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时光中》映日天蓝

217、爱吃泡在醋缸里的橙子

　　小儿子乔康撇撇嘴：“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对同父异母的弟弟说的话，乔晓轩却持异议道：“这句话有道理，但是应该理解为可以适度自私，不是鼓励人心贪得无厌。如果吴氏行事不端，相信公众多半会弃之而去。”

　　乔益杰若有所思地看看大儿子，再瞅瞅小儿子，虽然觉得大儿子比较有见识，但心底还是记着原配夫人的恩德，行事上依旧不改对小儿子的偏心。

　　话说这阵子沈悦迷上了柠檬，每天都要喝一大杯新鲜的柠檬水。

　　大儿子的事她管不了，她还是能管管她自己的身体的。

　　但是小儿媳白丹晴劝她：“妈，柠檬水虽好，但也不要喝太多。”

　　沈悦笑答：“我也就一天一杯，不多。听说柠檬水很神奇呢！”

　　白丹晴没再说什么。

　　新年不久，政府为了应对美国金融海啸的负面冲击，推出四万亿的扩大投资方案，其中，中央直接投资三分之一，剩余的三分之二由地方配合筹款。

　　自此以后，中国经济进入长达多年的“钱多”时代，融资成本大幅下降，在“四万亿”中占比例更大的地方债务开始迅速积累。

　　在此背景下，路子明和父亲路靖友有一番交谈。

　　路子明冷静地说出他的一番分析：

　　“眼下银行五年期以上长期贷款利率表面看是不高，可是算下来，银行贷款的平均融资成本也要10%。

　　信托融资渠道路氏可以控制在15%以内，比一些房企的20%要低些。

　　海外融资成本虽可低至5%却非主流渠道。综合下来，路氏的融资成本会在10%到15%之间。”

　　顿了顿，他接着分析道：

　　“因为受金融危机的影响，目前房地产市场处于低潮阶段。

　　但是我判断土地是稀缺资源，未来肯定持续看涨。而且我们路氏应该趁着地价回落趁机大量收购土地，一方面可以做为长期的战略储备，另一方面又可以坐等土地升值。

　　只要地价每年上涨的幅度超过10-15%，就可以抵消囤地的融资成本，甚至盈利。”

　　路靖友沉思片刻，道：“按目前形势来看，不好说地价一年会溢价多少。我们要做好长期的土地储备是对的，不过要尽量减少融资成本以降低市场运营风险。”

　　路子明点头，徐徐应道：

　　“除了减少融资成本外，我们还可以在拿地成本上动动脑筋。

　　浦和区作为新近从郊区并入的城区，拥有大量待开发的低成本土地，不像老城区要开发大多需要先完成高成本的拆迁和补偿工作。

　　我们路氏集团可以通过与区政府协商，大规模拿下低成本的土地成片规划，在浦和区打造出一座新城来。

　　这样就可以避开成本越来越高的‘招拍挂’地产市场，有效降低拿地成本。”

　　路靖友赞许道：

　　“嗯，这个点子好。

　　正巧我刚从一个可靠渠道听说新来的秦副区长准备大干一场，有意向在浦和区划出一大片农田设立一座高科技园区，建筑面积少说也要上百万平米。

　　我们赶紧去攻关争取拿下这个大盘，慢慢开发，边卖边等房价回升。

　　暂时闲置的土地也能边囤边坐等地价升值。

　　阿明，说干就干！你抓紧安排专人搞好政府公关这一块。

　　我们能想到，我们的对头也会想到。我们一定要抢在前头把工作做到位抢先吃下这块大蛋糕！

　　路氏集团准备上市，可以筹集到巨额资金。”

　　父子商量后定下了策略，就由路子明去具体实施了。

　　和路氏打同样算盘的房企不少，其中包括乔氏集团。

　　乔氏集团联手黄富发等人的房地产公司中标浦和区的一大片土地，将联手开发一座产业城，其中包括一座全上海最大的购物城，一时风头大盛。

　　转眼到了春节。

　　这是白丹晴留学回国后的第一个春节。

　　这天晨起在家乡。

　　雨声锵锵中，白丹晴伸个懒腰，温暖清新的空气呼啦一下子环绕她的周围。

　　你好，我的家乡！

　　白丹晴深呼吸一下，心里念道。

　　昨儿个肆意了一整天的雨在早晨下了不久终于收了。

　　于是路子成牵着白丹晴的素手一起去附近的小馆子吃家乡的传统客家早点。

　　从外公家出来，稍走几步穿过马路就到了。

　　这家早点铺子设在宽敞的前院落里，后面是宅子。

　　虽已是年久未修的老宅子了，可生意兴隆的前院不管食客来来往往仍显得相当干净。

　　小桌上安静立着一矿泉水瓶装的蒜蓉辣酱，显见是早点铺子自制的。

　　白丹晴叫了一碗客家特色的五及第米粉汤。

　　碗里是结结实实的一大坨米粉，加上猪瘦肉、猪肝、猪腰、猪肺、猪粉肠五样配料，再撒上些新鲜枸杞叶，看着就清爽新鲜。

　　路子成则叫了碗腌面配牛肉汤。

　　号称客家小吃第一的腌面果真味道独特，用猪油拌出的腌面一点儿都不见油腻，反而香滑劲道。

　　路子成吃了片牛肉，赞道：“牛肉薄、嫩，好吃！你尝尝！”

　　说完，他便夹了一片牛肉往白丹晴的嘴里塞。

　　然后他一口气吃完两大碗腌面，又把白丹晴吃剩下来的米粉汤清光，再喝干净了他的牛肉汤，这才放下了筷子。

　　临走看见墙外有数棵已见年头的小叶榕树，枝繁叶茂见证着着小院人家平凡的昔与今。

　　临近公园的路口停着一辆小货车，车厢上面堆有如小山似的橙子。这橙子个头没有常见的大，外表也粗陋不美。

　　可是白丹晴一见到就杏眸熠熠闪亮如星辰。

　　挑橙子时，白丹晴少有地仔细，一个一个地选。

　　很快，路子成从带着一副憨憨笑脸的年轻果贩手里接过沉沉的一大袋橙子。

　　别小看这土种的橙子。

　　其大小只如少年拳头，没有光闪闪的外表，却是皮薄汁多无核，果肉鲜又嫩，甜得稀里哗啦，是路子成吃过的橙子中最好吃的！

　　回到家，二老都不在。

　　白丹晴和路子成两人坐在家中客厅里抢着吃橙子看谁吃得快。

　　没一会儿功夫，茶几上的橙子皮就堆成了小山。

　　终于吃得心满意足了。

　　路子成拿冒着橙子香的嘴去亲白丹晴的小嘴，轻轻咬咬她的香唇，附耳低语：“是我这个橙子（成子）好吃，还是那橙子好吃？”

　　听起来他像是在和土种橙子争宠呢！

　　白丹晴吃吃地笑，也对他耳语：“我爱吃橙子，可是更爱吃泡在醋缸里的橙子！”

　　路子成挠她痒痒，她更是笑得花枝乱颤连连告饶。

　　路子成顺势一把抱住她，把脑袋贴在她的耳边，伸出热乎乎的舌头舔舐她圆润的耳珠子。

　　肉肉弹弹的柔软感让他嘴里冒出的话也带了轻软蜜意：“还喜欢我吃醋不？嗯？”

　　白丹晴没回话，只是扭脸将樱桃小嘴凑了过去，一口亲住了路子成的。

　　路子成舔舐够了她甜蜜的红唇，再以舌头顶开她的小嘴，将热热的舌头探入她的口腔，四下搅动她满嘴的橙子香，又与她的粉红小舌纠缠不休。

　　白丹晴早已酥软成一团粘在了路子成的身上。

　　路子成拦腰抱起白丹晴，大踏步地上楼进了她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