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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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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姓孟,看着年纪约莫有六十岁左右,也是颇有资历的一个县令,他看到莫北这身行头,先让人把他关了起来,然后让人来大营打听,是不是有士兵逃走了,萧纯在找莫北的消息,整个大营都知道,所以很快便有人来通报,说发现了莫北的行踪,班粟一看人这么快就来了信息,便提前一步看萧纯跟前说:“莫北一定是昨夜趁着大家喝醉,逃走的,他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王爷”
萧纯听了班粟的话,对萧英说:“你去一趟”
萧英领命前去里北关十里的漠州县衙,到了县衙后,孟县令出门迎接,看到萧英说:“微臣参见将军,昨夜我们这里来了一名士兵,将村里的牛羊屠尽,被村民送到了县衙,本官看到此人的打扮像是北关的士兵,不敢擅自处理,特命人前去报信,如何处理此人,还需要将军来定夺”
萧英说:“有劳县令大人,带我去见这人”
孟县令行礼说:“是,将军这边请”,萧英和县令一起来到牢房,看到莫北呆呆的坐在地上的草席上,身上、脸上还有血迹,萧英说:“莫北,你可知罪”
莫北抬起头,看着萧英说:“我有何罪”
孟县令说道:“村民状告你杀了他们的牲畜,你还问自己有何罪”
莫北又问:“可有证据”
孟县令说:“你身上的血不就是证据,他们还发现了你杀牛的刀”
萧英听到县令这样说,立刻呵斥道:“莫北,起来,如果你没做过这些事,可以仔细的说清楚,如果是你做的,必将军法处置”
莫北站起来,走到牢房中间,看着萧英和孟县令说:“我没做过,我昨晚喝醉了,醒来就在一个妇人家的牛棚里,我从来没做过屠杀牛羊的事,至于我身上的血,我更是不知道如何会有”
萧英说:“你怎么保证你说的话都是实话”
莫北说:“我向天发誓,如果我做过,我将永远回不到我爱的人身边”
萧英听到后对孟县令说:“此人,我先带回军营,交于纯王爷处置,县令可等消息”
孟县令立刻说道,:“是”
莫北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跟着萧英回到了北关大营,进了大营,萧英对莫北说:“跪下,把你昨晚之事,一五一十的向将军禀明,不得有半句谎话”
莫北点了点头,看着萧纯说:“昨夜,我跟营里的兄弟们喝酒,喝多了,我就回到大帐睡觉,第二天醒来,就在十里外的村庄了,莫北绝不敢有半句虚言,请将军明察”
萧纯说:“可有人证”
莫北说:“十三营的弟兄都可以证明”
萧纯命人将十三营的人带来了几个,跟莫北关系最好的是一个叫杨威的士兵,杨威来到大帐内,跪倒在地,说:“将军,我可以证明昨夜莫北确实喝醉后,回到营帐内睡了,不过,后半夜,我听到帐外有人的脚步声,我起来出去看了一眼,发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我问他们在干嘛,他们说起夜,睡不着,在外面活动活动,我就没多想,然后就接着去睡了”
萧纯问:“那两个人你可认识”
杨威说:“不认识,但是再见我会认出他们的”
萧纯说:“萧英,命所有人帐外等候”
萧英答道:“是”,然后出了大帐,不一会,就听到萧英回来,说:“所有人集合完毕”
萧纯起身,带头走到帐外,对杨威说:“你去辨认”
杨威领命后,挨个去看,一营,二营,三营,四营,到第五营的时候,杨威指着眼前的两个人说:“就是他们俩”
萧纯命人将那两人带到大帐前,说:“昨晚你们在外面干了什么”
只见那两人立刻跪倒在地,说:“我们只是在外面溜达溜达,起夜,睡不着”
萧纯说:“如果你们说的是假话,决不轻饶,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快说”
那两人立刻慌张起来,低头不语,萧英看到后又呵斥道:“还不快说实话,等着军法处置吗”
那两人才说:看莫北来的晚,却立下战功,升的太快,他们二人在军营里十几年,才是个百户长,于是就趁着莫北喝醉,将他带了出去,杀了村里的牛和羊,嫁祸给莫北,县令会以为他是逃兵,会把他处死”
萧英听后,又问:“就是这样?说何人指使?”
那两人齐声说:“无人指示,愿听后发落”
萧纯说:“好,在我的大军里,竟然出了你们这样的人,拉出去,斩了”
班粟一听,立刻上前制止说:“王爷,兄弟们刚立下战功,马上就要班师回朝,这个时候杀人,恐怕不好,还请三思”
萧纯说:“在我的大营里,陷害忠良,此等卑劣之事,我绝对不会姑息,斩”,说完转身回了大帐,而帐外那两人大声喊着:“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萧英跟着回了大营,对萧纯说:“我看此事并不是这么简单,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要不要彻查”
萧纯说:“你我心里都明白即可,杀了这两人,算是警告,如果他还敢再做出这样的事,绝不姑息”
萧英说:“是,那莫北怎么处置”
萧纯说:“被人陷害而不自知,在行军中,还敢喝醉,罚二十军棍”
萧英说:“这会不会太重了”
萧纯说:“丢了命,就不重吗,从我那取些银两赔偿给那些被杀了牛羊的乡亲”
萧英说:“是”
莫北被打了二十军棍后,杨威在帐篷里帮他上药,杨威一边上药,一边说:“这又不是你的错,怎么就打了你呢”
莫北爬在床上笑了笑说:“将军是让我长个记性,以后这酒,我是该戒了,本来喝了也没多长时间,这点惩罚已经算是轻的,如果因为喝酒耽误了大事,我就该人头落地了,不过今天还是谢谢你,替我站出来说话”
杨威看着他说:“这没什么,咱们一起来到北境,一路上也都是你在照顾我,上了战场,也都是你在保护我,我替你说话,是应该的”
莫北又说:“如果他在就好了”
杨威说:“谁?”
莫北忙说:“没什么,你回去休息吧,我睡会,昨天喝的太多,到现在头还有点疼”
杨威看到莫北这个样子后说:“我就在这里照顾你吧,你睡你的,我帮你看着点”,莫北趴着就睡着了,杨威在旁边的凳子上坐着坐着也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黄昏。
萧纯来到莫北的营帐内,莫北急忙要起来行礼,萧纯按下他说:“不必行礼”
莫北不好意思的说:“给将军添麻烦了,莫北知罪,还请将军处罚”
萧纯看着他说:“都已经处罚过了,以后还是小心行事,就算立下了功劳,也不可到处张扬”
莫北说:“是,莫北谨记,感谢将军的教导”
萧纯又看了看莫北的伤说:“伤好后,到萧英的帐下报道,十三营的营长,你就不用当了”
莫北知道,这是又给他升官了,于是说:“我能不能带着杨威一起”
萧纯看了看杨威说:“带着吧,此人忠厚,是个不错的帮手”
莫北和杨威相视一笑,急忙给萧纯行礼。
莫北成了萧英的左右手,也是萧英在萧纯那边求了半天的结果,萧英喜欢莫北的性格,而且功夫好,为人也正值,所以他从莫北只身烧了敌军粮草回来后,就找萧纯要人,当时萧纯还一直犹豫,现在直接把人给了他,一是可以不再受萧英的唠叨,二是惜才,莫北应该有人带他走正确的路。
莫北升官的消息,半个月后传到了白长麟的耳朵里,白长麟站在书房的廊下,仰头看着天空,然后闭上眼睛,嘴角带着微笑,莫北虽然走的不是他给铺好的路,但是莫北自己走的那条,依然会阳光灿烂,同时也会布满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