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赚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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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域灵界·三钱斋】
白夜，她在后院廊上发呆，灵界银钱不同阳世，抢夺并不作数，可若是靠在这卖酒又不知卖到何月了。她正想着，忽然看见掌柜在院中搬酒。
掌柜：“小丫头，这么晚不去休息在这干嘛？”
酌苒：“你这么晚不去休息在这干嘛？”
她又是一句话怼过来，不过他也习惯了。
掌柜：“酿酒啊……”
酌苒：“酿酒？”
掌柜：“不然呢，你以为那满库的酒是自己长出来的啊？”
她看他酿酒竟然觉得有些有趣，他见她不走，亦让她帮忙加料、尝酒。
酌苒：“这个不好……太呛了……”
掌柜：“是吗？你再尝尝这个……”
酌苒：“这个太烈……划嗓子……”
掌柜：“那这个呢？”
酌苒：“这个……两对银……”
掌柜：“哈？”
酌苒：“两对银……我告诉你这个差在哪……”
掌柜：“你个小丫头想银钱想疯啦？”
酌苒：“和生意人聊天就得这样……这可是你说的……”
尝个酒要两对银，卖个酒一日也不过是两对银！
酌苒：“这么大的店……掌柜这么抠……啧啧啧……”
好歹也在阴世做了几百年生意了，这激将法很是受用，她转身要走，他忙拦下。
掌柜：“便宜一点……长期合作……”
酌苒：“那……两壶……两对银……”
掌柜：“竟然用壶来计数！”
酌苒：“不然呢，你若是自己尝得出来，也用不着我了吧……”
这话直击重点，这酒因掌柜尝不出问题，才迟迟未上，她继续要走，他忙拦下。
掌柜：“成交！贼丫头……我现在信你是被雷劈的了……”
白夜随掌柜酿酒、尝酒，入夜卖酒寻怨灵。
即使是多了一条赚钱法子，可还是相差甚远，她亦等不及。
酌苒：“你们这有赌场是吧？”
怨灵：“赌场？你想干嘛？”
酌苒：“来钱快一些……”
怨灵：“暗赌坊的银钱确实可用，不过那地方可不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去的……”
敢进暗赌坊的非恶即怨，绝非良善之辈，想着这丫头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他的白眼都快翻出脸了，她也不甘示弱。
酌苒：“一个小丫头片子自然不行……加上怨灵就不好说了……”
怨灵：“你……”
她虽是小丫头片子，但他跟她签了契，她也算他半个主子了。
【阴世灵界·暗赌坊】
赌客：“呦！这是要赌个姑娘啊！”
怨灵：“滚蛋！”
她打量暗赌坊，赌局不大，赌法也不过是比大小、猜位置，转了一圈她便出来。
怨灵：“就说吧……这里你玩不转……”
酌苒：“你去给我弄个筛盅来……我要和那里面一模一样的……”
怨灵：“你……你还真要弄啊？你玩不过他们的……”
酌苒：“你只管去弄一个来，其他的不关你的事……”
【阴世灵界·三钱斋】
柜台前，她在一旁摇骰子，咣当咣当声音不小。
拾竹：“筛子可不是这么摇的……”
他拿过她手上的筛子放在桌面，而后筛盅轻摇盖于上，再起手那桌上筛子已不在，声音清脆，他指着手腕。
拾竹：“看见了吗？是这里用力……”
他摇完便扣在桌上，即兴教学完毕，准备拿酒。
酌苒：“三三二……”
学生竟然发来了答案，哪有不看的道理？他打开那筛盅，一点不差。
拾竹：“眼神不错嘛小姑娘……”
酌苒：“你摇得太慢了大叔……”
这话倒是激起他，再次夺回她手上的筛盅。
拾竹：“你这次可别眨眼……”
他快速将筛子置于筛盅，仅是轻摇几下便扣在桌上，这次她确实没看清，不过落桌的声音倒是听得清楚。
拾竹：“看见了吗小姑娘？”
酌苒：“看是没看见……不过两个扣在一起了，要猜我也猜小……”
筛盅下，三粒筛子中确实有两粒叠在一起，也恰巧是小。
拾竹：“不错嘛小姑娘……有点天赋……”
酌苒：“换我了……”
她拿回筛盅学着他的样子摇筛，倒是有模有样。
酌苒：“请吧……”
拾竹：“五三一”
她打开筛盅，一点不差。
酌苒：“不错嘛大叔……有点天赋……”
拾竹：“你这个小丫头……”
这话还真没听到过，不知是夸还是骂了，他笑着进去饮酒。
酌苒：“那人常来吗？”
店员：“嗯……差不多两三个月都会来一次吧……”
两三个月，那可不成……
酌苒用银两换了酒，便直接去了那人桌前，上班时间说跑就跑。
拾竹：“怎么了小丫头？”
酌苒：“你若肯教我赌术，我请你喝酒……”
拾竹：“小小年纪为何学赌啊？”
酌苒：“话可不能乱说，我要学得是术，可不是赌……”
这话说得巧妙，为赌不可教，为术便可教。
拾竹：“小丫头……我徒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酌苒：“大叔，我师父也不好当……”
拾竹：“好……不过你这酒……我就不收了……”
酌苒：“为何？”
拾竹：“这三钱斋的酒可是认主的……来吧……先教你两招……”
他演示，她在旁学，这才发现术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简单，同样是仿着样子摇骰子却总不能似拾竹般的速度。三把入，三把输，再五把，依旧输，输得她有些恼了，直接将筛盅砸在桌上，她自小好胜，最受不了输。
拾竹：“小丫头……你要想赢……得先学会输……”
他离开，酌苒依旧不服，白夜也不酿酒了，握着筛盅练，第三日拾竹至，她已摇的熟练。
拾竹：“不错嘛小丫头……先沉下心……忍得了输……才能赢……”
她倒不是多忍了输，但勤练也是摸到了一些门道。
酌苒：“这话不适用我……”
拾竹：“年轻气盛……不过……确实有天赋……”
拾竹来三钱斋时喝酒的功夫，她便学几招，白夜再自己练。
酌苒：“请吧……”
她手法很快且落地声小，这结果他并不自信。
拾竹：“三四六……”
酌苒：“啧啧啧……”
她轻叹一声，而后打开筛盅，点数差一点，仅是月余这丫头便出师了。
拾竹：“可以啊小丫头……”
酌苒：“还行吧……”
这笑脸简直是毫不谦虚，不过这能力确实没得说。
掌柜：“你这贼丫头……不好好工作在这玩筛子？你竟然还陪她玩？”
酌苒：“客气点……这是我师父……”
掌柜：“呦！你可以啊老兄！我还没见这贼丫头对谁这么客气……”
拾竹：“小丫头脾气急了点……但确实聪明……”
掌柜：“她那是贼……小丫头，你学赌作何啊？”
酌苒：“作不作何也不用跟你说……”
她拿走筛盅，轻轻翻了个白眼便离了位置。
掌柜：“你你你……”
虽然师父不要礼，但不能不送。除去给拾竹买回礼的银钱，酌苒手上的银钱并不多，但做本钱是够的。
【阴世灵界·暗赌坊】
赌客：“缺银子缺得来赌小媳妇啦……”
怨灵：“滚……”
酌苒并未理，入场被注目，自然而然留出一条路，直通赌台，她亦直接在赌台前坐下。
赌客：“小姑娘……走错地方了吧？”
酌苒：“怂啦？怂就起开，给别人腾腾地方……”
赌客：“人不大，口气倒不小……”
酌苒：“废话那么多干嘛啊……赌大赌小？”
赌大小，酌苒坐庄，那人不过是个寻常赌客，赌术并没有多高超。
一场胜，自然让赌客不服。暗赌坊的赌客大多是常客，常客被一位小丫头赢了自然是失面子的，要找面子就会继续赌，而这继续也让他输的彻彻底底。
赌客不服，想赢她的人不少，她倒也未放，边赢边练，不到两日便赚了三颗珠子钱。风头出着，但这暗赌场并不会让谁常赢，尤其是个来路不明的小姑娘。
怨灵：“你这……可以啊……”
酌苒：“还用你说……”
怨灵：“不过你也悠着点，你适当放几把，今儿赌场那几个看这边的眼神都不对……”
酌苒：“管他们呢……再赢两日，求我去我都不去……”
第三日依旧赢着，只是这末局时便有人在台前。
男子：“小姑娘……我跟你赌……”
怨灵立刻回绝那人，随后小声道：“他是铁婴……暗赌坊的不败将军……”
她听后轻笑一声，这赌术之事本就是技巧与运道同作用，哪有什么不败的说法啊？
铁婴：“怎么？不敢了？”
酌苒：“这世上就没有我不敢的事……”
铁婴：“好！请吧……”
他快手入筛，三比三胜。
铁婴：“小丫头……人外有人……年纪轻轻……做事别这么急……”
酌苒：“再比一场……”
铁婴：“哦？”
酌苒：“敢不敢？”
铁婴：“我有什么不敢的……不过你还有本钱吗？”
他笑得轻蔑，三赌已经让她身无分文。
酌苒：“这用不着你操心……七日后……依旧再此……”
铁婴：“小姑娘，你想让我等你七日？”
酌苒：“怎么？刚刚说的不要急，如今七日你便等不了了？”
铁婴：“好！我给你七日！”
伴着嘘声嘲笑声出了赌场，她仍在回忆刚刚的场面。
怨灵：“好在你反应快……要不然咱们还真不好走……”
酌苒：“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
怨灵：“他赌了几百年了……你赢不了他很正常……”
酌苒：“和拾竹比如何？”
怨灵：“拾竹比不过他……”
酌苒：“那就是有胜算了……”
这什么逻辑啊？！比不过就是有胜算，那比得过你岂不更有胜算，那你问什么啊！
怨灵：“你这丫头！你……你不会还真想跟他赌吧？”
酌苒：“自然……”
怨灵：“你的本钱不都输光了？”
酌苒：“我自有法子……你去帮我查查他的底细，还有他一般是开大开小，尤其是……他有没有一个筛子……”
【阴世灵界·三钱斋】
酌苒：“生意人……你这酒……没什么新鲜口味啊……”
掌柜：“你个贼丫头才见了我几坛酒……”
酌苒：“你不就那三间酒库嘛……”
掌柜：“你……你偷偷进我酒库了？”
酌苒：“什么叫偷偷……重点是你这样不行啊，做生意哪能这样呢……”
掌柜：“你又有什么幺蛾子？”
酌苒：“我能有什么幺蛾子……就是有了点想法……”
他一脸怀疑，这贼丫头轻易不开口，开口没好事。
酌苒：“你那沁风酿口感虽然清爽，但这味道还是差了些，香气入鼻不入口啊……”
掌柜：“嗯……不错……”
酌苒：“我觉得关键在这料上少了一味，若加入这料，你这沁风酿势必卖得更好……”
掌柜：“说说看……”
酌苒：“你这酒为何叫沁风酿？是不是就是想有一种沁人心脾，微风拂面的感觉？”
掌柜：“没错没错……”
酌苒：“所以啊……你得加些……”
掌柜：“加什么？”
酌苒：“十对银……”
掌柜：“你……抢钱啊你！”
酌苒：“哎……可惜了……可惜沁风酿这个好名字了……”
掌柜：“小丫头……你看……我也待你不错……”
酌苒：“嗯……”
掌柜：“便宜一点……”
酌苒：“生意人，你人也不错……要不然我是说都不会跟你说的……”
跟贼丫头讨价还价根本占不到便宜，算了算了，大掌柜不缺十对银，成交。
酌苒：“你加一味薄荷草试试……”
掌柜：“薄荷草？啧！我怎么忘了它了啊！”
她很自然的帮掌柜出主意，本钱根本不是问题，怨灵也有了结果。
怨灵：“铁婴，暗赌坊常客，百赌不输，大小均衡，专吃庄家……身上确实带着一个筛子，但那筛子是傍身物，暗赌坊也不能用啊……”
酌苒：“果然……”
怨灵：“不对……你怎么知道他有筛子？”
酌苒：“我就觉得模糊看到了一个手法……如此看来，他是出千啊……”
怨灵：“他出千都没人管说明惹不起，你还是算了，寻寻别的法子吧……”
酌苒：“灵界来钱最快的法子就是暗赌坊，我这次若退就再难进去了……这样吧，你帮我做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赚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