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Грузовик ...
-
1991年，海报上穿着红蓝白制服的人好眼熟，他在哪里？
货车车厢，看着烦，炸掉；货运飞机，看着烦，炸掉。卡车车厢，坐在我旁边的人为什么不是金色头发，啊，头好疼，炸掉。
九头蛇的情报部门在近二十年的时光中非常苦恼，大道城市输油管，小到汽车擦片，都已经在他们口中被迫爆炸过好几次，至于原因，是九头蛇最骄傲的杰作——人形武器冬日战士，他从上次看见一张美国队长的海报，暴动重启后，就一直喜欢炸东西，即使腰包里只配了一个必要的炸弹，他还是能依靠庞大的系统知识，短时间把街道和任务目标附近的东西炸个精光。
“啊啊啊啊啊！”编号016的管理员把笔摔在桌上，揪着头发撞在桌面上，发出崩溃的吼叫。叫了一阵，他幽幽转头，看向坐在安全屋一角的冬日战士，冬日战士坐在地板上，没有任何挪动过得痕迹，在他看过来后，也只是抬头看着他，连疑惑都没有，等待着命令下达。
砰一声巨响，房间门被踹开，下意识抽枪指向房门，看清对方的脸后，管理员放下枪，翻了个白眼：“你干嘛踹门，我还以为是战略局那些家伙。”进门的士兵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房间，看到角落安静的冬日战士后，也放下枪，语气也不好：“你鬼叫什么，我还以为你被谁杀了。”
管理员不好意思的笑笑，想起自己失控的原因，又肉眼可见的颓丧了起来：“我要疯了，任务报告好难写。”士兵无所谓的耸耸肩，语气有些疑惑：“如实填写不就行了？”管理员笑了，咬牙切齿：“你记不记得武器回程路上，突然炸了运输卡车？”士兵茫然的点点头。
管理员保持着扭曲的笑容：“你知道武器为什么会炸了车吗？”士兵更茫然了，他摇摇头。管理员几乎一字一顿的说：“他当时问我，你头发什么颜色？我没多想，只回答了棕色，然后武器感叹了一声，怎么不是金色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提着脖子拎下车，然后车就炸了。”
士兵眼神飘向角落里的黑影，语气飘忽：“车上有炸弹？”管理员摇了摇头，丢了一个你看着的眼神，走到冬日战士面前，开口：“士兵，报告卡车爆炸原因。”冬日战士语气毫无波动的开口：“使用新型球型炸弹进行销毁。”管理员克制不住语气里的波动：“为什么销毁卡车？”
冬日战士语气依旧平稳的理所当然：“身边坐着的生物应该有金色的头发。”管理员耸耸肩，一脸无奈的回身，身后是黝黑的枪管，士兵一脸警惕，管理员见怪不怪的走上前，把枪管拨向另一个地方：“没事，没想起来，就是个应激反应。”士兵不确定的看看冬日战士，再看看管理员一脸笃定的神情，默默收起枪。
管理员走到桌子边，长叹了一口气，士兵走过去看了看任务报告，战损一栏里，运兵车已经写上了，但原因却一片空白，顺手揉了一把管理员头上坍塌的小卷毛，士兵开口给出一个理由：“我前几天看见编号431悄悄发电报，”诡异的停顿了一下，“431床垫里有一张美国队长的等身海报。”
管理员听见前半句眼睛一亮，听见后半句表情扭曲了一下，低头刷刷刷的在原因处写上：编号431疑似间谍，对敌方抱有深切崇拜，已被冬日战士清除。士兵牵起嘴角笑了，抬手看看时间，士兵开口：“差不多该回……”
突如其来的冷酷嗓音打断了两人的交流：“美国队长是谁。”两人下意识回身，不约而同的后撤，撞在桌子上，扑面而来的寒风凌冽，管理员一把按住下意识抽枪的士兵，吞了口口水，管理员试探的开口：“是个难缠的任务目标。”冬日战士偏了偏头，难得展现出兴趣：“是否需要我亲自执行？”
管理员强行把士兵按在枪托上的手抓住，语气故作欢快：“不需要，他已经死了。”冬日战士站着不动。管理员声线有些颤抖：“他，他他他驾着货运飞机冲进北冰洋了。”冬日战士突然动了，走回沙发后的角落，坐会了地上。管理员全身肌肉放松下来，安抚的拍拍身边同样肌肉紧绷的士兵：“没事了……”
士兵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不需要上报吗”管理员按住他的嘴，看了一眼角落的冬日战士，把士兵拉出房间掩上门，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你不知道，上次武器出现异常，前任管理者上报了，洗脑重启后，武器接收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清除前任管理小队，你可别犯傻，我答应过妈妈，要带你回家的。”
士兵点点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基地吧，我去给武器伪装。”笑着点点头，看着士兵的走进房间的背影，管理员眼中出现了不舍和难过的颜色。士兵带着装扮好的冬日战士走出房间，管理员已经收敛了眼中所有思绪，三个看上去宛如背包客的青年走上街，步履匆匆的消失在曲折的小巷里。
十二月十二日，周四，关于圣诞节的传闻导致基地里浮动着不安的氛围。随着国内消息而来的，是一份任务计划：十六日，周一晚，使用冬日战士清除任务目标：斯塔克，禁止冬日战士携带面罩和战术目镜，要求虐杀目标，正对摄像头留下武器身影，并带回超级士兵血清。
相比较以前的只有任务目标、截止日期、执行目标的三行式计划，这份计划要求多的不合常理，每一任管理员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背下武器的过往，分析并记住已知的暴动来源，减少武器不必要的重启和损耗。管理员咬了咬后槽牙，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能让他很好的实施自己的计划。
十六，周一，为了以防万一，上级要求重启一次冬日战士，管理员绕着椅子走了一圈，踩松好几条输电线。冬日战士的嘶吼随着电流终止而停下，上级长官念着重启词，管理员站在一边仔细的观察对方的神情，全部念完，上级长官无意义的寒暄了句：“早上好，士兵。”冬日战士看着他手上的记录本，顿了一下才回答：“请吩咐。”旁边的管理员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看红皮本，很好，没洗干净。
上级长官拿起资料：“有个任务要交给你，惩处和提取目标，不留活口。”临出基地前的准备时间，管理员卸下了冬日战士身上大部分的炸弹，他边拆边凑近冬日战士，声音很小的说：“士兵，完成任务后，把任务资料全部、一字不漏的看一遍。”武器看了管理员一眼，没说话。
任务很简单也很轻松，唯一的干扰源是任务目标：“巴恩斯中士。”目标开口，武器随着对方的话感觉脑袋一阵剧痛，本来应该按照计划执行惩处虐杀，因为头疼和陌生的情绪，武器选择抬起左手，以最少的痛苦一击毙命，副驾驶座上的女子呼唤着男子的名字，武器摁住对方的颈动脉，几乎没有疼痛的了结一切。
带上提取目标回到基地，看着超级士兵血清，长官满意的点头：“士兵，你做的很好。”武器抬眼看向对面的管理员，绿色眼中的坚冰裂开了缝隙，他没有报告任何异常。管理员担心被看出来，站出来开口：“我先带武器下去维护保养？”上级看着血清，目光沉迷，不在意的挥手：“去吧，注意评估。”
管理员带着冬日战士回到房间，长出了一口气，武器站在墙角，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如果不是管理员过于熟悉，可能也没有办法察觉武器呼吸的不稳定，不确定的开口：“士兵，你看任务资料了吗？”武器停了好长时间不说话，管理员眨眨眼，咬牙：“报告自身状况。”武器语气平稳：“头疼，无外伤或撞击。”
管理员按照流程询问：“故障原因。”武器答：“巴恩斯。”管理员一愣，看向武器，对方的状态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一定要说的话，就是眼中似乎有一些迷茫。管理员握了握拳，眼神飘忽了一下，开口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念：“巴恩斯，詹姆斯，布坎南，伊万，杰米……巴基？”武器呼吸频率产生波动，念到最后一个名字，一阵校准音突然响起，管理员汗毛直竖，本能的抱头蹲下。
武器一拳敲在了原先管理员头所在的墙面位置，低头看向管理员，武器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管理员全身都在颤抖，他抖着嗓音：“巴基？”武器抬起左手，管理员认命的死死闭上眼睛，等待迎接死亡，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感觉到疼痛，管理员掀开眼皮，武器左手抓着头，死死咬牙，表情痛苦。
25日，圣诞节，武器暴动，管理小队士兵除管理员全部阵亡，大半基地损毁，不少基地士兵的资料销毁在爆炸和大火中。半个月后，上级长官清理混乱收拢基地，带着重新冰封的武器和血清回到位于西伯利亚的基地，成为新任管理员。
碎片九：
“巴基巴基，我们去美术馆吧！”
“巴基巴基，我们去博物馆吧！”
“巴基巴基，我们坐车回家吧！”
史蒂夫，我希望能爱你……
镜像碎片九：
“史蒂夫，我们去游乐场吧！”
“史蒂夫，我们去电影院吧！”
“史蒂夫，我们一起回家吧！”
巴基，我好想再见到你……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 Грузови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