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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心在江南幽静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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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白丹晴回想起太子爷说百芳比不过灵魂香气,遂写下一首字字合乎格律的词令来:
“ 《天净沙.灵魂香气》
千山万水东西,百芳一度尘泥,半满人间所欲。灵魂香气,抵达心路登极。
(注解:
我写的这首《天净沙》字字合乎格律。
所参照的 《天净沙》格律体如下:
中中仄仄平平,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中平中仄,仄平平仄平平。)
杏花时节,白丹晴出差去了一趟附近的江南水乡。
立于千年水乡的杏花林,于霏霏烟雨流水之中,白丹晴吟出一首字字合乎格律的七绝诗:
“ 《七绝.心在江南幽静处》
寻香破雾杏花林,烟雨流波水墨中。
心在江南幽静处,遥飞千里带春风。”
(注解:
这首七绝诗字字合乎格律。
所参照的七绝诗格律体如下:
中平中仄仄平平,中仄平平仄仄平。
中仄中平平仄仄,中平中仄仄平平。)
转眼,紫藤开花了。
长长的拱形花廊上,一串串紫红色花穿过其顶部空隙悬垂而下,高高低低层层密密如浮在半空中的紫云。春风吹过,紫云飘忽起伏中从东边送来阵阵浓郁的香气,正应了“紫气东来”。
“紫气东来”不久,路氏集团成功上市,果然带来好运。
这个周末早晨,窗外春雨在和和的春风中细细斜斜地下着。
下了一夜的连绵春雨,并没有一丝雨随风透过开了一夜的窗户而飘入屋内,只是温柔地点点滴落在窗前。
绿丛中,不时有鸟儿在雨中枝头鸣唱,此起彼伏,似在回应着春雨的温柔情意。
白丹晴从三楼阳台眺望园里的玫瑰花丛,惊喜地发现玫瑰花集中盛放了。
虽然她摘了一部分玫瑰花苞来做花粥,但是这丛玫瑰依然绽开得姹紫嫣红,一朵朵玉立枝头,鲜艳夺目。
她旋即下楼,撑着一把轻巧的小雨伞走到玫瑰花丛边,低头仔细欣赏。
只见这些大朵玫瑰花朵朵缤纷多姿,竞相争艳。
纷飞的春雨完全没有影响玫瑰花怒放的热闹。
玫瑰真的是美,无论近看远看,她心里赞叹的只是一个字:
美!
顺着春风,玫瑰花摇戈中传来的幸福味道让她霎然间领悟:
人间的幸福也应该能达到这种近看远看都是好,经得起细细研究的美丽境界吧!
白丹晴在心里默念:
谢谢你,美丽的玫瑰花,我愿意努力追求这种美丽的人间幸福。既然能培养出这么美丽的玫瑰花,我愿意相信,人也能培养出如此美丽的幸福,并且能努力培养出一年四季常在的春风,让像玫瑰花一样美丽的幸福不停开放,直到永远!
白丹晴忽然想去看看春雨中的云江。
心动不如行动。
下一刻她就步行出小区,来到小区旁的云江岸边。
晨晓中的云江岸边此刻渺无一人,只有新绿的垂柳、晚开的梅花,树上时有鸟儿在淅淅沥沥的雨中唧唧啾啾,让江边更显宁静。
白丹晴伫立江边,放眼远眺。
她在江边看景,却不知她成了别人眼中的景。
秦越卿昨夜难得地睡得较沉,一大早醒来神清气爽,就想着去江边走走。
尽管下着雨,秦越卿运气不错,竟然就遇上了心中想念的人。
秦越卿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静静欣赏着这样一幅画面:
江面水气漫漫升腾与云烟混合,与迷迷蒙蒙的天空融为一体。
伊人长发飘飘伫立江边,上着一袭月白色钩花的及膝薄外套,下着黑色连裤袜,裹进黑色的牛皮及膝长筒靴里。
这一抹月白色在她身上散发出似皎皎月光般的清冷高贵气息。
在黑骨白色透明的小伞下,她恰似踏着江南烟雨三月从九天下凡的仙女。
此情此景令他想起《礼记》中的一段记载:“天子春朝日,秋夕月。朝日以朝,夕月以夕。”
意思是每当秋分之时,帝王必要身着月白色朝袍,亲往祭坛拜月,祈愿天下顺意美满。
今儿见了她着月白色,秦越卿方才顿悟帝王在拜月时为啥必着月白色朝袍。
原来是月白色的神圣高贵能令帝王更贴近上天从而让上天听见帝王的祈愿。
秦越卿不欲破坏这幅如诗如画的美好,没有出声只往前挪动几步悄悄靠近白丹晴的身后。
白丹晴似无所觉。
靠近后,他正巧听见她嘴里抑扬顿挫地轻轻吐出一首即兴词:
“ 《南歌子.上海春——雨》
吴越春雨古,温柔落窗前。丝丝浣花红万千。雨打斜风,染香透春寒。
绿丛纷飞鸟,啼声穿雨环。脉脉江山静开颜。江岸依人,天近水云烟。”
古时上海曾是吴越领地,显然白丹晴是以“吴越”来指代上海滩。
词中一句“吴越春雨古温柔落窗前”是说来自吴越的春雨已经古老了,仍然温柔落在窗前不飘入来。
白丹晴低低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啪啪啪”的鼓掌声。
回眸一看,原来是邻居帅哥秦越卿。
白丹晴对他微微一笑,招呼道:“你好,越卿哥!”
秦越卿颌首致意:“早!”
白丹晴看看他的气色,笑问:“起这么早,昨夜可是睡得好啊?”
秦越卿点头:“还要多谢你的花粥,让我的肠胃好转,睡得安稳多了!”
此刻雨中的江边只有她和他的身影。
白丹晴不欲多做停留,只和秦越卿礼貌地聊了几句,便先离开了。
回到家,白丹晴凭着记忆快速作了一幅风景画《上海春——雨》,在留白处行云流水地以行草题上刚才作的词《南歌子.上海春——雨》并加盖上姓名章,就是那枚路子成送给她的第一件珍贵礼物。
早上上班时间,秦越卿作为浦和区副区长视察新落成的浦和区国际招商中心。
浦和区国际招商中心为路氏集团与上海浦和区政府联手打造,是一幢三层楼高的中式建筑。
该中心朝向大马路而开的正门面西,又在东南北向都各开有一门。
秦越卿踱步到东门前停下来,蹙眉冷声问道:“这座大门外好好的,咋在外面竖起一堵墙?”
在一旁陪同的路子明听了不觉一愣:这墙在传统的中式建筑里不是很常见么?
他撇下迷惑,匆匆解说道:“这是风水照壁,意即挡一下财,福才不会漏走。”
从来不相信风水的秦越卿并不以为然。
他望一眼屋外天空上未至头顶的日头,再扫一眼洒在楼内大厅油黑色大理石地板上的灿烂阳光:
“如今什么年代了?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面墙就算不遮阳光,也把东风拒之门外了!风水风水,无风何来风水?”
路子明在心里暗骂一声太子爷吃饱撑得没事找事,嘴里却是在规矩地应道:“这堵墙不及门高,阳光斜射还是能照进大楼里的!”
至于和暖东风进不来的问题,他只好避而不答。
秦越卿硬朗的俊脸蹦出几分不满意的神情,再瞅一眼一直不说话的白丹晴,干脆点名道:“小白,你这个才女来说说这风水墙究竟有道理不?”
太子爷甩给白丹晴的是一个至今无法被证明的千古问题。
才女该如何作答,才能让相信无神论的太子爷信服呢?
事关重大,白丹晴不敢疏忽,敛眉正色地侃侃而谈出她独到而深刻的见解,竟然使得无神论者如秦越卿也无话可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