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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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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奕铭咬紧后槽牙把她拉开,才拉开一点距离,她又粘上来。他又不敢太用力,怕伤到她。一来一往的,他们就缠在一起了,岑清允的左脚从他两腿中间伸了进去缠住他的左脚,她的右脚踩在他的左脚上,整个人攀附着他。
这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
段奕铭倒抽一口凉气,就这样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抱着她走到床边,“乖,松开脚,睡觉了。”
还好醉酒状态的岑清允还是很听他的话,他说松开脚,她就真的松开脚了。自动自觉躺下,转身找到舒服的姿势,扯被子盖上,就这样睡着了。
段奕铭无奈地看了看自己身下,又看了看惹起事端,闭眼就睡的小女人。他和自己说:没关系,早晚有一天他会讨回来的。
第二天,岑清允醒来觉得头痛,意识回笼,她才想起昨晚好像和段奕铭喝酒了,她喝的有点多,段奕铭送她回房间睡觉,她好像占他便宜了?
岑清允的酒量绝对算不上大,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是睡前喝一小杯,然后就睡觉的。昨晚属实有点失控了。
她起床出去,他们仨已经在吃早餐了。白萍知道他们昨晚喝酒喝到很晚才回去睡,见她这么晚都没起,也就没叫她,自己去做了早餐。
岑清允看到段奕铭觉得尴尬,根本没敢看向他。
“早啊。”
木泽:“早,来吃早餐吧。”
“好。妈,你做的早餐?怎么不叫我起床。”
“吃腻了呗,想换个口味。”
“……”
其实白萍的性格一点也不像她的长相那么温婉,她才是毒舌女王。
段奕铭吃完了,还没离桌,嘴角挂笑看着她,见她过来,他拖了一张凳子放在自己边上拍了拍,“清允,坐这儿吧。”
岑清允呵呵笑了两声,走过去坐下。
白萍和木泽吃饱了就离开了,这会儿饭桌上只有他俩。
岑清允虽然低着头,但她总觉得段奕铭在笑她,他的注视实在是让人难以忽略,“我昨晚喝醉了做了什么吗?”
“你还知道自己喝醉了啊?”
段奕铭依言叫她清允,这两个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挺正常的,但他这么叫,她咋觉得那么别扭呢。不过他叫她好像一直都没有具体的称呼,和她说的话一听就知道是和她说的。只有在zuo那~事时,他情绪高涨时才会叫她老婆。
岑甩了甩头,赶走这些思绪,一个称呼而已,哪来那么多纠结了。
“下次别喝那么多酒了,在家也不可以。”
“……”她还以为自己成功岔开话题,让他忘了她喝醉酒这件事了。
等她吃完了,段奕铭和她一起出门,一起去镇上买喷漆回来把门口那些涂鸦遮了。被弄成这样,简直影响市容。
段奕铭是自己从市区开车来的,他的车就停在门口。段奕铭打开副驾驶的门,让她坐进去。
到了镇上,岑清允说先去派出所,“我昨天出来报案了,民警昨天还去现场调查了。不过附近没有监控,又没有目击者,他们让我做好吃哑巴亏的准备。我顺道去问问有没有进展。”
段奕铭和她一起进去,果然和他们昨天预想的那样,找不到丝毫线索。
“走吧,我们去买喷漆。”出了派出所,他们就往街道上去了。
岑清允原本打算随便买个颜色回去,把那些字盖住就行。谁知段奕铭还讲究,各种颜色都买了几瓶回去。家里没肉了,他们又买了一些肉回去。
都是段奕铭付款的,岑清允抢不过他,记着数,转头就支付宝转给他了。
段奕铭支付宝的零钱都是她转过来的,他没好气道:“你转给我干嘛?我很少用支付宝的。”
岑清允才不管他,她不想欠他的,虽然只是小钱。
回到家,她抡起一瓶喷漆就往门上喷。等段奕铭上个厕所出来,被她的‘杰作’惊呆了。
“你在干嘛?”
“喷漆啊,我快好了,剩下的搬回去放着吧,万一下次要用。”
“……”
段奕铭这个富家子弟,小时候上过很多兴趣班,音乐美术舞蹈他都懂一点。虽然很多年没碰了,但基础还在。反正都要把涂鸦盖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打算喷好看点。
被她这么胡乱喷一通,他好像没有再喷的必要了……
岑清允不知道自己在不经意间毁了他好多温柔。
——
岑清允打算搬家,这几天她和白萍有在商量。白萍说,她爷爷的爸爸在格锦有一间房子,不知道倒了没有。岑清允的奶奶的是帛阳人,她爷爷便在帛阳安了家。
那里才是游人去不到的深山,风景比这里的还要好。
岑清允决定去格锦看看,白萍年轻的时候和岑清允爸爸每年都会回去,所以她还记得路。
段奕铭做司机。白萍身体不太好,怕她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颠簸,岑清允做了好多准备,吃的用的都准备了一大堆。
出发前,他们把这些东西搬上车,一趟又一趟,白萍嫌丢人,看得都恼火了,“岑清允你个死丫头,我又不是快死了,坐个车不用准备这么多东西。”
“呸呸呸,什么快死了,你才不会,你好着呢。”岑清允听不得这种说话,虽然只是说说而已。
白萍拦住她,“我好着呢,你带这些东西干嘛,赶紧放回去。”
“我这不是怕你身体不舒服吗,待会你骨痛怎么办?”
段奕铭也帮她说话,“是啊,阿姨,带着吧,我们有车又不麻烦。”
“你们喜欢吧,反正不用我搬,我瞎操什么心。”说完她上车侯着了。
岑清允和段奕铭对一眼,后者得意地笑了,”阿姨就喜欢和你对着干。”
“你怎么不早点出声。”他一句话就能搞定她,她就要和她斗智斗勇。
果然,还没走到半路,白萍就说腰疼了。岑清允立马变得紧张起来,拿出护腰给她戴上,时不时问她有没有好一点。
白萍看到她这样,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嘴硬,轻讽她天生劳碌命。
岑清允突然就火了,扔了护腰,“是是是,我天生劳碌命,我活该的。”
木泽都被吓到了,本来他都在打瞌睡了,蓦地惊醒,“怎么了怎么了?”
段奕铭斜了他一眼,让他别说话,木泽对着嘴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表示知道了。
白萍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比这更严重的话她都和她说过。“难道不是吗?才二十出头,光是为我都劳碌几年了,别的女孩子,什么都不用操心,多幸福。”
说到底白萍还是心疼她,十二岁没了爹,还摊上她这么个妈。
她这么喜欢段奕铭,是因为她始终觉得他能给自己女儿带来幸福。至于他们为什么离婚,她则认为是年轻人不懂得经营婚姻,谁都不愿意低头,赌气之下才离的婚。
而现在,段奕铭先低头了,白萍总觉得他们还有可能。夫妻关系,总得有一个人学会低头,才能长久。
白萍还在数落岑清允的不是。
段奕铭出声打断她:“阿姨,别说了。”
岑清允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正好撞进后视镜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这车上,只有段奕铭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生气,他都恨不得停车下去抱一抱她,她这样太心疼人了。
他们离婚,婆媳关系不和是主要原因之一。有一次,岑清允自己在家搞卫生,搞到一半蓬头垢面的,恰逢这天陆秋曼带了个朋友来他们家,见到她这个样子,就问:“你在干嘛?怎么像个乞丐似的。”
岑清允笑脸相迎,“妈,不知道你今天过来,我在搞卫生呢。”
陆秋曼带朋友过来,本想炫耀一下她的儿媳妇有多听话,结果炫耀不成还被人看了笑话,本来就不满意这个儿媳妇,这会儿更不悦了,“家里不是阿姨吗?你让她过来搞不就行了?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阿铭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就倒胃口,怪不得结婚都快一年了,还没怀上孩子。穷人就是穷人,天生劳碌命,狗改不了吃shi的。唉,晦气,我们走吧。”
她骂了一通,就和那个女人一起走了。
晚上,段奕铭回到家,看到家里乱糟糟的,岑清允的眼睛肿得跟灯泡似的,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段奕铭简单收拾了一下家里,帮她敷眼睛,夜深了,俩人就这样拖着疲惫的身躯入睡了。
这些都是他们离婚之后,段奕铭看了家门口的监控才知道的。
别人被说天生劳碌命可能没什么,但岑清允对这句话异常敏感,在她看来这五个字就是贬义词,连起来就是侮辱性的句子。白萍这么说她,她当下就忍不住了。
“好,阿姨不说了。”
后面的路程,白萍一会儿喊腰痛一会儿喊脖子受不了的,岑清允还是没能忍住,帮她戴上护腰和颈枕。
白萍别扭的和她说了谢谢,木泽又适时出来打圆场,逗得白萍笑到见牙不见不见眼,岑清允的嘴角也悄悄弯了下,母女俩这样就算是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