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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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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关于司的命门这件事
浑浑噩噩中我仿佛窥探到了什么，脑子里的「活动」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我足足烧了两天。
发烧的过程中整个人浑浑噩噩，吃饭都是靠人喂，出汗量大到直接省略了排尿的需要。因为我不肯让别人多碰我的身体，所以杠只好给我擦擦脸和手脚的部分。
第二天傍晚，高温神奇地消退了。
我坐起来的时候，外面做饭的人并没有察觉到。
我靠在门框处平静地俯视着看地上千空忙碌的背影，其他人看样子是都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他手脚麻利，转过身想要往我这边的树屋走来，一抬头对上了我的视线。
千空愣了一下：“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我捂着额头：“应该退烧了。”
“站在那里别动。”他向我走来。我坐下，他踏在直梯上爬了上来。
我看着他，他半跪在我面前，看着我眼神坦荡：“我试一下你的体温。”
说完之后，将手伸了过来。
千空认真的红宝石眼睛让我有些恍惚。我习惯了跟葱头接触，因此一时间并没有对千空的举动有什么抵触。
“烧的确是退了。”千空断定，拿下手，又突然把视线从额头处移到我的眼睛，“有栖，你一生病，感觉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歪了歪头，靠在后面的木板墙上：“怎么说。”
“一点表情都没有，而且整个人都很安静。”他说，“心情很差么？”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生病不会心情好的。”
不过原来我平常比较多话吗？
“也是。”他也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想吃东西吗？”
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葱头，我会非常大爷地坐在这里等着他把东西端给我，心安理得地享受最舒服的对待，但是我面对的是另一个千空，能分清楚自然就做不到像对着葱头那般放肆。
“我已经好了。”我说，也跟着站了起来。
坐在生好的火堆旁，接过千空递来的碗，我问道：“他们呢？”
“大树陪杠去打水了。”千空回答，“司去周围巡视顺便拿硝酸。”
蘑菇汤放盐，既素又清淡。
一边的千空倒是没有跟我一起喝汤，转而做起了别的事情。他拿出两堆白色的粉末和油，开始把它们搓着混合在一起。
当我看到他手中逐渐形成的在我发烧前压根没见过的多出来的物品时，着实惊讶了一下：“肥皂？那是碳酸钙和碳酸钠吗，两天时间就做出来了？效率真高。”
千空对我能够迅速做出反应适应良好，想必他早就看出我高超的智力水平了。
他笑了一下解释：“大块头的体力可不是盖的，把贝壳和海草磨成粉全都多亏了他这个大功臣。”
“肥皂比较简单，再过几天能把水泥弄出来，到时候加固一下木屋。”千空继续说，“等一下要试用一下吗？这是第一块。”
“行啊。”我随意应下了，虽然正确流程好像是饭前洗手，但这都不重要，我的重点在其他的地方，“石灰粉啊，还可以肥沃土壤，可是要发展到农耕我们又没有种子，同时还缺少开垦的土地和大量人力……真是艰难啊，荒野时代。”
“嘛……反正方便的先做出来，水泥先不说，肥皂还是挺重要的，卫生条件可要注意，毕竟现在可没有更好的杀菌方法。如果不是你突然发烧，我还没有那么快想起来这个。”千空道，语气平缓地像只是在单纯阐述一种事实，“在这个时代，生病可不是件好搞的事情。”
一碗汤下肚完之后，刚好司回来了。他看到我，当即关心了一下：“没事了？”
千空代为回答：“已经退烧了。”
等到大树和杠回来的时候，他们看到我坐在这里也很高兴。杠也跑过来替我探了探额头，安心地确定了我的体温。
我看到司拿回来的硝酸罐子，想起我倒下之前所做的安排。
能够牵制狮子王司的唯有他的后顾之忧，只要解决了那件事，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我单独找过司谈话，我问他：“你的妹妹，还活着吗？”
没有任何铺垫的单刀直入，在司愣神的时候我补充：“在石化发生的当时，她活着吗？”
按照目前的情报可以得知，石化解除的时候是延续了石化前一刻的状态，如果没有死，我就能让司的妹妹——狮子王未来恢复健康。
因为两边世界发展的略微不同，我无法确定这边的未来究竟是什么状态。我治好我那边的未来的时间是我国中三年级的时候，茉莉也的请求我从不会拒绝。
以这边的时间线来说，我最多只知道到石化两年前为止未来的情况，那时候她已经病了有4年了。
其实未来的病即使有钱也是不可能完全治好的，在「正常情况」下，就算能够一直烧着钱，她最终也会在医院等来英年早逝的结局，因为我们那时候的医疗条件还不足以医治她身上的疾病。
我不敢保证，她在没有「特殊治疗」的情况下能够坚持多久。
如果这个世界的未来和司讲的故事里一样逝去，那就真的玩完，必须我时刻镇着他了。好在，他的回答不是那个结局。
那就很好办了。
“如果你信我，下一个就复活你妹妹吧。”我告诉他，“我有100亿％的把握在现在的条件下治好她。”
我相信司会理解我的问题：「你愿意赌一赌吗？」
“你要怎么做？”他并没有马上相信——这才正常。
我微笑：“你一直觉得很奇怪吧？”
我知道司能够看得出来，现在还来不及隐藏在科学复兴之下的我的异常。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我很清楚这一点。
于是我把我的砝码拿了出来。
既然我能让科学狂魔千空偏向于相信玄之又玄的东西，那么说服司也当然不在话下。
我靠这个，在自己倒下之前解决了司的隐患。
不过，这次不同寻常的高烧，还真是给我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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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栖坐在楼上不动，千空还是会把汤端上来的……因为他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没想到她自己爬下来了。而从有栖的视角，因为太了解他了所以她完全清楚千空的打算，但是并不想麻烦对方，毕竟和这个千空不熟，对待不熟却又认可的人她还是比较客气的。
另外，有栖突然发烧也确实把千空给吓到了，这件事情在他心里敲响了警钟。】
作者有话要说： 2021.03.28 捉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