没有什么东西忘了带，闻言回答道：“不远，公交过去二十分钟。”
只不过早高峰可能会堵车，所以至少也得半小时了。
叶钧问她具体在哪儿，顺路的话可以捎上她。
乔未说了个地名儿，然后说不用，“公交挺方便的。”
还真不顺路，虽然都在差不多的车程范围内，但叶钧在另一个方向，看她完全不想蹭车，叶钧就没多说。
后来这一天，乔未忙着认人去了，也没做多少事。
不过同事们都还挺好相处，下午的时候老板还请他们喝奶茶，说是庆祝新伙伴的加入。
幸亏乔未大学的时候大场面见过不少，她要是稍微社恐一点，估计这场面就应付不过来。
下班的时候有几个同事问她住哪儿，要不要顺便捎她去地铁站，正好他们回家要经过地铁站。
乔未说不用，公司楼下就能坐公交回去。
具体是哪儿没告诉他们。
回家乔未才想起来，自己找到工作的事儿还没跟家里说一声。
已经挺长时间没跟家里联系，她就拨了堂姐的电话，那边接了说：“小乔，我挂了给你拨视频啊。”
说完都没等乔未反应，她就把电话挂了。
乔未觉得自己有时候性子急大概是家族遗传。
没一会儿，堂姐的视频电话就拨回来。
看得出来堂姐应该是在家里，镜头里还有个大伯母。
“小乔啊，工作怎么样了，在外面要记得吃饭啊，特别是早饭，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吃早饭，得了胃病你知道。”大伯母的关心一如既往围绕着工作和身体。
还有个画外音问：“问问小乔还有钱花没，没钱就开口，一家人没什么不好说的。”
堂姐抬了抬眼皮，笑问：“听到了吧小乔，我爸问你还有钱花没？”
乔未心里暖暖的，说有，“你们别担心，还有钱，而且我新工作也找到了，还是跟之前一样是做游戏的公司，等国庆小长假我就回家看你们。”
“找到啦？还想说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就回来咱家这边，找个稳定些的单位上班，不比你一个人在外面强？”
堂姐想劝她回去，离近些也好有个照应。
大伯母也说：“是啊，你一个人在外头我跟你大伯也照顾不到，女孩子别那么好强，回家来多好，住家里也少花钱。”
大伯母心好，嘴却不饶人，加上和年轻人想法不同，通常说话都不怎么中听。
像现在，乔未听着这话觉得不舒服却也没表现出来。
大堂姐把话给拦了，“妈，你说什么呢，女孩子怎么就不能好强了，乔乔在济州肯定比在咱们这儿发展得好，你担心归担心，能不能别扯重男轻女那一套。”
“说什么呢，我还重男轻女，你也是个闺女，我跟你爸什么时候饿着你了不成？”
乔未无奈地笑笑，喊姐，“大伯母也是为我担心，你别跟她吵，你们都放心，我在这边挺好的，在说济州离家也不算远，买张动车票，两个小时就回去了，就是没时间而已。”
挂了电话，乔未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思考了一下家庭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拿上衣服洗澡去了。
叶钧回来的时候乔未正端了个小板凳背对着电风扇坐着吹头发。
他把提回来的一袋李子放在茶几上，看她坐那儿边吹边玩手机，提了一句：“卫生间有电吹风。”
自从上回乔未口无遮拦的说错了话，两人的气氛一直有点怪。
听他那么一说，乔未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我知道，不想用电吹风。”
这天气热了，刚洗完的头发电吹风热风一吹又出一头汗，乔未懒得用。
“会头疼。”叶钧过去把风扇按掉。
正好乔未也吹得差不多了，没有跟他争。
叶钧指着那袋李子，说：“这是我爸妈自己种的，今天回去看他们给我提了些，你尝尝。”
乔未在腹诽他原来不是富二代啊，听起来爸妈还会种果树，挺接地气的。
随手拿了一个用纸擦了擦就放进嘴里，果肉是甜的，但李子的皮都是一个比一个酸。
乔未酸的表情都扭曲了，还硬着头皮咽下去了。
“嗯，挺好吃的。”
“……”
叶钧笑，也伸手拿了一个，“你这表情，可不像好吃的样子。”
乔未一脸期待，想看他也被酸得脸色狰狞的样子，结果她失望了，叶钧跟没事儿人一样，还点评了一句：“确实有点酸。”
有点？
乔未光是想着那滋味口腔里都在分泌唾液。
叶钧挽起衣袖要去做夜宵，问乔未要不要也来一碗。
“你没吃晚饭？”
“吃了，又饿了。”
“……”
他说着进了厨房，取了一把青菜和挂面，“鸡蛋面，吃吗？”
乔未才是真的没吃晚饭，本来想着就当今天减肥了，结果也不知道是刚才那个酸李子还是怎么的，突然觉得有些饿了，她斟酌了一下，说吃。
“少下一点，我吃不了多少。”
叶钧不知道她的少是多少，下锅之前特意确认，“够吗？”
乔未探头过去看一眼，点点头说够了。
还没叶钧一半多，“你是小鸟胃？”
乔未白他一眼，“女生都减肥的，你懂什么。”
两人大半夜对坐着各自呼噜了一碗鸡蛋面，可能是饿了的原因，乔未觉得这碗鸡蛋面比她在外面店里吃的还香。
“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两人都埋头吃面，显得怪尴尬的，叶钧就随口一问。
“嗯？挺好的吧，现在能看出什么来，先做着呗。”
吃过夜宵，乔未自觉去收拾了厨房。
这一晚格外的闷热，乔未睡觉前定了四个小时的空调，按照之前，等空调定时关闭以后已经是凌晨，温度已经降下来，可以一直安睡到第二天一早。
这天空调关了以后乔未被热醒了，迷糊着摸手机一看才三点，起来打开窗感受了一下，外面还是一样的闷，一丝凉风都没有，只好又把空调开上。
乔未体质算好的，往常一年到头都不见得会生一回病。这回却就这么轻易就中了招，早上起来就觉得晕，看世界都在转的感觉。
刚入职的工作，现在就请假也不太合适，她咬着牙硬撑着去上班。
脑子跟浆糊一样，还在反思为什么会生病，最后得出的结论可能是昨天冷风吹头发本来就受了凉，晚上空调一会儿关一会儿开的冷热交替，估计又受了凉，双重buff一叠就病了。
上午还正巧赶上组会，幸好乔未现在手里还没具体负责的内容，开会她也就是坐旁边听。
具体怎么熬过这一天的，乔未自己都记不得，下班还挤上公交回去了。
叶钧回来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他开门的时候还以为乔未没回来，一看玄关，她的鞋和日常背的包都在。
他试探性地去敲门，一开始没人应，他又以为可能回来之后又出去了。
结果刚转身，门咔哒一声开了。
“你在家啊，这么早就休息了？”
“嗯，你有什么事？”
“没事，对了，我买了点夜宵，吃吗？”
“不吃，我要睡觉，晚安。”
叶钧听她说话挺正常的，直到最后一句晚安才觉得有点反常。
说得不夸张，住一起这么久，这是乔未头一回说这种话。
“你怎么了？”叶钧暗暗打量她的脸色，“不舒服吗？”
乔未摇头，觉得晕的厉害才靠着门框，说：“你能不能别晃？”
“……”
叶钧用手背试她额头的温度，才刚碰上，乔未一个条件反射挥开，“你干嘛？别碰我！”
叶钧几乎已经确定了，“你生病了？”
乔未皱着眉沉思，过一会儿说好像是有一点不舒服。
“……”
叶钧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被烧傻了。
“你发烧了。”
“哦，我睡一觉就没事儿，多喝热水，我懂。”
“……”
叶钧觉得她这阵仗多喝热水已经不管用了，“吃过退烧药了吗？”
“没，我多喝热水就行。”
“……”
也不知道她对多喝热水有什么执念。
叶钧拿上钥匙，说：“我去帮你买退烧药，你等着，不舒服就睡一会儿。”
乔未说好，“我喝点热水就睡。”
叶钧已经懒得跟她说了，她现在脑子里只剩下多喝热水了，可能是她刻进DNA里的求生技能。
他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乔未已经睡下了。叶钧敲门，这回没人来开门，怕她晕了，叶钧只好自己开门进去。
他碰了下额头，发现比刚才更烧了。
于是连忙冲了药端过来喂她喝下去，幸好乔未惦记着喝热水，喝药也没费什么力。
为了保险，叶钧又拧了湿帕子给她敷上，希望能快点把温度降下来。
他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细看发现这间房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之前看着就和他其他的房间一样，怪冷淡的，现在瞧着大体没变，就是细微之处不同了，比如书桌上铺了一张碎花的桌布，上头还放着一台贴得粉粉的笔记本电脑。
还有沙发上多了些玩偶，角上夹着一个可爱的小黄鸡发卡，衣柜上贴了便利贴，写的“现在不减肥，来年徒伤悲”。
看着比原先就是多了些生活气息。
他冷冷淡淡的过惯了，原先就知道她的生活一定多姿多彩，但很遗憾，他和她短暂的相交时还没来得及了解，两人就又各自奔赴前程。
却没想到，转了一圈还是有了这样的机会。
叶钧低头闷闷地笑了一会儿，又收敛了心情，注意着帮她换额头的湿帕子。
折腾了大半夜，幸好温度降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