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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梦开始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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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今这是很久远的故事,被人写成了一本日记,很多人认为这是某个不得志的书生写的奇幻的怪书,很多人认为这是描写怪奇物语中神鬼与人的爱情传说,但也有人传说这是一段又一段真真切切发生在千古之前的爱恨残梦。
“外卖,送外卖了,帅哥你的外卖。”真是的,现在的网瘾少年,打个吃鸡,连饭都不吃了,说这话的是一个穿着衬衫,超短牛仔裤的长发少女,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把摩托车里的外卖提在手上,把摩托车靠好就一个人拿着手机看着手机的画面,看能不能在这段时间再接几个单,好把这个月的房租交了。
少女把手里的外卖送了后,正准备骑着车继续下一家,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你好,哪位?”
“你好,是南小姐吗?我是XXX医院心脏科的护士,你的母亲正在抢救。”少女听后电话都没来得及挂,就已经骑着自己的小摩托赶往医院。
在这个充满消毒药水的环境里,空荡的医院走廊,一个少女蹲在抢救室的门外,双手合十,嘴里一直在祈祷,千万别有事,抢救室的红灯灭了,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少女焦急的拉着医生的大褂“医生,我是南悠然,我是她女儿,我妈没事吧。”
“对不起,你的母亲我们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节哀。”说完这段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话,就这么离开了。
少女一个人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没有哭,即使再难受,但是她哭不出来,只是心里很空,一下子身边的亲人就只剩下自己。南悠然握着母亲已经没有温度的手,露出了一个十分痛苦的笑容“妈,我会好好的,一个人也会好好的生活,别担心我。”
南悠然处理好母亲的后事,一个人回到和母亲租住的房子,是一个很简单的老房子,穿过一条条的大街,在这个城市的边缘有一个这么老旧的小区,虽然外面是老旧的红砖,但是里面被母亲收拾很是舒服大方,闻着熟悉的味道,但是再也没有母亲温和的说一句,悠然回来了啊,肯定累了吧,来妈妈给你乘碗汤。
然后每次都是自己累的喝完了汤就进房间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的中午,起床就闻到饭香。但是看着客厅里漆黑一片,心情低落的开了一个小灯,进了母亲的房间,准备帮母亲收拾一下,南悠然坐在一张掉了漆的老椅子上,开了桌上一个小台灯,打开了抽屉,这个抽屉,母亲从小就不让自己打开,有一次小时候趁母亲睡着了正准备打开,就被母亲抓住了,还罚了站。
双手颤颤巍巍的打开了抽屉,里面的东西很少,入眼的只有一个破破烂烂的盒子,打开后,是一枚白玉戒子,还有就是盒子旁边被布包的很好的东西。南悠然把布打开,是一本看似日记的东西,用牛皮制成的封面,但是本子的开口处加了一把锁,看这锁的样式,估计是近几年被人加上去的。
这难道是妈的日记?但是干嘛还要锁上,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里面是不是写了爸的事,南悠然拿着日记本打开自己的工具箱,拿出钳子,准备强行开启,想着母亲从小就瞒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的事,这种好奇心驱使自己的加快了动手速度。
咔擦一声,锁被自己的钳子给撬开了,正准备打开,突然一个电话铃声,吓了南悠然一跳,谁这么不是时候打电话,有些口气不好的说“你好,谁,快说?”
“你说我是谁?你连你老板我的电话你都不接,你说,我打了几个电话给你了,我这夺命连环,这不是夺你的命,是夺了我的命,你电话不炸,我的电话都要给你打炸了。”
“老板,这个,我,那个,不好意思我没有提前请假,我妈过世了,这两天我都在处理我妈的后事,老板,你别生气啊。”
南悠然开着外放,翻了手机,居然老板打了一百多个电话,居然都没有炒了自己,多亏自己还是老板的得力员工,电话里老板听后话语松了点“小南啊,你家里出了事,你也该给单位来个电话,单位都乱套了,人手都不够用的,这两天你处理好了就回来上班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南悠然收起自己的电话,看着手里的日记本,深呼吸后打开封面,还没看清封面写的什么,眼前就是一黑,南悠然有些慌乱,以为家里的保险丝烧了,毕竟是老房子,有点停水停气停电是正常的,正想站起身出房间去拿手电,但是一站起身,一点点刺眼的光亮就映入眼帘。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今日我君合命丧于此,不怪任何人,只愧对于我的将士。”
“南音,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定会去寻你。”
“别,你去哪儿,你下来,你别跳,南音,你下来。”
是谁在说话,谁在说话,南悠然以为自己眼睛耳朵都出了问题,就想怎么什么糟心事都自己遇上了,正准备从自己身上摸手机,眼前就是一道刺眼的白光,随后眼前便明亮起来,眼前是一个高高的城楼,上面站了一个穿着纯白长裙,面容清冷的女子,眼睛里全是读不懂的复杂。
“别,别跳,南音,你下来。”一个凄厉的吼声从自己的身后传来,南悠然回过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盔甲,头发凌乱,脸上伤疤流着鲜血,衣服都划破了,浑身伤痕的男子手握长剑脸上布满泪痕的看着城楼上的女子。
这不会是拍戏吧,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拍戏的摄像机呢?这糟心事,我可没这个闲工夫来看别人拍戏,说着准备转身就出城楼,突然那女子纵身一跳,就头朝下落在了南悠然的面前,哇,这么刺激,这演员真是够拼的,居然也不看看下面有没有人,而身后的男子突然跑上前来推开了南悠然,跪在了女子的身边
“你怎可如此狠心,先我而去,我这就来陪你。”说完就拿着自己的长剑往脖子上一抹,喷洒了无数的鲜血,南悠然直觉眼前一红,周身都是鲜红。
南悠然皱着眉“大哥,你们拍个戏这么尽责任我能理解,你把我衣服喷了一身的道具,你们剧组得赔我,虽然我的衣服不贵都是淘宝爆款来着,可还是得赔啊。”说完就准备打开城楼的大门出去,一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城楼上清冷的女子,眼睛无神的看着自己,南悠然看清女子的面容,吓了一跳,怎么这剧组的威亚把人吊这么快,现在的演员也不好当,刚不用替身往地上这么摔,看着自己都觉得疼。
想完准备绕开这女子准备往下跳的地方,突然身后一阵推力把自己推到了地上,吃了一嘴的黄沙,这一推把南隐的骨头都摔散架了,手腕也被擦破了皮,疼的直抽气,缓缓站起身后,正准备找这个演将军的男人好好理论理论。
“兄弟,你看你们拍戏就拍戏,我知道你们尽心尽力,但是你看把我这个路人衣服弄了一身道具,连着还受了伤,我也很糟心,你这一推,把我骨头都差点摔散架了”还没等南悠然说完,城楼上女子已经纵身一跃,头朝下,摔了下来,砰地一声,听得少女头皮发麻。
男子以剑触地,单膝跪在女子身边,抱着女子,眼神空洞,嘴里嘟囔“阿音,君合这就下来陪你,不会让你孤单上路。”说完正准备拿剑向自己脖子抹去,南悠然说时此那时快,一只手抓着男子的手腕“兄弟,你们演戏,你们导演在哪儿,我去找他谈赔医药费的问题。”男子回头眼神空洞的看了一眼南悠然,说完便拿着长剑向南悠然的手腕挥去,一阵刺痛划过南悠然的皮肤,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这是谋杀。
男子似是没有了神识,痴痴傻傻的抱着怀里的人儿,眼里只是不停的流着泪水,南悠然气急败坏的上前抓着男子的衣襟“你们是哪个剧组的,我肯定要报警告你们,导演呢?”
手里剑抬手便是向南悠然挥去,少女险些躲过,看这男人疯疯癫癫的,不会是入戏太深了吧。准备摇醒男人怀里的另一个特别敬业的女演员,一只手刚碰上女人白皙的手腕,冰冷刺骨,南悠然有些惊讶的摇了摇,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黄沙上的血晕染开了身着白色的长裙。
南悠然脸色微变,用手往女人的鼻下探去,一点呼吸都没有,少女被吓了一跳的往一边蹦开,手上颤颤巍巍的指着男人怀里的女人“兄弟,别再演戏了,这都出人命了,快把你们导演叫出来,快报警。”
少女掏出自己的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发现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母亲的日记,焦急地到处看有没有其他人,还大喊大叫“来人啊,死人了,快报警。”
刚一说完,男人就拿着手里的长剑,便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鲜血流了一地,黄沙都被湿润了,南悠然什么时候看过这阵势,吓得腿打颤,直往后退了几步,估计等了10几分钟,不仅没有剧组工作人员上来卡,躺在地上的演员也没有动静。
这时一个声音从南悠然的身后传来“关中有美人,塞外有南音。”
南悠然回头便看见,一个穿着将军盔甲的男子背对着自己,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拿着狼毫笔,嘴里一直吟这句诗。南悠然伸出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那个,你也是演员是吧,快报警吧,离开这里,这里出人命了。”
男人回过头,剑眉星目,只是右脸上有一道疤痕破坏了这张脸,徒增了几分煞气,但南悠然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刚刚在自己面前抹了两次脖子的演员。吓了一跳,手指着男人的脸“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在这?”南悠然在想是不是自己撞了什么脏东西,然后东张西望,看能不能走出去,但男人看着少女张皇失措的脸,恍惚间又仰头喝了一口酒。
“你长得可真像阿音,我可能是太想她了,不过我作孽太深,她怎么可能会见我。”说罢,大笑摇头,又饮了一口酒。
南悠然听了男人的话,焦急的拉着男人的衣襟“你告诉我,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还要回去,我可不能死在这里,我还要好好活着呢。”越说越委屈,越说越难受,就开始哭起来。
男人倒在一颗枫树下,眼睛看着前方的城楼下的两具尸体,像是透过这些看着其他的地方,男人说“阿音,你在哪儿,这都过了多少年了,我在这枫树下等了你多久了,找了你多久了,你为何就是狠心不愿见我,他生莫作有情痴,我君合怎就等不到你,我怨,我恨。”
南悠然看着这男人伤情的模样,连自己一个陌生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刚想上前去安慰几句,脚下就被一块石头绊倒了,手中的牛皮日记本就被摔了出去,一阵狂风吹过,把牛皮日记本,吹的纸张乱翻,南悠然有些吃痛的站起身,看着日记本上第一页写着这么一句话“恩怨两字,怎么能放的下,君合,如若有来世,阿音愿再为你舞一曲可好。”
阿音?君合?这都是什么意思,南悠然看得有些心惊肉跳,忙拿起手中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这一行字是用毛笔字书写的,笔记娟秀,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女子所写,但是自己母亲别说毛笔字了,就是平时写字,都有错别字,但是这个字迹,未免太好看了一点。
刚翻到第二页,就看见一张画,上面是一个在枫树下舞剑的男子,旁边是一个为男子抚琴的女子,空白处还付了字“君若化尘,音必合之,如违此誓,定当黄泉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