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她被祂看透了 ...
-
“如何看待时间与空间——。”
“纠缠。”
李瑛没想过自己穿越的这个世界如此的先进。总的来说，是她先入为主的认为古代世界便是落后的。然而不知从何时起，不妄天之上便开始了科技与仙术的结合，向着原本世界里小众冷门的丝绸朋克艺术流派一路狂奔。
李瑛想，是自己一叶障目不识泰山。
秦雾阕将李瑛引到后山，从头开始给李瑛构建了一个让李瑛瞠目结舌的体系。
“不妄天的本质的确是物质的。无论我在梦中取得怎样的成就，但现实中的我却仍然和睡前一样任何事都没做成。”秦雾阕凝望着山中弥漫的云雾，轻轻一点。
云开雾阙。
很不符合物理规律。
“但若是超脱出本世界呢？”
“若是不妄天只是某一庞然巨物吐出的一息或体中一气。”
“那又该如何？”
一息一气。
在这一息之间，李瑛好像看到了一团和火般的阳息，从某个存在的口中不经意的吐出。
她想起来上辈子听学物理的朋友说过的一点猜想。那时候那个朋友眼神中的熠熠微光，竟然与自己眼前站在山岚前的秦雾阕有一些重合。
尽管秦雾阕的语气平静，但李瑛知道这不可能让人平静。
因为就连她啊，都觉得那浪漫无比。
微观世界里电子绕着原子核以近光速飞旋，若根据波粒二象性描出点来，你便能看到一片带负电荷的云雾。而在宏观宇宙里，行星围绕着恒星坚定旋转，跨越亘古光阴，无法逃逸命运。微观世界与宏观宇宙的相似性令人沉迷，而他们——都不适用于经典物理的规律。
或许宇宙本身，便是一场叹息衍生出的爆炸，一点将要灼烧一切的火星。而火焰终将熄灭，宇宙也会在祂无限地延伸里逐渐冷熄。
一场叹息。
是谁的叹息呢？
“你无法解释叹息里孕育怎样的悲情。”那并非是简单的悲情，秦雾阕有一身天生剑骨， 天然带着一点超脱之意，离那叹息里所演化的大道万千，也便比凡人近了几许。
但他仍然是对凡尘有眷恋的。
他仍然想在花开堪折时贪花，仍然在悄无人烟的夜里惜雨，虽然没有一位姑娘让他魂牵梦萦，翠销香暖云屏。 ※
但也说不定。
他和李瑛，起码在此时，心意相通。
他们同时感发出的，又是谁的叹息呢？
秦雾阕有一个答案。
尽管那只是万分之一的灵感，但他迅速地把握住那一刹那的思考，短暂地与叹息之外的人擦身而过。虽然那并不是发出叹息的人，但在那一毫秒不到的时间里，他猜到了答案。
于是他笑了。
不是平时那种公子哥一般的笑，而是更认真更郑重地看向某一个际会里自己的笑。
他小声对李瑛说。
“祂向你问好。”
然后又看向了云间的飞鸟，一炷香的时间里没再回答李瑛急切的追问了。李瑛在那认真的笑里，品悟到了——
她被祂看透了，她在祂面前没有一点秘密的——
恐惧。
但那个祂，并非秦雾阕。
而是谁在秦雾阕身上的诡谲投影。
一炷香后，秦雾阕心法连跨四个小境界，荣登“问天”。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她被祂看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