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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迟钝的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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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树枝上，小麻雀洗漱着自己的羽毛，抖了抖，展开翅膀去寻找自己的玩伴。
“这是什么？”雪夜懒洋洋的看着手里的表格，看起来漫不经心。
这么好的天气，不睡到日升三竿实在太浪费了。
“番队申请表格”虽然是五番队副队长递给她的，可开口的却是五番队正牌队长，平子。
雪夜看了一眼那张表格，然后看着面前好好先生的蓝染，嘴角微勾，挑眉对平子道：“哎哟？堂堂五番队队长竟然要挖同僚的墙角？”
平子挠后脑勺的手臂瞬间僵硬，略显尴尬地说：“不要这样说嘛，遇到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我这个队长也要替我队员的幸福着想啊~”
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副队长。
“哎呀呀~我还是去看看我那弱不禁风的队长吧”话虽如此，可雪夜却伸了个懒腰准备挑个树继续休眠。
可平子真子却不依不饶的跟在身后，耐着性子口苦婆心地说道：“雪夜桑，五番队的食堂可是很好的。”
“没兴趣。”
“那，我要不要告诉四番队你昨晚有去翻他们队的窗户？”平子真子打算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平子队长这是想让呆司找帮你翻新五番队么？”雪夜歪着头一脸无辜的问道。
威逼利诱都不行，五番队队长眼看完全抓不住面前这个小妖精的心，对自家副队长挤眉弄眼，意思像是在说‘快帮帮我啊！’
“每个月的月末都有慰劳日，寿司随便吃到饱哦。”
这句话回荡在三人之间，而说这句话主人反光的镜片下看不出眼睛里面的神彩。
“......我，还是考虑考虑吧.....”雪夜机械的从蓝染手里接过番队申请表格后，留下那句话就不见了踪影。
“那家伙竟然被寿司出卖了.......还真有你的，惣右介”
“承蒙夸奖”
雪夜平躺在草地上，将那张寿司通行证举在自己面前。
其实，她从刀宫出来后就想请病假，毕竟自己可不是个中规中矩的人，在这遍地规矩的瀞灵廷，她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不自在，而且现在.....
“哈……哈……哈…”雪夜坐起，死死抓住衣领，虚汗从额角落下，在死霸装上绽开一朵朵无色花。
每天都会有大量的灵力被抽走，再待在瀞灵廷身体也吃不消。
熟悉的灵压靠近，雪夜一抬眼便看见沐司跟白哉并肩走来。
“哟~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了？呆司，死鱼眼你不要了？”雪夜看到沐司后嘴巴就管不住的变得很毒。
[至少，先陪这只狗砸一段时间吧]
“你在又在胡说什么？”白哉皱眉道。
雪夜脸色有点惨白，只是起个身，就差点栽一跟头。
“喂，你……”
“干嘛，别把我当病人看啊，我主要是一天没吃东西……糟了，我的寿司通行证，呆司，不打扰你们幽会了，走了~~~”运用瞬步，在某人的刀刃与自己做亲密接触前，溜之大吉。
“冲田？”
“······走吧。”
“为什么不告诉她？”
“没有那个必要。”
壬生狼，回答我！
仍是安静。
沐司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心中横生出一种无法言语的自责与无力。
再怎么样，也换不回她的眼睛了。
五番队，图书馆
“看来五番队是瀞灵廷最全的藏书阁这句话不假”雪夜走到五番队所属的图书馆，虽然建筑并没有真央大，但是里面的书籍种类的确比真央多。
雪夜之前在收集瞬步的资料时无意找到一本分离灵子的书，是二番队用来追踪目标用的。只要将自身灵力分离出万分之一，在恰当的时间附在目标身上，不超过三公里范围内就能被感应到。
可雪夜分离出来的灵力只能维持一刻钟，不然上次追踪那名考官也不至于半路跟丢。
“我现在能维持一分钟，都得烧高香”雪夜翻看着更高级的追踪秘术，叹了口气将书塞回原来的位置。
“就没有不用灵力的吗？”雪夜小声嘀咕着。
“这本应该合适你”忽然，熟悉的声音从隔壁书架传来。
雪夜一愣，笑着从书架间的过道走出，说：“怎么，蓝染副队长还喜欢偷听别人说话么？”
“只是在整理书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有冒犯的话，我很抱歉”蓝染抱着几本书，带着歉意说。
“那还真是巧，不偏不倚正好听到”雪夜依着书架，缓缓的看着上面十几层书架。
这里的图书馆每层正中间的区域是一通到顶，所以除了走楼梯之外，也可以用瞬步一层一层的跳，当然这个行为可不被允许，不然就看到图书管内飞来飞去的死神了。
蓝染粗略的解释了一下在这里的原因，便邀雪夜到一层的书桌前，递给她一本名为四枫院隠密歩法的书。
“你这还真的什么都有啊，和外面传的一样，你很喜欢收集书呢”雪夜拿起那本书翻了翻，最终他停留在其中的一个章节。
空蝉？怎么跟宫本家的体术很像，雪夜儿时一度认为那种动作压根儿不是人能够做出来的。
“怎么了？”蓝染见雪夜呆呆的看着书里的内容，明显是上课走神的模样。
‘啪’雪夜合上那本书，苦笑这说：“书的内容太复杂，完全看不懂，这是人能做出来的动作么？”
蓝染低下头，接过被雪夜放在桌上的书，缓缓开口：“的确人是做不出来，但死神可以”
雪夜噗的一下笑了出来：“的确，的确，这句话没毛病”
女孩并没有想太多接触蓝染的想法，就找个借口离开，却被对方叫住。
五番队队舍后的走廊
雪夜晃着双腿，一脸满足的坐在走廊边，嘴里塞满了她最喜欢吃的三文鱼寿司。
“逆市古义地八？”没人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蓝染苦笑到：“雪夜桑，慢点吃”
“我是说，你是故意的吧？”请吃个东西，却选在人流量较多的地方，一个个过去的女性队员，都要用眼神戳死她了。
是做给外人看？还是在给雪夜树立敌人？别忘记了，女人疯狂起来，多少马都拽不动。
没人知道，做这一切真正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想看雪夜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在繁忙中，这也不失为一种娱乐。
二人悠闲的喝着饭后清茶，看着雪夜一脸幸福摸样，蓝染开口：“雪夜桑很容易满足，可有时我觉得你并不是个简单的人”
“彼此彼此”
“哦？洗耳恭听”既然雪夜先说了出来，蓝染就想了解一下她的想法。
平子真子听到了队员的议论，一路飞奔过来看热闹，道：“啊！惣右介你真的在这里啊”，死鱼眼淡淡的飘了一眼旁边的雪夜。
那一瞬间，平子觉得不能把这个女孩弄到自己番队来，至少蓝染还在做自己副队长的时候，不可以。
“席位挑战赛？”
“不去，不去，番队申请表我都没填，怎么又出来个挑战赛？”雪夜起身将草鞋穿好，一个瞬步坐在院子里的树上，死活不下来。
平子真子给自家副队长使了个眼色，可对方只是苦笑的摇了摇头。
“看来你也不是总能管得住她啊~”平子真子双手插在羽织里，懒洋洋走到蓝染一旁坐下。
“队长就不要取笑我了”
雪夜倒挂在树枝上，晃着身子无奈说道：“请打情骂俏的二位移驾他方，我要清净啊”
“雪夜酱~那就去参加嘛~~沐司酱都去了哦~你一个人蛮无聊的，去吧去吧~”看着平子撒娇的摸样，雪夜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我胃里排江倒海的感觉是什么……’应该是吃多了
“好吧，我去~”腿部的力道放轻，一个后空翻平稳落地，继续说道：“我保证去观看~”随后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队长你似乎被耍了”
“啰嗦！”
一切被沐司看在眼里，而她从平子真子开口的时候就知道雪夜不可能去参加席位挑战赛，因为雪夜从小就没有去竞争的那种心理，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完成那个人所定下的标准而进
行的。
雪夜喜欢小鸟，喜欢那种自由自在在天空中飞翔的感觉，而因为出生在宫本家的原因，她注定一生是只笼中鸟。
宫本家从未听说过有女眷，就连宫本家的继承人听说也是从外面领来的男丁，可那是沐司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以及本应不该出现女眷的宅院里出现了雪夜......
三天后
席位挑战赛，是个能让新队员旧队员靠个人实力进升的机会，只要赢了对方就可以代替对方在队里的席位，所以可以说这里是实现你梦想的地方，但同时也是毁掉他人梦想的地方。
挑战者是通过自己报名或者他人推荐产生的，至于想要得到什么席位就看你想要挑战谁了。
为了实现自己的承诺，雪夜早早挑了个树在那蹲点。只要让平子看到自己，她的目的就达到了。主持挑战赛的真央校长，骄傲的高声宣布开始。
一个面生的死神箭步走上台，道：“在下五番队七席，挑战冲田沐司！”沐司哼笑一声，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壬生狼离那个挑战者的脖颈只有一厘米之遥。
“滚下去，大垃圾。”
“啊·····是是！！！”
平子顶着一对死鱼眼，搓搓自己的胳膊，低声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诶。”
他的话音刚落那个黑发少女便将刀剑指向自己，唇角微勾，朗声道：“你还坐在那里干什么？”
冲田沐司的眼睛总是很澄净，站在太阳下，会微微流转金色的光辉，里面的黑色像流动的溪水一般灵动清澈，充满生机与活力。
她比雪夜好懂太多，这不仅是因为天性直率，更是因为她日夜与刀剑相伴，而雪夜面对的，是人心。
战场上的尸体从不言语，利剑出鞘便可斩断一切烦恼，向前迈进既可握紧手掌。对十二岁冲田沐司而言，生死相依的伙伴撑起了她的世界，但对十六岁的她来说，世界多了几分晦涩少了几分明朗，但身可伤心可焦，路却不能走偏。
所谓武士道，亦是如此。
伴随着少女清亮的嗓音，台下瞬间炸开了锅，不解的鄙夷的好奇的感慨的，无数杂音回荡在院落，让考官不得不重重咳嗽以示安静来镇压场面。
平子真子顶着一双死鱼眼和台上的少女对视，半响后，他挫败的低下头，慢腾腾的站了起来，耷拉着嘴角走上比武台。
“惣右介，拿两把木刀上来。”
蓝染立刻会意，一手接过队长的斩魄刀，一手将放在角落的木刀递上。
冲田沐司是什么人？那绝对是战斗起来理智全无，说什么也要把你放到的家伙。再加上而这是官席挑战不是剑术指导课，始解轨道瞬步白打谁知道她会用什么，当然了，这对平子真子来说还不够看，只是······这个场地隶属五番队。
哪有手下毁了自家地盘，还要自己掏腰包的事啊！
看到平子真子提着木刀上来，冲田沐司不可置否的耸耸肩，同样卸下壬生狼扔给蹲在树上的雪夜，接下蓝染递来的木刀。
“不要输的太惨哦呆司~~”
“啰嗦。”
不再看台下的损友，冲田沐司将视线挪回那个有着如金色瀑布般头发的男子，挑眉：“纯剑术，敢吗？”
“好啊，如果你非要逞强的话。”
“是不是逞强，自己来试！”
看着还没开打气氛就紧张异常的两个人，考官暗自抹了把汗，转身，做了个起跑的姿势。
“冲田沐司对战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现在------”
“------开始！！！”
两人(狠)(狠)碰撞的木刀像是发令枪，考官撒腿就跑，直飙瞬步，像志波家的火箭一样扬起一串烟尘。
雪夜正准备翻身跳上树梢，却被准备离开的浮竹叫到了一旁。
半响，两个人的木刀依旧没有分开。
最先忍不住的是冲田沐司，她瞬间后撤一步，失去着力点的对手顿时失去了重心，就在这半秒种不到的时间，黑发少女手中的木刀迅速交替，刀尖直抵上对方的刀身，蓄力于一点，上挑！
“天然理心流，守式：柄止！”
平子真子立刻改为双手握刀，这才免于刀被挑飞的闹剧。他挑挑眉，没有再给对手蓄力的机会，向前迈进，下劈上挑直刺，招招化为虚影，夹杂着他不经意间放出的杀气，一时间竟将气氛提到了极致。
太快了，这场战斗的节奏太快了！
格挡格挡再格挡，进攻进攻再进攻。在如此境地下，冲田沐司没有丝毫惧意，任由从心底涌出的兴奋将自己支配，她眼中慢慢浮现出一丝血色，像极了从三途川爬出的恶鬼。
面对平子真子如落雨般的攻击，所有躲避方法皆被否决。冲田沐司突然发出一声哼笑，不躲不避，径直向右侧一跃，径直撞上对方劈来的木刀。
（1）平子真子不会犹豫，那么自己将受致命伤
（2）平子真子会犹豫，那么自己就拿到了这场战斗的主导权
Sa，会是哪一个呢？
“喂，你！”眼见自己的刀刃马上就要砍到黑发少女的脖子，金发男人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双手握刀，硬是改侧砍为上挑，挑断了黑发少女的发丝。
赌赢了！
刚刚还攻守皆宜的姿势瞬间变得全是破绽，冲田沐司勾起嘴角，下弯，后撤。
“天然理心流，攻式——月影。”
清清楚楚的刀身蓦然间消失了踪影，左右手的更替快到让人无法反映，没有任何掩护，借着这0.1秒都不到的视线错觉，刀剑已经指在平子真子的胸口。
只要微微使力，那人既可血溅当场。
金色的眸子与黑眸对视，平子真子突然有些出神，或许是因为少女不要命的战术，又或许是因为那双清澈的黑眸中，有一个小小的自己。
为什么会撞上来？
（1）因为这是个不要命的中二加混蛋三级的笨蛋
（2）因为这货的自信已经爆棚了哎呦真的好欠扁啊
（3）因为信任
这都什么时候了做毛选择题？！
出乎所有人意料，却又奇怪到心烦的在他意料之内，那刀尖根本没有往前的意思，只是指在自己胸口，应和着少女笑颜。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平子真子一言不发的和少女对视，半响后，突然把手按在对方头上，狠狠揉两下。
“很危险诶，笨蛋。”
如果我停不下来怎么办啊笨蛋！
如果我砍伤了你怎么办啊笨蛋！
如果在差个几秒怎么办啊笨蛋！
如果对手不是我怎么办啊笨蛋！
冲田沐司突然觉得这个考场的降温装置坏了，反正脸上火辣辣的烫，她一声不吭的把刀收起，冲考官摆摆手，然后立刻运起瞬步，消失不见。
一声口哨打破了这一片寂静，刚和浮竹谈完话的雪夜笑眯眯的靠在树上，鼓起了掌。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众人呆呆的重复她的动作，一时间，场内掌声如雷。
“冲田沐司对战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胜者：平子队长！”
平子真子耷拉着嘴角走下场地，扫了眼带头起哄的肇事者，映入他眼中的，却只不过是空荡荡的树枝而已。
“恭喜你，队长。”
“人都跑了恭喜个毛线啊混蛋，真是的······”
因为视角问题并没有看到少女脸上红霞的蓝染，莫名其妙的看着气压比平时低了10个百分点，嘴角的弧度却高了不少的队长，疑惑的歪歪头。
被打到脑袋了吗？
“呆司，恭喜恭喜~~”
“切，都输了，恭喜什么？”
“恭喜你脸红啊，迟钝帝。”
“这是热的，降温设施坏了。还有，迟钝帝是什么意思？”
雪夜挠挠头，疑惑道：露天考场什么时候有降温设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