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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那晚的老熟人 ...


  •   当瀞灵廷宣布平子真子他们九人死亡时,浦原喜助已带他们穿过黑腔,来到现世。他想救他们,即使那个可能性比冲田沐司不中二了还低,但浦原喜助依旧本着那一点小小的希望,拿出崩玉---这个集结了他所有才华的罪魁祸首。

      那晚,空座町刮着很强很强的风,雨点几乎打碎玻璃。

      浦原喜助就坐在角落,他不想思考什么,也不想动弹,听着窗外的雷声,内心复杂到难以言喻。

      上一次雷雨是什么时候?

      大概来到现世的第三个月。

      第一个清醒的是平子真子,他苍白着脸坐起身,随着睁眼的动作,面具一块一块从面颊上剥落。浦原喜助一声不吭地走到他面前,深深鞠下一躬。

      然后是日柿里、拳西、罗武……他们一个一个清醒过来,浦原喜助不知道鞠了多少躬,说了多少句‘对不起’,曾经意气风发的十二番队队长至始至终面无表情,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到后面,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向谁道歉。

      什么意气风发,什么技术开发,什么崩玉,什么队长,什么天才----那一刻,都在他心里变得一文不值。

      他现在什么也不是。

      时光荏苒

      平子真子耷拉着嘴角站在那家以店长姓氏命名的杂货铺门口,他习惯性的驼起背,新造型很不舒服,碎发扎得脖子痒痒的。

      他实在不知道浦原喜助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

      客厅并不大,方方正正,并没有多少装饰,茶几在榻榻米正中间。跪坐在桌边的老友见平子真子进来,露齿一笑,‘哗’地打开扇子,上面写了大大的‘良心’二字。

      平子真子面无表情地瞪着死鱼眼。

      这就是当年为了自家副队长而被特意被打中脸颊的温柔男子,奸商微笑加袒胸露乳,他旁边的黑猫摇着尾巴等待牛奶。

      平子真子晃晃悠悠地走到桌边坐下,一口气把杯子里的茶水倒进嘴里,满脸老子很忙有屁快放的欠揍模样。

      黑猫跳起来,给他脸上添了两道。

      浦原喜助像是没看见似的,抓着他东拉西扯半天,又是问能够隔绝灵压的新义骸,又是问他们还习惯吗?嘚嘚嘚好半天,最后不知怎么得,就扯到了蓝染,扯到了几十年前的那个雷雨夜。

      金发男子伸手拨拉着自己的齐耳短发,语气渐渐不耐烦起来,又是啰嗦半天,浦原喜助才憋出一句,知道吗,当晚除了我们,还有一个熟人在现场。

      平子真子差点被一口茶呛死,他捂着嘴咳嗽半天,一副想说话又被堵住喉咙的便秘样。

      等他缓过劲来一把拍在桌子上准备爆发时,浦原喜助悠悠晃起扇子,语调轻浮地来了一句----放心吧,不是冲田桑哦。

      金发男子一愣,默默瞪起死鱼眼:“……”

      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猫咪版的眼神登时暧昧起来。

      平子真子一屁股坐回榻榻米,一手掏着耳朵一边装模作样地说浦原你说什么风太大了我听不清。模样和曾经的五番队队长没差多少,欠揍程度也是。

      浦原喜助给出答案:雪夜。

      平子真子敛下笑意:“你确定?”

      疑问使气氛瞬间从囧×囧脱离出来,呼吸间,满是凝重。

      “嗯,虽说现在才得出结论晚了些,但这是实验得出的结果,那天晚上......虽然微不可查,但我那件隐藏灵压的衣服上,确实存在她的灵压,用的是二番队追踪术,不过是改良过的版本”

      对方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那天通知夜一去四十六室救人的,估计也是她,但是,雪夜是模仿了夜一的灵压来做的这件事”

      “模仿剑术、体术、神态等等,这都可以理解,但灵压怎么模仿?”平子真子感觉这个有点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

      “的确,每个人的灵压密度不同,呈现的灵络也不同,可也不是无迹可寻,对于灵力拿捏特别精准的,模仿灵压会是很简单的事情,话虽如此,我就从未成功过,站着不动还可以,可要移动就会马上暴露自己的灵压”

      “原来是这样”平子真子双手击掌,像是想起了什么。

      “怎么?是想起了什么吗?”浦原喜助问道。

      平子真子抱着胳膊努力回想着:“记得.....那是雪夜她们跳级,当晚去流魂街庆祝,可第二天,贵族那帮老家伙却说我前一晚未经过允许去了贵族街里的某个宅院,当时我以为是那帮老家伙想找事,可现在想来.....”

      “对了!雪夜那家伙隐藏灵压也是个高手,就像与周围环境融入一体一样。不过那时候她只是一个真央学生啊!”突然想起多年前躲在窗外的女孩,平子真子补充道。

      半晌,他扶额自嘲道:“是啊,我当时也以为蓝染只是个副队长呢”

      很多奇怪的线终于连到了一起,现在他明白为什么有时候连地狱蝶都找不到雪夜,是因为她始终在模仿别人的灵压,让人察觉不到她真正的行踪。

      喜助摸着那只黑猫的背脊,眼睛掩入阴影:“或许她并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么简单,不仅被人刻意抹掉进尸魂界的记录,还和多起事件有牵连,还有传闻中那把天然始解的斩魄刀……”

      “不知平子队长还知道些什么呢?”

      他想答案是清一色的‘NO’。

      “因为害怕刀具,所以斩魄刀给予理解,变得看不见.......当然了,这只是一种推测,解决不了最根本的问题。”夜一舔舔爪子,男音低沉。

      “正如夜一桑所说,如果不了解她斩魄刀的能力,也根本解决不了最根本的问题……”浦原喜助顿了顿,用扇子遮住唇角:“为什么熟视无睹?雪夜桑并不是这样的人,唯一的解释便是.......她并没有对当时的情况感到震惊,是早有预料,还是……”

      “......她和蓝染的关系,并没有我们看到的那样简单。”

      “……啧。”平子真子会在稍微认真的时候收敛懒惰,棕色眼眸敛起情绪,他烦躁地咂了下舌。

      明明是浮竹十四郎看好的人,为什么最后却和蓝染搞在了一起?

      还真有点让人摸不透其中的缘由

      一个两个都给他找事,从真央到入队还嫌不够?人‘死’了还要来个一茬,让他安安分分地在现世呆上几年,以后砍砍蓝染报报仇,娶个老婆happy end不行吗?

      ——诶,他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手不由自主地扶上腰间别着的刀。有两把,一把是他的逆拂,一把要更轻,棱角因长期摩擦而没了最初的锐利,但被保养的很好,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反射出温和的光

      ——那只是把刀鞘。

      “蓝染知道她的存在却给予默许……像是在暗示‘我暂时不会动你’一样……”喜助盯着桌子上的两个杯子,接着说:

      “当初被毁的刀宫虽然没有查出凶手,但我能确定那就是雪夜做的。可不管理由又是什么瀞灵廷并没有想继续查下去的动作.....至少我确定不会是蓝染在暗中帮忙,或许是那些贵族有在从中干涉吧......”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黑猫像是吃饱了般,伸着懒腰,晃了晃细长的尾巴。

      “没办法,就由我去跑一趟吧。”

      瀞灵廷,五番队队长办公室外

      冲田沐司突然想起了自家队长,不是蓝染,是平子真子,那个男人也是,纵容了她三十多年,工作从来是不想做就可以不做,到哪还喜欢带上自己,到处对人夸耀自己挑选人才的眼睛有多准。

      当年的剑术远比不上现在,被压着打了那么多年,不知现在能赢他不。

      冲田沐司本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在回忆那个人,有点像当年对冲田总司说【我们宣誓效忠近藤先生,但我的(武)(士)(刀)---不能被回忆折断】时的神情。

      坚定的、淡漠的一片死水。

      她这辈子只将刀鞘给过两个人,一个近藤先生,一个平子真子。

      到头来,长版桥头血色圆月……算了。

      冲田沐司推开队长室的大门,棕发男子闻声抬头,冲她勾起抹略显疲倦的笑。

      “蓝染……队长。”

      “嗯,辛苦你了,冲田七席。”

      过去什么的,她都忘了。

      另一方面,在雪夜罩着下生活的刀匠,现在在外面逍遥自在的逛街。

      “那个小鬼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宿舍里竟然就只剩下那么点猫粮,害的我还要亲自出来找食物”刀匠自言自语到这里,突然身影僵了一下,然后抱着脑袋大叫:

      “说的跟宠物一样啊!!”

      突然一团黑影出现在墙头,两眼发金光,直勾勾的盯着刀匠,然后瞬身跳下。

      “喜助说的没错,刀匠还真的是只猫啊”

      刀匠撸顺自己身上被对方吓起的毛,却一副跟刚才不同的语气说:“小夜一是么?听说过你的事迹,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刀匠看着对面的黑猫,走着猫步向自己走来,经过自己时还用尾巴抚摸一下自己的下巴。

      什么情况?

      “你是只猫,我也是只猫,你觉得两只异性猫在一起会做什么?”

      “你......你......离我远点”总不能晚节不保吧

      那晚瀞灵廷的某个角落,传来猫咪一阵阵凄美的声音。

      ------------某桥段请自行补脑-------------

      “你就这么走了啊?要负责的啊~”夜一抬起后腿歪着头挠着耳朵,调匡道。

      “关于那中二的刀我已经告诉你了,虽然不是我打造的刀,不过现在也处于封印状态。”刀匠微微降了身段,蓄力一跳,跳上墙沿。

      “可至于另一个人的.....与其说无可奉告,不如说是连我也无法预测,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现在的她,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威胁”

      夜一紧随其后,跳上墙,将尾巴绕在脚边,眯着眼睛说:“无法预测?刀匠竟然会这么说?不会造成威胁是什么意思。”

      始终想保持一段距离的刀匠跳到屋顶上,轻声说了句:“我也不想啊,那个人说这是必然绝非偶然。”

      银白色的月光照在灰色(猫)(咪)身上,让人有种它在发光的错觉,轻盈的就好像要飞扬。

      “那把斩魄刀已经不在她那里了,所以至于是什么能力,也不需要在意了”

      ——————————

      两天了,被市丸银用了震点的雪夜竟然一觉睡了两天,如果不是还有呼吸,他还以一个震点就把对方给搞死了。

      “银,可以解释一下吗?”蓝染站在自己副队长宿舍门口,看着市丸银离雪夜的脸仅有一寸的距离。

      “啊咧~被发现了”

      要不是四番队的人来找他要人,蓝染根本不知道市丸银竟然把雪夜藏在这里,怪不得这几天都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蓝染队长”市丸反复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老实把自己做的说出来,“雪夜身上少了点味道,所以啊.....”

      “喔?”听到他这么说,蓝染颇有兴趣的加深了笑容,“那是怎样的?”

      “与其说味道不如说和雪及其相似的灵力,从在真央见到她的时候,她身上就附着着那股灵力,虽然很淡,但是我也能感觉出来那是两个不同的力量。”市丸银微微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自家队长,虽然对方脸上依然挂着人前那张温和的笑脸,跪坐在雪夜身旁替盖了一下被子,却还在专心听着市丸银的回答。

      市丸银接着说道:“有时候我觉得雪夜刻意不去接触其他人,是怕对方感知到那
      丝薄弱的灵力。但不管是从之前现世任务回来后还是‘那些人’的离开,都能明确的感受到那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力量,只是我们从大灵书回廊出来后,再次见到她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守护?很有意思的形容呢,银”

      “或许,雪根本就没有过她口中说的‘天然始解的斩魄刀’吧?”市丸银笑眯眯的问道。

      虽然是个疑问句,但答案却是肯定的

      “又或许曾经拥有过......”蓝染推了推下滑的眼镜,抱起床上还在昏睡的女孩,微笑道。

      忽然,沉睡的女孩像是遇到了梦魇,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异常清晰:“好……疼啊好疼……哥哥……为什……么,死不……了啊,好想……好想死啊……”

      短短几个字,却让人想不到会是从这个整天嘻嘻哈哈的女孩嘴里说出来的,不禁让人想知道她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而这几天又发生了什么。

      雪夜的灵压很异常,灵力也在慢慢减少,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变得很麻烦,毕竟人是在自己番队里出的事情。

      将女孩慢慢抱起的蓝染,对身后的市丸银说:“那么,该去和四番队解释一下了,银”

      被五番队队长横抱着,还偷偷从四番队后门进入这件事情,不知道被谁发现并且透露给了女协(女性死神协会),导致曾一度在女协发表的刊物上,霸榜了很长一段时间,毕竟这种队长与队员之间的八卦很受欢迎。

      当雪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旁边却坐着一个不认识的男子。

      “呵,醒了?”这声呵似乎透露着主人意料之中的语气。

      男子一身书生气,可面貌却给人一种坏坏的错觉。

      “你是……?”雪夜眨了眨眼睛,发现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等你下次快死的时候,我仍会让你求死不能般的活过来”对方说完拉开房门,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病床上的女孩有点蒙,这是谁?这是什么发言?求死不能?

      只听到外面的人说:“总代大人,这就要回释药院了吗?卯之花队长在办公室等您”

      雪夜打了个冷战,汗颜道:“原来是传说中挽救生命远超任何普世的原则的释药院总代,山田清之介”

      那人可有着完全无视患者所求,一心只想让患者继续活着的癖好。

      “你....还在么?”微微闭上眼睛,低声呼唤着。

      可并无人应答。

      “笨蛋风之介……他们真的把你从我这里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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