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到我的生命以后》回生a

20、第 20 章

　　【.ra侦查。D100＝61/50（失败）】

　　林回好整以暇地坐着，四处打量着。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车内干净整洁，只是有些奇怪的味道。林回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

　　【.ra灵感。D100＝12/80（成功）】

　　两侧的树木逐渐变多，路越来越坑坑洼洼。联系到车内奇怪的味道，林回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和阴森。

　　司机仍然戴着长长的鸭舌帽，林回注意到他的嘴里正嘟囔不清地念着什么。

　　【.ra聆听。D100＝60/20（失败）】

　　但因为他的声音又细又小，林回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隐约听到几个类似于“神”、“命”之类的字眼。

　　“你在干什么，我说我要去江岸区。”林回只是皱了皱眉头。她并不害怕，她从小打架打到大，毫不夸张地说，几个成年男性一起上都不一定打得过她。

　　更何况包里还放着□□，林回的口袋里还装着黄铜指虎，随时可以重拳出击。

　　司机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着。眼睛失神，脸上带着沉浸似地诡异笑容。病态、偏执。

　　那一瞬间，林回看到有纸人从天上落下。她抬起头一看，车顶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天空一片血红，密密麻麻地下着纸人雨。

　　“1，2，3，4……”

　　稚嫩空灵的童音唱着，声音好像飘浮在空中，无尽地延伸且旋转，直到有些失真。

　　“我们在此事寻找同类，我们是引路人，我们是守秘人——”

　　纸人落到司机的脸上，突然好像有了生命一般，两三只笑着跑进了司机的嘴巴里，司机手松开了方向盘，拼命地抓着自己的身体。车脱离了人的操纵，却仍然向前不断行驶。

　　“在哪里？蔷薇，在哪里？甜的蔷薇？”

　　司机笑着，脸逐渐腐烂。

　　“迷途的羔羊，年轻的身体——”

　　滴答、滴答....

　　林回眼睁睁地看着司机在自己面前化成黑泥融化。那些洁白的小人又从黑泥里爬出来。

　　它们没有眼睛，林回却感觉到他们正在看着自己。

　　【.sc0/1d6。12/85＝成功。】

　　他们叽叽喳喳地说着，林回感觉头皮发麻，但她很快镇定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纸人。

　　直到那些个纸人从天上落下，从地上爬出来，从司机尸体上长出来，一个个扭曲地向林回爬过来。林回尝试扒开它们，可它们无穷无尽，很快林回就感觉力不从心。

　　它们从耳朵进入、从眼睛进入、从鼻子进入、从嘴巴进入——

　　好疼。

　　融化，是这样的感觉吗？

　　【.ra灵感。76/80＝成功。】

　　但林回感觉自己还活着。

　　她并没有就此放弃，她感觉自己变成了纸人们的一员。纸人们牵起她的手，指着天上灰蓝色的月亮，叽叽喳喳地说着话。一切的一切都美好而充满了童真的幻想色彩，除了那滩黑色的肉泥，所有的一切都冒着彩虹色的泡泡。

　　四季颠倒，日月颠覆，海陆变换。

　　却使人感觉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我是谁？她问自己。

　　我是林回。

　　我要干什么？

　　我要找到季晴，告诉那个混蛋我也可以帮她的忙。

　　那么——

　　林回挣开了纸人们牵着自己的手。

　　一下子，温馨的彩虹泡泡破裂了，所有的纸人齐刷刷地看向林回。恶意、憎恨。一切的一切铺天盖地地冲刷而来，但林回并不为所动。

　　“我要出去。”林回说。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语言在脱口而出的一刹那变成了某种莫名的低吟，那是一种古怪而不可理喻的语言。

　　“放我出去，不然烧了你们。”

　　她冷静、平静却又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