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因爱生恨黑化了》褴褛清风

5、第 5 章

　　第五章
　　孟绪川还想再问，她觉得韩羿一定也很好奇这个原因，却看见韩羿站起来了。
　　这是等不及要自己问李效了吗？

　　韩羿定定地看着她，手上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孟绪川满脸问号。
　　然后他拿出了手机。

　　“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李效点了点头，脸上表情略显勉强。

　　孟绪川走到外面，按下了接听键，“韩总？”没人应答。
　　哦，对了，韩羿在里面不方便说话。

　　那他什么意思？
　　不是让我出来？我领会错意思了？

　　孟绪川转身要进去，出来的急没有穿外套，外面太冷了。

　　一转身，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韩总？你怎么不出声啊。”孟绪川揉着脑袋埋怨道。

　　“孟绪川，原来你也是青城高中的。”
　　“你既然知道李效，为什么你不跟我说呢？”
　　“李效那么伤心，你还往她伤口上撒盐，你是故意的吧！”
　　“你嫉妒李效，占着第一名，你就永远只能做个第二名是不是？”

　　土菜馆门口暖黄色的灯光被韩羿挡的严严实实，她看不清韩羿脸上的表情，但她直觉到危险，和韩羿站的很近，这让她有种被猛兽包围无处可逃的感觉。
　　以前那个只会阴郁地仇视着人的少年最终长大的模样是这样的吗？
　　随时可能露出獠牙给人以致命一击。

　　孟绪川心情有些复杂，她向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韩羿。
　　等待捕猎的狼露出杀气了。

　　“看来孟特助身后有人撑腰啊，一点都不胆怯呢。”他边说边向孟绪川靠近一步。

　　“韩总，你好像是误会了。”孟绪川感觉事情再一次上升到资本斗争了。

　　“发消息，让李效先走。”韩羿不理会她的解释。
　　孟绪川照做。

　　韩羿和孟绪川在暗处看着李效离开。
　　“你最好向我坦白，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韩羿带着威胁的口吻，好似在疯狂的边缘。

　　孟绪川打了个冷战，哆嗦着嘴唇道：“我们进去说吧。”
　　韩羿以为孟绪川知道怕了，服软了，结果下一秒，
　　“真是太冷了，早知道刚才穿了外套再出来。”

　　要感冒了。孟绪川有些忧愁地想。

　　韩羿咬紧后槽牙，看着孟绪川，像是要用眼神把她杀死。

　　不管了，我先进去了。

　　看着一溜烟窜跑进土菜馆的孟绪川，韩羿火了，他彻底怒了！

　　“诶，别收别收，我还没吃完呢。”孟绪川看着菜还剩很多，感觉可惜了，“谢谢啊。”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韩羿进来，孟绪川坐不住了。
　　他是直接走了吗，她还要跟他解释呢！

　　孟绪川忙穿上衣服，跑了出去，四处观望，远远的有一个身影像是韩羿。

　　孟绪川是妈妈的人吗？她会把李效的事告诉妈妈吗？
　　不能不能，不能让她说出去。
　　五年前的事情不能再发生，这次决不能让她再控制我。
　　李效不能受到伤害！
　　我要怎么办？孟绪川，孟绪川，孟绪川······

　　“韩总，你怎么走了。”孟绪川终于追上了韩羿，气喘吁吁地说道。

　　孟绪川！
　　“你不能说出去！”韩羿突然出声，哀求道。

　　“说什么？”孟绪川感觉韩羿有些不对劲。

　　“你要是敢说出去，我会杀了你的。”韩羿近乎癫狂地低声吼道。

　　广场的路灯突然亮起，照亮了韩羿的脸。

　　孟绪川看到了惊慌，满是惊慌，他在害怕，很害怕很害怕。
　　她上前一步，踮起脚抱住了他的身体。

　　“别怕，我什么都不会说。”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颤抖的身体逐渐平静下来。
　　五年前，韩淑丽以李效的安全胁迫他留在国外，在李效最伤心难过的时候他无法陪在她身边。
　　日日夜夜的思念，深处牢笼的绝望，永无止境的孤独，一次次要将他压垮，是李效的温暖支撑他等到今天。

　　“孟绪川，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我不会像她那样，把你当成工具，不会压榨你，不会骂你，我会尊重你，保护你。”
　　“你做我的人吧。”
　　韩羿趴在孟绪川的肩膀上，像是喃喃自语，无力又痛苦。

　　孟绪川松开韩羿，和他拉开些距离站定，看着他的眼睛，“还要相信我。”

　　韩羿点头，“好，我相信你。”

　　“既然你相信我，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你听好了。我不是她的人，我没打算将你的事告诉任何人。从我进总经办的那天起，我就是总经理的人。你升我为特助，我就是你的人。你放心，就算你腹背受敌，岌岌可危，我也认了。哪怕是到了穷途末路，我也不会倒戈背叛你。”

　　韩羿一时之间没了反应，静默良久，他冲孟绪川恶狠狠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孟绪川恼了，用同样的口吻回他：“韩总也要说到做到！”
　　刚才还说尊敬、爱护、相信，现在就变脸，真是有病！

　　对，他就是有病。
　　虽然他看起来很害怕，但他竟然说出杀人的话。
　　根本就是心理有病。

　　“你去哪？”韩羿冷着脸问。
　　“事情因为您耽误了，加不成班，只好下班了。”

　　“你在怪我？”

　　孟绪川反思了一下，然后摇头，“也不是，只是有点担心下一次还能不能约到李效。”

　　韩羿觉得这不是问题，“只要你真心待她，她会接受你的，她不是个冷漠的人。”
　　她是个很温暖的人。

　　“真心？我为什么要付出真心，只是完成工作而已，又不是朋友。”孟绪川感觉韩羿的逻辑很奇怪。

　　韩羿气得呵了一声，“你别再靠近李效了，你这么冷漠的人，会伤害到她的。”
　　怪不得可以忽视李效悲伤的表情，仍旧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毫无同情心！

　　孟绪川觉得韩羿太过分了，道德绑架还人身攻击。
　　“我也不想做这种事情，但是不行，托你的福，我欠了她一顿饭。”
　　模仿小美很累的，好吗！

　　“一顿饭而已，我会帮你还回去的！”
　　“那好的，韩总，再见！”

　　孟绪川转身，韩羿欲言又止，最后看着她走远的身影，他气得跳脚。
　　“挤你的地铁吧！”
　　没有眼色！

　　青城地势南高北底，青草河贯穿全城，最终流入青石湖，再往北就是横跨两城的青石湖湿地公园。

　　韩羿在青石湖畔长大，这个临湖别墅他生活了很多年，但是他一点都不喜欢。
　　从小他最奢望的就是回家的时候，房子是亮着灯的，可是很少在家里能看见那个人。
　　就算看见，也只有冷漠和逼迫。
　　一次次失望和一次次伤害使他彻底地讨厌这个高大华丽的房子。在这个冰冷的房子里，呼吸的空气也是冷的，冰冷渗透进身体，携住他的心脏，使他无法安眠。

　　没有人在家。
　　韩羿在心底松了口气，他现在不想面对妈妈。

　　走进书房，他从密码箱中取出一个盒子打开。
　　一个装满红色星星的许愿瓶，几张贺卡叠在一起，一个笔记本，封面是一只摆动翅膀说你好的小鸭子。

　　“李效，我这次一定不会放手了。”
　　他抱着许愿瓶随意地躺在地毯上，心中充满着安宁，地暖的热气包围着他，慢慢闭上了眼。

　　“付铭，过来过来。”
　　孙正安是法务部经理，也是付铭爸爸的挚友，看着付铭长大，所以一直把他当成儿子看，这次付铭被瑞园外聘，就是他给的机会。

　　“孙经理，什么事？”付铭看到孙正安，脸上肃然起敬。
　　孙正安在学习上教了他很多，现在又给了他一个进大公司学习的机会。付铭一直把他看做恩师，十分尊敬。

　　“来这几天还适应吗？”
　　“挺好的。”
　　“那就好，把这个文件送到总经办，要亲自交到韩总手上。”

　　付铭看了眼，是项目合同，他犹豫道：“孙经理，这个，我送去会不会不太好啊。”

　　孙正安欣慰地笑了，似乎很满意付铭的反应，“傻小子，让你去你就去，我还能不相信你吗？和总经理打个照面，留个印象你接下来参与的项目，很有可能要和他接触。”

　　付铭仍然有些犹豫，孙正安拍了拍他转身走了。
　　半推半就付铭就走到了总经办，他仍然觉得这种机密文件不是他这个外聘律师可以接触的。
　　但已经来了，还是进去吧，孙叔叔的一片苦心。

　　付铭径直走向最近的周涛，“你好，这是韩总要的文件，韩总在吗？”
　　“在，你是？”
　　“法务部，付铭。”他刻意没有说职位。
　　“哦，付律师，交给我吧。”
　　“机密文件，孙经理让我亲自交给韩总。”
　　“哦，那你进去吧。”

　　孟绪川的工位靠里，付铭没看见她，她眼睁睁看着付铭走进办公室，感觉有些不妙。
　　情敌见面，还是阔别多年，不论李效和付铭有没有在一起，就冲韩羿对李效重视程度，付铭应该会被秒杀。

　　没过一会，付铭从办公室出来，孟绪川躲在电脑后面偷觑。
　　喜上眉梢，嘴角上扬！
　　是她眼花了？

　　内线来电，“进来。”
　　孟绪川拿起一摞文件麻溜起身去办公室。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当初看同事告状的吃瓜心态。

　　“韩总，这是你昨天给我的档案，我看完了。”
　　“这么快？”韩羿有些意外，“很好。”
　　“晚上在翡翠广场定个餐厅，三人座，你也去，算你加班。”

　　“好的。”孟绪川转身出去。

　　“等等，高级餐厅，我喜欢吃意大利菜。”韩羿想起那个土菜馆，不放心地嘱托道。

　　翡翠广场
　　“韩总，来我这干嘛？”
　　梦绪川看着眼前拿着一个玫瑰紫丝带裙咧着标准笑的店员，感觉场面有些失控，她有些无措。

　　“你就穿成这样跟我去高级餐厅吗？”韩羿嫌弃地挥了下手，示意导购把她带去试衣间。

　　孟绪川站在试衣间，看着手上的裙子，抿嘴用力弯出弧度，压下心底那些敏感又自卑的情愫，换上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