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一生》墨北大夫

21、第 21 章

　　二十一 失望还是希望
　　黑瞎子自从见了张起灵后一直处于呆滞的状态，意外的相遇让黑瞎子措手不及，更没想到张起灵会再次忘了自己，除了灵魂的“记得”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黑瞎子自虐似的紧盯着火苗一动不动，心想再也不会有人心疼他，照顾他，陪他笑，和他闹，那个人不会再回来了，算了，也累了，放弃吧，追逐了这么久，过去没有结果，未来何必重蹈覆辙，张起灵，你，自由了！
　　黑瞎子坐了一整夜，前半夜听着铁三角的打闹，说实话黑瞎子是羡慕的，张起灵果然是自己得不到，抓不住的。第二天一早吴三省等人收拾装备出发向西，黑瞎子刻意和铁三角保持一定的距离，紧跟着吴三省，毕竟是外援也无所谓，跟着向导走了两个时辰的路程，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残城，因常年风化的原因看不出年代背景，吴三省下车对着地图看看坐标确定要找的就是这里，安排伙计整顿带上装备进城，吴邪也要去，被吴三省拦下，让他和胖子老实待着等他们回来，吴邪不干了
　　“小哥去我也去”
　　“去什么去，他啥水平，你啥水平”
　　“我不管，反正小哥会保护我，是吧小哥”
　　“嗯”
　　“你看，小哥都发话了，再说您不让我去，叫我来干嘛”
　　“臭小子，就你会说，跟紧了，小哥拜托了，黑爷劳烦您也上点心，拜托了”
　　“三爷客气了，好说好说，跟紧了小三爷”
　　“有劳黑爷”
　　黑瞎子其实有点小私心，他想知道吴邪是一个怎样的人，让张起灵这么信任和依赖，就像现在吴邪不管去哪，张起灵一直在身边守候寸步不离，黑瞎子的眼神盯着吴邪观察着他，张起灵察觉到黑瞎子的目光，转身挡在黑瞎子和吴邪的中间，眼神冰冷的直视黑瞎子，看着张起灵的眼神和动作心想原来我连陌生人都不如，原来在你眼里有可能伤害吴邪的人都是敌人，我们的过往始终只是过往。黑瞎子苦涩的笑着转身离去，张起灵看不透黑瞎子这个人，觉得和自己有关系，但他对吴邪有兴趣，伤害吴邪的都是敌人。这边吴三省等人拍好了照片，探好路，让伙计原地休息，等铁三角过来，胖子和吴邪一路打过来，吴邪好像说了什么，胖子直接推了吴邪一下，吴邪脚下打滑撞上了墙壁，一动不动，胖子慌了以为劲儿使大了赶紧跑过去
　　“天真，你咋样，磕着没有？”
　　“别动，我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了”
　　“我去，你这体质，没棺也能中招儿啊”
　　“闭嘴”
　　“吴邪，别动”
　　“嗯嗯”
　　张起灵走到吴邪身边，拖起他的手抓住，盯着吴邪，除了黑瞎子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生怕打扰张起灵，吴邪紧张的抓着张起灵的手，黑瞎子默默的看着，说不心疼是假的，看着张起灵这么在乎吴邪，黑瞎子知道自己彻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原来自己对于张起灵来说可有可无，想想何必呢！这边张起灵用力拉过吴邪抱入怀中，随即护在身后！伙计们迅速散开，吴邪碰到的机关竟是一道暗门，这道门通往未知的领域！王胖子用力拍打吴邪的肩膀
　　“天真，可以呀，你这体质有点儿作用啊”
　　“滚边儿去”
　　“吴邪，看来三叔还是小瞧你了，干的好”
　　“三叔，上次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咳咳，小哥麻烦你带路，还请黑爷殿后”
　　张起灵和黑瞎子点头，张起灵带头，身后紧跟着吴邪和王胖子，吴三省带伙计，黑瞎子断后，甬道中只有半人高，须半蹲式前进，吴三省想如果这里有机关就糟了，就算有南瞎北哑也无济于事，幸好甬道之中安全且距离不长，他们一炷香的时间就出来了，这里相对开阔，王胖子伸展着身体，活动着四肢，伙计们纷纷效仿，吴邪看着他们跟做广播体操似的，关键动作还挺难看，吴邪捂着嘴偷笑，王胖子看着吴邪盯着自己这边偷笑就知道这货“没安好心”，冲着吴邪直翻白眼，吴三省摇头叹气又无奈，走过去提溜着吴邪往前走，吴邪好说歹说吴三省才放了他，王胖子立马拉过吴邪找张起灵去了。黑瞎子全程看在眼里，不知该替张起灵开心，还是替自己可悲，守护百年之人，终究熬不过时间的洗礼。王胖子和吴邪接着闹，张起灵虽然全程没参与但眼神从未离开过二人，吴三省拍拍吴邪闹也闹够了可以走了吗？对着伙计们摆手示意跟上。黑瞎子始终把自己当成局外人，他们的一举一动尽在眼中，张起灵知道黑瞎子在盯着自己，但并不反感选择无视，甚至有些开心，吴邪感到张起灵的情绪，觉得奇怪，以前不管什么时候张起灵从未这般柔和，百思不得其解，连张起灵停下吴邪都没有注意到撞上张起灵的背只听吴邪到
　　“哎呦，小哥你干嘛啊，怎么停下了？”
　　“没路了”
　　“啊，我瞅瞅，我去，好吓人”
　　“天真，怎么不走了”
　　“走走走，走哪去，前面没路了”
　　“哎呦，我去”
　　“三叔，前面没路了，怎么办”
　　“慌什么，这不是有桥，走”
　　“三叔，这桥一看就不行，要是中途断了怎么办？”
　　“闭嘴，就你话多”
　　“不是我说天真，你丫的成天想啥，能不能盼点哥儿几个好”
　　“我就随口一说”
　　“切”
　　“三爷，我蹚雷”
　　“小哥，小心啊”
　　“嗯”
　　“等一下”
　　“三叔，您干嘛？”
　　“带上绳索，以防万一”
　　“好”
　　“对对对，还是三叔想的周到”
　　话音刚落张起灵一步跨上木桥，脚尖用力点地，飞跃而出，踏过几个点稳稳落地，看着张起灵安全，吴邪的心稍稍落下，鬼知道他刚才看张起灵动作有多紧张。张起灵将绳索打进墙内固定示意可通过，吴三省安排三名伙计先走，待他们走过，剩下两队相继出发，吴三省带着王胖子先走，黑瞎子和吴邪断后，待所有人走过，黑瞎子前吴邪后，张起灵一直注视着黑瞎子，眼神中只有敌意，生怕这人对吴邪做什么，黑瞎子岂能不知，可以说黑瞎子比张起灵自己还要了解他，何况毫无掩饰的敌意，黑瞎子的思绪跑远，警觉还在，听到身后啪的一声，心想不是吧。转过身无奈的看着吴邪，之后盯着他的脚下
　　“小三爷，您这体质瞎子算是领教了”
　　“那啥，黑爷见笑了，可不可以先救我下，我快撑不住了”
　　“好说好说，小三爷不止体质特殊还能预知未来，瞎子佩服”
　　“黑爷您别抬举我了，还是先救救我，真的不行了”
　　黑瞎子笑着单手将他拎起来放下，吴邪深呼吸平复下心情，向黑瞎子道谢，张起灵的角度就不一样了，听不见他们说话，只看见吴邪差点掉下去，黑瞎子没救还在交谈什么后，黑瞎子才把吴邪救上来，张起灵觉得黑瞎子逼迫吴邪做交易才出手相救，这时的怒气值暴增，连吴三省都看出来了，对着他们大喊
　　“吴邪你们没事吧，发生了什么？”
　　“三叔，我们没事，我刚才不小心踩空了，黑爷救了我”
　　“好，小心，黑爷谢了”
　　“咯咯咯，小三爷我们走吧，这次注意脚下，不是每一次都有好运气”
　　“嗯嗯”
　　黑瞎子说的邪性，听得吴邪浑身打寒颤，心里埋怨自己不小心，丢人丢大发了，又是自己，每次倒霉的都是他，是不是该去拜拜菩萨，去去晦，又想起张起灵拜菩萨的样子觉得好笑，黑瞎子听着吴邪在这种局面下还能笑，心想这孩子有意思了，估计以后不会无聊，黑瞎子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叫吴邪的小孩儿了。吴三省等人的注意力全在桥上，没注意到身后的危险，甚至连张起灵都没注意，直到一名伙计被抓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三爷救我”
　　“我去，这什么东西”
　　“先散开，别被抓到，上枪”
　　“九首人面，蛇身而青，翅中双翼，名为泽溪”
　　“我去，小哥这么冷门的你都知道”
　　“听说，未曾见过”
　　“现在怎么。。。天真。。。身后”
　　“哎呀。。。”
　　“别怕，我护你”
　　黑瞎子不知道为啥要护着小孩儿，可能只是因为张起灵在乎，所以自己也想守护，守护张起灵想守护的，在乎张起灵所在乎的，珍视张起灵的光，才能保护自己的光。木桥之上黑瞎子护着吴邪不想他受伤，确未考虑过自己，吴邪身上多干净，黑瞎子的伤就有多深，两拳难敌多手，何况还有个拖油瓶，黑瞎子连连后退，心想桥上不行了再这样根本撑不住，没办法了，扔出枪打到蛇眼，趁机抓起吴邪一路狂奔，不在乎桥体的承重只能越快越好，将要到达对面，张起灵伸手去接黑瞎子，却在半米的距离停住了，被黑瞎子打伤眼睛的泽溪用尾巴打断了桥梁，黑瞎子和吴邪双双掉下悬崖，张起灵的手愣在半空，满脑子都是黑瞎子掉下去之前的笑意，为什么，为什么你笑的如此决绝而又凄凉，张起灵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明明就差一点，就一点，如果自己在跑快一点，就一步，他们也不会掉下去，张起灵呆呆的望着崖下，吴三省率先反应过来，跑过去跪在崖边
　　“吴邪，吴邪。。。”回答他的只有回音
　　“三叔，天真他。。。他。。。不会有事的对吧，您告诉我，告诉我啊”
　　“不知道，我。。。不知道，吴邪。。。吴。。。邪。。。”
　　“呜呜。。。啊啊啊啊啊。。。呜。。。呜。。。天真。。。天真啊。。。”
　　“瞎。。。子，瞎子。。。”
　　“呜呜呜。。。小哥，你说什么呢，天真他掉下去了，我们要去找他”
　　“不光吴邪，瞎子也掉下去了”
　　“哼，要不是他那么墨迹，天真也不会掉下去”
　　“别说了，找人”
　　“去哪找啊？天真，你可一定要活着，只要你活着胖爷什么都答应你”
　　“向前走总会遇见的”
　　是的向前走总会遇见的，瞎子、吴邪等我。张起灵率先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