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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承认与逃避 ...

  •   曾经听过这样的一句话:不管你相不相信,人确实会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后,就悄然换了一种性格。

      比如曾动不动就拔刀的中二少女,也学会沉着冷静的观察。

      或曾挑战贵族家规的冰山少爷,如今的一言一行已以族规为准。

      还有那个看似无理取闹的女孩,也变得异常安静。

      这半年来,雪夜在基地里待的很安逸,没事找店主聊聊天,虽然只是单方面的说话,对方除了呜呜几声还真听不出回答的内容是什么。等饿了就吃蓝染他们给她准备的食物,累了找个墙角一坐,便和周公一起讨论一下人生,好生惬意。

      身体恢复的比计划中快很多,或许应该感谢没事就被切磋的东仙要,让对方时常怀疑这女孩只是单纯的想欺负他一个盲人罢了。

      对于她经历了些什么,她没有说,蓝染他们也没有细问,毕竟该与不该知道的他们都已知晓,没必要去再次揭开伤疤。

      在四番队,蓝染帮雪夜做了个替身,而替身也将康复治疗也进行了一大半。

      从起初适当的让腿部做些幅度低的小运动,到如今独自在康复器材前慢慢移动,同时进行的还有每天安排腿部按摩,久而久之,腿部神经似乎有了点反应。

      不过声带方面虽然已部分恢复,但【雪夜】还是不肯开口,这可愁坏了负责她的山田花太郎。

      虽然有替身,但是药还需本人亲自喝掉,还有该泡的药浴也一样不能少。药浴还好说,就是味道不怎么特别美好,泡完后就连苍蝇都不愿意来叮她一下,还好是三天泡一次,不过最头疼的就是那苦的让人想吐的药。

      用雪夜自己的话说:比虚都难吃。

      这一天,雪夜撸着几乎被汤药整废掉的舌头,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一个瞬身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在四番队的那名替身。

      四番队普通病房内

      “雪夜桑,今天的任务完成不了,我会被副队长骂死的。。。。哇啊啊啊。。。”山田花太郎弱弱的说,想起自家副队长骂人的场景,就不禁的打哆嗦。

      “你还是老样子,不过竟然在病人面前做出这么失礼的声音呢,花太郎”

      听到了无比熟悉的语气后,山田花太郎抱着病例转身,看到站在门口的山田清之介,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说:“啊?清之介哥...哥....您怎么来了.....”

      “哎呀呀,你这幅模样能让病人对你有信心吗?应该早吓得从这窗户上跳下去了吧?”边数落着自己的弟弟,边走向不配合工作的雪夜。看她的表情,似乎对山田清之介并不陌生。

      “哥哥?”山田花太郎歪了歪头看着自己的哥哥。

      只见山田清之介从袖口内取出一枚注射器,对准雪夜的脖子上扎了下去,而对方也没有反抗。

      山田花太郎慌张的挥着手,紧张的和哥哥说道:“哥...哥....没有队长的同意,是不能擅自给病患注射药物的呀”

      “花太郎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面对曾经的四番队副队长,山田花太郎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那花太郎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想问一下她。”

      对于瀞灵廷真央施药院的总代理的请求,山田花太郎没有理由拒绝,他鞠了个躬退出了房间。

      雪夜揉着被对方扎针的地方,小声嘀咕道:“啧,怎么一个个都喜欢扎脖子啊。”

      对于忽然开口说话的雪夜,似乎并没有让对方感到意外,还调侃道:“我下次会给你注射硫酸,然后再慢慢治好你”

      “这么久不见,嘴巴还那么坏啊~”

      “不要说的跟我很熟的样子”

      山田清之介走到床尾,背着双手,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退,问道:“从大虚之森回来,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治疗,怕我医不好你么!”

      她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会问这个问题,当初一身是伤的回来,本就想先送了贺礼后就去找他治疗,当得知金印长老要去阻挠,她才又折去婚宴现场。

      见雪夜没有回答,他开口问:“那现在呢?你那颗求死的心....又是要做什么?”

      “撒~我想做什么?谁知道呢。”雪夜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其实真正让山田清之介没想到的是那个人竟然违背天道,用禁术将穿界门的时间逆转到五十年前,按照尸魂界正常时间流动,明明才只是过了几个月而已。

      “哼,想死?就算你变成灰,我也能把你塞进义骸里治好,不信你可以试试!”山田清之介可不管对方想死想活,只要他感兴趣的人,就不允许死。

      话虽这样说,他却早已在消毒双手,并带上了手套,从怀里拿出一个装满透明液体的容器,冷冷的说道:“今天我就只是来送这个而已,这是他之前让我做的义眼””

      “是么...”雪夜接过对方递来的容器,看着里面与左眼一模一样的翠绿。

      解开右眼绷带打的结,绷带像一条灵蛇一般滑落。不知为何,明明注射了麻药,过程却仍然那么漫长,那么的疼。

      那种痛不是眼睛带来的,而是内心上的疼痛。

      被告知病人正在接受检查,冲田沐司在病房外抱着壬生狼,耐心等待着。

      天已向晚,薄暮冥冥,山田清之介才从病房里走出来,经过她身旁还故意问了一句:“你就是冲田沐司?”

      冲田沐司从未见过这个人,对方却一上来就叫出了她的名字,她有些不解:“你,认识我?”

      “算是吧。”只留下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便转身离去。

      “雪夜,那个人....”冲田沐司站在门口,看向那人离开的方向,带着疑问转头,却看到雪夜坐在病床上,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抓着白色床单,低着头,虽然刘海遮住了大部分面容,却给人一种很悲伤的气息。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这种表情只有儿时见到过。

      “烦死了!”冲田沐司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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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回基地应该没事吧?忘记打招呼就跑出来了,希望回去不要被市丸银问东问西。

      雪夜坐在床边,晃着双腿,时不时的摸一下右边的义眼,果然比空着好多了,至少眼皮不会耷拉下来。

      山田清之介原想将视神经与义眼相连,从而恢复视力,可是那帮老家伙做的太过分,给她的视神经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所以这颗义眼也只能起到装饰作用,而且这么多年右眼眶里的肌肉也萎缩严重,只能将左眼眶内的肌肉与之相连,如此一来这颗义眼可以同步左眼球一起运转。

      忽然,房间的墙上有一个黑影照在那里,雪夜回头却发现是那只中二狗砸。

      “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呐......”

      冲田沐司双手环胸站在窗台上,脸颊微红别扭的说到:“要不是看你哭的太难看谁会来找你啊”

      “我什么时候.....”话还没有说完,雪夜愣住了。

      这是她七岁时,冲田沐司第一次带她偷跑出去时候说的话。

      时过境迁,她们身上经历了太多事情之后,还能再找回之前的那种心境吗?

      “我想吃寿司”

      “好”

      月光为她黑色马尾镀上了一层银光,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微风吹拂着冲田沐司的流海,嘴角微勾,对损友伸出一只手。就像生前那样,雪夜再次拉住了那只带她飞跃院墙的手,只是这一次,她破天荒的抱住了对方,在冲田沐司耳边,轻说:“有你真好,沐司”

      少女黑色瞳孔微微睁大,随后眼里尽是柔软。

      笨蛋,说什么傻话。

      皎洁的月亮在被云层遮挡住后只剩下一下暗淡朦胧的银纱,轻轻地,覆盖在整个四番队庭院。

      “喂!你们两个大晚上不要站在围墙上!”

      “哎?不对!怎么还有一个穿着病号服,喂!你们两个给我站住,不要跑!”

      二人默契的跳下围墙撒腿就跑,有意思的是她们都没有使用瞬步或者灵力,就像儿时那样在街道上奔跑着。

      耳边的风呼呼响着,眼睛似乎被风吹的生疼,而那快溢出来的透明液体也被风悄悄带走。

      跑着跑着,前方被一堵高墙挡住了去路,雪夜一只脚蹬地起跳,另一条腿屈膝上抬,用前脚掌向前下蹬墙中部,借向上的冲力两手攀住高墙上缘,将身体撑上高墙。而冲田沐司则来了个前空翻,双臂支撑着身体用力起跳,双腿迅速屈膝上抬,用小腿内侧挂于高墙上缘,身体上翻,两腿翻过墙顶,两脚先后着地,使身体转向跑进方向,继续跑着。

      当二人抵达大门时,早已气喘吁吁,可脸上愉悦的表情却不难发现,她们玩的很开心。

      “呆司,我要买木屐”跑了半个静灵廷,才发现又忘记穿鞋子的某人。

      “嗯”冲田沐司爽快的答应。

      “那么在此之前,就要狗狗背着我喽”说着,雪夜跑到冲田沐司身后,双脚用力一跳,便挂在损友背上。

      冲田沐司双手抓着对方的腿弯,背着她向大门走去。

      这家伙,怎么这么轻。

      在损友背上的雪夜双手呈喇叭状,对门外的守卫大喊道:“兕丹坊,开门唷~”

      大门应声开启,兕丹坊抓着大门,眯着眼睛看清来人后,吃惊的说:“啊,是雪夜小姐,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呢!”

      “是啊,应该快七十多年了吧?”

      “哎?这么久了吗?”

      而背着雪夜的冲田沐司却在想:‘明明才二十年,为什么她会说是七十年?’

      在一阵嘘寒问暖之后,她们俩如愿走向了流魂街。而第一件事就是给雪夜买了一双木屐,不然她真会把损友当牛使唤一晚上。

      之后她们来到了那个甜品屋,管事的见到熟人自然热情接待,在二楼挑了个有窗户的包间将她们安顿好。

      “没想到呆司这么有钱了呀,包间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这些年除了保养刀具之外,我也没花什么钱,而且蓝染那个家伙将许多程序简易化,在提高效率的同时薪水也涨了不少”少女漫不经心的说着这些年五番队的变化。

      “变化还真大呢,明明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似乎什么都变了呐.....就像绯真,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却只在静灵廷待了五年”雪夜单手托着下巴,看着外面喧闹的流魂街。

      “你知道了?白哉跟你说的吗?”冲田沐司猜了个大概。

      “嗯,那天他来归还勾玉的时候说的。不过,白哉的性子好像比之前更冷了”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不好意思,打扰了”管事的亲自将食物送端上来,并送了两壶清酒。

      “雪夜小姐,那个.....店主他.....”管事的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开口问店主的下落。

      雪夜转过头,眼睛看向右边的窗户,低声说:“抱歉,他死了,你不用再等他了”

      管事一愣,慢慢底下了头,握紧了双拳后松开,抬头笑道:“他是投胎转世了吧?没关系,我会继续在这里等他”

      说罢,起身鞠了个躬,退出了包间。

      “雪夜刚才撒谎了吧?演技变得拙劣了呐”冲田沐司抿了一口清酒。

      “哈哈,难得呆司还能看穿,不容易不容易啊”雪夜夹起一块寿司塞进了嘴里。

      清酒是一种很奇怪的存在,可以让人的皮肤和胃变得温暖,四肢柔软无力,而心里再无忧伤.

      在流魂街一区的一个小小的包间里,时不时传出少女们的欢声笑语。

      她们聊了许多,比如小时候及生前的一些事情,还有这些年静灵廷的变化,各番队的新副队长,新冒出来的天才少年日番谷队长,以及雪夜曾在婚宴上的恶作剧。

      “你,喜欢他吗?”脸上挂着两朵绯红,很明显冲田沐司醉了。

      雪夜咬着一根筷子的一端,反问道:“谁?”

      ‘啪’酒杯被重重的放下,胳膊支在桌子上承受着身上大部分的重量,不耐烦的说:“少装蒜,当然是指蓝染”

      将嘴上的筷子拿在手里,用食指及中指相互配合,让筷子转了起来,笑道:“呆司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快说!别磨磨唧唧的”损友意外的不耐烦。

      指尖的筷子停止转动,笑道:“哎呀呀,呆司的八卦之魂在造次啊,那我也八卦一下,对于,死鱼眼,你喜欢他吗?”

      “怎么突然扯上他?”冲田沐司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将里面的清酒一饮而尽。

      “你看,你这不也回答不上来吗?你还问我......”雪夜一脸得意,可下一秒意想不到的回答响起。

      “喜欢!我喜欢平子真子那又如何?一个死人罢了,就算我承认了也无济于事!”

      “哎???今天这么坦诚啊”雪夜坏笑着说。

      爱情这个东西到底算是什么呢?一见钟情的甜蜜,相扶到老的长久?又或者,怅然若失的苦涩,食之若饴的甘愿?

      其实雪夜并不懂,对于十二岁就死了的她,再此之前没遇到过爱情这种东西,她所理解的喜欢就像对风之介的那种依赖感,可当她注意到自己内心对蓝染的感觉不同于风之介时,错不急防的选择了逃避。

      起初在他身上找到风之介的影子,才毫不抗拒的靠近,虽然她知道蓝染根本不像风之介那样温柔,但是仍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靠近。

      就像她之前说的:‘跟他们在一起,很舒服’,仅此而已。

      冲田沐司扶着浑浑噩噩的脑袋,眼睛时而睁开时而微闭,但嘴里还嘀咕着:“真是的,干嘛老提平子真子,该你了,回答我问的问题!”

      “嘛~你该休息了。”面对损友的逼问,雪夜伸出手指在对方额头轻轻点了一下,而后看着趴在桌子上呼吸平稳的冲田沐司,她对着门大喊一声:“喂,这里再上六壶清酒和三盘三文鱼寿司”

      “好的!”

      清酒和寿司一份不差的端上来,夹起一块寿司送入嘴里,然后给自己灌满一杯清酒。

      水会让人越喝越冷,而酒会让人越喝越暖,越喝越醉。

      “这怕是假酒吧,越喝越清醒了”

      应该没人告诉过雪夜,这种酒后劲很大。

      将最后一壶喝完后,雪夜无聊的玩起了筷子,却想起了山田清之介说的那句话,双手托起下巴看着睡着的冲田沐司。

      “呆司,或许你不应该待在尸魂界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能像正常的死党一起吃喝玩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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