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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   “现在这样算是……怎样嘛……”子奇目光呆滞的看着舞池里的一对对男女,颇为不爽地抱怨道。
      “萧家和杜家珠玉在外的名声,无论如何也会让我们上流社会的菁英们趋之若鹜。”和希淡淡地说着,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拿起桌上盛着香槟的酒杯,放到嘴边啜饮了一口。
      子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把手中的大宇啤酒往嘴里猛灌一大口。天知道他是怎么在这种场合里找到啤酒的。
      我朝四周环视,男男女女们穿着华衣美服,或谈笑风生,或翩翩起舞。偌大的别墅也因为人太多而显得有些拥挤。
      圣诞节前几天,依莉忽然提出要在他们萧家的别墅里举办一个圣诞舞会,让翱翔天际的大家好好乐一乐。因为纯真年代也算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所以云芊、和希和子奇也在邀请之列。但云芊不知道为什么把她哥也喊上了。于是乎,冲着萧家和杜家的名声,就这么凭空冒出了许多不认识的所谓“政商名流”。
      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圣诞舞会,此刻变成了应酬交际的场合,也无怪乎大家会觉得没有意思。
      “请问,你是姚子奇吗?”一把陌生的娇滴滴的声音在我们身边响起。
      我们不约而同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那里正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相貌清秀妆容精致的女子,一看就是那种社交名媛。
      再看看子奇,臭脸明明白白就摆在那边。
      我心下好笑,正好看看他怎么应付。
      子奇正要开腔,和希便抢先说道:“这位美丽的小姐真是如此慧眼,竟在人群中这么轻易就发现了子奇。不过也许这是因为子奇的光芒是那样灿烂,那样让人无法忽视,就像是黑夜里的明珠。”
      “啊!”这位小姐这才看到了子奇两边的和希和我,“这位不是慕容少爷吗?还有这位是纪薰?真是太好了,竟然可以在这里遇到你们!”
      “是啊,真是好啊。不过我们在讨论制作新专辑的事情,这可是商业机密。”子奇一边说着,一边朝我猛打眼色。
      “说到新专辑,”我无视子奇的求援,微笑着对那位小姐说道,“小姐你想听我新专辑主打歌的现场演奏吗?那边有台钢琴,我可是手痒得很呢!”
      “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啊!”那位小姐高兴道。
      “那我先失陪了。你们慢,慢,聊哈!”我朝子奇眨了眨眼,迅速从现场消失。
      估计子奇心里这时一定把我骂得不轻吧?
      忽然心中一个念头冒出:不知道这样的快乐还可以持续多久?
      接着思路便不可抑制地发散开来:我是要笑着把他让给别人呢?还是自私的希望他一直记得我?不知道当我离开这个世界,他还会不会记得有我这样一个人存在过呢?
      这样潮水一样的失落打得我措手不及。我来到钢琴旁,跟乐手说了一声,坐到琴凳上,便开始弹奏起来:

      邂逅

      那一抹红刺得眼睛那么痛
      瞬间出现是噬人的黑洞
      转身很从容却按捺不住心动

      呼吸停顿在特定的时空
      你的影子充斥我的瞳孔
      微笑很潇洒却暗藏漩涡汹涌

      张开手 怕抓住的只是虚空
      不属于我的拥有也没有用
      擦身而过未开始便已结束
      完美惨烈的朦胧

      这邂逅原是美好的幻梦
      要及时抽身制止神经冲动
      一眼万年多么惊艳的歌颂
      只是我心已冰冻

      手指甫一离开琴键,耳畔便传来雷鸣一般的掌声,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完了,我把人家的圣诞舞会变成自己的演唱会了。这也实在太不厚道了。
      于是不好意思地朝人群笑笑,匆匆抱头鼠窜。
      “砰。”
      我的头突然与一具伟岸的身躯发生了瞬间的亲密接触。
      “不错啊,居然在圣诞舞会上唱这种歌。”
      这种□□找茬般的嘲讽语调,不用想也知道是纪翔。
      摸摸微乱的发型,我老脸一红,便辩解道:“这是人家小姐要我唱的,不关我的事。”
      “是吗?”标志性的邪魅笑容又挂在了他的俊脸上,“要和我跳支舞么?”
      “咦?”我狐疑道,“你这是在挑逗我么?我可是不会上当的哦。”
      “不要就算。”“唰”地又换成了冰山脸。
      “要要要!”我陪笑道,“跟王子跳舞的机会,一辈子能有几次嘛!”随即便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手,向舞池走去。
      真是的,这少爷怎么这么开不得玩笑?我心里嘀咕道。
      一曲悠扬的华尔兹响起,我和纪翔在舞池里转啊转的。
      纪翔忽然看到了什么,眉头一皱,便道:“到底萧依莉和杜司臣是什么关系?”
      “嗯?”我微微转过头,看向纪翔视线所指的方向。
      好一出复杂的戏码。
      只见依莉和杜司臣正也像其他人一样,缓缓地跳着慢三,而且状似亲昵。依莉还带着一脸幸福的表情,面颊微红。但每次云芊和她的学长大人转到他们身边,杜司臣这个妹控就会毫不吝啬地对学长投以白眼,或者更确切的,是怨恨的目光。然后在不远处,是正在和莉铃跳着舞的皓薰,脸上满是幽怨的表情,不知道是因为杜大抢了他的依莉,还是因为我抢了他的纪少。至于在一边充当背景的阿威和方天后,以及一众名流名宿名媛可以忽略不计。
      “好问题,”我将视线收回来,“恐怕连当事人自己也不清楚吧。”
      “这是什么意思?”纪翔问。
      “哎,那个,”我不好意思道,“就是,我有去问过啦。依莉姐说,她和杜大哥只是好朋友。”
      “那皓薰呢?”纪翔的眉头皱得比刚才更紧。
      “什么?”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纪翔没有答话,只是继续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依莉。
      霎时间,我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依莉姐还说,杜大哥和皓薰是不同的。”我道,“但到底是怎么个不同法,那我就不知道了。”
      “哼,希望她不会做出让人看不起的事情来。”纪翔道。
      一曲舞毕,我放开纪翔的手,回到子奇和和希坐着的那张小圆桌那里。那位小姐此刻已经不知所踪,不知道是不是被子奇直来直去的性格吓跑了。
      和希依然是在悠闲地喝着香槟酒,见我回来这边,便微微一笑道:“纪薰的舞姿就像是阳光下欢快飞舞的蝴蝶。那像仙女一样曼妙的身姿,真让人不禁心生仰慕。”
      对于和希客套的赞美,我早已拥有了免疫力。但真正令我在意的是,子奇那一脸凝重的表情。
      只见他缓缓开口,问道:“你和纪翔……很要好?”
      我还把握不到他想要表达什么,和希便又开口了:“请问,我有这个荣幸请纪薰你陪我跳一支舞吗?”还朝我伸出了手。
      “啊?”我一下子回过神来,便答应道,“好啊。”
      在舞池中跳着与刚才相似的舞步,但我的心思还停留在子奇那反常的表情上。
      这样认真的表情,我只在他作曲的时候看见过。
      “纪薰,有一件事我考虑了很久,想要征求你的意见。”和希道。
      “什么事?”我下意识地应道。
      不对,这跟作曲时的认真又有所不同。
      那表情……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悲伤?
      “我可以叫你妹妹吗?”和希轻轻地请求道。
      “妹妹?”我问,“为什么呢?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因为你的光芒是如此的耀眼,让我无法将视线移开。你的存在鼓舞着我,我每天的好心情因你而来。在你身边守护你,这样璀璨夺目的明星,是我应尽的义务。”一连串惊人的赞美语自和希口中说出,但我听着就像是一堆没有意义的句子。
      “嗯。”我无意识地哼了一声。
      你究竟看见了什么?想到了什么?
      “啊!”我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
      “怎么了,妹妹?”和希担心地问道。
      不会的!不可能!这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不是吧……?”我喃喃道。
      姚子奇……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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