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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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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老师要交代的事情不少，还拿出好几份试卷让她们去复印，一通折腾下来果然没时间再回宿舍了。
姜闻书主动接下到一楼复印的工作，待会李清欢会送笔记过来，她再顺便去打印室就行。
李清欢站在一楼空地的一棵树下，树荫完完全全将她笼罩住，姜闻书小跑过去一把抱住她。
“是竞赛对吧？”李清欢语气很肯定。
“嗯！”
姜闻书把刚刚听到的消息全说了。
李清欢：“什么时候去？”
“时间还久着，现在只是校内的选人。”
李清欢想得比较多，这类竞赛拉的时间太长，前期倒还好，后期和学校的各个考试时间撞在一起，人难免会分出轻重缓急，而这个时候被“轻”的往往会是学校的期末考。
竞赛是很重要，但市里面的竞赛在李清欢看来还是不如学校考试重要，期末考还关系到班级师资分配，这是会影响接下来一整学期的东西。
不过她也能理解姜闻书现在的开心，所以没说什么，只是决定在姜闻书分主次时提醒一下。
*
不过中午休息的时间，姜闻书一圈好友都知道她要去比赛的消息了，一个个或是发消息或是当面找她聊，颇有一种家里不学无术多年终于出了一个人才的感觉，林铛甚至还为此发朋友圈，她是有加姜闻书父母为好友的，这条朋友圈也没避着谁发，很快姜家父母也知道了。
姜闻书第二十次向来问消息的人强调：“现在只是校内找些人去培训，不是已经被选上的意思，就算我真的运气爆棚能被选上，你们也不用一副我考上状元的样子来道喜！”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李航在旁边拱火，“老大你不想想你以前什么实力，这种事情跟你考了状元也没差啦，都属于不可能发生在你身上的。”
罗舟笑嘻嘻附和：“你看这不到一个小时就这么多人来祝贺你，老大你要是搞不到参赛名额真的过不去哈。”
姜闻书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祝贺能不能实际点搞点吃的来，就算不给吃的至少也别这么薅我提神用的糖啊！”
这也就一个小时，她上午刚买的一整包柠檬糖都被薅没了！
没有提神糖的下午，姜闻书全靠意志力撑着，特别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殷切的眼神频频看向她，是认真地觉得她是个能拿奖的好苗子。
得知接下来的每一周都有培训，罗舟直接提议这周末再出去玩一次，他的原话是这样的：“接下来老大要培训，学霸和苗姐都高三了学习任务重，李航最近看着也有点读书样子了不能常出来玩，雯雯更是一直都认认真真，所以我们玩的时间不多了啊！”
这话基本上几人都是认同的，唯有李航提出些不太重要的异议，他随手拿起一个本子砸向罗舟，怒骂道：“为什么其他人都是好话，就我的话听起来怪里怪气的！”
罗舟顺利躲过本子，光明正大的拿出手机推到几人面前：“学校附近刚开的电玩城，去不去？”
这地方姜闻书隐约听过，与上次两人一起玩赛车和娃娃机的游戏城不一样，这里可以玩的游戏种类更多，还有不少小包间，十人以下在包间里玩乐唱歌是完全可以的。
姜闻书想的是这种地方李清欢可能没去过，不，结合自己对她的了解，可以说是百分之百没去过。
去个新地方玩玩也好，姜闻书想着。
晚饭吃完后她和李清欢说了这件事，李清欢果然不熟悉，但还算感兴趣。
姜闻书眼睛亮亮地问：“去不去？”
“但我不会唱歌。”
“没事，除了唱歌还有其他很多好玩的，而且你没去试过，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会唱。”
李清欢虽然不觉得自己有唱歌天赋，但还是同意了一起去，这又是一个她陌生的地方，认识姜闻书后，她所陌生的地方越来越少了。
晚上她收到来自心理医生陈思晚的消息，自从她慢慢减少咨询次数后，陈思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消息问她情况，也了解些她生活里的事情，这次问的是她高三过得怎么样。
李清欢如实回复，还表示自己目前情况很好，药量又减到最少的份额了。
陈思晚：“那就好，下个月我要去国外一趟，有个心理方面的讨论研究可能要持续半年，很抱歉这边的工作我得先放下，我推荐另外一个医生给你，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她，她也是很权威的医生。”
李清欢有些意外，她问：“那线上联系也是由她负责吗？”
陈思晚：“线上定期的联系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再和她说，目前我的准备是先中断半年，可以吗？”
“那就先中断吧。”李清欢回道。
这几年的联系里，她越来越把陈思晚当作朋友相处了，定期联系也更像是朋友间的交流，以往她和陈思晚都担心有问题找不到人诉说，现在有姜闻书可以交流了，陈思晚也知道她在五中有个很好的朋友和一群玩得来的人，因此才放心中断。
李清欢把陈思晚推过来的名片加为好友，打招呼后放在通讯录里。
她以为自己任何事情都能找姜闻书分享，新的心理医生和陈思晚的定期联系怕是永远也用不上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她分享不得的事情。
*
“我要上大学”群里热火朝天讨论几个小时，最终确定了出去的时间地点方式以及玩的时长——也就是这周日下午，六点准时结束回校吃完饭开启夜自修，接着好好学习拼搏上进，让群名真正实现。
周六晚上群里热热闹闹的，快十二点也不见安静的趋势，姜闻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另一边和李清欢聊天。
今晚两人休息得比较早，这个点已经躺在床上了，群里聊的是选专业的事情，姜闻书也就顺势问：“姐姐你想要读什么专业？”
“我没想好。”李清欢的语气有点迷糊，像是困了。
“我想要读师范，”姜闻书说，“我要做一个很负责任和学生关系很好的老师。”
李清欢翻了个身敷衍：“嗯，不错。”
群里聊一会后话题又变了，开始谈哪所大学环境好哪所大学名人多，还有自己哪个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在某某大学读书感觉怎么样，家里三代没出过一个大学生的姜闻书自觉插不上话，索性放下手机专心聊天。
姜闻书出声问：“竞赛的培训是什么样子啊？”
宿舍一片安静，半晌后，李清欢含糊开口：“就是上课，可能会有一些课本没有的知识，可能会比较难。”
“你要睡了吗？”姜闻书精神很好毫无睡意，“还早着先别睡嘛，陪我聊聊。”
李清欢又翻一个身：“聊什么？”
“什么都行，比如明天唱什么歌？”
“我不唱歌。”
“那你想听我唱什么歌？”
“都行。”
“你好敷衍啊。”
姜闻书是真的不困，她在床上来回翻动制造些“咯吱咯吱”的噪音，嘴也不歇下，四处找话扰李清欢。
几分钟过去后，李清欢也不困了，神采奕奕甚至头一次有点杀意，此时姜闻书正好说到小学门口一家小卖部，原本一块钱十颗的糖涨价了，现在不仅不卖散装，而且一小袋二十颗要五块钱，她还想了解一下李清欢有没有什么带有童年味道的糖果，然后就被打断了……
李清欢语气十分冷漠：“姜闻书，待会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许睡！”
姜闻书先是被这语气震了一下，而后飞快意识到事情缘由，她没多少悔过，甚至有点开心：“好啊好啊，那我们现在聊什么？那家小卖部现在还在，等寒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吧，五块就五块！”
李清欢冷酷：“嗯。”
接下来她也主动加入聊天了，还在群里回复几次消息，群里早睡的几人离开后，现在在聊的都是李航罗舟这类夜猫子，见到李清欢出现还有点吃惊。
姜闻书没想到撑不住的是自己，一点多时她就有点困了，那时候李清欢在说小学第一次出去竞赛的事，姜闻书还能提起精神听，后面李清欢居然丧心病狂地出题给她做！
姜闻书哀嚎道：“我床上现在也没纸笔啊！做不出来的！”
“这题又不难，你稍微在脑里构思一下图，答案就出来了，不用纸笔。”
“要的，我想不出来，我脑子混乱，”姜闻书嚎了一会儿，干脆道，“姐姐，我困了我想睡。”
李清欢等了好久终于等到这一刻，她几乎不用思考直接出口：“不许睡！”
“我不行了姐姐。”
“起来做题，赶紧把角a想出来！”
姜闻书翻过身子一脸痛苦地抱着被子：“我要睡觉，我不认识角a。”
“另一个角tan值都给了，你代入算一下就出来了！”
姜闻书有一瞬间松动，她努力让大脑清醒片刻，把和tan相关的几个公式全想出来，接着按照李清欢的描述在脑海里构图，构着构着她就回神了：“这一道做完是不是还有下一道？”
“有。”
姜闻书感觉自己脑海里的图崩了，公式的各个字母也崩得四分五裂，她把脸埋在被子里，声音嗡嗡地：“我要睡觉，让我睡觉。”
李清欢没回她，她也在思考自己该不该答应这个要求，听起来姜闻书现在是很困了，但李清欢精神得很，也不太想让罪魁祸首睡。
她以为一段时间不说话姜闻书就会自己睡着，没想到两分钟后又听到姜闻书的声音：“我好想睡，清欢，我可以睡了吗？”
姜闻书声音软软的，像一把小勾子，李清欢毫无防备被勾住了。
李清欢迟疑一下，低声开口：“睡吧。”
*
第二天一早两人都没什么精神，姜闻书只记得自己是很晚了困得不行才睡着的，李清欢则是连自己几点睡的都不知道，只知道大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真的太痛苦了，她看了让自己睡不着的祸源一眼，姜闻书倒是睡得很香——至少在李清欢看来是很香的。
昨晚获得入睡许可不到一分钟，李清欢就听到姜闻书平稳舒缓的呼吸声，半个小时后听到她嘟哝梦话，大概是“tan”“sin”这些词，听得李清欢内心有点愧疚，只是一想到这件事是姜闻书先挑起来的，那点愧疚又烟消云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呜呜，谢谢大家的支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