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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谭小飞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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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TM出的主意,TM是你吧?谁让你动的车?知道那是什么车吗?知道那是什么漆吗?国内没有,我得从英国订了。原本就是一道印儿了,现在成了一堆烂漆了,我得铲了重喷。用的什么破玩意。你TM个老东西......”
看着这个叫阿彪的对着六爷指手画脚的骂着,谭青心想这个家伙恢复力惊人啊,看来昨天是揍的轻了。谭青正要上前教他做人,就见六爷伸手掰下阿彪那根指着他的手指。嗯,刺耳的声音终于没了。六爷干得漂亮。
“你再嘴里不干不净的,我就抽你,替你爹妈教训你。这叫规矩,懂吗?”看着阿彪疼的跪下,终于有人坐不住了,围了过来。闷三儿脱掉大衣,拿出别在腰间的双刀,看向围过来的人,嘴里发狠的念叨:“都TM活腻歪了。”
这眼看就要打起来,旁边坐着的谭小飞喊了一声,走了过来。
“行,您不是爱论理吗?那咱们论论。”
听见谭小飞开口,六爷松开了手里掰着的手指头。
“你们不懂车,这车是我最好的。现在就论理不讹人。重新喷,快赶上这车一半的价钱了,您出得起吗?”
“出不起。”六爷开口道。
“哎,他出不起,我出啊。有事您找我呀。”谭青在旁边开口道。
谭小飞撇了一眼谭青,继续对着六爷道:“再说说你打我兄弟这事儿。你有你的规矩,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不论你怎么说,我兄弟挨了打,弟兄们咽不下这口气,我也得给他们有个交代。那你说,怎么办?”
闷三儿在一旁听到这话,开口道:“怎么意思啊,就你们这几块料还想打呀,是怎么着呀?”
嗯,这叔也是个爱搞事的主,今天是铁定不能善了了。
谭小飞转头看向闷三儿,“打,可以啊,怎么打?”
谭青开口道:“怎么打?单挑还是你们一块上,怎么着都行。”话音没落下,就听见灯罩的声音“这是在北京,咱得按北京的规矩来?”
谭小飞瞪了一眼谭青,转头看着六爷,问道:“北京什么规矩?”
“茬架懂吗?就是说,一礼拜之后,咱们约个地儿。你们爱来多少人来多少人,你们也甭管我们带多少人来,谁服了算谁的。”听到灯罩儿的话,谭青简直要给跪了,好么,这是要打qun架了。
“好,那咱们说定了。”谭小飞当即确定下了。
谭青心里不爽的想到,我开口的时候,你怎么不给定了?
“到时候,孙子TM不去,啊。”闷三儿狠狠的道。
六爷看着众人,“成啊,那就玩玩吧,多年没活动了。这么着,你们要是把我们老哥几个放倒了,修车的钱,我给你如数凑足了。你们要是不灵了,孩子我带走。钱,我能凑上多少算多少。”
“越来越好玩了。时间地点。”谭小飞念叨着。
“那就一周后,早上八点,颐和园后背有一野湖,那人少。”
谭小飞吐出一口烟,回道:“放倒我们,钱不要了。”
自此,茬架这事算是定下了。
几人回去之后,说起茬架的事,闷三儿要叫上一帮小年轻。六爷却担心小年轻没个轻重的,怕闹出人ming,想着叫上那帮老伙计,摆个阵势。六爷是觉着谭小飞那帮人还是嫩,茬架这事,动不了真格的。
谭青很想说,现在的小年轻才真是没轻没重,动起手来不要命。但六爷刚好想趁着这个机会,跟一帮老哥们聚聚。谭青只能看着六爷发帖子给昔日的老哥们。
这天,谭青正在上班,却接到赵闲的电话,说他们接到个心脏病犯病晕倒的人,是六爷。情况不容乐观,建议手术。谭青想都没想,就让赵闲把病历给传了过来。
谭青一直都知道六爷有心脏病,这么些年,也一直悄悄的替他补着身体。不是没想过,劝六爷尽早做手术,只是六爷总觉得自己还好,过于抗拒手术的事。这次突然晕倒,估计是张晓bo的事给闹的了。说不定也是件好事呢,正好有借口,光明正大的给他治病。
没等六爷把人给找齐,张晓bo就被谭小飞女朋友给偷偷送了回来,一同偷出来的,还有那十万块钱。
六爷在管教孩子这方便,那叫一个简单cubao,张晓bo刚回来,就被关了起来。大龄熊孩子嘴欠,还差点被抽。最后被不放心的霞姨给带回去了。
霞姨劝了张晓bo一番。谭青觉着,自己或许也应该跟他谈谈。
小饭馆里,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谭青举起水杯“来,首先,欢迎回来,我哥。”
“酒都没有,碰什么杯。”嘴里埋汰着,张晓bo还是端起手边的水杯跟谭青碰了一下。
谭青抿了一口水道:“要酒没有啊。”说着,放下手里的杯子道“今天主要想跟你谈谈你和六叔的事。”
张□□略有些不耐烦,“你也来说我啊,不用说那么多,我等下就回去。”
“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喽。”谭青瞪眼,张晓bo嘴里嘟囔着母老虎,瞬间安静如鸡。
“估计霞姨也没跟你说。你爸心脏病犯了,前两天晕倒在路上,要是没个好心人给送到医院去,估计人就没了。”
看着张晓bo震惊的样子,谭青继续道:“他其实心脏一直不好,霞姨劝了很多次,让他早去医院,他不听。我估摸着,他也是担心还没把你给找回来,就这么躺在手术台上,万一下不来了,他心里有遗憾。”谭青毫无顾忌的往熊孩子心里插刀子。
“你一直觉得六叔作为你的亲人来说,是不合格的。是,他的确不合格,当年为了兄弟,就那么抛下你和婶子不管不顾。嗯,我要是你,我也急眼。”谭青喝了口水,继续道;“在你眼里,六叔是个只会打jia的老混混。但你又知道,他是多少人眼中的救赎?他心里有道义,有是非观念,有江湖。”
“世道变了,六爷已经跟不上了这世道的变化了,他也老了。他心里难受,失落,所以总跟你念叨从前。但你不觉得,这样的六叔还挺可爱的?”
听着谭青的话,张晓bo呲笑一声,却没吭声。
“哎,别不知足啊,要是我爹这么着,那我得陪着他念叨。”谭青笑道。
“还有啊,你家那房子可是我的了,六爷为了筹齐那十万块钱,就把房子抵给我了。”
“他怎么不是过啊。”
听着张晓bo嘟囔的声音。谭青叹道:“是啊,他怎么不是过啊,怎么就傻兮兮的在那东奔西跑的折腾,图的什么呀?哎,你知道他图什么吗?”
看着张晓bo不开口。谭青继续道:“行了,我也不跟这烦你了。你自个儿琢磨。跟他吵一架也好,别动手就行,把你这么多年的委屈喊出来,以后就消停点吧。我真担心六叔哪天躺下就起不来了。”
谭青等着六爷和张晓bo 的消息呢,却等来了六爷再次进抢救室的消息。医院建议需要尽早做冠脉搭桥手术。
“不做。”正吃着饭的人勺子都撂了。
“不做你就死了。”霞姨着急的不行。
“做了才死呢。我告诉你们啊,这西医啊就是把人当零件。哪坏了拆哪,好人都得被他们治死了。千万别听他们的。”
谭青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这么六叔这么一句话。
谭青推门开口道“六叔,您这看病都避着我啊。这手术吧,您还是尽早给做了吧。刚好跟我专业对口,我给您操刀,行吗?也算我这么多年没白学了。”
“那,除了这个做手术就没别的招儿了?”六爷还是不死心。
“有啊,保守药疗,维持着,治不了根儿。”
霞姨话音刚落,六爷就激动的道:“这好,我喜欢这个,保守,药疗。这个靠谱。咱就是,平常注意着,吃着药,咱维持着,是不是?”
“你问问小青,她专业呀,你问她行不行。”霞姨抱胸坐在一旁道。
看着霞姨面无表情的脸,六爷可怜巴巴的道:“话匣子,你过来。哥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事吧。”
看着六爷可怜的样子,霞姨拿着病历转身出了门。谭青转头跟了上去,拦住了霞姨。
“霞姨,既然六叔不想做手术,那就用药疗吧。我给他配药,让他知道,这药,也不是那么好吃的。您也别太担心,有我在呢,绝对不会让这倔老头出事的。”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六爷和张晓bo偷溜了。
霞姨在后面追着,给气得跳脚。
几人回去之后,却发现六叔的屋子被翻了个底朝天,六爷养的鸟被弄死了,东西倒是没丢。
“六叔,这看着不像是谋财呀,倒像是故意捣乱,或者在找什么东西。”
几人找个地儿,把鸟儿给埋了。回去的路上,却看到谭小飞身边被称呼为龚叔的人,在巷子里出没。
“六叔,晓bo,情况不太对,谭小飞身边一被称龚叔的人在这,这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待会有什么情况,你俩直接跑,去叫灯罩叔和闷三叔。”
“别,你俩孩子先跑去找人,一人去找一个。”
“行了,别争了,再争持谁都走不了。”说着,谭青转头停下自行车。
周围假装有事在忙的几人,看到谭青停了下来,跟着围了上来。六叔见状,也停了下来。
“哎,跟您打听个人。”看着龚姓大叔猥琐的样子,谭青直接道“哎,这不是熟人嘛。哦,估计您见的人多了,也不记得我们这些小人物了。有事您就直说吧。”
“行。东西带来了吗?”
“什么东西?”谭青皱眉,心道,果然是为了找东西。
“别装傻,我再问一遍,东西带了吗?”
“您是脑子有问题吧?咱们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您说的什么东西。”
来人看着谭青几人的样子,退了出去。旁边的人都围了上来。眼看领头的人拿上家伙就要动手,谭青伸腿踹了出去。
几分钟过去,周围围着的人都倒下了。
“我挺不耐烦跟人动手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长着嘴巴是干什么用的?”谭青弹弹身上的灰,再次开口道:“找东西您也得说清楚什么东西啊?再说,也要看主人家愿不愿意给你啊。你这明抢还要打人可就不对了。我们这小年轻的,动起手来没个轻重的,我反击的时候再伤着您喽。您说,这多不划算啊,是吧?叔,下次要动手您可得考虑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