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天鹅湖》蝙蝠家的小蝙蝠

4、番外

　　番外一
　　直到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薇拉才悄然苏醒了过来，布鲁斯从浴室中边擦着头发边走出来，她扫了眼窗外依然黑沉的天色，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钟。
　　“不是说不让你等我了吗？累成这样怎么不睡？”布鲁斯绕到薇拉那一边，抱怨似地说。
　　布鲁斯常年夜巡都是凌晨才会回到家，薇拉也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到布鲁斯回家的时间都会醒过来。
　　他们已经结婚16年了，育有一个十岁的女孩妮娜，年前薇拉再一次怀孕。因为无论是布鲁斯还是薇拉都已经不年轻了，这一次怀孕难免辛苦一些。因此在等待布鲁斯的过程中，薇拉经常会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薇拉接过了布鲁斯手中的毛巾，替他擦着头发，“去看过妮娜了吗？”薇拉知道，每次布鲁斯夜巡归家都会先去看过女儿妮娜。
　　布鲁斯闭着眼享受着妻子温柔地动作，提起女儿，就不自觉地泛起微笑“看过了，她今天玩的太累，睡得跟个小猪一样。”
　　薇拉还未及回话，余光却瞄到了一丝白，她的手顿了顿，布鲁斯感觉到了，略略回了头，“怎么了？“
　　“不，没什么。“薇拉不动声色继续动作，只不过，我发现你的白头发越来越多了。
　　布鲁斯感觉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就将毛巾接了过去，不愿意让薇拉再劳累。他转过身，弯腰凑近薇拉腹部，将头靠在薇拉隆起的弧度上，仔细地听“它今天有累着你吗？”
　　薇拉将手指插进布鲁斯的头发里，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头皮，闻言微笑，“没有，宝宝很乖，没怎么恼人。”她顿了顿，又问道，“布鲁斯，我还没问过你，你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
　　布鲁斯听见薇拉的话，唇轻吻着薇拉的腹部一路向上，直吻到薇拉的脖颈，“男孩女孩我都会喜欢，只要是我们两个的孩子，我都会给予同样的爱。”
　　薇拉跟他亲昵在一起，说来也很奇怪，正常夫妻人到中年恐怕早就失去了当初恋爱时的激情了，布鲁斯和薇拉虽然早就不是当年的年轻公子和少女，但可能是蝙蝠侠特殊的工作的原因，他们始终对对方抱持着极高的爱意，从相爱到结婚再到生下妮娜。
　　“我以为你会更想要一个男孩子？”薇拉表现得有些怀疑的样子。
　　布鲁斯低笑出声，“难道再拥有一个像妮娜一样漂亮可爱的小公主不好吗？”布鲁斯直视着薇拉的双眼，“自从我成为蝙蝠侠，我做梦也没有想过我还会有今天，你和妮娜，就像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珍惜爱护。“
　　薇拉将自己投入了布鲁斯的怀抱，感受着他的温度，呢喃道，“布鲁斯，布鲁斯，你值得一切。“
　　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住薇拉，窗里窗外都是一片静谧，只是外面是冰冷的寒风，里面确实相爱相守多年的一对恋人。
　　番外二
　　“再快一点！”布鲁斯朝着飞机驾驶员怒吼。
　　“不能再快了，韦恩先生”驾驶员也满头大汗欲哭无泪。
　　布鲁斯一拳打在了飞机壁上，胸膛剧烈起伏，紧紧盯着窗外，飞机一到目的地，还没有停稳，他就从舱门跳了出去。
　　昨天还风平浪静的大都会市现在已经是天崩地裂了。
　　突然出现在大都会天空中的庞大飞行器，横冲直撞地在大都会鳞次栉比的高楼间游走的巨大机器鱼，四处扫射的热射线，接连倒塌的楼房，还有尖叫奔逃的大都会人。
　　布鲁斯一刻也不敢停，下了飞机就开车朝大都会中心狂飙。
　　这是薇拉生下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一个男孩，取名叫托马斯，后的第一次工作，作为客座教授到大都会芭蕾舞第一艺术团指导。
　　布鲁斯逆着车流，近乎疯狂地向大都会中心，也是灾难中心开，一边腾出一只手拨打薇拉的电话，“嘟……嘟……嘟……”无人接听，布鲁斯眼眶通红，咬紧牙关，几乎咬出了血，却始终没有放弃，不断不断地拨打着电话，寄希望于下一次就能听见薇拉温柔的声音。
　　在离薇拉所在的那栋大楼还有几公里的时候，道路就已经被倒塌的楼房，抛锚的车辆堵得水泄不通。
　　布鲁斯毫不犹豫从车上下来，刚刚打开车门，就被冲击波冲得几乎摔倒。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全力奔跑，冲进了还在不断倒塌的楼房，漫天的烟雾中，他一刻不停，直到跑到了距离薇拉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布鲁斯僵立在那里，呆呆着看着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的大楼，头脑中一片空白。
　　薇拉。
　　薇拉？
　　薇拉！
　　布鲁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可能是这声音惊动了他，他好像突然醒转，撑着地面踉踉跄跄地冲上了废墟，用双手挖掘着钢筋水泥。
　　被他扒开的水泥板上留下了红色。
　　“韦恩先生？韦恩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快离开！布鲁斯，这里很危险……”
　　“这栋大楼是最先倒塌的，根本没有人逃出去……”
　　“韦恩夫人在那栋大楼，真可怜……”
　　“布鲁斯，节哀顺变……”
　　“是超人跟他的族人……”
　　“韦恩先生刚刚有了一个男孩吧……”
　　“因为超人，大都会死了数万人……”
　　紧闭得一丝光线都透不出来的屋子里，布鲁斯背靠着墙壁坐在一角，手里拿着照片，不断抚摸着照片中人的轮廓。他的眼中布满血丝，死死盯着电视中的，那个从空中坠落的红披风。
　　“超人……超人……超人！！！！“他撕心裂肺地怒吼，喊着喊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近乎于哽咽的“薇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