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无限》火棘子

13、羽林卫（3）

　　选项平了，我自选第一个啦。
　　Q/你假意离开，但暗地里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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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假意离开，一个回马枪，趁夜色再度潜入清尚宫，藏在一棵大树上。
　　一群太监在莲花池边找着什么。

　　为首的大太监尖着嗓子喊：“都仔细地找，柱状的或长形的，都可以。”
　　小太监试探问：“这些树也算吧？”
　　“树谁看不见？找小的！”
　　“是！”

　　天色已暗，莲花池中一弯明月，涟漪泛光，月光下一群太监忙忙碌碌寻觅，有人甚至掘假山的土。你忽觉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仿佛从记忆深处浮现出的。
　　你定了定神，偷听池边两人的对话。

　　妖妃悠悠地聊天：“当年景扬吵着进吴钩，白天闹，夜里哭，逼得太傅带小师兄过来，我至今都记得那小孩呆头呆脑的样子，见了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头都不敢抬。”
　　“不是呆，是懂事，他是庶民之子怎么敢还手，就数你欺负他最多。”
　　妖妃噗嗤一笑：“其实我也喜欢他。他的枪法好，本领高，又会打野鸡追野兔捉野鱼，有一次，我从高处掉下来，就是被他抱住的。可他老围在景扬身边，我生气，就老找他事。”
　　白月光一言难尽：“你俩是不是太早熟了？”
　　妖妃：“当时十二岁了啊！”

　　太监们找了小半个时辰，把能找带尖的带刺的摆在白月光跟前。

　　白月光却摇头，说都不对：“魂心上要么有字，要么有花纹。”
　　“清尚宫一眼能看到底，再没有了！”妖妃鄙夷。
　　“莲花池呢？”
　　大太监骇然，赶紧解释，莲花池是皇脉之源，若要下水，必得先请示太卜和皇上。
　　白月光；“小时候我们常下。”
　　妖妃拦住：“这池子是不能随便下，小白，你在这里歇一晚，明天再说。”
　　白月光撂下一句：“不必了，我有去处。秦遥，这个清尚宫若真是用来镇魂的，你的作用自然也是镇魂，你好自为之。”说罢带伤扬长而去，小太监们也纷纷散了。

　　莲花池边只留下妖妃和大太监。

　　妖妃倒是挺冷静：“羊宝，这清尚宫虽是皇上赐的，但皇上向来不信神神鬼鬼，他应该不知情吧？”
　　“皇上宠爱贵妃，断不会做这种事。”
　　“嘁，宠爱不宠爱的，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对了，你知道吴钩吗？”
　　“听说是一群陪武的平民小孩。”
　　“还有呢？”
　　“禀贵妃，奴婢是皇帝登基后才进宫的，彼时吴钩已散。不过，奴婢听过一些谣传，说吴钩其实是……咳，先帝喜欢小孩子嘛。”大太监的声音有一点点猥琐。

　　你没太听懂。

　　妖妃嗤之以鼻：“胡扯！吴钩又不止平民之子，还有重臣子孙，以及好几个皇子，当初皇帝就是吴钩的……”妖妃猛的停下，仿佛想到什么，骤然严峻，“羊宝，你赶紧去打探一下，吴钩发生过什么。”
　　大太监说：“巧了，我师傅前几日回京求医，我这就去问问。”

　　大太监告辞，妖妃回屋休息，你决定。

　　S/跟踪大太监，继续探一探吴钩的往事。
　　T/留在原地，下莲花池，捞一捞，看里面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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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乳母猝死前，没告诉你多少事，你也想知道“吴钩”少年们发生过什么。
　　你暗暗跟着大太监羊宝。

　　羊宝出了清尚宫，往南一拐进太医院，拿了几服药，独自乘马车出宫，来到城南某个院子。羊宝扣响门，高喊：“师公，是咱家，羊宝。”
　　里面传出苍老一声：“谁家的猫啊？”

　　师公，师傅的师傅。
　　师公七十多岁，耳背，瘦得一把骨头。

　　“羊宝来啦？快进来，能惦记咱家的也就剩你了！”师公絮絮叨叨的，“咱家在宫里时，就喜欢带小徒弟，谁飞黄腾达了咱家能沾点光。咱家命好，你师傅争气，成大内总管后也常来看咱家，可惜去世得早！他要活长久一点，你也不至于只是个大太监……”
　　“师公，我有事想问你呢。”
　　羊宝架起柴火煎药。
　　伴着噼里啪啦的柴火响，问吴钩旧事。
　　师公年纪大，脑子算还好使：“十年前么，咱家早都离宫了，不过你师傅提过一嘴。”

　　你从那大嗓门的聊天中，得知，十年前羊宝的师傅——当时的大内总管——去世前来过一次，离别前说了一句不知所云的话“咱家对不起吴钩那些孩子，亲手把他们给……师傅多保重，咱家以后没法常来了。”两天后，御林苑狩猎，猛兽出笼咬死了十几个太监，其中就有大内总管。

　　师公混迹皇宫若干年，心里有数：“咱做的事，都是上边的安排。你师傅做过什么，只有先帝知道，先帝死七八年了，早都带进皇陵里了。”
　　“那他说过莲花池吗？”羊宝又问。
　　“没有。羊宝，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你可千万别细究，都是事啊！”师公扯开话题，“秦妃还老爱跟别的妃子起争执么？你要有分寸，明面上护主，私下该笼络的笼络，该安抚的安抚。皇家都是无情的，说失宠就失宠，回头你也有退路。”
　　羊宝笑了：“您放心，秦妃不靠圣恩，靠的是秦家大族呢。”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羊宝告辞了。
　　你没走，默默窥探。

　　师公送走羊宝后，颤巍巍地打开柜子，从最里头翻出一个长条形的盒子，拿了出来。你借着灯光看清楚，是一柄白枪——样式，竟跟景扬的白羽枪一模一样。师公长叹一声，放回去，吹灯睡下。

　　片刻后，你带着白羽枪奔回清尚宫。
　　你还惦记着莲花池。

　　夜未央，清尚宫静寂一片。宫人们大多睡下了，妖妃屋里却灯火明亮。你悄声拨开纸窗，妖妃手握酒杯，薄纱滑落，虽为男子，生得妖艳，这情形莫名地绮丽。

　　1、趁他醉了，正好去莲花池。
　　2、他是不是在等什么，你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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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趁他醉了，正好去莲花池。

　　你刚到莲花池，听见一声细细的啸声划过，你闪进假山。
　　片刻后，出现两人。

　　一为妖妃，一为蒙面男。

　　妖妃半醉走路不稳，蒙面男一把扶住他：“怎么又喝酒！”
　　妖妃：“你要来，我高兴啊。”
　　蒙面：“胡闹。”
　　妖妃软软地趴在栏杆上：“喝酒就是胡闹，那我能干什么？哦，我忘了《约法三十六章》，这不能那不能……”
　　蒙面声色俱厉：“阿遥！”
　　妖妃一颤，默默站直，垂下头，像被先生训斥的学生一样：“是，您有什么吩咐？”

　　蒙面缓了缓声：“近来丞相尘嚣甚上，收拾一下；东南疫乱，派少傅过去；边关不能生变故，让景扬赶紧回去！”
　　妖妃：“你是为最后一个而来吧？”
　　蒙面：“……”
　　妖妃冷哼：“他亲口承认喜欢小师兄，现在还有个小情儿，枉费谁的一片痴心了。”
　　蒙面被激怒了：“我再说一遍，景扬是变数，当年因为他时辰延了三日……罢了，你无需知道，让他立刻启程回边关！”
　　妖妃温顺：“是。”

　　蒙面人要走，妖妃拽了一下他的衣裳，两人僵持一下。

　　妖妃软语：“你身体还好吧？”
　　蒙面极冷漠：“尽快找到那个人，午时阳气最盛，我弱，想必他也弱。”

　　两人散后，风起，树林簌簌响。

　　你脱了衣裳，潜入池中，摸索片刻，池里除了石柱什么都没有。你正要放弃，忽觉不对劲，又潜下水，摸着石柱，果然最底部凹凸不平似乎刻有什么。
　　石柱拔不出来。
　　你憋住气息反复抚摸，渐渐摸出是字：“云松”。
　　你浮出水面，歇了歇又潜下去，挨个儿摸过去，每根石柱都刻着两字，你一一记下。如此，费了两个多时辰，九根柱子就剩最后一根，你鼓了鼓劲潜下去，摸了摸，一惊，刻纹仿佛是：“姬惔”。
　　你呛了一下，再摸，确定了。

　　天际微亮，你很累，倦意四起。可你想到景扬马上要回边关，见不了几次，遂提起精神奔去禁闭室。狱卒眼明心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你这个“小情儿”放进去。

　　景扬睡得正香，睡姿豪迈：衣裳半敞，宽肩细腰，露出的两条大长腿极修长，覆着匀称的肌肉。
　　你心一动，忙移开视线。

　　狱卒轻喊一声：“将军……”
　　景扬睁眼，疑惑地问：“泊远，你怎么来了？”

　　景扬一边说一边坐起来，衣裳全滑下，也毫不在意。身体线条华丽，薄薄的肌肉，散发着勃勃如春的生机。你暗瞄了一眼，却发现狱卒也在偷眼看：这狱卒也太好色了吧，你默默生气，好在狱卒很快离开了。

　　你放下食盒：“给你带了豆腐脑。”
　　景扬疑惑：“也太早了吧。”

　　你们俩闲聊了几句，景扬对他的处境并不忧虑，以前也关过禁闭。你非常困，但你又舍不得走。

　　景扬忽然说：“你昨晚见过阿遥吧？”
　　你一愣：“见过。”
　　景扬笑：“算你诚实。”
　　感觉不对，你赶紧说：“其实我是去莲花池……”

　　你压低声音说了镇魂、石柱那些事，没说蒙面男。景扬听后，略沉思，严峻地告诫：“你别告诉他人，除了小白。”你允诺。

　　你好奇：“将军，你怎么知道我见过秦妃？”
　　景扬：“你衣服上有他的熏香味。”
　　你：“呃……”
　　景扬想起什么，微笑说：“我的鼻子特别灵。几年前，皇帝与小白喝茶，又跟阿遥小坐片刻，来找我，还撒谎说他在御书房枯等了我一天。可惜他不知道，茶香和熏香早出卖了他。”
　　你心里乱乱的：“你跟皇帝……”
　　景扬不屑：“我才不接受三心二意的人。”

　　可你自己都有小师兄云松了。
　　你腹诽。

　　脑后的神经又在抽，你得走了，临走前，你说：

　　1、将军，我想去边关。
　　2、将军，那你接受什么样的人？