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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往事与今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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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黑了,陆原和莫洛也终于没了力气再打球,两个人坐在操场边抽烟,“蓝曦喜欢了你那么久,等了你那么久,你就真的无动于衷吗?“陆原再也控制不住问莫洛,“不喜欢怎么勉强,看你这样紧张她,你喜欢她吧,喜欢就去追好了,干嘛来找我”。莫洛压住心中的起伏,深吸了一口气,陆原听着莫洛的话莫名的生气,一拳头打在莫洛的脸上“你说的是什么话,蓝曦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莫洛摸了一下嘴角流的血,抓起包,起身要走,“莫洛,你是不是害怕人家比你有钱,别人说你是小白脸,”听到这里,莫洛再也忍不住,扔下包,死死的盯着陆原,“我不喜欢她!”莫洛大声的吼到,“你这个胆小鬼,喜欢都装作不喜欢,你都不配像我一样。”莫洛再也听不下去“谁说我喜欢她,谁说的!”边说着边边给了陆原一个拳头。陆原被她打倒在地,“莫洛,有些事是躲不了一辈子的,有些时候你可以说出来”。莫洛看着被自己打倒在地上的陆原,她的眼神是那么清澈,和小曦的一样。终于,隐忍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我怎么会真的不喜欢她呢,可是我们相差那么多,她家室那么好,而我什么也没有,你知道吗?我的爸爸当年在他们家公司做财务高管时和她的妈妈搅和到了一起,两个人携款私奔,被蓝曦的哥哥发现报了警,蓝曦的爸爸受不了打击突发心脏病去世,我爸爸进了监狱,她的妈妈羞愧自杀了,而我的妈妈承受不住别人的谩骂和嘲讽病了,这些事情,我每天一闭上眼就是这些肮脏的事情,我那个被我一直尊敬的爸爸带给我这些耻辱,这样的我,该怎么去爱小曦……”近乎是低吼着说出压在心中多年的往事,莫洛崩溃的蹲在地上,用手死死的抱住头。听到这些,陆原呆了,她的心僵住了,原来是这样,莫洛活在这样的沉重下,怪不得,她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陆原走上前,她用手拍了拍莫洛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沉默了好久,莫洛情绪安静了下来,陆原给了莫洛一根烟,“该死,怎么和你说了这么多……别告诉小曦,我们都不想让她知道这些。”陆原点了点头“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因为我们是同类,就算是你这样的冰山,也只有我这样不怕冻的人敢停留,”陆原说完笑了,莫洛看着这个有着明朗笑容的人,没有说话。从此,球场就成了她们一起谈心事,一起抽烟的地方,所有人也都知道,莫洛唯一的朋友是陆原。而陆原也没有把莫洛说的告诉蓝曦,每当蓝曦问起,陆原只是笑嘻嘻的说莫洛那一拳打的太狠了,内疚了,才把我当朋友的。
每个人都是如此,即使再孤独的人,也会遇到可以托付的朋友,就算是独自前行的旅人,也会偶遇山中的牧童,他们结伴同行,互诉心事,甚至可以相濡以沫,只是永远不能陪对方走到最后。
“安夏,听说你最近和莫洛走的很近啊”,正在看书的安夏听到好朋友徐思雨这样子问竟不知怎么回答,算是很近吧,但是总是感觉很有距离感呢,“全院可都传开了,安夏不是我说你,你看那个人,你不会想着要去捂热一块石头吧,”见安夏不说话,徐思雨接着说道,徐思雨是安夏从小一起到大的好朋友,安夏看着这个性格爽朗,直白的女孩,故意扯开了话题“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逛街吧”。徐思雨看着这个像来心思细腻的朋友知道她不愿意再说,也就不再追问。
临近七夕节了,中国传统的情人节,在被外来文化强烈冲击的现代社会,这个节日依然有着它特有的魅力,毕竟爱情是永恒的主题,特别实在这座古老浪漫的城市,莫洛决定接受安夏的邀请一起去中心广场,对于这个有着夏天味道的女孩子,她并不讨厌,也许试着去接受去喜欢别人就可以让蓝曦忘记自己吧。
中心广场,又叫凤梧广场,在凤凰路和梧桐路的交口,这里有高大的梧桐树,挺拔茂盛,有一条小河静默向东,广场中心有大型的商场,供人们购物,休闲,娱乐,当然,这里最吸引人的要数情人街,街道两侧由中国古代爱情故事刻成的壁画,诗词,走在这里似乎能闻到爱情的味道。安夏和莫洛走在街上,情人节真是浪漫,广场上满是情侣,鲜花蛋糕戒指情侣衫,一个男孩子捧着一大束花送给女朋友,莫洛环顾四周,发现满街的女孩子只有安夏手里没有花,她便去给买了一朵百合,安夏有些意外“原来洛也是浪漫的”。看着女孩子明媚的笑容,莫洛竟不知说什么,“莫洛,我喜欢你很久了,要不要试着在一起”安夏由于紧张声音显得颤抖,莫洛看着她涨红的脸,闪躲的眼神,这样美好的女孩子,像蓝曦一样的单纯美好,这样真的可以吗,莫洛不知道,没有人给她答案,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并不讨厌安夏,可是这么多年自己早就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了,“我们还是做朋友吧……”莫洛尽量不去看安夏,“天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安夏的感觉自己的心从盛夏一下子跌进了寒冬,她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出来,莫洛知道,也许自己接受安夏可以少一些孤独,可是这样对安夏是不公平的,因为自己根本不会爱上她,还是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的好,这样的自己还是不该去招惹别人。
把安夏送回家以后,莫洛就去了篮球场,此时陆原正一个人在打球,她看见莫洛有些失神的走了进来,便陪着莫洛坐在场边抽烟,莫洛把安夏得事告诉了她,“其实你该试试的,万一你喜欢上了她,万一小曦就此放弃了你,不是都解决了”。“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没有办法接受任何人了”。也许是因为往事太过压抑也可能是因为现实生活过于沉重,莫洛早已面目全非,再也不是曾经那个鲜活的少年,再也不会告知爱和付出爱,陆原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些,她默默的陪着莫洛不再说话。
夜色渐渐沉了,“小姐,回去吧,看来今晚她不会回来了,蓝曦抱着礼物在莫洛家门口一直站着,“不,没有人知道今天是洛的生日没有人陪她过生日,她会很孤独的”。“小姐,也许她有人陪呢,不都说她和安夏走的很近……”老张说出这句话又觉得不妥,便没有再说下去,“老张,你先回去吧,我再等一会”蓝曦并不理会他说的,“小姐,你看,她回来了”蓝曦兴奋的回过头,是莫洛,只是莫洛怎么一身疲惫呢,一看就是从球场回来的。莫洛看清了蓝曦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洛,生日快乐,不过可能有点晚了,”蓝曦说着拿出有些融了的蛋糕,莫洛看了一眼,这蛋糕一定陪主人好久了,“哦,你还记得,谢谢”莫洛仍旧装出冷漠而疏离,可是心里已经暖了,这世界上也就只有她还记得自己的生日,“洛,我很想你,我给你准备了生日餐,都是我亲手做的”“不用了,早点回去吧”莫洛说完便要回家去,“莫洛,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就当你的一次施舍,陪我待一会,就一会,莫洛被蓝曦紧紧的抱住,“何必呢,放弃吧”,莫洛的心被针扎了一样的疼,“洛,求求你,那我给你看些东西好不好,这些东西从我认识你就开始准备了,你就看一眼”女孩带着哭腔请求,莫洛只觉得无尽的疲惫她再也不忍心爱的人如此,“好,只此一次了”。像是对蓝曦说,又像是对自己。蓝曦听了莫洛的话,高兴的像个孩子,她拉起莫洛的手往家里走去,莫洛就那样任由她拉着,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和她牵着手,感受她的呼吸心跳,哪怕明天世界就要塌踏陷落,那么今天就待在彼此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