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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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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公司的人没想到这么个项目会有他们总公司的boss跟进。
备受重视也觉得紧张几许。
原因无他,小唐和雾尘的合作并没有谈拢。
小唐从雾尘的酒店回来后三缄其口,一点不提在酒店发生了什么,经纪人只当是雾尘没有看上他,小唐觉得丢脸,就没有再多问。
经纪人手心出了些汗,在想着怎么措辞。
姜辞十指交叉立在腿面上,漫不经心的打量这间办公室的布置,等着回话。
“姜总,雾尘的脾气怪了些,他不太愿意给小唐写歌。…当然不是咱们公司的问题,是小唐他自己不争气,没有抓住这次机会。”
经纪人偷偷打量了姜辞一眼,看他没有出声,犹犹豫豫的往下说,试图也给他手下的艺人找回点面儿。
“其实不跟雾尘合作也好,他是有才华,但是这私人生活也太混乱了些,昨天爆出来的事儿也是个污点,小唐不跟他合作也好,免得名气没蹭到却粘上腥气。”
姜辞的目光扫了过来,经纪人一张一合的嘴在他眼里像个搁浅想要呼吸的鱼,后面说了什么几乎没听进去:“什么报道?”
“姜总日理万机应该是没空看这些娱乐圈的花边新闻。”经纪人掏出他的手机,指尖滑动着翻了翻,随后递去姜辞眼前。
词条后跟着一个深红色框的“爆”字。
姜辞眉心跳了跳。
经纪人这边给他解释着。
事情经过这一晚上的发酵已经跟最初的爆料不甚相同了。
起初是在雾尘酒店下蹲点的狗仔拍到雾尘穿着家居服和拖着到楼下接一个男人的照片。
他们见了面后熟络的很,年轻男人跟雾尘差不多高,穿着黑色的夹克,没有什么花纹,距离太远也看不出版型,下身被一辆汽车挡的严严实实。
只拍到雾尘下楼接他,和他揽着雾尘的肩膀进酒店的照片。
狗仔离得很远,照片糊的跟座机拍的一样,但雾尘下楼没有任何伪装,一张正脸捶死了他就是雾尘。
立刻有营销号出来带节奏蹭热度。
但由于雾尘在圈内的口碑和他不明背景的靠山,营销号们发起通稿来还留有余地。
直到昨夜凌晨,一十八线小歌手的一篇帖子,把这件事掀上了风口浪尖。
吴恒,姜辞还有些印象。
子公司的策划曾经拿他举过例子。他后来也去搜索过这位明星,短暂的红过之后因为自身性格和卖人设,已经糊到妈都不认识。而他所说的林云宴要给他写歌,也在圈内有些传闻,说是当初是签了合同,但后来林云宴单方面毁约,原因未明。
姜辞示意经纪人接着说。
吴恒在网上爆料说,他从前跟雾尘曾经签署成过一次短暂的合约,当时他刚想向歌手转型,希望雾尘能跟他合作,雾尘原本已经应约,可后来雾尘向他暗示潜规则,陪他一夜就帮他写歌。
遭他义正言辞的拒绝后,就单方面撕毁合同,违约了。而后他星途遭到挫折,也是因为雾尘心怀怨怼的报复。
一件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
加上晚上爆出的照片,很多不明所以的吃瓜路人一下就被带了节奏。
吴恒之前路人缘败光,碰瓷公益被打上劣迹艺人的签,他说的话未必可信,但吃瓜群众们最在意的也并非真相本身。
墙倒众人推,网络上的言论不再向最初那么平和。
姜辞划着屏幕去看网络评论,一脸的阴鸷。
——
“早就听说雾尘脾气古怪,圈里也没有朋友,原来是人品有问题。”
“这是雾尘又看上哪位帅哥要潜规则人家了?实惨,这么喜欢不如包个鸭。”
“一个巴掌拍不响,不会真有人觉得这种事只要一个人愿意就行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雾尘的才华该不会是拿他的人品三观换的吧,这是什么你不让我睡我就不让你红的狗血戏码??”
“有一说一,这个吴恒也不是很帅,雾尘那咖位要什么样的没有,潜个这玩意没得手还要报复?”
“关注作品,雾尘出道七年,得奖作品无数,对绯闻碰瓷一向不理会,足够洁身自好了,照片意味着什么?明星还不能有几个关系好的素人朋友吗?至于吴恒,他自己就是个劣迹艺人,这种碰瓷是想靠雾尘翻红吗?黑红不是红,希望某人有点13数。”
姜辞面色不虞,经纪人眼观鼻鼻观心,拿回了手机后没敢多留立刻就走了。
正值下午四五点,太阳将落不落,笼罩着整个儿天地都是橘黄色的。
姜辞给秘书打了电话,推了他晚上的视频会议。
让司机先行下了班,姜辞开着车去了林云宴住的酒店。
酒店门前堵的都是人,几乎都是媒体。
酒店也做了相对的措施,不让这些他们进门,可酒店也要做生意,还是有不少伪装成顾客的媒体人进入了酒店,围守在林云宴房门前。
姜辞打了个电话,调了他们一整个安保部过来清人,为师出有名,他去前台包下了整个酒店以及剩余的所有房间。
在绝对的资本下,很多问题都不是问题。
姜辞公司的安保部暂时接手了酒店的安全隐私工作,赶出蹲守在林云宴房门前的人,并在酒店门口安排了人手,没有酒店房卡的人统统禁止入内。
太阳还未落山前,整个酒店就回归了安宁。
虽说还有不死心的媒体们守在酒店门口,但好在在酒店住宿期间不会给林云宴造成什么生活上的不便。
林云宴的经纪人听到门铃去开门的时候,已经弄清楚了现下的情况。
他对于姜辞目前的行为动作,还是保持着感谢,虽然无法在林云宴面前说几句好话,但态度客气了不少。
姜辞告诉他让他找个空房先休息。
经纪人回头看了看林云宴,他坐在沙发上誊写着谱子,没有回音,经纪人心下了然,点了点头,出门的时候还带上了房门。
林云宴脚尖点着地板在打拍子,偶尔停下来哼几声调,似乎一点不受影响的在写歌。
直到关门声响起,他顿了一下,停下笔朝着姜辞看过来,他说:“我不会感谢你。”
姜辞此刻压抑着情绪,他从知道消息看到网络上的言论,再到在酒店门口看到的不怀好意的人群,都不及眼前平平淡淡一句话把他推远的林云宴让他生气。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姜辞问,“你这是在作贱你自己。”
林云宴放下了手中的笔,往沙发后背一靠,没有情绪:“跟你无关。我要怎么作践自己是我的事。”
“姜总,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到这里,站到我面前,用这样的语气来质问我?”
姜辞几乎红了眼,他此刻像个病入膏肓的赌徒,赌赢这最后一局才能安心闭眼。
“林云宴。”
他两步走到林云宴面前,攥住了他的手腕。
“我不管昨天那人是谁。和我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