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泽楠离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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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第阳阳很精神。来到学校的第一次期末考试，他莫名的激动。坐在车上，看着一旁的伍泽楠困倦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伍泽楠皱着眉看着第阳阳问道，“笑什么你？”
第阳阳撇了撇嘴，“笑你困那样。”
可不嘛，那双眼睛都快合上了。昨晚伍泽楠回去后就莫名失眠了，后半夜才不知不觉中睡下。
到了学校，过了安检门，各自去考场。兄弟俩都是最后一个考场的，伍泽楠是常客，第阳阳是第一次考试的缘故。
伍家祖上积德！
进了考场，伍泽楠靠着自己优越的颜值与家庭背景和一群人寒暄了几句，然后就睡下了。一直到监考老师拿着卷子来才醒。
第阳阳坐在最后面那个位置，和伍泽楠没差多远。老师发卷子时还驻留在第阳阳身边仔细地审视了两眼，趴在耳边说了句，“你是学艺术的吧。”
第阳阳点了点头。
监考老师心里大概有了个度了。毕竟这是最后一考场，里面的人没几个是靠着知识稳固命运的。
发完了卷，就找了个角落开始看手机。
因为就算让他们抄，也没几个正经八百会的人。
第阳阳闷头一直写，成了这个考场的一道亮丽风景线，前面的其他人该玩玩该唠唠，老师眨一下眼睛算他输。
声音一度快要有开狂欢的阵仗，吵的第阳阳脑子疼。真是悲哀，混在这个考场。他努力镇静自己，尽量不去听别人说话。
伍泽楠头偏了偏，看向后面的第阳阳，拍了下桌子。对着前面的人们说道，“你们消停点，打扰到我答卷了。”
考场所有顿时都惊呆了，皱着眉头看向倒数第三号的伍泽楠。诧异，监考老师都面露惊诧。常年稳居后三的伍泽楠竟然要答卷了......
要说这伍泽楠面子确实有，考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第阳阳轻轻吐了一口气，不停笔地把卷子填满了。
一直考到了晚八点。上午语文数学，下午理综，晚上考外语，连轴转的一小天就这么结束了。累的第阳阳干脆不去舞蹈室了，直接和自家哥哥回家了。
当然，回到家时，整栋别墅已然是人去楼空了。
意料之内，意料之内。
“不错嘛，小子，竟然把卷子答得那么满。”伍泽楠笑着拍了拍第阳阳。
第阳阳尴尬了片刻，嘴角向下撇了撇，“和你比算好了，和别人比还是差太多。”
伍泽楠一想，也是哈。
掏出手机，摆弄了两下，第阳阳看向伍泽楠问道，“吃些什么？我定外卖。”
伍泽楠刚要开口，一个转身想到了些什么，笑嘻嘻地说道，“你妈和我爸还留了那么多东西那，你就劳个累，下个厨做点东西吧。”
第阳阳翻了个大白眼，no way！自顾自地点起了外卖。
伍泽楠叹了口气，想要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
第阳阳以为是得不到满足的独自悲伤，谁知那货没头没尾地感叹道，“珍惜吧，几个小时后我就要离你而去了。”
......第阳阳反应倒是快，微笑着说道，“怎么，入土为安了？”
艹！伍泽楠瞪着第阳阳，“我放假要往我妈那飞一趟，待几天。”
第阳阳笑容逐渐放肆，太好了，小烦人精终于走了。
伍泽楠不满地拍了下桌子，“你要是敢笑出声来！”
这话刚说完，对面的第先生笑地张狂了起来，仰天长笑，捧腹大笑，笑道胃疼......
气愤的伍泽楠穿上脚边的拖鞋，直奔对面讽刺他的第阳阳走去，顺着沙发就给他扛了起来。腰上的第阳阳还在笑，伍泽楠无畏地拍了下身上第阳阳的屁股，“你丫的憋回去。”
“艹，你丫拍我屁股。”第阳阳边笑边骂道。
“拍你什么？再说一遍？”伍泽楠的大手又朝着第阳阳的小脸拍了拍。“这才叫拍你屁股，懂不？”
“艹！！”
气人不成反被欺。
门铃声一阵阵，两个瘫软在沙发上的少年没人想动。伍泽楠没想到看起来文文雅雅的第阳阳力气这么大，压制起来这么费劲，第阳阳反抗这个壮汉也是累的虚脱。
“你外卖到了，去开下门。”伍泽楠命令的语气说道。
第阳阳累的没有力气动，嘴张一了下，“你不吃吗？你去。”
推过来，推回去，推过来，推回去。
最终还是伍泽楠下了地。外卖小哥看着偌大的别墅，等了那么就也没好发火，但脸色真的很不开心。“先生，麻烦你......”
没等说完，伍泽楠扯过他手上拿的东西直接回去了。
什么东西那！！有钱了不起啊，臭拽什么啊！
外卖小哥心里狂骂。
满满一桌子烧烤，伍泽楠这个高档人士不认识的东西有一堆，但吃还不会吃嘛。
像模像样得，两个少年一人手上一个一次性手套，撸着串，喝着饮料。很爽。
“你这次走什么时候回来啊？”第阳阳问道。
能看出漫不经心，但是伍泽楠还是希望这是第阳阳假扮的从容。“开学前一天，你要是想我我就再提前个一两天。”
第阳阳死亡凝视着，不急不慢地吃了两口羊肉串，“那你就在那定居吧，眼不见为净。”
噗，内心吐了口血。
到了第二天，还是到了分别时刻，第阳阳嘴里嫌弃但还是到机场送伍泽楠了。两人一路上几乎每说什么，司机也跟着陷入了死寂。
“挺好啊，偷摸地把啥都办好了。”第阳阳说的是机票和手续。
伍泽楠笑了笑，“老伍找秘书办的，每年这个时候我都要走。”
第阳阳面无表情的，像泄了气的皮球，很少见的表情，半晌吐了句“我从小到大都没出过国，一直在国内溜达。”
伍泽楠拍了拍第阳阳的头，一副老哥哥模样，“等我回国，把你手续都办一下，找个机会我领你出去。”
第阳阳微笑点头。
分别时刻，并没有所谓地执手相看泪眼，反倒是无比洒脱，毕竟也就几天时间又要相见了。
但回到家后，空空唠唠的感觉就涌上了心头。习惯了孤独，这冷不丁的喧嚣反倒成了回光返照。可能伍泽楠那个老烦人精还是有点作用的，在无聊时刻，他还能陪自己斗斗嘴，累的时候还能指使下他。
第阳阳才发现，生活里少了一个伍泽楠几乎是少了一半的叽叽喳喳。
-叮铃铃，叮铃铃
万年不变的朴素手机铃声响起，第阳阳拿起了电话。这个号他有记，是苑恺。
从未通过话的号码，第阳阳很好奇为什么会出现。
“喂？”
“阳阳，我是苑恺。”
“我知道，怎么了？苑恺。”
“你现在方便吗？我自己在家，我生病了，你能不能来陪我一下。”电话另一端的苑恺鼻音老重，看上去是真的感冒了。
......
第阳阳一时间无言以对，但仔细想想也是在情理之中。似乎在那所学校里，人际关系梳理起来很是轻松，每个人交心的朋友少之又少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伍泽楠出国，苑恺生病有一些孤寂情绪一定需要一个朋友陪伴，可能现在第阳阳就是那个最优选吧。
“好的，我马上到。”挂断了电话，第阳阳随便披了件风衣就出门了。
上回几个人在一起吃饭的地址在第阳阳手机里，同在富人区打个车也就几分钟的事，但他也一分钟都没耽误。
按响门铃没几分钟，苑恺就把门打开了。
往日生龙活虎的阳光大男孩现在病病歪歪的，穿了件居家睡衣，头发乱糟糟的。见到第阳阳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阳阳，这么晚还把你折腾过来了。”
第阳阳笑了笑，在苑恺的引进下进了屋，把衣服搭在了衣架上，换了双舒适的拖鞋。“你现在怎么样了？”
苑恺咳了两声，看了看第阳阳，略显窘迫神情。“真是麻烦你了，阳阳。我现在很难受，真的找不到人陪我了，麻烦你了。”
第阳阳挑了一下眉毛，嘟着嘴，“找不到人才找我？”
苑恺看得出第阳阳在开玩笑，跟着尴尬地笑了两声，“嘿嘿，小备胎。”
第阳阳没有装模作样地客气，直接走进了苑恺的家，换上了拖鞋。苑恺跟在第阳阳后面，随着他一起坐在了沙发上。一时间，苑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复想了想，“你这次考得怎么样啊？”
第阳阳不假思索道，“还好吧，比在班级那几次小月考强很多。你那，考得怎么样？”
苑恺抓了抓头发，摊了摊手，“我这状态你还看不出来。”
看样子苑恺应该考得不怎样。第阳阳笑了笑，他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你吃饭了啊，没吃我去做点。”
苑恺眼睛一下子就放光了，“好啊，阿姨做的不和我胃口，都没吃什么，正好现在饿了，麻烦你了，阳阳。”
第阳阳拍了下苑恺，“看你那客气劲儿。”
第阳阳寻思着给苑恺整点驱寒的姜汤，掂量着打开冰箱。很意外，冰箱里竟然什么都有。随手拿起一盒酸奶拧开喝了几口。“你平时在家还做饭啊？冰箱这么满。”
此时的苑恺正平躺在客厅的大沙发上，丝绸般的睡裤上有一个明显的小山丘。第阳阳注意了一下，但并没说什么，人家家里，怎么舒服怎么来不是很正常嘛。
“都是阿姨买的，也不知道她一天能做几个菜。”苑恺无所谓地说道。
第阳阳拿起了一些菜，前往厨房开始大展身手，连贯的切菜声和水流声吸引了摊在沙发上的苑恺，他支起身子向厨房走去，看着腰板笔直的第阳阳正处理着一捆菜。平时有第阳阳的时候都会有伍泽楠，苑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仔细观察过第阳阳。
他上下打量着第阳阳，笔直的光腿，匀称的身材，姣好的面容。难怪那个Ely能勇敢地上前求爱，这条件确实很出众。他观察着第阳阳的一举一动，似乎连第阳阳的发丝位置都入微欣赏。真是个美人胚子，可惜不是他的弟弟。
第阳阳也注意到一旁的苑恺，不知他看什么如此专注，第阳阳向他扔了个菜叶才把苑大少的思绪打回来，“老实躺着去，一会儿我就把菜伺候到你面前了。”
苑恺笑着点了点头，“嗨，太君。”
第阳阳笑了笑。
第阳阳动作很麻利，厨房也很大。一个锅给苑恺熬了碗姜汤，在别的锅里也翻炒出几道小菜，但很好吃，至少看病歪歪的苑恺很爱吃。“你太棒了，阳阳，做得比阿姨做的好吃多了。等以后你落魄了，就来给我做饭吧，我给你一个月十万。”
第阳阳笑了笑，还不忘冷哼一声，“我就当你是为我好，而不是咒我。”
苑恺也笑了笑。很温馨的一幕，相距万里外的伍泽楠心绞痛数秒......
两个人相谈甚欢，一直到第阳阳离去，苑恺还是有些不舍得他离开，“反正你哥走了，家里也没人，在我家对付一宿吧，明早还要继续为我准备大餐那。”
第阳阳没好气地怼了一句，“我欠你的。”
苑恺一下子收起了笑容，有些失落，“那你明早还来吗？”
第阳阳笑了笑，“我不说了吗，我欠你的。”
苑恺笑出了声，“好，明天我早早地起来，恭候您的到来。”
第阳阳甩了甩风衣，故作抱拳，“再会，少主。”
苑恺有些暧昧的眼神蔓延到第阳阳身上，不自觉地温柔了起来，“拜拜，阳阳。”
一阵风似的，第阳阳离开了。
不出意外，放假后几天第阳阳的地点成为了三点三线。家里，舞蹈室，苑恺家。
这一天，第阳阳买了些自己爱吃的菜，看着苑恺已经没什么事了，就当做最后一天签到了。
拿着苑恺给的钥匙，打开苑恺家的门，气氛很奇怪，和往日差很多。像往日一样，直接去厨房开始忙碌了。
“好香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吓了第阳阳一跳。
可能是家里的阿姨吧。
第阳阳也没回头，继续调试着锅里的味道，“嗯，我炖了鸡。”
后面没了声音很久，也听不见脚步声，第阳阳很奇怪，回头看去。明显不是家里阿姨的气质。更像是富太太，毋庸置疑了。
第阳阳给予了对方一个官方微笑。
餐桌上。
苑妈妈和苑爸爸上下打量着坐在他们对面的第阳阳，眼神不停变幻。第阳阳倒是来着不惧，自顾自的吃，空闲时间还给两位长辈和苑恺填菜。
苑恺莫名尴尬，不，是很尴尬。
苑妈妈点了点头，悄咪咪冲着苑恺他爹来了句，“很不错啊，老伍家里的小儿子真挺好。”
苑爸爸没说什么，看了眼苑恺，投出了赞许的目光。
对面三个人这一波操作属实给第阳阳看蒙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泽楠离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